《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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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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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之超会意的一呲牙:“行啊,只是别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了才好。”

    田超哈哈大笑,笑罢冲着诸葛枫叶交代着:“诸葛兄,跟土人的交易要想办法抓紧了,我虽然没有杀过猪但总见过猪跑,真要建个遍及爪哇、苏门答腊和香料诸岛的大商号,咱们的钱还远远不够呢”

211。窝阔崴

    “关于训民正音。”郑克臧看着一脸羞愧的陈克峻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越快进行越好。”没错如今台湾的移民来自闽浙粤三省,这三个省是中国方言变化最繁复的地区,其中光闽省方言就有闽西、闽南、闽北多种,再加上温州方言、客家话、粤东方言、琼州方言,林林总总蔚为可观,要让这些操着不同方言的百姓能互相沟通,学校司的压力绝对小不了。“学校司没有人力,孤就安排审官司来搭把手。”

    郑克臧手上有学校司的方略,大体还是建议用南直隶官话作为东宁的标准音,这虽然跟郑克臧的预计有些偏差,但好歹总算有了正音的底本,但是学校司却无力抽出力量来普及这套方略,所以陈克峻才求到郑克臧的面前。

    “今后凡是不能数量掌握正音的,一律不得升迁、转挑优差。”郑克臧这是要用行政的力量来强力推行。“此外地方胥吏若能熟练使用正音,所有钱粮加一成拨付。”在行政手段不能企及的地方郑克臧使用上了经济手段。“但在各处蒙学、县学、监学中推广正音的责任,学校司要承担起来。”郑克臧也要压陈克峻一下,否则事事由郑克臧替他,摆平学校司一干官吏也实在舒服了。“至于在幼武学和武学、水师学堂中推行正音,孤会安排军务司来做。”

    “是,臣回去后就安排正音的推广。”陈克峻应了一声,但面上依旧有些阴郁。“只是各地学校中师范、教习或有些年长,本身都带有口音,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即便是用考成法约束也未必能让他们立刻改过来。”

    “孤从内廷出钱,凡是在一年内掌握用正音上课的师范、教习与胥吏一样加一成钱粮,两年内掌握正音上课的,减半加授,若是三年内还不能改变口音的,钱粮倒减一成。”郑克臧都自己掏钱贴补了,陈克峻自然不敢替下面的学官们再讨价还价,但他不说话了,郑克臧却不放过他。“如今数十万琼州移民涌入东宁,县学姑且不说,蒙学的数目大有不足,学校司还要早做规划,着力扩大,为本藩储才啊!”

    “臣明白,只是诸事不是一蹴而就,臣恳请主上多调些人手到学校司来。”

    “孤已经跟林良瑞说了,让他在审官司拟个新章程出来,今后县生一律先到地方蒙学教书育人三年才准入仕分发,监生同样也要完成一年的教书后才能授官,如此一来,学校司总该有足够的人手了吧。”

    听到这,陈克峻满脸羞红:“主上已经思虑万全,臣愧不敢当”

    谢思年一行是以护送朝鲜送亲使的名义北上的,只不过朝鲜人到了木浦之后便上陆经陆路返回汉城了,他却在补充了食水之后继续环着半岛向北驶去。由于对他此行的目的并不了解,朝鲜地方官对其保有极大的警惕性,甚至生怕其利用废四郡地区潜入东北因此严厉拒绝明郑方面在镜城都护府停留和补给的要求。迫不得已,谢思年仅靠一个只知道大致方位的朝鲜渔民做向导,在食水不足的情况下强行穿越陌生的日本海北部海域并在图们江北的窝阔崴(注:波谢特湾posyetabay)内靠岸上陆。

    谢思年抵达窝阔崴时已经是十月末了,整个东北天寒地冻,但窝阔崴是一处不冻港,整个水域和陆地都很宽阔,湾口内水域面积方圆数百里,平均水深更是有数丈,足以让谢思年乘坐的福船有可以下碇驻泊的地方。

