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到楚野的点头,七尾白狐便安心的去了,血淋淋的身子渐渐冷却,渐渐冰凉。
楚野将刚出生的小白狐放进第八粒佛珠里,那里是生命空间,可供一切有生命的东西生存,它现在太弱了,楚野可不敢把它与小紫一起放在生命空间戒指里。
“神经病!”那白衣女子却在看完楚野所做的一切后,嗤之以鼻,随即,一挥手扯掉那冻结着七尾白狐一身皮毛的冰,伸手拿起狐皮,就欲走人。
而在她施展巫法之时,背后亮起的代表着等级的光环,赫然是十圈。
竟是一名十级巫师。
“站住!”楚野冷冷转身后,目光中已然充满了肃杀之色,一字一句道:“放下狐皮,自断双臂,我饶你一命。否则,死!”
这样狠毒至极且不知悔改的女子,活着也是害人害己,今天这档事既然被她楚野碰上了,就管定了。
“什么?”白衣女子惊诧的转过身,不敢置信的望着楚野,“你这时在跟我说话?”
“你是蠢的么?听不懂人话?”楚野冷眼而视。
“要我自断双臂?”白衣女子却一阵好笑,随即一脸厉色的手指着楚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活腻了你,找死!”
说着,便双手一扬,扬起一阵冰箭雨,毫不留情的朝着楚野及她身后的兰西流华飞射而去。
楚野手执长剑,一阵飞挥,斩断冰箭,与此同时,身子已经闪电般的扑向了白衣女子。
兰西流华等人各自挥开残剩的冰箭,只待在一旁看着。
因为他们相信楚野的实力。
而且他们也知道,楚野并不想他们几个大男人掺和进这场女人之间的决战。
巫师最忌近身搏斗,即使是十级巫师。
虽然白衣女子身为十级巫师,施展巫法的速度快之又快,但一旦被手持利剑、身手灵敏、且同样身为十级巫师的楚野近身,就注定了她的失败。
“啊……”白衣女子突然一声惨叫,她的右臂被楚野的剑划开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立即鲜血喷流不止。
若不是她闪身闪得快,这一剑足以斩掉她那倒水银的右臂。
然而就在楚野步步紧迫,剑尖再次削向白衣女子的左臂,这一剑若中,白衣女子的左臂必与她的身体分家。
眼看白衣女子已经没有能力再躲过,突然一点绿光飞射而来,“叮”的一声打在楚野的剑身之上,力量之大,震得楚野虎口一痛,长剑顿时撒手飞出,钉在几十米外的一棵大树身上。
楚野一惊,连忙暴退数十米,定睛一看,那震飞她手中的长剑的一点绿光,竟然之时一片小小的绿叶。
可见这出手之人,有着何等强大的实力。
“谁这么卑鄙无耻,竟然暗处偷袭,出来!”楚野目光朝四周扫去,这里何时来了外人她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而兰西流华他们同样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们也没有察觉出来,几步冲到楚野身边,众男很有默契的站成圆形将楚野护在中央。
“老夫若真要偷袭,那片绿叶打的就不是你的剑身,而是你。”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自四周响起。
声落人到,一名身着棕色长跑、手握棕色权杖、一双鹰目犀利无比的老者自楚野的左前方,大步而来。
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男子,男子二十来岁,星目皓齿,俊朗挺拔,乍一看,楚野竟觉得有几分眼熟。
但楚野可以肯定,她绝对没有见过他。
因为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见过的人,只一眼,就会记住。
不待老者与那白衣男子走近,被楚野伤了手的白衣女子已经欢喜的奔了过去,声音甚是楚楚动人的道:“镜爷爷,夜哥哥,你们可来了,钥匙再晚上那么一小会儿,可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话说着,身子还一个劲的凑近那白衣男子。
楚野等人相互对视一眼,敢情是来了帮手啊。
“玉溪,你先别动,我给你止血。”那白衣男子淡淡的让开身子,然后一脸淡淡的表情,开始给他唤作“玉溪”的白衣女子施起了治疗巫法。
而他身后亮起的光环,赫然也是十圈。
“谢谢夜哥哥。”玉溪欢颜一笑。
随即又一脸可怜兮兮的望向旁边的老者,一指地上那只血淋淋而且已经断气的七尾白狐,满脸不忍心的道:“镜爷爷,你看那只七尾白狐好可怜啊,是那个女人,她活生生用水银剥了人家的皮,被我看见了,我不过只是说她几句,她就连我也想一起杀死,镜爷爷一定要为七尾白狐报仇啊,它真的好可怜,你看它还怀了宝宝呢,连狐宝宝也一起死掉了,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做的……”
话说完,还一脸义愤填膺的指着楚野。
楚野一怔,随即摇头笑了。
见过装的,还从没见过如此能装的,明明一切是她自己所为的,一转身,就能睁眼说瞎话,污蔑是别人所做的。
世上还有比她更无耻的女人吗?
