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李大姐,我不会的,你们在我这住到你伤养好行不行。”
两个警察想了想道:“您在这一直住肯定不行,但是住个十天半个月,养养伤还是可以的,要是在这期间,她又撵你走,你还是可以报警,这个出警是有记录的,谁都可以查到。”
“那……那行,我不告了。”李金桂心里窃喜,能住半个月,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那好,你们在这起签字,你现在把赔偿款给她,然后带她去包扎一下,养病期间不许撵人走,以医生说得休养时间为准,之后她要是给钱住店,你也不能撵客人,如果还犯,我们就通知工商,吊销你的营业执照。”
“行,行!我这就给她钱,一会儿就带她看病。”老板娘此刻满口答应,二人签了字,李金桂吐了口涂抹数了三遍,确认是一千块钱,眉开眼笑地跟着老板娘去隔壁诊所包扎伤口。
老板娘恨不得咬碎一口牙,暗恨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家人,尤其是这个女人,看着老实忠厚,实际上心眼多得很。
……
莫江被一个陌生男人领走后,走了几步来到的却是熟悉的陆总医院,他不知道此人要做什么,等到他发现此人要给自己看病,再也忍不住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病了,你为什么会给我看病?”
莫江的问话,得到的是沉默,男子根本不对他进行回答,只是开单子带他检查,然后看医生。
莫江病的确实厉害,已经是肺炎了,男子又跟医生陈述他脑子里还长有脑垂体瘤,医生一听情况,立刻开单子住院。
这下莫江彻底傻眼了,这个人居然还知道自己的情况,他认识自己?他是谁,他怎么会认识自己?
“你到底想干嘛?”
问的次数多了,男子冷冷道:“你家根本没人给你看病,现在我给你花钱,你说我想干什么?”
一句话堵得莫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错,他们全家人都不管他,妹妹自己跑了,爸妈只知道钱,到现在爸爸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还想逼莫若和她婆家给她看病。
而自己的妈,明知道自己高烧,却舍不得花钱给自己看病,刚才医生都说他是肺炎了,而且是一个什么感染,反正听着挺厉害,医生还埋怨怎么烧了这么久才送病人过来,还说如果再耽误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莫江眼中闪过恨意,望着忙碌的陌生男人,心里突然有一丝感激,管他是谁,他至少比自己父母好,他带自己看病,他救了自己的命。
莫江暗想,如果自己以后好了,找机会一定报答此人,如果他还能给自己看脑袋,那他愿意用这辈子的时间来报答此人。
“好了,我们去住院部。”陌生男人说话的声音虽然没有起伏,可做事很利索,甚至一只手还扶着莫江,似乎怕他体力不济倒在地上。
来到住院部,莫江跟着男子和护士,走进最顶头的病房,打开房门的一刻,莫江呆住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嘶哑地问道:“这……这是我住的……病房?”
陌生男子心里满意此刻莫江的表情,他就是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现在对他的好,当然最后这一切好,他会告诉莫江,都是老板安排的。
莫江的眼前,是陆总的套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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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三章 感激()
这是陆总的套间病房,曾经因为奶奶住院,跟着父母来的时候莫江看到过,不过似乎又与奶奶的有些不同。
奶奶那个是直通通的单人间,一进门是个卫生间走进去就是大病房,而这确切的说是个套件,房子套房子。
外面的房间摆着大气的真皮沙发和茶几,旁边儿还有一排桌子,上面有一个巨大的屏幕,看起来是一套很不错的电脑。
走进里面,是一张大的双人床,旁边儿还有一张小床,里面冰箱电视微波炉齐全。
“这单人间好大。”莫江感慨道。
“这不是单人间,这是套间,外科一共两个套间,一天是998元。”小护士声音轻柔地解释道。
医院当然有高干病房,那都是给部队首长和一些干部这样的人住的,一般有钱人最好的也就是住这个套间了,而且这一套其实一直长期空着,留给医院的领导啊家属亲戚什么的,平时对外住人的都是前面那个,这一间在走道最尽头,是最安静的一间。
这间病房还是主任吩咐下来的,小护士偷偷打量着莫江,心里揣测莫江的身份,不知道他是谁家的亲戚,反正听说主任接了电话,还挺重视的,那肯定来头很大。
“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就给你拿一套病号服。”小护士把床上罩着写着已消毒字迹的床罩解开,一边儿收拾着其他东西。
“先躺一会儿,等会儿有医生给你检查,你需不需要我给你请个护工?”陌生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莫江还不算太笨。
“你,呵呵!”男子嗤笑道:“你有什么?来自哈城一个贫穷的家庭,你父母因为没钱,都没法给你看病,至于你本人,不是高材生又没有特殊能力,你认为我会图你什么。
好了,你不用多想,不是我对你好,这一切都是我老板安排的,否则这种套间以我的能力,也是弄不出来的,你先安心养病,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会给你个大惊喜,莫江,你的人生从此不一样了。”
莫江听完这话,老板?这个人是谁?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他仔细想,自己真的没什么让人所图的,自家父母不是高官土豪,自己穷的一分钱没有,还是个生病残躯,草,有什么怕的!
