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鬼话,也亏你说的出口!”
“罢了!你别混她的话,你让她把话说完,好歹今日之事,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在里头!若非她来告密,咱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抓住眠丫头的把柄呢?”
周氏眸光微闪,瞧着嫣红道,“你说话倒也中听,那么多丫头,难怪太爷最为宠你!难为你心里想着我,看重我这个老婆子,你既然不愿意做姨娘,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你想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也得先说说是个什么事儿,虽说不会妨碍到我,但是这事儿若单单只为了你自己,我做什么要帮你呢?你来告密,按理说,我欠你一份人情,可是你要我还你,也得瞧瞧你这个事儿,值不值得我帮你完成呢?对我,又有何好处?”
“嫣红知道老夫人恼大姑娘的所作所为,而恰好嫣红想要做的事情,正好与大姑娘有关,嫣红虽是为自己筹谋,但是事成之后,此事必然惹的大姑娘不痛快,甚至,能狠狠的打击到大姑娘,老夫人不愿大姑娘如此得意,想来老夫人定会乐见任何让大姑娘不痛快的事情顺利发生的!嫣红不敢奢求什么,只要老夫人在事情发生之后,随意说上几句话,大姑娘自然就会万劫不复,将来嫣红得偿所愿,定会报答老夫人的恩情!”
周氏眯眼,眸底闪过冷光:“你想如何做?”
嫣红说对了,但凡能让那个贱丫头不痛快的事情,她都会乐见其成!17130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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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嫣红说完之后,周氏微微一笑:“难得你这丫头对我说的如此坦诚,我看这个法子极好,你又对那个野种的行踪把握的如此清楚,看来你果然是下了一番心思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嫣红,你只管放手去做吧!只要能让那个贱丫头不痛快,让她不高兴,我就高兴!”
“你所求之事,无非是我不插手而已,这一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你我二人,也算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了!”
“既如此,嫣红告辞了,老夫人早些歇息吧!”
见心愿得到准许,嫣红给周氏磕了个头,就走了——
赵家的见嫣红离开,皱眉道:“老夫人当真相信嫣红姑娘所说的话么?我怎么觉得,这个嫣红心思匪浅呢?她这样做,可是大逆不道的!”
“大逆不道?那我管她作甚?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跟我是各取所需,她告诉我那日下午太爷跟苏家那个野种说的话,我就让她如愿一次,不插手她的事情也就是了!何况,这件事,她自己就能完成,又不必我去帮她!她将来的结果,她自己承担就是!成也好败也罢,都是她自个儿的结果,与咱们何干!”
周氏阴笑,“眠丫头当家,府里就从没有安宁过,不知多少人的眼睛盯着呢!我想她过的不痛快,更有人也想她过的不痛快,太爷想让她历练,那就让她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历练历练!我就不信,她能扛得住!嫣红为着自己私心要给她找不自在,于咱们大有好处,我又何必拦着呢!咱们就且窝在一边静静瞧着看戏便罢了!”
周氏今夜心情大好,脸上的笑一直挂着,又对着赵家的道,“前几日被这个死丫头气的心窝子疼,今夜倒是不难受了,就是这几日闷得很,现今闲下来了正好,明儿你记着让人去德庆班里把常来咱们府里耍百戏并说书的女先儿请两个来,跟我说说笑话,讲讲故事,逗逗闷子!”
赵家的这里正要答应,外头千琴又进来了:“老夫人,姨娘身边的莲蓉打发人来说,姨娘写了一封信给她的兄弟,已经让人送出去了,这会儿就能到胡家了,姨娘觉得连日受了委屈,要她兄弟来替她做主,也是想要她兄弟来给她讨个公道!”
莲蓉是周氏放在胡氏身边的人,胡氏自封院以来,一直没有动静,这会儿派人送信去胡家的事情,莲蓉觉得应该来告诉周氏一声!
“知道了,”
周氏冷笑,并不打算阻止,看了赵家的一眼,道,“胡蔺是个混混,刺头样的人物,他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肯定要想法子出气的,他不能闯入内宅来打眠丫头一顿,定然会想别的法子的!这下,咱们真的是有好戏瞧了!”
赵家的也跟着阴笑起来:“那是自然!到时候太爷一瞧,老夫人不管家,府中出了这样多的事情,而大姑娘又这般的不长进,定会怀念老夫人治家时的安宁,必然就会将管理内宅之权还给老夫人的!这样一来,老夫人不用出手,只需等上数日,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了!”
——
翌日清晨,引月挑帘进来时,一眼瞧见的是花未眠伏案疾书的模样,当即惊讶出了声——
“大小姐这是一夜未睡,还是早就起身了?怎么大小姐起来,也不唤我一声呢?”17129884
引月的声音惊动了花未眠,花未眠一抬眸,引月忙过来,“瞧着大小姐这熬的通红的眼睛,必定是熬夜了的!现下都辰时了,大小姐一夜未睡,想必困的紧,不如我服侍大小姐进一碗清粥,然后大小姐再睡上一两个时辰补补精神?”
