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风云之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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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风云之君临-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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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主怎么也得有一个吧?横行霸道的祸害跟狗腿子有个十来个也就凑合了,再加上围观的闲杂人等……”前世没资格替谁主持公道,今生虽说是见识了不少却也并没有获得过真正的锻炼机会,鱼寒如今也只能凭借臆想对需要招募的临时演员做出安排。

    “大人!大人!”鱼寒还在那里掰着手指头对即将到来的泼皮们分派角色,堂下的孟老五却实在忍不住发出了哀嚎声。

    “咋了?”突然就被打断了思绪,鱼寒倒也没显得太恼怒,只是很好奇地盯着跟班。

    “咱凑不出这么多人!”祐川县城就这么大点,泼皮数量也是极为有限,孟老五估摸着若是要满足上司的需求,他肯定需要去周边县城借一群昔日的同行过来才行。

    “没事,本官也就随时说说而已,具体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反正都是演戏,人多人少其实都没什么关系,鱼寒当然也是很愉快地就接受了属下的建议。

    “那小的这就给您办差去?”不敢确定那个顶着县尉名头的小混蛋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孟老五只想赶紧离开县衙,去外面透口气。

    “行,你这就……”原本也没打算要刁难自己的属下,可还没等鱼寒把话给说完,这衙门之外就已经……

    “咚!咚!咚……”听这响动,应该是祐川县衙门口那面几十年都只能被视作摆设的鸣冤鼓突然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第154章 荒唐的断案() 
祐川县衙外的鸣冤鼓第一次派上用场就让人给砸出了个大窟窿,要说这事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若不是鱼大县令这么多年都没升过堂审过案,那破玩意怕是早就被换掉了!

    但问题就在于,干出这种缺德事的九个人里面,有八个都能被鱼寒准确地叫出名字,因为他们全是孟老五的老兄弟。

    这才刚准备派人去叫几个泼皮来给自己找点事做,人家就已经主动送上了门来,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还是只存在于话本小说中的传音入密?

    鱼寒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身边那个跟班似乎并不具备其中任何一种特异功能,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感到特别的惊讶。

    “大人!”鱼寒可以坐在大堂之上胡思乱想,但孟老五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么个在老兄弟面前抖威风的机会,哪还能傻乎乎地跟个木桩子一样杵在旁边?

    “干啥?”轻声的呼唤将鱼寒拉回到了现实,但很显然,这小混蛋的脑子似乎还不太清醒,至少没能及时进入状态。

    “该升堂了!”屁颠屁颠地跑到衙门外去把鸣冤告状之人给带了进来,可真不是让他们来看顶头上司发呆,所以孟老五还得继续做出提醒。

    “哦!对!升……”终于记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但就祐川县衙如今这人员配制而言,鱼寒还真找不到谁能帮着他彰显官府威严。

    身边除了个半文盲的孟老五能够坐在一旁扮演文书之外,连个敲水火棍撑场面的差役都没有,鱼寒最终也只能放弃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威风场面,将刚才还用来驱赶蚊蝇的惊堂木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嘚!堂下所站何人?有何冤屈?”没有任何升堂断案的经历,但这开场白也没闹出什么笑话,毕竟在宋代鸣冤告状是不需要下跪的。

    “大人……”唯一的陌生人,顶着一双乌黑的眼眶,双手捂着嘴鼻站到了大堂正中,看样子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苦主。

    “大叔,咱能不能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就你如今藏头露尾的举动,本官待会怕是……”真不是鱼寒想要刻意刁难,实在是到目前为止,他除了凭经验推断出那声称呼之外,确实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奴……奴不直……”很正常的要求,再加上话语里隐含的威胁意味,让大叔也只能赶紧松开双手,露出一副凄惨的真容来证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确实很凄惨,鼻子不仅被人给揍得塌陷了一大半,而且还被咬出个小豁口,就宋代这医疗水平如果不能尽快碰上个神出鬼没的绝世神医,他怕是都要顶着一张看上去有些别扭的柿饼脸过完下半辈子!

