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家乐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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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农家乐悠悠-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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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外守着的小厮,见他过来,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一丝惶恐之色,犹犹豫豫的,似乎想要劝说自己,秦业看之心头不忍,知道他得了母亲和江氏的命令,要拦着自己,若差事没有办成,明日定会受到责罚。

    但,整个府上,也就只有书房,可以还他一片安宁了,秦业径自开门走了进去,行至书桌前面,拿出一红木盒子打开,将里头的信件又拿出来,一封封的拆开,看了一遍。

    这几乎成了他每个晚上,临睡前必做的一门功课,秦业知道,只有读着这些信件的时候,他才会找到一丝半点的快乐。

    而今日,再次读着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里行间,秦业却只觉得心头无比的烦躁,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出,白日里那个娇俏的影子,同时挥之不去的,还有她身旁那抹青色的影子。

    回想当年,在安平镇上的相识,那时她还只是八岁稚龄幼童,自己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少年,初初相识,他也未曾对她印象深刻,只不过对她所卖的吃食感兴趣而已。

    直至那次,看到她小小年纪,一身的粗布衣服,竟敢去到云来酒楼,与周掌柜谈起生意,且还那么的老成,犹记得那时小丫头时而狡黠,时而深沉,又时而俏皮的神色,也就是那一次,林小桥这个人,才走进了他的脑子里。

    因为,那次的惊讶,他极力的想与她交个朋友,可是,真当他主动提出那般要求时,小丫头眼神里明显的敷衍和疏离,头一次让他觉得受伤。

    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接触,更是让他觉得,那小丫头身上,似乎有种特殊的吸引力,总是吸引着自己,情不自禁的想去与之深交。

    从起初的喜欢品尝她捣鼓出来的新鲜吃食,到后来的,喜欢看她说话时那种自信飞扬的神采,喜欢她淳朴又古灵精怪的小性子……

    但,那时的少年心事,连他自己都懵懵懂懂的,只以为自己是觉得,那个小丫头与众不同,所以,才会一度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已。

    直到后来,他回了京城,又恢复了世家公子奢靡又拘束的生活,常常怀念起安平镇上无拘无束的日子,这样日复一日的,终有一天,他才惊觉发现,那个巧笑嫣然的小丫头,似乎早已刻在了他的心里。

    成长以后,明白了自己的心事,他很想找个机会,回去瞧瞧那个丫头,可终究得不到父母的允许。

    那一阵,他记得自己的情绪,是极为失落的,生怕那丫头,会忘记了自己,好在两人之间,并没有因为分离而就此失去联系。

    那时候,他每天最期盼的,便是能够收到她的来信,每每读着那些琐碎的字句,想象着小丫头平淡又充满了色彩的生活,他总能从中找到极大的乐趣,一封信,常常被他拿出来读了又读,看了又看,也不觉得厌倦。

    可是,再后来,渐渐地,他不再收到她写来的信了,甚至于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

    他很想离开京城去找她,可偏偏那时,父母已经开始为他张罗起了亲事,他自是十分不愿和反感的,只能留下来应付这些事,也一日日的等着她慢慢长大。

    为了推托父母的安排,他以自己要考取功名为借口,好在他的上头,还有个嫡亲的大哥,早已成亲娶妻,因此,父亲听了他的说辞后,倒也没再急切的替他,寻一门亲事,只督促自己用功念书,这才暂时阻止了父母对于自己亲事的打算。

    事实上,他也真的着实被督促着,用功的念了好一阵书,大前年,秋闱下场参试,得了举人的功名。

    前年,春上会试,他其实是有些把握的,但是,为怕自己考中之后,失了推辞亲事的借口,他故意在考试前两天,让自己着凉生病,整个人烧的昏昏沉沉的,连考场都未能进去,这才顺利躲过一‘劫’。

    他心想,待到下一次会试,又是三年之后的事了,到了那时,小丫头也该是长大了,他也能用这三年,好好的谋划一下。

    可不论他计划的多好,也比不过父亲的谋算,直到去年,父亲不知从哪里寻了门路,竟与镇国公府攀起了亲事,替他求娶了公府的嫡出四小姐。

    当他得知这一消息时,只觉得自己仿似被浇了盆凉水似的,从头到脚一片冰凉,惊惶无措之下,他只能选择去求助母亲。

    犹记得那时,他跪在母亲面前,一脸诚恳的求她,拒了这门亲事,可母亲却始终无动于衷,“你父亲决定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更改的!”