    “这鬼地方真是够冷的。”裹着厚实的皮毛都觉得寒冷的谢思年认为自己是来错了地方。“吐口唾沫都结冰,这样的鬼天气,三藩的余部能撑得下来?该不会都已经死绝了吧。”

    “不管死绝不死绝,雪化之前咱们是没法动弹了。”按了按怀中揣着的文书,叶文澜随手一指不远处大片的雪松。“先上陆盖几间木屋吧,拘在船上总不是个办法。”

    船上有修补的工具,自然也有砍伐用的铁斧,可是冻得根铁柱一样的松木又岂是好砍的,十几个人忙碌了一天,才好不容易运了七八根木材到达泊位边的预定营地,此时刚刚从海里吊起的鱼鲜便简单处理一下投入了刚刚煮开的雪水中,热气腾腾的鱼汤果然引起了又饥又渴的船员们的口腹之欲。

    “这鬼地方倒是有上好的木头。”谢思年吃了几块鱼肉,腹内有底的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感叹着。“就是太远了,要不然运到东宁去,咱们就能造五千料以上的大船了。”边说他边摇头。“要是没有鞑子,回去后我就建议把船场的大匠接过来,咱们就在这直接造船得了。”

    “你就做梦吧。”林文澜刚想哈哈大笑,突然眉头一凝。“对了,主上好像交代了在日本的北面有个大岛叫做虾夷地的,这个地方除了一些土人以外既没有鞑子也没有日本人,倒是可以作为船场的好地方。”

    谢思年马上把那个朝鲜渔民叫了过来询问道:“这里到日本有多少天的水路?”

    “小人没有去过。”这个时代的渔民通常只在沿海一二里地的水域打渔,再远一点却抓瞎了。“不过小人好像听人说过,从小人那里去日本也就是五六天的水路。”

    五六天水路?这可是一个模糊的数字啊,谢思年仔细推算了一会,用拿起牵星板比划了一阵子,给出了个答案:“用我们的船,估计四天就能到日本了,然后沿岛北上,或许能找到主上所说的那个虾夷地。”

    听到这个答案,林文澜有些无语了:“谢兄,你该不会真的想去找什么虾夷吧?”

    “这天寒地冻的,待在这也是闲着,不如到虾夷地去看看,若是真合适船场,对水师也是一件好事。”谢思年表态着。“不过林兄放心,这营地我会先建好了,再说了,虾夷地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要花多少时间,总需把食水准备的万全了才好。”

    林文澜有些懊恼,自己好死不死提什么该死的虾夷地,这下倒好,水师的人去找虾夷地了,自己几个职方司的人还傻傻的待在这里,这荒无人烟、鸡犬不闻的鬼地方,真要几个人呆上十天半个月的,少不得把自己憋屈坏了。

    此时此刻林文澜还没有意识到一旦自己正式开始执行联络三藩余部的任务后,自己将面临如何的困难,须知道要在广阔的东北大地上寻找一个个相距甚远的清军据点,期间学会忍受孤寂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但这是以后的事了,此刻的林文澜还没有想到那么远,所以他当即表示:“既然如此,我们也一块跟着去,毕竟等到化冻还得几个月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

    “也好,”谢思年点点头。“那咱们明天就去打猎,听说这地方的松鸡是一绝,少不得先找两支开开荤了,要是能打上一头熊,那这个鬼地方咱们也没有白来。”

    “熊掌?”林文澜的口腔中也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唾液来,没有办法,走海路嘛,鱼鲜是不少,可是老是吃也得腻味的,一听到有换口味的机会还不得垂涎三尺吗。“好啊,打熊去,咱们也尝尝圣人笔下的天下第一美味。”

    两人正说的口沫四溅,边上却有人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谢思年很快注意到了挤眉弄眼的某人,当即语带不悦的问道:“牛福牛明理(书友幻想狂龙推荐)你这个混账小子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本官跟林大人的样子十分可笑啊。”