果然是水至清则无鱼,人之贱则无敌!
老者一见地上惨不忍睹的七尾白狐,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犀利无比的鹰目一抬,凌厉的落在了楚野身上,声音冷凛道:“女娃,你这手段未免太狠毒了些,这七尾白狐有孕在身你都不放过,小小年纪已经如此冷血残忍,看来,今天老夫得代替你的父母好好的教训你。”
“哈哈哈!”谁知他话音才落,楚野已经仰头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老者原本正要动手,被楚野这一笑,不禁莫名其妙。
楚野一声冷哼,道:“我笑你空长了年岁,却有眼无珠,连身边的晚辈,德行如何都不清楚,却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要替别人教训子女,你说我该不该笑,你说这好不好笑?”
没有人比楚野更清楚刚才那片绿叶的威力,即便这老者还没有显露实力,楚野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他极有可能已经步入先天境界。
先天级别的强者可不是现在的她可以匹敌的。
唯有让他不动手,方才是上上之策。
“你什么一丝?”老者眉宇一蹙。他怎么觉得这女娃是话中有话呀。
玉溪一见情势要生变,生怕楚野说出事实,破坏她一向乖乖女的形象,立即出声道:“镜爷爷,还跟她说这么多废话作什么,她分明就是在分散您的注意力,妄图给自己洗脱罪名,镜爷爷您可千万别上当。”
可楚野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几乎就在她话一说完,楚野便立马接腔道:“怎么?害怕了么?不敢让我说出实情了么?七尾白狐明明是你所杀,如今倒好,竟想把这一切都推卸在别人的身上,你可真是聪明啊。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会有报应的。”
闻言,老者眉头颤了颤。
扭头望向身边的玉溪,一脸不敢置信。
“镜爷爷,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这么残忍的去杀死一头身怀宝宝的母狐吗?我的为人镜爷爷还不知道吗,平日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于心不忍啊!夜哥哥,你也说说话吧,镜爷爷他……竟然不相信我……”玉溪又是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眼里满是受伤。
闻言,老者与那白衣男子的脸上都出现了动容之色。
楚野一阵摇头,“任何事都不能单听一面之言,不信你们可以问我身后的数位,他们也如我一般,亲自所见,七尾白狐的确是你们身边这个女人所杀。”
“他们与你都是一伙的,当然是什么事都会站在你那边,如此,他们的话,哪里能信?”玉溪一阵抢白,继而又撒娇的凑近那老者,道:“镜爷爷,你怎么可以因为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怀疑我呢,我可是夜哥哥未过门的妻子,您未来的孙媳妇,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人吗?”
老者一听这话,含笑点了点头,抬眸,望向楚野,已是一片冰冷。
楚野摇头,看来这叫玉溪的女子平日里的伪装做得太全面太周到,以至于这老者与那男子都对她深信不疑。
既然如此,好吧,避不了,就战吧!
