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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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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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王气冲冲的来,笑呵呵的走。

    裴天舒也顾不上实践那个见一次就好好教训他一次的伟大决定,只一心想着自己的烦恼。

    就是得想办法给百姓制造一个信仰,就像他前世时,那个某朝的大老板,梳着中分的小胖子,年纪不大,继承祖业,长的还丑,可他统治下的百姓一见到他还会激动的痛哭一场。

    实在是有够令人费解的。

    如今想想,他的形象已经被塑造成了百姓心中的信仰。

    这和皇帝是天子的论调基本相同,但裴天舒并不想走什么天意、什么佛旨的路线。那就和稠方差不多了,他要的是真正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是以,他需要的不是神迹,而是一个契机。

    还需要一个适合坐在皇帝位子上的人选。

    他起初想,整死了皇帝托太子上。

    可太子那个笨蛋,发表了韦文浩不该打妻的言论,等于间接支持高如意。

    那高御史还有高若凡的老底,他至今好没有摸清。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可疑。

    还有太子妃至今没有子嗣,也是个大事。

    若以七出之过,废了太子妃,打击了肖宰相,又可能刚好如了高御史的意。

    委实是个不好抉择的事情。

    再者,太子的性格也很是问题。

    他就像还没登基前的皇帝,除了妇人之仁,就没什么特别突出的能力。

    而赵王,虽说不止有野心,也算是个懂得经营的。可和他爹太像,聪明的不够稳定,有时候聪明,有时候糊涂。关键还是大事上糊涂,小事上聪明。

    还总爱算计别人,和他爹一样的小心眼。托他上位,说不定过不久又是眼前这个互相猜忌的情形。

    要么扶持他们家的傻女婿?

    这更是个大问题,首先得问问他女儿。是愿意做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然后时刻担心着有其他的女人会分享她的男人。还是想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别说什么,只要代王能管得住他的第三条腿。

    就算他能管的住一年,他能管的住十年,可一辈子并不是十年就能过完的。

    同作为男人,裴天舒很了解身为男人的劣根性。尤其是身处高位的男人,谁也不能担保坐上那个位子,长长久久的不受外界干扰,不受引|诱,一直保持着初心。

    像林峻游,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怕就怕他们家的傻女婿一旦当了皇帝,欺负他女儿可怎么整,总不能再搞一次政变,推翻他。

    所以说,皇帝好杀,关键是选谁继承皇位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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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是个不靠谱的;在皇帝的美人给皇帝戴了绿帽这样的流言广为流传之后;几乎大宏国的国民人人都知晓了。。

    你想啊,皇帝要是个靠谱的,这样的流言根本就没可能流的出皇宫。

    皇帝表示真的很无语啊,主要是当时一心想要坑死裴天舒;还想营造一个不是他小心眼着实是不得已的现象;这才故意当着那么多命妇和贵女的面发作了一通。

    不是有个词叫做长舌妇嘛!

    皇帝就是想利用女人的这一特征,成为自己装可怜的有力武器;结果……MD;成了千古笑柄。

    皇帝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办错了事;而办错事的理由就是所信非人;那是绝对不肯承认自己有错的;他可是真正的天命所归;要不然他哥也不会早死,还一切全是因着老天要让他继位。

    这些话是稠方大师告诉皇帝的,一直觉得自己皇位继承的不是那么的正统的皇帝,对此话深信不疑。

    几乎每天都要在心里默念一遍:不是因为我哥没有儿子,才勉为其难地选了我当皇帝。是因为我才是真正该当皇帝的人,所以我哥才早死的。

    不知如今的代王知道了此话,心里要作何感想。总之,皇帝就是因着这种自我催眠,越来越狂妄,如今基本上都快忘记了自己叫什么。

    仔细想想,也是,谁敢直呼皇帝的名讳。

    以至于,做梦的时候,梦见裴天舒提剑直呼他“林峻游,你根本就不配当皇帝”时,他在梦里反应了半天,这才明白原来说的就是他。

    梦醒之后,为了发泄心中的戾气,他叉腰对天长啸:“我是天命所归,我是天命所归,你们谁也杀不死我。”

    幸好,皇宫占地颇大,大家住的都很分散。听见此话的多半是皇帝的近卫,大都已经习惯了皇帝的神神叨叨,若不然不知又会惊掉几颗大牙。

    连裴天舒都猜不到,皇帝的改变,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着他自己的不自信。

    别说裴天舒觉得赵王像皇帝了,就连皇帝自己也觉得赵王很像他,都是排行老二,他比赵王还惨,上有打小就聪慧将他秒成了渣渣的大哥,下有乖巧体贴谁见都说好的弟弟。

    所以,皇帝的不自信是打小就有,且印在了骨子里。

    而那稠方,不过就是看清了皇帝的本命。

    这才和皇帝一拍即合的。

    皇帝这厢是被稠方成功洗脑,感觉自己越来越自信了。殊不知,他在裴天舒的眼里就是一上窜下跳的小丑,要不是因着继承人难选,整死他的方法有N种。

    这话要是摊开了说,皇帝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当然了,朕不止有禁军,还有神功护体。皇帝十成十的会如此自信。