抛去心中的忐忑,莫江不再去想什么,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忍不住发出一身舒服的低呼声。
柔软的大床,松软的被子,安静又干净的环境,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莫江觉得这一切就像一个梦。
前一秒他明明还躺在满是油腻肮脏的床上,发着烧浑身难受不止,甚至仿佛一个丧家犬,被老板娘拼尽全力想撵出去,还说自己快要死了,下一秒,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带到医院,住着最好的病房,享受着最好的照顾和治疗。
莫江心里突然急切地想见见此人说得老板,不论他对自己有任何图谋,他都想对此人表示感激,在这一刻,他认为这个老板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要不是他自己早晚都是死,而且是难受地活活被折磨死。
现在因为这个老板对自己做的这一切,让他能住在这么好的地方,享受别人对自己的尊敬,还能好好看病和休息。
哪怕他就是要自己一颗肾都行,只要自己一直跟着这个老板,一定有好日子过,莫江慢慢闭上眼睛,昏沉沉地睡去。
这段时间的紧张和折腾,还有这两天的高烧,耗尽了他体内最后的精力,现在听到此人说的一切,仿佛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好事,莫江心中再无恐惧,精神放松后,因为太过疲倦不知不觉睡着了。
男子站在病床前,看着莫江睡着的样子,眼神闪烁,这几天他都会来看莫江,把他弄进医院只是开始,这几天他要好好给这个人洗脑,让他感激自己的老板,让他知道感恩是一个人该有的珍贵品质。
期间医生进来了解病人情况,护士进来查房,一些情况男子直接告诉医生,护士也是轻柔地对莫江先进行打针输液。
半小时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性护工来到病房,这是男子给莫江请的,也是男子亲自去挑的,这个护工有眼力劲,而且会说话,男子很满意。
有他和护工,这件事情一定给老板办得漂漂亮亮。
莫江住在医院安静养病,李金桂也包扎好脑袋,不过她没有躺床上休息,她在四处找儿子,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莫江还没回来,李金桂的心越来越慌。
她穿梭在这一条街的周围小巷子,甚至还忍着浑身疼痛和头晕,跑了一趟陆总,她想医院有小公园,也许儿子会去那里散心也说不定。
只是她跑遍了这一片大街小巷,莫江却犹如人间蒸发,没有半点消息,她也把旅馆周围的人挨个问了个遍,大家也都是没注意没看到,没有半点关于儿子的消息。
老板娘也不痛快,男人回来后,她忍不住委屈地大哭一场,给自家男人看被人拔下来头发后秃了一小块的头皮,还有手背和胳膊上的抓痕。
趴在自家男人怀里诉苦,要不是她当时脑子糊涂,同情心泛滥,同情了这么一家人,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请来一家无赖,赖着不肯走,还还得自己破财了一千多块。
老板娘心疼地肉痛,嘴里狠狠咒骂着。“让他家永远也别找到儿子,赶快从我这里搬走。”
李金桂奔波寻找了进四个小时,她把这一片都找了,周围几条大路,所有的巷子店面,包括陆总和对面的商场,统统找了一遍,跑得她两腿打颤,还是没有儿子的消息。
天色渐渐暗下来,莫明海打工回来,今天又筛了一天的沙子,胳膊和手腕钻心地疼,手腕仿佛断了,现在根本用不上力气,而胳膊上仿佛肌肉都撕裂了。
昨天一天的疼痛,在今天全部加剧,虽然今天赚了七十块钱,可是他不知道,这么高强度的活,他明天还坚不坚持地下去。
第一三三四章 暴怒()
拖着沉重地步伐,好不容易爬上这个大坡来到旅馆门口,莫明海奇怪地发现门口低头坐了个女人,好像是妻子?只是头上怎么包了一大块纱布。
“金桂?”莫明海小声喊道,而听到丈夫声音的李金桂,吓得浑身一哆嗦。
李金桂慢慢抬起头,带着满脸疲倦和悲痛,望着丈夫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莫明海一看,真是妻子,“你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金桂不敢说儿子不见了,丈夫出去累死累活的赚钱,要是知道她还能把儿子照顾不见了,非打死她不可,尤其是儿子不见的原因,肯定是生自己的气。
一想到儿子发着高烧,宁可躲在外面也不肯回来,李金桂心里越发地慌,一颗心不停往下沉,仿佛掉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你头咋弄的?谁欺负你了?”莫明海见妻子不回答,急得又问了一遍。
“没,没谁欺负,是我自己摔的。”她不想让男人再去扯皮,男人脾气不好,万一再打起来,肯定吃亏。
“自己摔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大年纪了,摔坏哪了没?江江怎么样了,烧退了吗?”