    “大人,您这话说的。”被点名的某人嬉皮笑脸的站了出来。“这不,我虽然不是北地的人,可当年也是泉州城里胳膊上跑马的人物,熊掌是没吃过,但我听满红楼的掌厨大师傅说过,这熊掌得秋后的时候最是肥美,冬天,熊是要猫冬的,还有一个什么词来着,对了,冬眠,也就是不吃不喝在树洞里睡上一冬,估摸着两位大人是打不着熊,吃不得熊掌了。”

    “冬眠?树洞里睡上一冬。”林文澜和谢思年面面相觑,随即哄然大笑起来,笑岔了腰的林文澜用拳头砸着地上的冻土。“直娘贼的,原来这季节熊都没有了,吃他娘的熊掌啊,谢兄,这次你我可是出大丑了。”

    “就是,就是。”谢思年也乐不可支。“只知道熊掌是美味,还真不知道熊冬天是不出来的,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行啊,牛福,你小子行啊,回去后我保你进水师学堂过一遍,不过千万记住,这个笑话不准外传了。”

    “多谢大人提携。”牛福当然知道水师学堂是干什么的,进去只要不在中道淘汰了,那两年后他少说也能混到个从八品、正八品的,若是再有机缘,爬上从七品的位阶,那当年那个泉州城里的青皮也就是个官了,自然由不得他不欣喜若狂的。“多谢大人提携!”

    “去去去,滚一边去,”谢思年笑骂道。“跟弟兄们说清楚了,探虾夷地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呢,明日的狩猎一定要多打猎物了”

212。傅魁和蜈蜞屿

    康熙二十六年三月十七日,康熙帝发布上谕对闽粤人事做了重新厘定,因为雷州泊地火灾而背负责任的李士桢被以为老迈昏聩为由免去巡抚及署理总督的职务随即致仕,其遗留两广总督一职由福建总督吴兴祚接任,广东巡抚一职由广西巡抚范承勋接掌,而两人的遗缺分别由江西巡抚王骘和直隶守道朱弘祚接任。

    四月二十一日,吴兴祚自福州抵达广州与李士桢交接完毕,在送走了一脸萧瑟的李士桢之后,他立刻觉行了由拜音达礼、范承勋和侯袭爵以及新任广东陆师提督郎伊达参加的军事会议,老调重弹的决定了立刻收复琼州。然而侯袭爵坚持认为广东水师无力单独对抗郑军水师,要求吴兴祚出面约束葡萄牙人配合行动。吴兴祚当即答应了下来,一方面派人联络澳门,另一方面他向康熙上书要求撤换侯袭爵。

    对于吴兴祚的上书,早就因为李士桢的报告而对侯袭爵心存不满的康熙第一时间予以批准。五月七日,上谕着侯袭爵以原品致仕,升福建海坛镇总兵官傅魁署理广东水师提督。同日,康熙还根据江苏和浙江两省的奏报设立江南苏松水师总兵官一职,任命江西袁州镇副将唐福出掌总兵官一职,希图以缓解舟山水师在东大洋、南大洋疲于奔命的局面。

    但远在万里之外的北京城的决定已经送到了广州城,可近在咫尺的葡萄牙人却迟迟不给吴兴祚一个满意的答复,几番追问都以清军失约、如今船只已经出港等理由婉拒。由于时间已经临近风期,吴兴祚不愿久拖,于是重新祭出断绝贸易的法宝,然而澳门港外空空荡荡的,葡萄牙人也是有苦说不出,最终双方约定十月初重启掩护登陆的联合行动。

    “制台大人,这或许是个好消息。”傅魁如此宽慰着焦虑异常的吴兴祚。“下官初来乍到,也却是要有些时日才能了解广东水师的事情,此外郎军门也是才从一等侍卫转任不久,各地客军也需要巡视安抚一番才好出战。”

    吴兴祚用一种一场焦虑的语气说道:“就怕时日拖延,海逆已经搬空了琼州。”

    吴兴祚恶狠狠的说到:“朱钦小儿处心积虑动摇本朝国本,而海逆人口越多,朝廷便越难复制,如此心腹大患又岂能让其殇滥下去。”

    “制台,”似乎被吴兴祚的忠肝义胆所打动,傅魁犹犹豫豫的说着。“下官虽是初来广东,可是往日也有些故旧,听他们的口气,粤省上下其实并不想跟海逆交手。”看着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吴兴祚,傅魁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小了下去。“何傅何军门尚在的时候,粤省上下就有过共识,说是要静观海逆把琼州搬空,如此这十几万顷熟地就空出来了。”

    吴兴祚气得一巴掌拍到了实木茶几上:“蠹虫,一群国蠹!”