    当时,他听了这句话时,虽自知已经无望,但还是苦苦的哀求母亲,希望她去试上一试。

    可是,母亲虽面上显出心疼之色,但却终究没有松口,一片绝望之下,他只能幼稚的,以绝食为计,企图能够有点希望。

    两天以后,母亲果然一脸泪痕的扑到他的床前,拉着他的手,哭道,“我的儿啊,你这是在挖母亲的心肝吗?为何要如此的折磨自己,事已至此,两家人庚帖都已经换了,这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要实在不喜欢那个国公府的小姐,咱们娶回来供着不就行了!何至于,这样糟蹋自己呢!你是故意要让母亲,为你心痛而死吗”

    听着母亲的哭诉,他心中也实有诸多不忍,从小到大,母亲确实最是疼他,无论他闯下多大的祸,惹得父亲发多大的怒,母亲总是挡在他的身前,不惜与父亲硬顶着,为他减去责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也知道,自己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实是大不孝的行为,可是,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感情,他还是忍下心头的愧疚,无论母亲如何苦求自己,让他吃点东西,他都不曾妥协。

    母亲见他这般固执,竟是主动开口问道,“你这般行径,难道是为了前些年,时常与你通信的那个女孩吗?”

    当他听到母亲问出这话时,也是极为吃惊,一下子便坐了起来,这些年来,他一直将这事在自己心里藏得严严实实的,就怕露出点痕迹后,惹得父母亲猜疑,进而给林家人带去麻烦,没想到,竟还是被母亲察觉到了。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情况下,母亲却又开口说道,“若真是为了那个女孩,母亲答应你,待你成亲之后,母亲会为你做主,将她抬进府里来给你做妾。”

    当时,得了这话,他如遭雷击,忙否定了母亲的念头,“不可,不可!她怎能做妾呢!母亲别太侮辱她了!”

    母亲似乎也有些恼了,当下言辞有些严厉的问道,“难不成,你要将她娶回来做妻?早些年,我就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那姑娘也不过就是个农户人家的女儿,你有没有想过,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怎可能娶个乡下姑娘?就连做妾,那也是抬举她了……”

    母亲软硬兼施,不断的在身旁劝说着他,也是直至那时,他才真切的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那些幻想,是多么的不切实际,也意识到,他们二人之间门户的差距,竟是如此的难以跨越!

    再后来,他对着母亲,又是哀求,又是威胁,以死相逼,才获得了母亲的让步,同意待到那国公府的四小姐,进门之后生下嫡子,便让他娶她为平妻。

    有了母亲的许诺,他才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也遵着父母之命,在去年年底娶了妻子江氏。

    今年,又得了镇国公的提携,进入官场,公务繁忙之下,也没能出得了京城,想去找寻那丫头的事情,也一再的耽搁了下来。

    直至今日,街市上的偶然相遇,给了他巨大的欣喜之后,又带来了莫大的失落……

    当他看着她身边,那个风度翩翩的温柔男子之时,他的心是那么的刺痛,原来这么多年,他竟是一厢情愿。

    一心筹谋之下,再回看,才发现,佳人身侧,已是有君常伴!

    一夜未眠,秦业想了许多许多,但一切的一切,终究已成定局,虽心有诸多不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给不了她多少幸福,比起执意将她娶来做平妻,还不如让她坚持现下的选择。

    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里,秦业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似是将过往深埋在心里的,那份珍贵的情感,呼出了体外……

第二百一十一章 前程定,议亲事() 
至月末,在众人的瞩目下,会试成绩揭晓,这天恰逢陈学文沐休,他便留在家中,与大家一起等待消息。

    郑寡妇早早地就打发了小厮,去那皇榜张贴处守着,只要一得了消息,便迅速回来通报。

    日头越升越高,起初,大郎二郎两个还能够耐得住性子,一脸平静的与大家谈笑风生,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也已经过了三茬,两人渐渐的,便有些坐不住了。

    大郎素来稳重,他虽然心里十分紧张和焦急,但却还是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强作镇定的坐在那里喝茶,只是那端着茶杯的右手有些发颤而已。

    二郎一向性子跳脱,还有些小急躁,更不如大郎稳重,因此,他只安生的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时不时的跑到门口探一探,口里还不停的嘀咕着,“南无阿弥陀佛,各位佛祖菩萨,请你们保佑我一定要一次考中啊!”

    看着二郎那一脸的念经模样,林小桥原本十成的紧张心情,立马便减去了五分,不禁嗤笑道,“二哥,你这临时抱佛脚,也做的忒明显了吧!要拜佛祖菩萨的,也是得考试之前拜啊,说不准佛祖一个显灵,给你托个仙梦,在梦里把试题告诉你呢!现在都已经考完了,马上榜单都要贴出来了,难不成佛祖还能帮你改了考卷,或是改了榜单不成!”

    二郎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他此时心里紧张的不行,也没那个闲情与妹妹斗嘴,“我这不是紧张的嘛!”

    陈学文独自坐在榻上,似是在对着小几上的一副棋局做着研究,听了二郎的话,便笑着向他招手道,“二郎过来陪我下盘棋吧,也让自己静静心!”

    二郎此刻哪有心情下什么棋啊,摆了摆手道,“不行!不行!我现在心里正紧张的要命,哪里有心思下棋啊!”,又勾着头看了看门外,依旧没什么动静,“唉,这等待的过程,也忒是磨人了,若是当场交卷,当场就能知晓成绩就好了!哪像现在这样,心里七上八下的,跟吊了个水桶似的!”