只是这等被人冤枉的感觉真tmd的不爽。
“的确是她做的!”然而就在这时,一直i护在楚野身后的幻城,突然出声说道。
然后,绕过楚野及护在楚野身前的兰西流华,在老者与那白衣男子的面前站定。
顿时,老者与白衣男子身子一震,怔怔的望着幻城,仿佛瞬间被石化了一般。
“三年不见,不认识我了吗?镜爷爷,夜大哥!”幻城冷酷的容颜上扬起了一抚久违的笑容,有如春暖花开,炫美夺目。
“城儿?”
“城弟?”
老者与白衣男子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不敢置信的望着幻城,从头到脚好一阵打量,随即激动的走向前,竟一齐单膝跪地,对幻城行君主大礼,朗声道:“参见少主!”
少主?
闻声,楚野与兰西流华等人错愕了。
大家一阵你望我,我望你,彼此的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因为自己的娘亲谋害自己的父亲,给幻城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阴影,所以幻城从未跟众人提过他的身世,就连楚野他都没有说过,所以,众人对幻城的身世可谓是一无所知。
如今终于浮出水面了,竟是一少主。
只是不知他是哪家少主?
在大家的记忆中,别说东国,就是西国、南国、北国都 没有什么幻姓的大家族大门派啊。
如此算来,那就只有一处——九重天塔的第八层,或第九层。
因为这两层环境优美,灵气充足,生活着一大批真正的强者,自然其中也会有大家族大门派。
若真如此,那幻城的身世竟比兰西流华、沉竹他们都要尊贵啊。
但最最错愕的莫不过于玉溪。
幻城的出现,也代表着她的谎言要不攻自破了。
霎时,她的脸色是苍白如纸,却也只能傻傻的立于一旁,什么都做不了。
“镜爷爷、夜大哥,你们快快请起,咱们之间无需这等大礼。”幻城连忙俯身扶起二人,随意一指玉溪,又道:“七尾白狐的确是她所杀,我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而楚野反而是出手救下了七尾白狐腹中唯一存活下来狐宝宝,所以,你们莫要再受奸险小人的蒙蔽。”
“果真如此?”老者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扭头望向玉溪,见她突然面白如纸、目光躲闪,顿时心中便也不得不相信了。
随即,扬手便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喝斥道:“玉溪,想不到你竟是这等毒辣心肠,这些日子在我们爷孙俩面前一个劲的扮善良扮娇柔,我与夜儿差点被你蒙骗,你们亭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镜爷爷……”亭玉溪握着被打痛的脸,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长这么大,父母对她都是宠爱有加,还从未有人打过她啊。
“别叫我,滚,给我滚,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像你这等虚伪之人,想嫁给我夜儿,做我孙媳妇,下辈子吧!”被骗有多深,当真相揭露的那一刻,就会有多怒,老者此刻便是如此。
“你……”亭玉溪顿时被数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明明内心已经怒不可遏,但仍然极力的隐忍,扭头,眼泪汪汪、深情注目旁边的白衣男子,柔声道:“夜哥哥,我……”
“你不必再说什么。”白衣男子一扬手,打断亭玉溪想要说的话,依旧淡淡的道:“你我的婚姻笨就是主母一意孤行强塞给我的,我当日没有拒绝只是给她几分颜面,本来看你这段时间贤惠温柔,且又十分孝敬爷爷,我已经可以勉强接受你。
如今才知晓,原来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原来伪装的背后竟有着一颗如此阴狠如此毒辣如此残忍如此肮脏的心,你真的太可怕了。
待回到家族,我自会亲自向主母请求解除你我的婚约,反正数十日前你们亭家的人也到了这里,你去找他们吧。我想,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同样的,他也被这个女人骗的很惨。
无法原谅。
““你……”亭玉溪顿时被他们爷孙说得哑口无言,随即怨毒的微眯起眼,眼上的娇柔之色再无半分,取而代之的是怨恨的阴狠,“你们爷孙俩给我记住了,今日之耻,我亭玉溪,他日必当百倍相还。”
说完,甩袖而去。
楚野向前一步,就欲追上去,他们这般容易放过他,她可不肯。
但只迈出一步,楚野便停顿住了脚步。
刚刚那白衣男子说了,亭玉溪家族有人在此,指不定这里面就会有先天强者。
还是暂时忍忍吧。
既然她与幻城家族有瓜葛,日后自然免不了会再碰上。
只是一说到亭玉溪的这个“亭”姓,楚野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在罂粟岛上认识的阿亭,他们该不会也有什么瓜葛吧?