    而裴天舒,就会嗤之以鼻。

    先把那哄傻子的护体神功放到一边,单只说两万禁军有八千还是听命于刘子骞的。别说刘子骞是皇帝的准女婿,要知道还有女生外向这个问题。皇帝都那么不靠谱,皇帝的女儿……要是靠谱了,才奇怪。

    还没成婚呢,动不动溜出了宫,赖在人刘子骞的家里。

    裴天舒偷偷问过刘通,他侄儿得手了没。这可真不是他为老不尊,这是生怕来个未婚先孕。

    更怕皇帝翻脸不认人。

    大好的青年,要是栽在了这事上面,刘通会哭死的。

    最后实在是谁也阻挡不了宜阳公主,只能叫刘子骞又搬回了诚信伯府里。

    人多,口杂,宜阳总不好意思再上门了吧。

    这是裴天舒小看了宜阳公主的智慧和决心,人家不止上门,连理由都是正当的,“本宫觉得诚信伯的女儿颇和眼缘。”

    刘彩:“……”呸,才不要和你做闺蜜。

    要知道宜阳公主体内不靠谱的组成因子,不止是遗传了她皇帝爹的,还继承有她娘韦妃的。

    别问韦妃又干了什么不靠谱的事,一提起来高御史也挺头疼的。

    为啥啊?

    他女儿住在家里就是不走啊!俗话不是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为什么不走呢?

    因为丹乡伯家至始至终就没有来接过人。

    高如意住在娘家不走,这可和长公主回了长公主府不同,人家是代王巴巴地跟上,还在长公主府住下了。

    都是新婚,怎么就人比人气死人呢!

    其实高御史心里跟明镜似的,要不是有了韦妃的撑腰,他一个连实职都没有的丹乡伯是怎么都不敢开罪他高家的。

    而一个韦妃,既没儿子,也没有实力雄厚的娘家,其实也真没有什么好怕的。关键是,在还没有扳倒太子和皇后之前,韦妃还是不能动的。

    整个后宫里头,除了皇后,也就属韦妃的位分最高了。

    还得留着她没事给皇后找点儿不痛快不是!

    别说什么,两个不受宠的女人有什么好斗的,要知道杀子之仇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以前不怎么斗,不过是因着韦妃虽然怀疑自己落胎和皇后脱不了干系,却又没有实际的证据。半信半疑,想豁出去狠斗一场吧,又怕到头来斗错了,轮为笑柄。

    再者,还想为她女儿留条路。如今,宜阳公主已经订了亲,等于韦妃完全没有了负担。若一知实情,肯定就跟疯了似的,再不会惜力。

    高御史将韦妃的心理摸得很清,一直留着张好牌,准备压箱底的。

    而今,高御史想了又想,还是得先解决了他女儿和韦文浩的事情,和韦妃达成了共识,才好拉下了太子,斗垮了肖家。

    而一笑泯恩仇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转移仇恨了。

    高御史再不犹豫,写了封密信,使人传进了宫。

    与此同时,宫里头也传出了一个消息。

    嗯……其实是皇帝下了个圣旨,让代王和长公主进宫去。

    反正不知道皇帝又是出于什么心思,圣旨上着着实实写的是长公主,而不是代王妃。

    可能是原本想让裴天舒心塞一塞的,没想到裴天舒对于这样称呼他女儿倒是挺高兴的,唯一心塞的也就只有代王了。

    代王对他这个二弟,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

    虽顾念着手足情深,不会像裴天舒那样正在着手怎么整死他,但……代王要说一点儿都没有巴不得他能早点儿自然死亡什么的,那真的是在说谎话。

    毕竟,不管是皇帝还是普通人,能活到自然死亡最好。尤其作为一个皇帝,哪怕早死几年呢,也好过被人给一刀咔擦,最后还得被泼一身的污水,哪怕其本身就已经够脏的了。

    这些手段,是改朝的皇帝惯用的。胜利者的史书,对于前朝的最后一个皇帝,那是怎么变态怎么写的好嘛。

    也就他推翻了卫单以后,还能手下留留情。若不是卫妩是他的女人,捕风捉个影,像皇帝和亲姐“乱伦”这种事情,记在史册里完全没有一点儿压力。

    对于眼睁睁地看着他兄弟玩坏了他几乎用生命换来的林家王朝,代王不止心塞,是心塞塞的满满的。

    可是……也就心塞着吧,不然还能怎样!

    杀兄弟,杀侄子,自己上位什么的……别啊,刺激劲太大,别还没玩坏了别人,先玩坏了他自己,那就不妙了。

    再者,皇帝什么的又不是没当过,更不是当新郎,还有回味的地方。他前一辈子志不在此,无奈被架在了火上烤,结果被烤的焦焦的。这一辈子仍然志不在此,且这一辈子谁也不能将他架在火上烤。

    是以,代王不是不明白裴天舒的苦恼,可不关他什么事啊。

    代王不住地表示,我就是想娶你女儿,仅此而已,真的。

    这是裴天舒要将那把代表了裴家军一小半兵符、且连进宫都不用上缴的匕首“将军”,递给他的时候,他很想说出口的话。

    “将军”,将军,号令千军。

    一个王爷,且不论傻不傻,都不该知道这个只有裴天舒和皇帝才知道的机密。

    于是,代王假装很惊讶,一缩脖子道:“岳父大人,我就是和长公主进一回宫,你让我带把匕首干啥呀?”

