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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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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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于朝廷有功,于皇上有功,不仅盛名流传京城,更是名满天下了,这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心里明白皇上的考量,花家若为皇商,许多事做起来就有诸多不便,皇上看重苏家云家花家,可是这三家若是太富贵了,只怕也不好,虽说商贾之女和皇商之女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但是为侯府世子夫人,这个身份始终是个硬伤,她明白皇上的心思,皇上既要用他们,也在防着他们,这就是帝王之道,没有什么用人不疑的鬼话,帝王能把你捧起来,也能把你摔下去,皇帝这是要让她明白,花家再富贵,也是皇上给的,皇上若烦了,就是花家遭难之时。

只不过,皇上也不能轻易的动花家,她那十万两银子眼睛都不眨的就拿了出来,在皇上面前露了财帛,花家巨富皇上心里就有数了,比起有权,有钱到底还是能让皇上放心一些,至少,在清河王垮台之前,花家都是安全的,皇帝还会倚重花家。

只不过,帝王之心,到底难测,她成了临淄侯侯府的媳妇,世子夫人,又跟清河王父女有了仇怨,又这般明显的站到了皇帝那一边,想要避开政治斗争,只怕是不能了,眼下花家还不在官场之上,仅在商界,皇帝不会盯的太紧,所以她只需关心皇帝想如何用花家,心思不能少用,但是做事,只应当做分内之事。

她的初心本不是如此,但越是往后,花家纵使愈加富贵,一起伴随着的,也是看不见的暗礁险滩啊!

另写族谱

“大小姐说的不错,茶司之事已是传遍大江南北了,云南福建再加上江南的衙门,俱都建立了茶司,由户部茶司节制,徐大人调走之后,江州茶司建立,时任江州茶司总理大人是从前徐大人的副手许枫平许大人,这位许大人的性子跟徐大人也是一样的,性子耿介,只是年纪比徐大人轻些,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不过从前我们倒是没有跟这位许大人打过交道,”

刘德旺道,“各地茶司刚刚建立,京城茶司给各地发了文书,各地茶司都在执行,大小姐从京城回来的这几日,各地茶司都在立规矩然后颁布给各个茶商看,因此番动作都是针对茶市的,于旁的营生没有什么影响,因此倒也不曾引起什么变动来,只是此番变动维护了茶商的利益,不少人都感念大小姐,各地都在按部就班的做事,那许大人自然也传话到了茶庄里来,我等按照吩咐,已经将各地茶园都登记在册送去了许大人那里,而茶司定价也已经发往各人手中来了,各地定价都不一样,这个是各地酌情又根据茶商会商之后拟出来的,报了户部,准了之后才公布的,因徐大人做事利落,各地的茶市基本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他只是个办事的管事,看不透花未眠深邃眸光中的深思,也不知道花家往后波诡云谲的命运,他跟在花溱州身边数十年,可见茶事处理得妥妥当当,可这些用心计玩心思的事情,他是不擅长的,因此,他只能回答花未眠的问题,却猜不到她心中真正所想。

“往日规矩麻烦,茶司运作也麻烦,如今规矩简单,自然就利索了,越是简单,越不容易让人动手脚嘛,”

花未眠翻看了一下王炳汉递过来的茶市定价册子,边看边点头,“朝廷肯改是好事,如今各方都有好处,这样的管理又简单,茶叶定价一目了然,外头的人不容易动手脚,想生事的人也无处生事了,你们的事也比从前轻松些,胭脂铺子也可开分号了,你们就放手去做吧,只仍旧按照老规矩月末把账册拿来我看看就是,我这次回来,本该是去巡视店铺的,只是我如今不好出门,就让大哥去吧,也不必定时间,大哥有空自会去的,你们也不必在心里放着这件事,顺其自然即可,你们做得好,我和大哥都知道,花家,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些都是我等应当做的,本来就是分内之事,胭脂铺子开分号的事情白管事已经着手去办了,店面都已看好,如今正在寻可靠的伙计,只要寻到了,就能开张迎客的,”

