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贤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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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贤夫贵-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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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起身挽留,“吃了饭再走吧。”

山枣笑着摆摆手,“不了,家里饭是现成的,我走了啊嫂子。”

在王氏歉意的笑容里山枣出了门,回家了她才吁了口气,还是她的褚大哥最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前两天去了趟外地,走得急也突然,让大家等了,非常抱歉。

26、选村长

登记完整个白云村的人口后没几天,白云村就开始着手准备选村长的事宜了。这对于白云村的村民来说可是件头等的大事,以往的村长都是找的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来担任,但是自从上任村长去世以后,因为战乱,大家人心惶惶,这件事儿也就搁置了下来。

要说村里也有老人,可是老并不一定都是德高望重的,再说也得人家愿意,个别勉强够资历的老爷子们都不大愿意做这种事儿,年纪大了就该安享晚安,这村长还是由着年轻人们去折腾吧。

既然是要选村长,那就是要商量出个办法来,怎么选,什么标准。趁着午后无事,场坝上就聚满了人,一半是乘凉,一半是大家坐一起商量。

“要我说,咱们就看年纪吧,年纪大的人有经验,总不能让个愣头青来当村长吧,那像什么样子!”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二栓马上不乐意了,“我们年轻人咋了,年轻人有力气,都是些软趴趴的老人,别人来闹事了一拳就躺地下了,还不如我们年轻人呢。”

“年轻人光有力气没脑子有什么用,二栓,你别插嘴,这可没你啥事,咱们一家出一个说话的,有你爹呢,你悄悄的。”石头和木头的娘早年丧父,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不容易,性子也泼辣厉害,自知自家两个儿子都不可能当村长,石头娘本来一直不吭声,现在听见二栓这话也乐了,忍不住插了几句嘴。

二栓撇撇嘴没再说话,场坝里几乎坐满了各家各户的人,都是来商量这事儿的,说好各家出一个人说话,其他人光听可以,偶尔给点意见也可以,只是听不听,就是旁人的事儿了。

“大家都没意见吧?”有人问。

褚云峰也跟着大伙摇摇头,他对这种事儿没兴趣,坐在这儿纯当听乐子了。

严三环视一圈,现在的村民里面,上点儿年纪还有点威望的人不多,守成叔算一个,他算一个,还有就是个六十多岁的牛老爹,坐这儿半天了,守成叔和牛老爹都没开口……

想了半天,他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就选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最好有点儿口才,要不镇里再来的官员,结结巴巴半天蹦不出个屁来不是丢死人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隐隐约约把目光聚集到牛老爹身上,谁都知道牛老爹是个闷葫芦,以前他老伴还在的时候就老听见他老伴骂一整天得不到他半点回应,现在老伴没了,更不多说话了。除了逗孙子还笑两句,平时走哪都悄悄的。

说到了自己的爹,牛永不高兴了,当即就黑了脸。“又不是说书的,要那么好的口才做什么?难道还天天站在咱们这戏台子上哄大家乐吗?”

众人暗笑,严三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没事儿就好听戏文唱两句,平日没啥,这时候被牛永这样一说,倒有了些别的意味。

“牛永,你啥意思?”严三眼一瞪。

牛永哼了一声,“没啥意思,有些人想当村长就直说,反正我爹没兴趣。这么几年没那个村长不也过来了,别当大家都是傻子,真以为看不透那点花花肠子。”

“你!”严三气的脸红脖子粗,众人赶紧劝了。

“好了好了,咱们村里总共十八户人家,加上新来的李家,十九户,每人选一个,谁被选的最多,谁就是咱们村的村长。”有人直接提议了。

大家都不吭声,要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其实说到底,谁当村长都一样。

“那选谁啊?”众人各自打量着。

村里年纪最大那位,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摸着稀稀拉拉没几根胡子的下巴,用拐杖一指,“就守成、三娃、牛子吧,他们三个我看着就合适。”

老寿星发话了,众人也都没了异议,牛老爹一惊,抬头看着老寿星,直接摇摇头,“我不成,不成。”

老寿星点了下头,“牛子,就当是图个乐子,玩儿吧。过两天请个戏班子,明天选完了,咱们也听听戏,村里好久没热闹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快看不到咯……”

等到天暗了下来,大家都散了,二栓走到褚云峰身边碰了碰他,“猎户哥,你选谁?”