    相对而言嘴上的伤势也实在算不上什么,无非就是门牙掉光之后没办法做到那种比较含蓄古典的微笑而已!

    话说这位大叔得有多倒霉,才会被那群泼皮给围殴成了这副惨样?

    “来啊!给搬张椅子,让人家坐着说!”受到好奇心的驱使,鱼寒决定先耐着性子听那位大叔说些什么,然后再连蒙带猜地推断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都……都射大人……”缺少了门牙,说话的时候就难免会漏风,再加上剧烈的疼痛,让大叔的腔调听上去很是怪异,好在缓慢的语速也能让鱼寒做出更准确的猜测。

    从新会州过来采购粮食的外地客商?难怪他会挨揍了!

    要说宋代的粮食产量确实很高,但主产区都是在江南一带,就西河州这穷地方连本地民众的温饱问题都还只是勉强解决,在骤然聚集了数十万南逃弃民之后,鱼寒都还要变着法子从别处采购粮食,哪还有多余的卖给别人?

    当归党参这些祐川土特产,只要店里还有,别人想买多少就卖多少,唯有这粮食一粒都不准流出祐川境内,特别是不能买到北方,这是鱼寒在回来之后就已经明确告知了城内所有商家的决定。

    但受到宋金两国之间的协议约束,鱼寒又偏偏不能正大光明地妨碍跨境贸易,最终他都还是在那群祐川奸商的帮助下给琢磨出个损招,用非法手段来阻止合法买卖!

    至于这非法的程度么,当然是需要泼皮们去自行决定,毕竟鱼寒也实在抽不出那么多空闲来搀和所有的事情。

    没好意思说出幕后的黑手是谁,但鱼寒也确实不可能替那位倒霉大叔主持公道了,否则真要让泼皮们因此承受责罚,以后还找谁来办这些缺德事?

    想要对奉命捣乱的泼皮们进行偏袒,只不过这颠倒黑白的事如果做得太过明显也会祐川的经济发展造成严重影响,甚至很可能让有心之人推断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大人!这老梆子满口胡言,您可不能听他的!”跟鱼寒之间是没有什么默契可言,但跟孟老五可是多年的生死兄弟,泼皮们能领会不到那个眼神所包含的意思?

    “人家咋就胡扯了?这么严重的伤,不是被尔等给打出来的,难不成还是他自个弄的?”找准了插话的时机,鱼寒更是顺理成章地把重点落在了大叔的伤势。

    “就是他自己个折腾出来的!”泼皮们常年混迹于街头巷尾就是在跟人玩无赖,若是论及胡搅蛮缠的功夫,还真就不比鱼寒逊色多少,此时更是及时地接过了话茬。

    “尔等这是打算把本官当傻子糊弄?”又一次狠狠地把惊堂木给砸到了桌上,看上去有心要替大叔主持部分公道的鱼寒却冷笑道:“你们要说人家闲得无聊捡块搬砖把自己个的门牙给拍掉了,本官还能凑合着相信!但那鼻子上的伤势呢?难不成还是他自己咬的?”

    这小混蛋能不能别这么缺德?偏袒自己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公堂之上拐着弯地替泼皮们出馊主意找借口?

    孟老五的怨念并没有产生任何作用,反倒是他那怪异的眼神帮着泼皮们准确领会到了鱼寒的意图,当即就有人站出来嚷道:“大人英明!这老梆子的伤,就是他自己咬的!”

    英明?本官若是真想替你们这些混蛋洗脱罪名,除了把自己给折腾成傻子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不成?

    做好了成为西北地界上最著名昏官的准备,但就这么结束审案也确实容易让那位大叔心存芥蒂,所以鱼寒还得继续砸着惊堂木,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呵斥道:“尔等泼皮休得胡言乱语,鼻子可是长在嘴巴的上面,自己怎么咬?你倒是学给本官看看!”