    吴兴祚当然明白傅魁的未尽之意,这十几万顷地上的主人没了,自然是要落到官府手中的,到时候只要手上的笔轻轻动一动,泼天的财富就落到自己口袋里了,自然是希望明郑早一点把所有人都攘挟走的。

    “制台息怒啊。”点穿这一切的傅魁此时苦劝道。“制台,这可是涉及阖省的官员,制台刚刚来此立足,千万不可得罪了一干黑眼珠子只认白银子的小人呢。”

    “那你的意思是跟他们同流合污?”吴兴祚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傅魁,他有些明白了,傅魁为什么会主动挑明这一切,无非也是参合进去了,当即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你是吃谁家的俸禄,替谁家做事呢?”

    自觉里外不是人的傅魁急的满头大汗:“下官,老大人,下官还想把署理两个字去掉呢。”

    傅魁差一点声泪俱下了,对此,吴兴祚的疑虑才有所消减,但依旧没有好脸色给傅魁:“傅军门,你既然是传话的,那就替老夫也回传一句。”

    吴兴祚沉声道:“他们要从中分润些老夫一人也阻挡不了,但做人不能太贪心,皇上还盯着粤省呢,所以琼州是一定要尽早收复的。”

    说到这,吴兴祚冷笑一声:“都快两年了,就算海逆一个月运走一万人,两年也二十多万人被运到东宁了,这空下来的地已经够多的了,谁要是还贪欲不减,在出战时出工不出力,老夫钦命镇抚两广,难道是杀不得人的”

    傅魁狼狈不堪的逃出总督行辕,坐上自己的八抬大轿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掏出手巾抹了抹满头的汗水,喘息了一会后他挑开窗帘跟侍从的亲信戈什哈吩咐道:“告诉昨天来的那几位,让他们准备十万两给老子压惊,另外他们要是问起来,就说老头子松口了,只是让他们别得寸进尺了,要分润好处,先把琼州拿回来再说”

    “这里是哪里?”昏头昏脑的从甲板上爬起来的高诚四下扫了扫,热带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头顶上,自己乘坐的艚船漂浮在一片珊瑚礁之中,再稍远处是一片隐隐约约的陆地,但是没有参照物,高诚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这该死的邪风!”

    嘟嘟囔囔的高诚,解开拴在腰间的缆绳,四下看了看,已经水手倒伏在那里,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挨个检视着,还好大部分的水手只是晕了过去,当然还有个把倒霉鬼头上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早就断气了。

    高诚将活着的一一唤醒了,然后将死者收敛起来,等忙完了这一步,几个水手下到舱里检查损失,其余人则试图修补着折断的桅杆和破损的蓬帆,但是缺乏足够的材料他们付出的努力多半是做了无用功。

    “大人,其他没有什么损失,只是一处底舱破了,压舱的淡水都流光了。”

    这就是中国式帆船装备的水密舱的好处,不过仅此而已,没有淡水,大家迟早玩玩了。

    “别费劲了,”高诚冲着几个不甘心的水手命令着。“找东西来划,那边不是有陆地吗?说不定就能找到水和替代的蓬帆了。”

    一众水手相近办法驱动着笨重的船体,在海流和水手的共同努力下,船向陆地的方向行去,等驶近了,众人才发现这是由几个小岛和一个主岛组成的小群岛。

    等又靠近了一点,突然一个水手高叫起来:“看,是炊烟,岛上有人。”

    与欣喜若狂的普通水手们不同,高诚却吩咐道:“把刀枪都准备好了,把剩下的鸟铳分一分,再检查好火药、铅子,这个鬼地方,谁知道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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