褚云峰挑挑眉,还没回答呢二栓的脖子就被严武一搭,“二栓,咱们可不带这样的,你可得规矩点儿。”

二栓脸一红,严武冲着褚云峰一笑,“猎户哥,你可得记得选我爹啊。”说完他冲着二栓龇牙咧嘴的做了个鬼脸,抛开了。

“王八小子严武,你的规矩呢?”二栓气的剁脚直跳。

远远的传来严武嘻嘻哈哈的笑声,“跟你学的……”

“哥,别听那个王八小子的,你可要记得选我爹,不跟你说了,我去找他去,得把他看紧点儿,那小子一肚子鬼心眼。”二栓说完,气呼呼的找严武去了。

褚云峰啼笑皆非的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开,山枣已经笑的快直不起腰了,“我怎么没瞧得出我家猎户哥哥都成了一个香饽饽了,谁都抢着要。”

褚云峰微微一笑,俯□在她耳边轻轻说,“你也是香饽饽,猎户哥哥今晚就把你吃了。”

“别闹!”山枣羞的满脸通红,怎么又不正经了!

这天晚上,山枣彻底当了一回香饽饽,褚云峰实实在在的把她吃了个彻底,还逼着她喊“猎户哥哥”,第二天起来山枣的嗓子都哑了,羞的她直接躲在被子里。

“你个坏人,我可怎么见人啊!”山枣哀怨的捂着脸,估计一村儿的人都听见了吧,真没脸见人了。

褚云峰精神很好,“那又咋了,晚上上了炕,谁还管那么多,快起来吃早饭吧,吃了早饭得去场坝了,今天热闹着呢。”

今天要选村长,不去不好。山枣又羞又恼的起来了,吃过早饭一出门就遇见王氏。王氏笑呵呵的同她打招呼,“大妹子起的好早啊,到底是年轻,可真有精神。”

山枣的脸唰的红到了脖子下面,想也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尴尬的应对了,她偷偷瞧了眼褚云峰,褚云峰一脸平静,彷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王氏掩着偷笑,“新婚夫妻都这样,年轻人嘛,难免的。”

山枣再不敢接话,头一低,加快脚步往场坝走去。

到了场坝,人也差不多都到齐了,在众人戏谑的眼神中,山枣不自觉的缩缩身子,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喊什么“猎户哥哥”了!

选法很简单,每家每户出一个人,每个人手里一块石头,当着全村的面放在三个人面前,谁的石头最多,谁就是村长。

老寿星听完笑呵呵的点头,“好好好,就这么办,这样才有趣。”

看见有人拿出小竹篮,老寿星连连摇头,“就直接放在他们面前,拿什么篮子,那石头你们都选好的,要大的。”

大家只好撤了竹篮,每家发了一颗巴掌大的石头,到了山枣这儿,自然是褚云峰拿着。

山枣微微看了看旁边,王氏拿着石头,看来她家相公又出门了,看着那个大点儿的孩子正吸溜着鼻涕蹲在地上玩蚂蚁,山枣在心里微微叹气,王氏一个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根据老寿星的说法,三个人都要说说话,算是为自己争取点人,首先出场的是严三,他原本就是个能说的,一开口就逗的大家乐了。

“我这个人啊,就好唱几句,要是大家选我呀,我一会儿就扮上给大家来一段。”众人纷纷说好,他又接着说,“其实当村长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给大家办事是不是?我严三是个热心肠,不图别的,就图咱们一个村住着,这几十年的情谊,大伙儿要是信得过我严三,那就选我,不选我,就说明我严三还不够好。嗯……这样吧,不管选不选,明天戏班子来了,我都给大伙儿扮上来一段,就图个乐子不是!”

