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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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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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幼时与我讲书,曾告诫我说,凉薄之人,骨子里都是寂寞的,他们可怜的人,叫我不要成为凉薄之人,不过凉薄之人也有一样好处,便是不会轻易卷入是非,不过既然不过卷入是非,自然朋友极少,不过肯与凉薄之人做朋友的人,大抵都是真心的。”

“其实世上之人都是渴望温暖的,不然为何冬日要烧炭取暖呢?这世上,可没有天性凉薄的人,天性凉薄之人总是因为受伤,才会对世间有所愤恨,待伤口平复,他们虽然变得完美了,不再受伤了,但却也薄凉了。所以我曾斩钉截铁的告诉先生,凉薄之人,亦是情深之人,只是这样的人,世人总是难得瞧见他们的情深,无非是怕自己受伤,不敢试探而已。”

花博文轻轻一叹,想起自己说这些话时先生的模样,心里一阵恍然,那时自己不过十岁,清亮的眼眸望着黄国安,问他为何世间人都不喜凉薄之人,又没有谁立下规矩说不可做凉薄之人,这世间这么多人,其实做真正的自己就很好了,只要做自己,自己觉得开心觉得高兴就好,为何还要非议他人?

他记得自己眨着眼睛,冲着黄先生喊了一声,其实那些看上去永远不会犯错,永远都从容淡定的所谓凉薄之人,也是很可怜的。

他们只能自己一个人,就算有人肯为他们做很多很多事情,他们也不会有很多的感觉,这样的人心是凉的,但是人心都是肉做的,谁会真正心凉?但凡遇到一个真心待他们好的,他们也会待人以诚的,凉薄之人,怎会不需要爱?

而在他心里,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亲妹妹是凉薄的人,她只是,没有办法罢了。

“……当初,我与她素不相识,她却救我一条性命,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若真是无情,只管让我冻死好了,何必管我!花大哥,你说,为何偏偏是我?为何偏偏是她?为何,偏偏是我们?”

他含着一眼的热泪定定的望着花博文,眼底有怒意,声音却在轻轻的颤抖,“你是她的亲哥哥!你来劝我是好意,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说通了我又如何?!她还是到期要走,你难道就不心疼吗?你还这般云淡风轻,你难道就不伤心吗?你不会……不会舍不得她吗?还是你……你已经接受了……看开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花博文淡淡的笑,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重华,你知道死了之后会怎样吗?就是死亡临近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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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出外跑了一天,这会儿才写完==地铁新开通了一条线,结果下错了站,紫爷的腿都走断了,我去,累死了,呜呜

你得懂她

“我不知道。”

云重华沉默半晌,闷闷的答了四字。

他确实没有经历过生死,他父母俱在,心中在意的亲人也都活得好好的,这些年跟着苏良梓经商,倒也看过不少生老病死,但是那些都是别人的事,不足以触动他万分之一,是以对于生死之事,他看过听过,却不曾经历,更,知之不深。

“你出身高贵,是公侯之子,本就该在侯门公府里头锦衣玉食一般长大的,若非苏夫人生就傲骨,你也不会吃这样的苦,但是即便你吃苦,你到底还是公侯之子,总会回到你该在的地方的,你没有经历过生死,你跟我还有妹妹,是不一样的,”

花博文淡笑,“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些年你虽经历不少变故,看尽世态纷扰,但是你仍旧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而这个东西,是我和妹妹都已经没有的了,赤子之心珍贵,但是随之而来的也会有它所固有的莽撞和不懂世情。你有赤子之心,而妹妹已经没有了,你可想过缘由?”

“花大哥的意思,是说我历练的还不够?”

他确实从未听人说过这般直白的话,丝毫不以为意,也不恼,只觉得花博文的话新鲜有趣,他还是头一次听人当着他的面谈论对他的看法,是以又道,“花大哥想要告诉我什么?”

方才花博文说的话,他已是懂了,心里不禁暗叹花博文的用心良苦,他一来,淡淡的说了这些话,积存在自己心中的郁气怒意,其实已然消散了不少了,他自然知道花博文此来是为了劝解他的,但也确实帮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花未眠,甚至,比她给的爱还要多一些,而缘由,就是因为自己还保有赤子之心,而她,似是没有了。

“你确实历练的还不够,你虽比同龄人聪慧,也比那些公侯之子过得艰难,但是这些年,你过得还是太好了,我不是叫你去吃苦,我是说,居安思危四字,你并没有做到,你太重情,反而是拖累了你,”

花博文重又坐下,缓缓的道,“我也并非叫你改变,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若非事关妹妹,我也不会多嘴置喙的,我只是想让你更看清楚一些,妹妹行事,都是有原因的,你若能明白过来,那是再好不过了,你们二人虽有爱,又有山盟海誓,但是也不该因此事生了芥蒂,若有芥蒂,只怕将来仍是不能心心相印,所以我特来提点你一二,我要说的话,就在我方才问的那两句话之中了。”