刘德旺脸上终是带了一丝笑,他听得出花未眠是真心赞誉他们,也知道自己几个人的心思花未眠都洞悉了,也就不再旁敲侧击,只又道,“方才大小姐问许大人对咱们家可有另外的吩咐,这个还真有,在大小姐还未回来之前,许大人就打发人来说过,希望大小姐回来之后能打发人去跟他说一声,他要来见见大小姐,我特地打听了一下,许大人见大小姐,似乎是为了成立茶商商会的事情,据说是因为司商衙门当年成立了商会,有了商人们推举的会长,茶司衙门也要效仿这个,单独弄一个茶商商会出来,也是为了方便管理茶商,许大人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大小姐来做这个会长。”

“会长?”

像卢荥壬那样的?

她微微眯眼,“你可打听过,这是许大人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她是女子,再怎么样,也不能像卢荥壬那样去抛头露面的,当初卢荥壬让她入商会她都拒绝了,怎么可能再去茶商商会?而且,这也不应该是皇上的意思,她揣度过皇上的意思,皇上在户部建立茶司之时,允许户部尚书私底下向她询问事宜,甚至还让她名满天下了,但是皇上也不曾明确表示过让她担任什么官职或头衔,皇上的意思,是只希望她暗地里有所作为罢了,并没有让她抛头露面的意思,而且,她身为侯府的世子夫人,也不该抛头露面做什么茶商商会会长的。

许枫平么,若真是个耿介之人,也不该有这样的念头,这个念头就已经很奇怪了,她怀疑这话应当是刘德旺不了解内情的猜测罢了。

果不其然,就见刘德旺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小姐没有回来,我也不能打发人去找许大人,许大人也不会见我的,这事儿,我也不能确定,只是外头有些风言风语罢了。”

这不是刘德旺能关心的到的事情,他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花未眠也不再说这个了,她又跟王炳汉白喜问了一些问题,知道了胭脂铺子的一些状况,该问的也都问了,也就让他们走了。

临走时,就听见花博文对着几个人说了一句:“五日之后,几位别忘了到祠堂去做个见证。”

几个人回身应了,这才离去。

花未眠等几个人走了,才望着花博文道:“大哥五日之后要去祠堂做什么?还要几位管事去见证,见证什么?”

“你们两个和好了?”

花博文不答反笑道,“瞧见你们两个好了,我这心里才高兴呢,你们若是再闹下去,就连我都在舅舅和母亲面前遮掩不住了,到了那时,也不知你们怎么过关了……日后有了什么话,两个人就关起门来好好儿说,不是有句俗话说了么,‘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花博文难得调侃二人,花未眠因最后那句调侃,想起了方才在内室里与云重华胡闹的那一场来,当即就红了耳根,嗔怒道:“大哥!”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

花博文见她红了耳根,水眸中又羞又怒,又见云重华含笑温柔的望着她,知道二人又好了,此刻也不宜再调侃了,便看着花未眠温声道,“我昨日不是跟你说过么,嫣红和墨哥儿之事,你做得欠妥当了,对于他们的安排,我已经有打算了,”

顿了顿,才又道,“我已经让赖管家通知了本家宗族里的长辈们,还有族长,五日之后让他们齐聚祠堂,我有事要宣布,方才几位管事前去,也是为了见证,到时候,你跟重华也要跟我一起去,还有父亲那边的人,都要过去。妹妹,你虽然是分家了,宅院都砌墙一并分了,但是在外头人眼里,我们仍旧是住在一起的,就相当于没有分家一般,将来掰扯起来,终究会有闲话传出去,说出去也会说你不孝的,如今,且不说外头如何,就说在这里,也是有分家之实,却没有分家的依据,你说分了,可族谱之上我们还是一家的,你我二人的名字仍旧是写在父亲名下的,就连母亲只怕也还未分离出来,那胡姨娘,也还是个姨娘,可不是正妻呢,各人的心思仍旧是不能周全,所以,我的意思,是五日后在宗祠里,当着族长和各位长辈的面儿,重写族谱,就将这个家彻底的分了!”