    “他……他站桌上咬的!”好歹也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泼皮,如今既然得到了鱼寒的刻意提醒,他们还能想不到那个非常奇特又非常传统的理由?

    “站桌上?来啊,再给扛个梯子过来,让这泼皮咬给本官看看!”就这种老掉牙的笑话,居然被人给搬到了自己的面前?

    鱼寒突然觉得,是要抽空让泼皮们去接受一下教育了,否则多帮他们解决几次麻烦,自己本就不高的智商肯定要被折腾成负值!

    “上去吧!”强忍着笑意搬来了木梯,孟老五也觉得这些老兄弟是该受点教训了,毕竟做泼皮的若不能与时俱进找到些耍横的新借口,也很容易吃亏上当。

    “大人……”站到木梯上就能咬到自己的鼻子?这不是瞎胡闹么?泼皮们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太顾忌颜面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被人当猴耍啊!

    “咬啊!你倒是咬给本官看看啊!告诉你,在这公堂之上,信口雌黄可是要挨板子的!”不知道那位大叔为什么会猴急地跑到祐川这种穷地方来大量采购粮食,决定先把对方给绕进坑里套住再说的鱼寒也不介意先送个人情给他。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相信鱼寒不会现在就做出卸磨杀驴的缺德事,更相信唯一有资格奉命行刑的孟老五会看在多年兄弟情份上帮着打马虎眼,但泼皮们至少也很清楚这场面上的功夫也还得先给做足了才行。

    “饶命?本官只是判了尔等三十杀威棍,可没打算要秋后问斩,饶啥命?”真想不明白这倒霉蛋的脑子里都装这些什么,眼瞅着自己都已经帮忙把苦主的嘴给堵上了,他怎么就不能把握好时机继续栽赃嫁祸呢?

    “是他咬的!大人真是他咬的!他用敲下来的门牙给咬的!”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当一个泼皮的荒唐理由被否决之后,另一个泼皮也是迅速站了出来。

    “用敲下来的门牙咬的?”暗自庆幸这些泼皮倒也还算有点眼力劲,鱼寒却还是不打算给人留下这么个容易被糊弄的傻子形象,扭头就对着孟老五道:“师爷,你给帮着琢磨琢磨,这事有可能么?”

    小混蛋,又打算让咱替你背黑锅?很清楚鱼寒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为了能够保住饭碗,孟老五还得赶紧煞有其事地做出回应道:“依小的所见,这事还真有点可能,就看这下手之人能不能对自己也狠心了!”

    “来人啊!去把大街上把那些门牙给本官找来,再比照比照,若是……”考虑到宋代的律法在理论上还是比较公正,所以就算打算干点什么缺德事,鱼寒也决定先找个能凑合着使的遮羞方式。

第155章 非职业细作() 
敲掉自己门牙,用来咬掉自己的鼻子,然后再嫁祸给别人,话说世上有这么荒唐的事么?

    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名叫鱼寒的祐川县尉已经采信了这种说法,只是在略作验证之后就把倒霉大叔连同他那群蹲在衙门口看戏的家仆给一块收监。

    当然了,会造成这种结果,除了鱼寒确实是在颠倒黑白帮着泼皮们说话之外,还跟倒霉大叔自己在公堂上的表现无不关系。

    你说这见面的时候喊点什么不好,为啥非要吼一句“都射大人”呢?

    大人都被射了,就算没有被磕着碰着,谁还能有那份闲心替他主持公道?如今没趁机治他个意图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就已经是鱼寒在法外开恩!