“大哥这话,真跟当初父亲说我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勾唇苦笑,当初他由着性子不肯在羽林军里做事,从京城跑了回来,后来云鹤知道之后,虽没有责骂他,事后也由着他去了,但是跟他说了一席话,那一席话的意思,就与花博文所说的之话的意思,很是相似。

但是他至今也未能参透,仍是似懂非懂的。

“我虽未与侯爷见过面,但是临淄侯府云侯爷的事情,多少听过一些的,四大侯府虽都不入仕,但还是云侯爷退得最为干净,当年因为开国勋贵封了一个异姓王四个侯爷,如今最好的还是临淄候府上,旁的侯府要么衰败之象已现,要么又想更进一步,只有云侯爷将侯府打理得最好,从前黄先生也曾与我说过,云侯爷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其实若非妹妹的事,云之凡的表面伪装未必就能这么快被戳穿的,”

云鹤在外声名不差,他的嫡长子云之凡更是众人所喜爱的世家公子,谦和有礼,温煦待人,几乎是那些未嫁闺中小姐梦里头的如意郎君,除了云侯爷养外室的传言之外,云侯爷几乎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而那外室是曾为皇商的苏家之女,又牵扯侯府之事,也没有什么人敢议论,可自从云之凡跟花家嫡长女退婚之后,事情也就不像从前那样了,云之凡的名声一落千丈,倒是新得皇上看重而册封的侯府嫡次子云重华的风头正是强劲,花博文想到这里,轻轻一叹,“所以我想侯爷定是说过这话的,只是你大概未有细想或是参透。”

“……当初那一场大病,我若是没有熬过来,可能现下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后来醒过来,即使病好了,失忆了,我还是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月才好,那时候的身子虚透了,可是你知道么?我那时年纪虽小,病得昏昏沉沉的,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恍惚见到了地府,见到了阎王,见到了那些鬼气森森的牛头马面,我总以为我自己就是死了,可事后醒过来,我失忆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恢复记忆,才想起这些事情来,”

花博文微微勾唇,“我也算是历经过生死的人,我永远都记得那种滋味,而妹妹与我更是不同,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感触只怕比我更加深刻,重华,你不能要求她还同你一样保有赤子之心的,你得理解她的心。”

“大哥的意思,我懂了,”

他昨夜喝了好几坛子梅酒,宿醉是最难受的,方才喝了浓浓的姜汤,这会儿头痛已是好多了,只不过白粥酱菜已冷,他也没了食欲,只将手中汤匙放下,抿唇道,“眠眠是因为前生之事才选择今世重生的,她虽然与我们说过前生的事情,但前生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像那历过生死的感觉,虽然大哥可以形容给我听,但是我仍旧不能体会,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确实是我欠考虑了,我一时情急忘了这个……”

他该想到的,当初她要把云之凡和花雨霏交到衙门里去,是他破坏了她的布置,最后云之凡和花雨霏被送走,而她才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说出了自己重生的秘密,那时候,她就把一切事情告诉过他,她前生受尽二人屈辱,那些事情于他来说只能平添了愤恨,可于她来说,却是一段刻骨的足以磨灭她赤子之心的伤痕。

难怪方才花博文会说,凉薄之人,亦是情深之人,而花未眠,其实根本算不上凉薄。

“对妹妹来说,那也许连前生都不算,那也是她经历过的事情,那十几年里,所有的人都对她不好,而将她杀了的人是她深爱的男子和她自小疼爱体贴的庶出妹妹,这种被人背叛的滋味你可能懂得?她又岂能不记仇不记恨?重华,你别忘了,她在那一段时间里,是深爱着云之凡的,纵使只有一年,那也是深爱,而云之凡最终伤了她,甚至翻脸无情将她充作妓/女供人玩乐,她是受过情伤的,你可以试着想一想,若换了你,换命重生之后,你可还会愿意再去爱一个人?你可愿意再去跟一个人携手?再次把一颗心托付给别人?”

花博文幽幽道,“她已经是没有了真心的人,她所剩不多的真心给了她真心爱重的亲人,她明知道自己只剩下三个月的事情,却为了这些人用心筹谋,她用她自己的后四世命数换来的不过是她为旁人的筹谋,她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她明知道不能跟你在一起,不该跟你在一起,却偏偏要回应你对她的真心,这样的她,何尝不是重情重义的至情至性之人?她为了你,甚至愿意再次付出真心,甚至不担心再次受伤,义无返顾的要跟你在一起,到头来,一切真相大白时,你却恼她,恨她,让她独自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一切,你跟云之凡,又有什么区别?我方才就说过,生死有命,重生的日子长短不是她能够控制的,那个不怪她,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为你为咱们做好一切的事情了,她甚至一千年不能再做人,你还要她如何?!她甚至为了腹中的骨肉,连永远做人的机会都不要了,甘愿再换九个月去诞下这个孩子,难道这个孩子就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吗?难道她就不是在为了你争取吗?用她所有能够用上的手段,她不惜性命,甚至宁愿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你还要她如何?!重华,你还有几十年的光阴,你还要大好的年华可以挥霍,可是她没有了,前生今生,她都没能肆意一回,前生受尽屈辱,今生为了你更是用尽一切手段,她说她不悔无怨,可你要知道,她是再没有以后了的,你怎么还能再对她避而不见?你既心疼她,就该去她身边,好好陪着她过完剩下的日子……她不是生来就是如此的,你若觉得她不够爱你,不及你对她的真心,那么你就去告诉她,去想法子,去想法子弥补将来,不要这般避而不见,说那样绝情刺心的话,伤害她的心,她已经够苦了……”