“从父亲那里开始,算是一房,从我这里开始,算是一房。父亲已跟母亲和离,如今那边又已经将胡氏视作正妻了,那么就把胡氏写在父亲正妻之位上,让墨哥儿和二妹妹做个继嫡出的,父亲有罪,我会跟胡氏说,想要做正妻,条件就是要把墨哥儿放到我这边来养赡教育,她一概不能插手,她不是一直想为她自己和她的一双儿女谋夺前程么?她定会同意我的条件的,到了那时,墨哥儿就在我们这边教养,总也不会叫父亲那一房无后!咱们这边,就算我是花家嫡长孙的一房,与父亲并头,母亲还有妹妹都在我这里,也一样我们是正统的嫡出,只不过母亲与父亲和离了而已,但是祖父的正支是我们,父亲那一房要写作旁支,不能够继承家产,这样一来,我们这边也就有资格赡养嫣红之子了,不管她生儿子还是女儿,作为祖父的庶出子女,我都会负责的!”

花未眠听了,默然半晌,暗暗在心里点头,花博文这个想法是极好的,只是——

“若族中的叔伯长辈们不答应另写族谱呢?父亲迁入旁支,他们不答应怎么办?”

若不答应,她有的是法子对付这些人,可如今是花博文当家,这个法子是花博文提的,她不能提他做主,毕竟将来当家做主的是她大哥,不再是她了。

“不答应?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这是我们正支嫡系的事情,他们有何资格置喙?何况,就凭着花家现今的地位,他们不会说什么的,妹妹,你别忘了,父亲有罪,觉得颜面无光的是整个家族,迁入旁支,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花博文轻嗤一声,又道,“父亲这次的处罚定会比上次更重,总不会再来一个大赦了,不过再重父亲也不会死,我如今什么都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往后,如今瞧着眼前是好,可以后未必就真的好啊!”

必死之局

花未眠听了这话,眉心一动,想起自己先前的顾虑来,那些话跟刘德旺说不了,却能跟花博文说,而且,她原本就是想知道花博文究竟是怎样的想法的,接管家业她虽还未正式提出来,但是她不论怎样都不可能一直执掌花家,所以花博文接管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她仍旧不知花博文的真实心意是什么,花博文对她极好,她也希望能尽量的满足花博文的心思。

“上次父亲之所以能够大赦出来,说白了也是因为清河王动了手脚的缘故,皇上跟清河王之间不睦,皇帝裁撤了清河王的人,清河王不高兴那是一定的,花家云家苏家都是皇上的棋子,花雨霏和父亲是清河王的棋子,清河王要反击,不会亲自动手,他不会傻到跟皇上过不去,只会对我们动手,而夏氏与我们本就有私仇,这下子更是公仇私仇一块儿报了,咱们在这里费尽心机,不过也是清河王的一点反击而已,若是他倾尽全力,我们只怕难以全身而退啊,而且眼下看来,两边的仇是不可解的了,定是要拼个输赢出来的!大赦之事,可一而不可再,父亲有罪呢即便不判处死刑,十年八年的也难出来,其实我与大哥虑的是一样的,眼前是好,往后就未必了,”

花未眠抿唇道,“大哥是知道的,即便一个月之后我万幸能留有性命,将来我也是要入侯府的,不能留在花家一辈子,我想知道大哥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对于花家的将来,大哥心中可有底了?”

一个月之后她留不下性命,花家的一切就只能交托给花博文了!