“不必了!用这一夜时间,好歹也做成了些事情,珍姑姑的账册我都已经归整完了!这账目看的我心里头生气,实在是混乱不堪!我看着就生气,想着更是生气,如何睡得着?一会儿还得将她们叫到府里来好好儿说说,还得处理茶庄的事情,实在没工夫歇着的!”
花未眠将手里的墨笔一扔,将那几本账册摔在桌案上,眉头紧锁,看了引月一眼,稍稍缓了语气,“你将这里收拾一下,我出去散散眼睛,一夜未睡干涩的很,腿脚都僵直的厉害,我出去散散步,回头就回来用早饭!”
不等引月回答,花未眠披上大氅,就出了秋水小筑!
连日大雪,到了早上方才停下,天地间银白一片,花未眠站在白石桥上瞧着问月池水面上结的一层冰面,出神半晌,转眸望向茗湘苑的方向……
晨起园中无人,四周没有人声,原本她住的地方就僻静,这个时辰自然更是无人了,唇角勾起一丝微笑,想着云重华昨夜说起的那一番话,心中一动,这个时辰,他应该还未离开茗湘苑,既然他昨夜教她的法子让她这么快就归整完了花尔珍给她的账目,那么不出今日,花听兰的账目应当也很快就能归整完的!
她能完成的这么快,他也是有功劳的,这会儿抽空去道一声谢,也是可以的!
茗湘苑外头还有个红梅居,院中皆种满了红梅,花未眠素来喜红,穿着大红色的大氅,绕过那些开的极艳的红梅,便往秋水小筑中走去——
刚踏上廊下,却与一个人撞了满怀!
“我的天哪!这里头的事情若是让花家大小姐瞧见了,那还得了!也不知道云少爷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呢!天哪天哪,我还是得去叫醒他才行是吧!哎唷!这大早上的,这是谁呀!撞的我身上疼死了!——”
小楼抱着脑袋叫了一声,方才只顾着低头着急,也没顾得上看路,这会儿抬眸一看,这才看清来人,“大小姐?!花家大小姐?!”
“你认得我?”
花未眠定睛一看,她撞到的这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并非花府中人,内宅里也是不可能没有小厮出现的,她立刻就想到了云重华昨夜所说的话,微微勾唇,“我知道了,你定是跟着重华的小楼!你怎么这么早起来?慌慌张张的要做什么去?”嫣微只丫子。爱叀頙殩
“啊!没什么!我就是早起了而已!”
小楼的脸色苍白的不正常,还有些惊慌失措,“大小姐,你这么早来找云少爷的么?云少爷他已经走了!对,他已经回苏家去了!”
“走了?这么早就走了?”
花未眠怀疑的看着小楼,将他惊慌失措和躲躲闪闪的眼神尽收眼底,抿唇冷了眉眼,“他走了,怎么不把你带走?他要是真的走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再者说了,你方才慌里慌张的冲出去,嘴里念叨的话我可都听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同我说!他做了什么糊涂的事情,还怕我知道?!”
“这个……那个……”
小楼支支吾吾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大小姐,你千万不能生气啊!云少爷绝不是那样朝三暮四的人!他定然是有苦衷的!他心里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啊!”
“你起开!我自己去看!”
见小楼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是什么事情,花未眠干脆越过小楼,决定自己推门进去看个究竟!
挑帘而入,久未住人的房中,早已没了之前阴冷空旷的冷冽气息,空气中弥散的是一种她似曾相识的甜香气味……
心下已有不好的预感,她冲到里间,瞧见那帐幔垂下,看不清床榻上的情形,心下一横,直接冲过去便撩起小楼之前匆忙放下的床帏!19Sgs。
在看清床上的情形之后,让她的脑子,瞬间空白——
榻上被褥凌乱,穿着云纹中衣的男子闭目躺在榻上,昏睡不醒,而床榻里侧,缩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发丝散乱,缩在床榻里侧瑟瑟发抖,嘤嘤哭泣,见有人来了,忙抬了头,见是花未眠,忙扑了过来,在她怀中哭诉!
“……大姑娘!呜呜……求大姑娘给嫣红做主啊!嫣红昨夜原本要在房中就寝,谁知这个淫贼闯进来,不由分说将我扛到此处,将我……呜呜……我根本挣脱不得!这个淫贼用迷香将我迷倒,然后把我……大姑娘,这太爷回来,我如何交代呢?大姑娘,你一定要狠狠惩治这个淫贼啊!呜呜呜……大姑娘才管家不久,府里就闹了采花贼了,太爷若是知道我被……他的颜面何存呢……大姑娘,未免太爷烦心,也免得大姑娘为难,不如就牺牲我自己,让嫣红悄悄跟了这淫贼离开,也免得花府因为我而蒙羞啊!呜呜……从此之后,我就隐姓埋名,永远的离开花家,已经成了他的人,那就跟着他好了,呜呜呜……嫣红命苦啊……”
花未眠一眼看见嫣红散乱的衣襟里,那刺眼的红痕,瞳孔瑟缩半分,他们昨夜——
心口骤然疼的厉害,就像是被人拿着刀狠狠的砍了下来一样,痛的不能呼吸!