花博文一番话,说的云重华热泪盈眶,泪流满面,垂眸哽咽道:“我……我从没有想过这些。”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被云之凡伤得那般厉害之后,再次鼓起勇气来爱他,需要多少挣扎,需要多么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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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里藏针

“是了,我不来说,你是想不到这些的,而我,到底也是舍不得妹妹伤心,也觉得你们若就此了断实在是太可惜了些,”

花博文淡淡的眸光落在桌案上冷透了的白粥和酱菜上,他来时未进食,也不饿,说了这会子的话倒是有些饿了,瞧了云重华一眼,遂起身走到门前,挑帘对着外头的小楼吩咐道,“饭菜凉了,你快些拿去热一热,再弄些小菜来吃,我与你们家世子爷一起用饭。”

他来的时候太早,一心只想着要来跟云重华说话,也不是很饿,是以他也未吃,这会儿饿了,又觉着云重华吃得太少,所以才吩咐了小楼这些话。

小楼是一直在外候着的,本也是他的职责所在,他又放心不下,这会儿见花博文出来吩咐,忙答应一声,进来就麻利的收拾了东西,见自家世子爷的神色比昨夜好多了,也不使劲喝酒了,他这一颗心才放下来,默默地退了出去。

花博文等小楼走了,这才转身对着云重华微微笑道,“你心结可解了?你不会再不愿意见妹妹了吧?其实我方才都已经说了,你如今该想的,不是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是恨她怨她,而是该好好儿的和她在一块儿,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日子,然后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弥补将来,将日子延长一些才是,妹妹昨夜来时,我就告诉过她一句话,先尽人事,后听天命,她算是都做到了,那么你呢?你也不是无事可做的呀……你难道不想要她用一辈子来偿还你的真心?”

“大哥的意思是——”

云重华先是一愣,进而眸光一亮,“大哥有办法?大哥有办法能把眠眠留下来吗?”

这话一出,云重华心头顿时一片雪亮,不禁一阵感叹,花博文果然是不简单的,花博文来此,果然不只是单单来劝解开导他的,他的来意多重,先是来解开他自己的心结,而后与他点破花未眠的处境和用心,而花博文最重要也是最大的目的,恐怕就在这最后一番话里头了。

“我想要告诉你的,也是这句话,先尽人事,后听天命,这才是正理,”

花博文微微一笑,“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现在没有,不代表日后没有,我没有把我的这个想法告诉妹妹,妹妹如今要筹谋的事情太多,我不愿她分神,而且她就算知道也是无用的,一则是她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二则是这些事情本也不该让她去做,她是做不到的。”

不等云重华答话,花博文又道,“我想,既然当初阎王能告诉妹妹说我还活着,之后妹妹又能找到我,而在我少年时,又有一位道姑相看我的面相,说我是失亲才会失忆,只要有亲人寻来,必定就能恢复记忆,那时我跟黄先生都是懵懂无知,不懂何为天机,又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想我的命数和妹妹的命数大概是连接在一起的,而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道姑了,我只是想,既然那道姑能看破我的失亲,又怎会看不出妹妹的面相呢?我想找到那个道姑,只要找到那个道姑,未必是没有法子解决妹妹的问题的,我们虽不能去地府见到阎王,但是未必她就没有办法,而我人力有限,虽能画出道姑样貌,却不能去找,所以只能靠你去找寻,连我你都能找到,那个道姑你也定能找到的,你我二人通力合作,还怕不能解决眼前难题么?”

云重华听了久久不语,眸光亮亮的看着云重华道:“是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未必人不能活着通神啊!当初眠眠与我说过阎王谈及大哥之事时有些含糊其辞,只肯说大哥还活着,却不肯泄露更多,虽说是天机不可泄露,但是这里头未必就没有关联呀!鬼神算定命数,但是人间也不乏精通相术的高人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道姑的事情呢?大哥这个法子极好,事不宜迟,大哥即刻就把这道姑的模样画出来,我派人暗地里去探访查查这道姑身在何方!”

云重华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之色,兴冲冲的就去寻笔墨来给花博文画像之用,也不唤人来磨墨,自己就给花博文磨起墨来,抿唇瞧了一眼花博文执笔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禁叹道:“大哥也不比我年长,却偏偏行事这样周全,心思还这样细腻,眠眠能有大哥这样的兄长,真是眠眠的福气!”

他比花博文还大了三岁,花博文今年只有十七岁,却偏偏万事皆在心中,就算天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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