“清河王不会直接对花家动手,他不能出他的封地,他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何况江南是简亲王的地方,简亲王可不会让清河王胡来的!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今次这样的事情往后应该还会发生的,没了花凌天,还会有别人,清河王和夏氏都不是好相与的人,不过花家也不是软柿子,未必不能与他们抗衡!”

不等花博文说话,云重华先开了口,“清河王是跟皇上不睦,他的封地靠近京城,皇上若找些事给他做,他未必还会盯着咱们不放,毕竟他心里头惦记着的始终是皇位!二则,眠眠将来若能跟着我回了侯府,夏氏为了让云之凡得到世子之位,焉能不尽力对付我们?花雨霏在侯府里又出来,她只能为夏氏所用!苏家在京城,天子脚下,有皇上护着,料想也无事。花家虽尊贵,又被扯进这浑水之中,但实际的威胁并不多,细算起来也都不是正面威胁,所以未必就如你们所说的那般险恶,再说还有侯爷在,花家也不会如何的!”

顿了顿,又垂眸低声道,“即便眠眠不在了……大哥放心,我也会护着花家的!”

“妹妹说的也对,重华说的也对,你们两个说的都在理,”

花博文微微一笑,看向花未眠,“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怕我将来护不住花家,又或者花家无权无势白白的把家业都给毁了,你时日无多,有这样的心思也是正常的,可世事难料,再多猜测也须一日一日的过了才知道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所说的,我心里都是知道的,只是你我所虑的,不大一样罢了。”

言罢,又看向云重华,微微扯唇道,“重华,你可知我所虑的是什么?当今皇上是嫡出皇子,继位登基是名正言顺,可太后在皇帝登基时早早逝去了,太妃娘娘是贵妃,又得先帝宠爱,清河王是皇长子,母凭子贵,子以母荣,他们对皇上和太后的威胁可是不低的!后来清河王封王得地,太妃娘娘居于深宫不能跟着去,实际是在宫里成了人质,但是这恰恰也添了清河王的怨恨啊!不管他们之间关系如何,皇嫡子与皇长子之间就是不共戴天的,这场皇位之争迟早会有的,清河王心里早存了不该有的想法,他迟早会谋反的!真要是到了谋反那一天,你以为我们能躲得过去?旁人也就罢了,你们两个不要忘了,清河王的女儿夏氏可是侯爷的原配夫人哪,身为父亲的谋反,女儿能幸免吗?戴罪连坐,咱们那位不长进的父亲替清河王办事,早有瓜葛,你觉得咱们花家能幸免嘛?不独花家,只怕到时候云家苏家,都要一并受到牵连!不管咱们之间有多少深仇旧恨,一旦涉及皇权归属,皇上可是宁肯错杀不肯枉纵的啊!”

“到了那时,皇上曾经给这几家再多的尊贵又如何,只有除掉了对他的威胁,没有人再威胁到他的帝位,他才能安心呀!”

言罢,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十多年来,他跟着黄国安读遍经史子集,黄国安几乎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还称断言他若应试,必能得中三甲进士,只是不许他去参加乡试罢了,他之前不懂,现在关于身份的真相大白,他也明白了黄先生的一片良苦用心,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都做到了,他的眼睛毒心思澄澈透亮,自然能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古往今来,但凡涉及皇位之争,都是血流成河的,除了仕宦人家,皇亲国戚,寻常百姓谁愿意跟皇族扯上联系啊?位高权重,荣华富贵是迷惑人心,是人人都想要的,但是这些,往往也伴随着危险、流血和人命的!

可是,他看得再透彻又如何?

他回来时,花家已然深陷泥沼了,他只能尽力支撑,可心里却也不仅想了如果……如果他还在,断不会让庶出的妹妹跟临淄侯府的人有任何来往,断不会叫自己的亲妹妹受这般委屈,断不会让自家跟皇位之争扯上任何关系的!

花家只要富贵就足够了,守成就好,功名利禄,也因取之有道才是正理,似这般攀亲而来的,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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