    就算鱼寒这个谁都糊弄不住的借口是在胡搅蛮缠,可谁让那位倒霉大叔除了会喊“大人冤枉”之外,再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人冤枉吗?大人不冤枉,大人正在忙着升堂断案呢,即使再糊涂也不可能让自己受了委屈不是?所以这倒霉的,也只能是那位大叔。

    “贤弟,不就是个过路的客商么?若真有细作的嫌疑,直接给拖出去剁了不就行?干嘛非要如此大费周章,还捎带着污了自己名声?”正在忙着率领民众趁农闲对水利设置进行整修,突然就被鱼寒派人连哄带骗外加拽地弄到了祐川县城,魏王觉得若不唠叨两句还真有可能把自己给憋坏。

    “殿下,咱能不能稍微讲点道理,别成天就知道喊打喊杀的?”鱼寒就想不明白了,要说这魏王以前可是个心地善良的老实孩子,到了天水军之后怎么会变得如此残暴,难道这才是他被刻意隐藏的本性?

    “不剁了干嘛?难不成你又打算留着他们给咱添堵?”以前在江南虽是听过不少这方面的传闻,却并没有太过真实的感受,直到接收了与金国接壤的天水军才发现敌方细作的渗透已经是无孔不入。

    如今做点什么事情都需要先考虑消息传到金国之后会造成怎样的反应,魏王甚至还敢拍着胸脯保证,若是鱼寒现在就率兵北上,远在中都的完颜雍一定会比他这个近在咫尺的大宋王爷更清楚大军动向。

    “需不需要留着,那可真不是咱说了就能算的!不过就眼前这位,即使真能跟北边的大人物们扯上什么关系,怕也不会太受重视,咱干嘛就不能顺便废物利用一下呢?”在实力不济的时候,想要彻底避免被人给惦记,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鱼寒的打算也很简单,就是想办法让对方派出的细作替自己办事。

    “废物利用?就他?”对于这种在临安时就用来糊弄过太子的老套路,魏王当然很熟悉,但他并不认为所有的倒霉蛋都能派上大用场。

    “你不会忘了北边为何会纵容咱瞎胡闹吧?”将来有很多事情都需要魏王临机决断,鱼寒可不希望这老实孩子除了变得残暴之外,还跟以前一样好糊弄。

    “知道啊!他们就在等着咱扯大旗造反么!”经常被鱼寒给拐着弯地糊弄,魏王的某些观念也正在开始发生改变,就连以前那些避而不谈的忌讳如今也能随口就说了出来。

    “那你也应该知道,若这倒霉蛋真能跟北边扯上关系,跑咱这地界上来是干嘛的?”不愧是吕祖谦的记名弟子,鱼寒如今也开始习惯了让别人去寻找答案,而不是主动把什么事情都给彻底挑明。

    “知道啊!若是祐川民间有大量余粮可供出售,也就意味着咱早就在私底下备好了足够的物资,随时都可以起事,也就该轮到他们下黑手逼反咱了!”金国现在会放心大胆地派军前往西夏剿匪,除了切身利益的需要之外,还在于鱼寒等人联手营造出来的假象依旧具有迷惑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放弃原有打算,而魏王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

    “行啊!挺聪明的!”很是言不由衷的称赞,只因鱼寒从未怀疑过魏王的智慧。

    “那是!咱最近虽勤于公务,却也没少研读先贤大作,哪像贤弟你成天就知道瞎胡闹!”先是很不要脸地把自己给吹捧了一番,期间更不忘捎带着对鱼寒做出谴责,最后抱怨道:“如今这种折腾人的事,贤弟你自己处理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把咱也给糊弄过来?”

    “把你给叫过来,那还不是打算将来把这些个破事都交给你去做?”最近是有些闲得无聊,但鱼寒却不希望因为经常办这种糊涂事而给别人留下什么坏影响,所以也只能随便找了个倒霉蛋过来帮着背黑锅。

    “你还能不能有点良心了?真打算把本王当免费苦力使唤?”虽说明知对一个混蛋谈良心根本没用,但魏王还是忍不住嚷了出来,并且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特殊身份。

    “能者多劳么!这可是先贤说过的!”鱼寒还真就没感受到这倒霉王爷的身份能构成什么压力,甚至在糊弄的时候都不懒得去找太多理由。

    “本王这才刚学会了杀人,还没整明白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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