楚野正欲细细思考一番,这时,幻城却拉着老者与白衣男子开始给双方介绍起来。
原来这老者,名叫幻镜,是幻城的爷爷的亲哥哥,也就是说,就是幻决见了幻镜也得尊叫他一声大伯。
而且他还是幻家的第一长老,其地位在还价绝对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
而这白衣男子,则是幻镜的独孙,名叫幻七夜,算下来,也是幻城的堂哥。
听完这些,楚野才恍然大悟,难怪她会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幻七夜,原来是这幻七夜竟与幻城长得有二三分相似。
双方介绍完毕,幻城与幻镜、幻七夜便聊天了。
“城弟,三年前你父亲顺利成神,前往了神界,为何你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出去历练呢,竟然连声招呼也不打,且一个下属都不带上,弄得我们可担心死你了。”幻七夜责怪道。
幻镜也道:“是呀,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唉,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母亲‘亭丹曼’独揽大权,我们幻家都快成了她亭家的天下了。
少主啊,你得赶快回家啊,虽说她是你的母亲,可她的心却一直都放在她娘家的亭家身上啊,亭家与我花鸟千百年来争斗不休,一直不相上下,如今,你母亲快把幻家搞得是乌烟瘴气了,人心相背,如此下去,再过个三五年,估计我们幻家将会就此衰败下去。”
第三集 第190章 视死如归
“母亲终于如愿以偿,掌握幻家大权了。”幻城微低下了头,沉吟了好久,才苦笑道:“其实……父亲根本没有成……”
“什么?”幻境、幻七夜顿时错愕万分。
“家主他没有成神?这怎么可能?既然没有成神为何不回幻家?那他现在在哪儿?”幻镜终究是老江湖了,经历的多了,承受力自然也强了,短暂的愣神后便开始思考这背后隐藏着的巨大阴谋。
幻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一个好大的决心,才将事实道出:“那日父亲的确成功的迈入了成神之路,可惜,最后一刻之时,母亲她……她突然偷袭了正在全力冲击成神之路的父亲,那个时候父亲最忌分神,结果……当场气绝身亡。”
当初,幻城由于好奇父亲成神会是什么样子,所以一早便偷偷的躲在暗处,想一睹那神圣的一幕,结果……却叫他看到了这般不敢置信的画面。
他呆了,傻了,愣住了。
可是当他看见母亲亭丹曼连父亲的遗体都想要毁坏之时,他毫不犹豫的现身,将父亲的遗体夺了过来。
当时亭丹曼没有想到那间密室中还有第三者,且这第三者还是自己的儿子,一时间错愕的未能反应过来,幻城就趁她片刻的失神时,扛起父亲的遗体便狂奔出了幻家,然后一路逃出了九重天塔,到了东国。
原本他以为父亲真的已经死了,正打算将他好好安葬之时,幻决的灵魂却突然离体对他说,他只是身死,灵魂却未亡,当时他还想说什么,只是灵魂刚受了重创无法在外长久呆着,便自动又飘回了体内。
自那日起,幻城便拼了命的疯狂挣钱,给幻决买避世丹和避谷丹,保住他的肉身。
直到后来遇到楚野。
想不到母亲竟对外说,父亲已经成神去了神界,而他则离开为了历练,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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