    这一瞬间,裴天舒真的很恼裴小七,没事儿干嘛要治好他。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实打实地听见代王的口中喊出这声“岳父大人”,裴天舒的心里实在是打翻了五味瓶。

    在心里暗骂一句,尼玛,唱戏呢!叫声“岳父”还不行,还得加个“大人”。

    好吧,这是老丈人看女婿,横看竖看一个顺眼的地方都没有。

    裴天舒忍了忍气,克制着想要揍人的冲动,道:“给你藏在袖笼里,以备不时之需,从宫里回来再还给我。”

    代王佯装不知道:“岳父大人,进宫是不能带兵器的。”

    裴天舒一翻眼睛,抬高了声音:“敢情,你是怕老子害死你不成!”

    代王连连道:“不不不,小婿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进宫真的是不能带兵器哩!”

    他是怕裴天舒忽悠他来着,万一从宫里回来了,裴天舒又说“留着匕首,下次进宫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他该如何应对才好。

    总之一句,在别人眼里想要到死的兵权,如今在代王的眼里就是烫手的山芋,不想接,不能接,更不愿意接。

    接了心理负担太重。

    看着他二弟胡来,不做点儿什么,觉得对不起黎民百姓。

    要真的做点儿什么,又觉得对不起他二弟。好歹兄弟一场。

    所以啊,兵权不能有。如此,就是想做点儿什么,也无能为力不是。

    大有一点儿掩耳盗铃的意思。

    还很天真,光想娶人家的女儿,还想独善其身。这算是代王的烦恼之一。

    代王是真想一直如此天真下去,演戏演的很欢实,冷不丁就瞧见了远远走来的裴金玉,一扫见他的时候,眼里仿佛带着杀气。这是代王的烦恼其二。

    裴金玉和代王一起接完了圣旨,说是要换一身衣裳,才能进宫去。

    衣裳是的确换了一身,可换来换去都不是新晋王妃进宫谢恩的诰命服哩。

    裴天舒看了看他女儿,没说什么不对。代王就更不敢挑三拣四,主要是就算他挑了,也得她肯听不是。

    总之,他上一辈子就不是个能替长公主做主的驸马,这一辈子照样也当不了说一不二的王爷。

    连裴天舒都看清了代王的本命,待他女儿一走近,废话不说,直接将匕首扔在了代王的怀里,还不忘说了一句:“给老子装好了,别给弄丢了,回来立马还我。”

    为了证明匕首的重要性,还特别加了一句:“这是我女儿的嫁妆。”敢弄没了看我弄不死你。

    别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代王要疯啊。嫁妆?是不是裴金玉嫁给他,就要把兵权带到他府上的意思?

    不要啊!我这辈子就只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傻王爷啊!

    殊不知,裴天舒给他的就是一个赝品。

    此举这是真的在堤防皇帝,想弄把匕首给他女儿,进宫了以备不时之需,就特地做了一把随身携带进宫也畅通无阻的假“将军”。

    但又怕皇帝明知这匕首的来历,闭着眼睛找茬哩。还是交给代王更放心,一个是瞧着他对她女儿确实真心,连偷他二伯小妾这种事情都肯出力;二是想着皇帝也挺宠他的,断不会对他没事找事就对了。

    代王想反对来着,裴金玉已经到了他们这里。如此,他就是想继续做戏装着不知这“将军”进宫也不需要上缴的事情,他都不好意思了。

    在裴金玉的面前演戏,不是太考验演技,而是压根儿就演不下去的好嘛!只要一对上她那双眼睛,就觉得她其实是什么都知晓的。

    如此,他就真的是在演戏了,演的还是一处惹人发笑的戏剧,明摆摆的就是一个挑梁小丑啊。

    唉,代王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匕首收进了怀里。

    这就跟在裴金玉的后面,出了门。

    和裴天舒一起,目送他们出门的楚氏,有点儿干着急。

    急什么?

    画风不对啊!闺女,哪有女人走在男人前头的,就算你是长公主,可女婿也还是代王哩。

    楚氏这个丈母娘可不像裴天舒那个老丈人,对代王那是越看越满意。

    和她女儿站在一起,绝对的就是金童和玉女。哪怕是身份,也只上不下哩。

    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心。

    重点是,她也挺烦恼的,女婿住在家里,是把他当女婿呢,还是不当。

    不当吧,觉得说不过去。

    当吧,一看她女儿和她夫君的态度……哎哟,算了,我还是当做女婿并没有住在家里吧!

    且不说楚氏的选择算不算明智,反正代王觉得他自己真是挺机智的。

    这不是长公主上了马车,勺子也想扶他上同一辆马车嘛,他机智里摇头道:“本王骑马。”

    是的,他要骑马。

    这可不是放弃了和裴金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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