他嘻嘻哈哈的一番话完了,倒赢得了众人不小的掌声。

“真的不选也扮上?”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严三忙答应,“真把我看成啥人了,不选也扮上!”

大家哈哈大笑。

到了守成叔,他也是笑呵呵的,“选谁都一样,反正都是为村里办事儿。”不像严三的,他只是简简单单这一句话,就算完了。

牛老爹就更没话了,站在那立了半天,嘴巴嚅动了几下也没出声,憋了好久,终于蹦出一个字,“嗯。”

老寿星愣了一下,转而就大笑起来,拐杖指着牛老爹不停地抖,“牛子啊,你让叔说啥好呢……你这真能把人气死。”

不只是老寿星,连牛永也愣了一下后笑起来,大家这次笑的更厉害了。

接下来选出的结果非常出人意料,牛老爹面前的石头最多,守成叔和严三面前就两三个石头。这样的结果,守成叔还罢了,严三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三叔,你可说了的,选不上也要扮上,你可不能骗人啊!”二栓笑嘻嘻的对着严三说,还不忘挑衅的看着严武。

严三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可别把你三叔看扁了,你们都等着,明天三叔给你们唱一段《淮河营》,‘此间不可闹笑话……’”

说着,严三还摆起了架势,唱了两句。

牛老爹苦着一张脸,他明明什么话也没说,怎么就当上了村长呢?

27、王氏

回到家里,山枣和褚云峰说笑着吃了晚饭,虽说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山枣在说,褚云峰只是静静的听着的,不时的配合着点点头。

山枣用丝瓜瓤洗着手里的碗,一边说笑着,“以前只觉得牛老爹不太爱出门,原来是不爱说话,这以后当了村长,哪能不说……”

山枣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不对劲,她皱着眉停下了动作仔细聆听,褚云峰也微微顿了一下,这次听的更清楚了,隔壁传来了男人的骂声、女人压抑的哭声和孩子惊慌失措的抽泣。

“是李家。”山枣看了褚云峰一眼。

方才王氏和他们一前一后进的门,那会还挺高兴,怎么一下子就和男人吵起嘴来了?

褚云峰点点头,没有去管,转身进屋去了。

人家两口子拌嘴,旁人是插不上话的,山枣微微叹口气,用水把手里的碗冲干净,扬手把剩余的水倒掉,站起身。

“喂,猎户媳妇。”

山枣回头,住在斜对面的马大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院子的门上,手里剥着花生,一边吃一边把花生壳吐在门口。

山枣微微皱眉,但还是迎起笑脸,“马大嫂,有事吗?”

马大嫂冲着李家的方向努努嘴,一脸看热闹的笑,“这家人经常吵架?”

山枣摇摇头,“第一次听,大嫂要不要进屋来坐坐。”

马大嫂摆摆手,依旧靠在门边,“我在这听的清楚些,猎户媳妇,这李家搬来有几天了吧,还没见着她男人,该不会是……”

马大嫂笑的猥琐,山枣已经人事,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脸一红,啐了一口,“大嫂说什么呢。”

马大嫂冲她找找手,山枣靠近去,马大嫂悄悄的和她咬耳朵,“听说这李家男人不是个好的,吃喝嫖赌样样齐全,以前家里还有些家底,都让他给败了。”

山枣站直了身子,皱着眉问,“嫂子怎么知道的?”