她看着嫣红的眸光比冰雪还要冷:“你愿意跟他?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
榻上昏睡的男子被小楼喊醒,惺忪睡眼睁开,一眼看见面前情形,有些发愣,转眸瞧见花未眠站在一边,未曾细看,只眸光一亮:“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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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见花未眠久久未回答自己,云重华有些诧异,又见她眸光有异,小楼更是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看四周,面色也渐渐凝了起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视线落在还在一边嘤嘤哭泣的嫣红身上,“她是谁?怎么在这里?眠眠,究竟,发生何事了?”
“你不认识她?”
花未眠眸中带着浅浅的痛意,“你如今还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19SkN。爱叀頙殩
她看了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嫣红一眼,唇角勾起,带着隐隐的嘲讽,“她说,她昨夜在房中准备就寝,结果你闯进去,将她扛到此处,企图对她不轨,还用迷香迷倒了她,对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到现在,你昏睡刚醒,她见我来,抱着我就哭成这样,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我听!”
“你真的想不起昨夜的事情?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觉醒来,你们两个在这里纯属误会!现在,就连傻子看见你们,都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你……你是服侍花府太爷的丫头!”
云重华盯着嫣红看了一会儿,又听了花未眠的话,再细看那凌乱的床榻,屋中弥散着的暧昧的气息以及那时有时无的甜香,小楼早将窗格打开,冷风呼啸而过,他混沌的思绪猛然清醒,下了床榻,站起身来,一眼望向花未眠,“眠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昨夜离了你那里,就直接回了茗湘苑,然后交代小楼不要四处乱走,就各自睡下了!这到底不是在苏府,这是你的地方,又是在园子里,我自然知道避忌,我是绝没有胡乱走动的!又怎么可能跑到她的房间里去将她扛到这里来然后跟她做这样的事情呢?再说了,我又不认识她是谁,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就是那日下午去找太爷的时候见过她一次,连话都没说过,我做什么要跟她有这样的关系呢?我将要跟你订亲,何苦这时候这般急色?细想就于理不通啊!”
是我事重起。云重华在屋中走了一圈,越发狐疑,“再者说了,我身上根本没有迷香,这迷香的味道又是从何而来的呢?眠眠,你还记得么?当初花雨霏设计陷害你,也是用的这种迷香的!何况,就算我真的蓄谋不轨,花府里这么多的丫鬟媳妇,我为何偏偏要找她呢?为何偏偏要跑到前头院子里这么远的去抓一个来,为何不就近在园子里找个方便的呢?”
“眠眠,这中间的事情诸多疑点,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词!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猜想,是不是昨夜的事情被太爷知道了,而她又是太爷的人,所以太爷派她来,陷我做下这等事情,想让我跟你之间再无可能?”
云重华心乱如麻,又一眼看穿了她眼底的痛意心伤,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只是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眠眠,你相信我,我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的!”
说着,又冷眼看向嫣红,眼底带着明显的探究和敌意,“要么,就是她为了答道某种目的,她才来如此陷害我的!”
“嫣红与你无冤无仇,只跟你见过一次,为何要陷害你?再者,她是祖父的通房丫头,实在没有理由要陷害你!你我之事,实则与她无关的!如今祖父远在咸宁,一去一回送信都须一两日,如何能派她来做这样的事情?”
花未眠眸光幽深的望着嫣红,那深邃晦暗的眸光很好的掩饰了她眼底的伤心,“或许,她也是被人陷害的,你们两个都是被人陷害的!你们两个中,必定有一个人说的是假话!”
“大姑娘,我说的是真的,我何苦骗你呢?这样的事情我骗你,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呜呜……”
嫣红哭的厉害,“我只是太爷的通房丫头,能有什么能耐陷害你们呢?我更是没有得罪什么人,又是什么人要陷害我呢?”
“他见过你,你方才却说,你不知他是谁!就算是一面之缘,也总该有些印象吧?”
花未眠冷冷的看着嫣红,“你口中的淫贼,是桂花苏家的云少爷,是临淄候的儿子,还未曾婚配,你要跟着他走,是打算让他娶你么?嫣红,你是太爷的通房丫头,若是真有歹人强你,你就应该立刻自尽,以保桢洁!”
“所以,我告诉你们,你们两个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这件事,发生在你二人身上,谁说的都不算数,我自会查清楚的!”
嫣红又哭起来:“大姑娘有所不知,上次他来时,翻窗进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是记得他的样子的,但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呀!后来太爷将我遣出去,单独与这位公子说话,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的!呜呜,如今是我的清白被辱及,大姑娘怎能如此说我呢?大姑娘若要为我做主,查清此事,那是再好不过了!”
“行了!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花未眠一摆手,不愿再说!
她看也未看云重华,转身便走,茗湘苑本是她从前最为流连之地,从前想念大哥时,总是会来这里坐上一两个时辰,如今她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事情,她根本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