莫明海边儿说,边儿伸手拉妻子,头都破了还是躺着休息吧,李金桂浑身打飘,不知不觉跟着丈夫来到大通铺。
莫明海发现儿子不见了,以为儿子出去上厕所,也没在意,“你先躺着,头晕不晕,哪来的钱包扎的。”
李金桂害怕地打哆嗦,嘴上应付道:“是老板娘,带我去隔壁诊所包扎了一下。”
莫明海感慨道:“这家老板娘真不错,给咱们便宜住店的钱,还给你找点事做混口饭吃。不过你这样明天就别做了,休息几天,我今天也赚了七十块,花了两块买了包烟,实在太累了,抽根烟能解解乏。”
“吃饭。”老板娘气呼呼地进来,端着一碗饭,他男人让她最近消停点,安安稳稳地把这家瘟神送走,还让她送饭过来给这女人吃。
莫明海看到老板娘,立刻道:“谢谢你,麻烦你带我妻子去看病花钱了,以后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老板娘有些莫名其妙,谢自己,这男人别说的什么反话吧,“我也不图什么,您妻子好了你们就赶快走吧,我庙小容不下大佛,别到时候找不到儿子赖在我身上。”
听到老板娘的话,李金桂吓得立刻缩进被子,不敢看丈夫。
莫明海本来是表示感谢,听老板娘说得话奇怪,态度也不好,莫名问道:“我儿子?什么叫找不到我儿子赖你身上?”
“怎么,你媳妇没跟你说?你儿子一大早高烧不退,她都不肯给你儿子买颗药吃,你儿子自己跑了,谁知道去哪了。”
“你说什么?”莫明海暴喝。
他猛地掀开被子,伸出粗大的手,一把拎起来瑟瑟发抖的李金桂,“咋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儿子怎么了?”
“哇!呜呜呜,明海,不赖我,真的不赖我,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咱家儿子要死了,然后不肯让我们住店,非要撵我们出去,儿子发着烧,我能带他去哪?我就跟她撕扯,结果……结果儿子就不见了。
呜呜呜,明海咋办啊,儿子不见了,我找了一下午,哪都找了全都没有找到,儿子身上一分钱没有,他会去哪啊?明海!”
“什么叫我要撵你们,你儿子高烧那么厉害都不退,我让你买颗药给儿子吃,你偏不舍得花钱,一颗退烧药几毛钱,你都舍不得,你儿子病得奄奄一息,我还不是怕有个三长两短,我一个小店子赔不起。”
“啪!啪啪啪!”几声巨响,李金桂被莫明海几个耳光,狠狠抽爬在床上。
“我打死你个糊涂婆娘,儿子发了一晚上的烧,你就不怕他烧坏了,连颗退烧药你都舍不得,老子辛辛苦苦挣钱,就是为了他,我打死你个没用的玩意。”
莫明海气急,抽出自己的皮带,照着李金桂身上狠狠抽去。
“啊,明海,啊!不赖我,是……啊,明海,别打了,我疼!啊啊啊!”
李金桂在大通铺上一顿翻滚,可是不论她怎么躲闪,莫明海的皮带总能准确无误地抽在她的脸上、头上、胳膊、屁股以及腿上,有一下抽到脚趾骨上,疼得她整个人一弹,瞬间缩在一起。
老板娘在一边儿看得虽然解气,又有些害怕,这个敦实的男人,打老婆怎么下手这么狠。
“大哥,大哥,你别打了,你媳妇头还破着,再给打坏了。”老板娘急死了,又不敢上前拉莫明海,生怕自己再被皮带抽到。
“啊啊啊!明海……求求你别打了,疼……疼死了!救命!救命啊!打死人了!”李金桂本来就浑身疼,现在被皮带这么一抽,气都上不来,觉得人都要死了。
“大哥,这样打人不行啊,大哥!”老板娘在旁边儿急得跳脚,她一个南方人,哪里见过这样打老婆的阵仗。
在南市,大部分是老婆厉害,男人不和女人计较,女人站在门口破口大骂男人甚至打男人的都能看到,哪里见过一个男人这样下死手打女人。
听着一声声“啪啪”的抽到皮肉里的沉闷声音,看到李金桂已经在翻白眼了,老板娘吓得顾不得许多,扑上去从后面死死抱住莫明海的腰,把他往后拖。
“大哥,别打了,再打真出人命了,大姐本来就破了脑袋,医生让好好休息,哎呀,你快住手,再打我报警了!”
报警二字,神奇地让莫明海停了手,他捏着皮带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气得把皮带一扔道:“说,到底咋回事?我儿子为啥跑了?”
这话他是对着李金桂讲的,然后他突然抬头,死死盯着老板娘,“我告诉你,我就这一个儿子,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给我们老莫家传宗接代,他是怎么丢的?
要是有谁欺负了我儿子,我儿子找不到,我豁出这条命,谁都别想活!”
莫明海浑浊的眼睛里带着血红色,恶狠狠地盯着老板娘,眼中翻滚着怒意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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