马大嫂丢了颗花生在嘴里,得意的笑,“这村里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这些都是听我三舅家的小儿媳妇的姨妈的邻居的娘说的,实打实的东西,我可从来不骗人。”

原来是个喇叭嘴,山枣顿时没了和马大嫂继续说下去的心思,扬扬手里的碗,“我碗洗好了,先放碗去。”

说罢也不管马大嫂僵直的脸,径自回了屋子,马大嫂哎哎叫了两声,山枣也只当没听见,快步进了屋子。

没人搭腔可没什么意思,马大嫂悄悄走近李家的院子门口,兴味盎然的听了会儿,转身边吃着花生边往自家走去。

晚上躺在床上,褚云峰压了下来,不知怎的,山枣突然想起了王氏,又想起了今天听到的骂声和哭声,忍不住叹了一句,“好好的,怎么就打的下手……”

正埋头在她脖颈上的褚云峰一愣,转而明白了她的意思,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山枣,山枣的脸顿时红了,手足无措的说,“我不是说你,不是说你……”

褚云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种时候你还能想着别的事儿?”

山枣顿时哑声,是啊,这种时候,她怎么能想起这么煞风景的事儿?

“该打。”

褚云峰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整个人再度压了上去。情到深处,山枣紧紧的揪着褚云峰的胳膊,随着他的身子上下起伏着,脑子也变得迷迷糊糊的,只听得啪一声,臀部就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

并不疼,只是……只是有种特别的感觉……山枣轻轻哎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褚云峰更加狂野的动作带到了更猛烈的风暴中。

……

第二天褚云峰神清气爽的带了大毛进山,山枣在屋里又羞又恼,恨恨的拿出褚云峰换下的衣物,对着裤子啪啪打了两下。

“让你打我,打我一下,我还你两下!看谁厉害。”

屋门的帘子被唰的掀开,山枣吃了一惊,忙转过身,下意识的把裤子藏在了身后,呆呆的看着褚云峰面无表情的进来取了一截麻绳,又走到了门口。

他应该没有听到吧……

“我……”

“我什么也没说。”褚云峰刚开口,山枣已经慌慌张张的打断了他说的话。

褚云峰看着她,眼里有笑意闪过,“嗯?你说什么了?”

山枣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褚云峰挑挑眉,“我走了。”

山枣傻傻的点点头,看着褚云峰撩开了帘子,一只脚踏出去,一句话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今晚可以由着你打我两巴掌,不用拿裤子泄愤。”

说完褚云峰就走出去了,直到确定了褚云峰已经出了门,山枣才涨红着脸扑在被子里,褚云峰听见了!

……

因为褚云峰不在家,中午山枣只是将就着吃了点东西,先把家里收拾了,又洗了衣服,就坐在院子里边晒着太阳,边做着针线。

“咳咳……”院门口传来两声轻咳。

山枣抬头看去,是王氏,她眼睛有些红肿,耳边还有些微红,隐隐的还能看见半边脸上的几个指印,正无措的看着山枣。

“李嫂子,快进来坐。”山枣站起来,把王氏迎进了门。

王氏讪讪的笑着,只是轻

轻挪了两步,并不走近,“大妹子做针线呢?”说着眼睛往屋里瞅了瞅,“猎户兄弟不在家?”

“他进山了,”想了想,山枣又补了一句,“一会儿就回来了,嫂子找他有事?”

听到褚云峰不在,王氏明显放松了许多,“不不不,我不找他。”

看王氏似乎很紧张,山枣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热情的上前两步把她拉了进来,又递给她凳子,倒了杯热水,“嫂子陪我坐会儿吧,我正好一个人闲着。”

王氏捧着杯子,胡乱点点头,有些坐立不安。

“嫂子这是怎么了?”山枣看着她这样子,也做不了针线了,索性直接问出来。

王氏身子一抖,脸色也变得有些怪异,她往院子外面瞟了一眼,又很快的缩了回来,山枣皱着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院子外面并没有人。

农村的习惯就是这样,平时院子门都是大开的,来来往往的都是村里人,路过了打个招呼,有空闲时间了再多聊两句,白云村各家都是这样。

“嫂子在看什么?”山枣问道。

王氏慌忙摇摇头,“没,没看什么。”

像是掩饰什么般,王氏拿起竹筐里山枣正做的针线,暗青色的粗布制成的衣服,阵脚细密,边缘平整,“这是给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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