    见他这般沉不住气的样子,陈学文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由得说教了几句,“凡做大事者,俱是能沉得住气的人!你这般焦躁,哪里能行呢?越是在遇事关头,越是要让自己稳住,若是自乱了手脚,怎么拿出章程来呢……”

    听了陈学文的教诲,二郎渐渐的也平静了下来,同时也为着自己的急躁感到有些羞愧,大郎也跟着越发的稳了,兄弟俩倒是真的平心静气的坐下来,下起了棋。

    陈学文看他们兄弟二人,如此快速的就能调整好情绪,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孺子可教也!

    巳时三刻,随着外面一串震天的鞭炮声响起,林小桥他们终于迎来了喜人的好消息。

    “中了!中了!林家大公子,二公子都中了”前去打探消息的小厮,一脸欣喜的喊叫着,跑进后院。

    林小桥一听到声响,便霍地站起身来,跑了出去,捉住那报信的小厮,一脸激动的问道,“谁中了?”

    倒是大郎二郎两兄弟,因为才被陈学文教诲过,虽心里也是一样急切,但面上却极力的忍耐着,连迈出去的脚步,都刻意放慢了一些。

    小厮跑得满脸通红的,一看便知道是跑得急了,此时,猛地停了下来,此时只能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郑寡妇见这情形,冲着他柔声说道,“不着急,等把气儿喘允了再说!”

    方才,这小厮喊得那么大声,府里只要是长了耳朵的,都已经听到了,只不过林小桥还是想亲口确认一下而已。

    报信的小厮呼哧呼哧的连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一脸兴奋的说道,“大公子与二公子都榜上有名了!”

    得了这句,二郎再是压抑也控制不住了,忙走上前一步,盯着那小厮的眼睛问道,“名次呢?我得了第几名?你看清楚了没有?”

    小厮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刚刚贴出来的榜单,得亏奴才去得早,在前头占了个有利的位子,要不还有得挤呢!奴才看的清清楚楚的,大公子排在二甲,第一百六十八名,二公子比大公子排名稍微考前一些,是二甲,第一百三十五名!奴才怕自己记错了,还特意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名次,都抄了下来呢,准没错的!”

    说着,便从自己怀里掏了张纸片出来,二郎一把夺了过去,看着上头真真切切的记了自己与大哥的名次,才最终确信了下来。

    兄弟俩寒窗苦读了数年,终于得了回报,那种欣喜和激动之情,压根儿就是溢于言表的。

    陈学文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兄弟俩激动得手都有些打颤的模样,走上前去,拍着二人的肩膀,淡定的说道,“接下来该好好为着殿试做准备了,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那些书本最好还是要再温习一遍才是!”

    大郎二郎兄弟俩连忙应声称‘是’,竟是当即就有前去书房用功的打算,陈学文一把拽住这一对激动过头的兄弟,笑道,“哪里就要这么急了,我方才那话,也只不过是给你们提个醒!何况,殿试不比会试紧张,只是做个文章,让陛下裁决名次而已,一般来讲,殿试的名次其实与你们现在的名次,不会有太大的差入!”

    郑寡妇听了这话,也应和着说道,“今日府上既迎了这等大的喜事,咱们怎么着也要小小的高兴一下!待到殿试过后,得了最后的名次,咱们再行商议如何庆祝!”

    林小桥欣然点头,表示对郑寡妇的话支持,眼角又扫了下,还站在原地没动的那个小厮,心知他是在等着打赏,便爽快的从自己钱袋里,拿了三两银子赏给他。

    小厮满脸欢喜的接过了林小桥的打赏,连忙跪下磕头谢赏,捏了捏手里的银角子,不由得对林小桥笑的越发谄媚了一些,真不亏自己第一个跑了回来。

    郑寡妇瞧着那小厮一脸喜滋滋的模样,才猛然想起,没有打赏府里的下人,便笑着吩咐下去,府里的奴仆们,不拘男女等级,皆每人赏二两银子,同时,晚饭伙食改善,每人加两盘荤菜。

    下人们得了这样的消息,自是阖府欢腾,海管家领着府里的奴才们,又过来磕了头谢了恩。

    晚上,郑寡妇吩咐厨房整治了一桌酒菜,只自家人围坐着庆贺了一番。

    第二天,大郎二郎兄弟俩便又开始,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用功。

    又过来十数天,兄弟俩顺利的参加了殿试,最后成绩果然如陈学文所说的那样,无甚大的变化,大郎的名次依旧没变,还是二甲,第一百六十八名,而二郎的名次倒是又往上提了一名,变成二甲,第一百三十四名。

    最终名次确定下来,郑寡妇为表庆祝,在陈府的大门外直放了二十挂鞭炮,那‘噼里啪啦’的响声,直响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消失……

    武安侯府与郑府也都派人,送了贺仪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些同是住在这条巷子的近邻,也纷纷派人过来道贺,表了心意。

    大郎二郎两个整日里出门应酬,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每每林小桥睡着了之后,他们才会回来。

    接连五六天,林小桥发现,她竟是好几天,都没有见着两个哥哥的面了。

    如此出门应酬,直到过了近半个月,才得以消停了下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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