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早先做好了准备,兵分三路,一路一万大军顺水而下攻打赵国‘平邑’,一路两万五千人马沿着黄河东去,攻打黄河以南重镇‘博陵’,中军声势浩大,号称有‘十万’大军,直接穿过黄河直逼‘黄城’,以强硬手段瞬间吞掉,然后直逼赵国‘聊城’。
聊城乃是原齐国大城,博陵也是如此,哪那么容易攻下,战况很激烈,但对王子凌来说,却是雪中送炭,战火交汇处,生灵涂炭,王子凌展臂一呼,拉来了大几千逃难者,如今他最缺的就是人手了,连金菊卫都被派到前线做苦力了,但金菊卫毕竟是将来的劲锐,如果说让他们大半年时间都浪费在修堤上面,这王子凌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在他眼里金菊卫还没练到独树一帜的时候。王子凌也只能在修堤之时,拼命给他们活干,既能把自身体格提上去,又能增加修堤效率,而无意间又给王子凌在百姓中树立爱民如子的形象,一举多得。
十月之初,漯水渐渐结冰,舟船不通,而黄河(河水)以北赵国重镇‘灵丘’飞渡而来的赵军支援了隔河相望的‘博陵’‘博望’两城,但因漯水浅窄,结冰较快,而冰面较薄,所以赵军不能及时渡过漯水。也就是说漯水以南赵国十数城将在半个月之内彻底暴露在魏国虎牙之下,魏国把时间掐算很恰当,现在只要退去漯水以北的兵力防守边塞,再挥兵攻打聊城,相信以魏国的手段半个月时间,就能掌握漯水以北战局。
王子凌倒是不希望魏国成功,若是漯水以北之地被魏国掌握了,那么说除了范邑之外,整个大野泽周遭都被魏国所掌握,而齐国的济阳之地防线其实是在范邑背后的薛陵和阿邑,范邑战区水患严重,如今连做战场都不适应了。魏国若是得手,必定会想齐国施压,让齐国让出范邑,反正已经是千疮百孔的烂土地相信齐国也该答应,只要许些钱帛。如果是这样的话,魏国就可以在大野泽大肆兴修水师了,原中原大宋之地,皆可征伐。
世事难料历史还如史书所写,赵国派出廉颇为主帅,出兵三万弃聊城,分别从中牟,灵丘出兵,攻打繁阳与黄城,虽然魏国早有防范,但最后还是丢了繁阳,这下足以震慑魏国了,繁阳丢了,那黄城就危险了,黄城若是再丢,那魏国就彻底断绝了与北方粮仓‘邺城’‘伯阳’的联系了。
范邑之内冰天雪地,但范邑百姓却不觉得这个冬天寒冷,每个人都为范邑的治水工程在付出热能量,在金菊卫的感染之下,范邑的治水工程有了很大的进步,王子凌求的是质量,几乎每日都要提起,中原地区本来沙多石少,而平日里都是用夯土的方法建城磊堤,在王子凌苛刻的要求之下,其工程有了莫大的推进,而沙袋装沙磊堤之法,乃是前无古人的。夯土太慢,而且不大得王子凌心意,沙袋就比较耐冲,若是长期浸泡那自然会腐烂不堪,但磊在高层,防止河水冲刷,治理洪水乃是短期的,极其耐用。
年关将至,齐国东边的鱼肉不断送入范邑,王子凌隐约可以听见堤岸边长长的黄土坯房内的欢声笑语……
王子凌轻轻叹了口气。
胡三道:“大哥,再过几日就新年了,我们是留着范邑还是去临淄?”
王子凌顿时想起了美丽,“去临淄吧。”
胡三兴奋的蹦了起来,道:“好嘞,我马上去安排。”
“咱们是去办事,不是去过节的。”
“又有什么事啊?”
“前些日子开销太大,人口骤增,已经没有余粮撑到夏收了,看看能不能再从公主那挖点金子过来。”王子凌心黑的想着,顿时想起田钰那张倾国容貌,那种天然呆,萌蠢萌蠢的模样让王子凌心头瞬间一热,不自觉的扯动嘴角……
“大哥,你真是个好大夫,爱民如子……”
王子凌一番眼皮道:“我可不想做什么好官。撑过一两年,范邑应该也能活起来了……对了,昨天陽晋那边喊打喊杀的,到底战况如何了?”
“秦大哥去过了,说是赵国已经全面反击,魏国分兵夺回繁城,却始终功败垂成,而对聊城的进攻也不甚积极,如今天寒地冻的,各大支流全部结冰,连河水都有数断结成冰面了,行军无阻。魏国繁阳取了数次都无功而返,如今赵国反扑聊城,漯水以南恐怕魏国咽不下了。”
“廉颇真厉害,这次魏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王子凌叹道。
“什么?什么夫人?”胡三不解道。
王子凌没好气的道:“你就听到夫人了,赶紧去叫大熊几个,我们商量一下,然后赶去临淄。”
“哦,好嘞。我要吃十斤狗肉。”
一想到秀月楼的土狗肉,王子凌和胡三都要垂涎三尺了,都三个月没吃过一顿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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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笑打车奴()
大雪纷飞的冰天世界之中,王子凌披着厚厚的大衣,脚下深陷在白雪之中。回临淄的路途之中多见冻死之人,看到身边的合金菊卫百人之中,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王子凌沉思良久。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难道真要大统大治之后,才能改善现状吗。
临淄城中,申门外校场。
“哥哥!”许凌大叫了一声。
如今才十三岁的许凌,身体结实如牛,个头也只比王子凌矮了半个头。
见许凌活蹦乱跳的,王子凌关切的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许凌拍拍胸脯道:“已经没事了,哥哥放心,我还能杀百来个人。”
胡三嗤之以鼻道:“就你?”
大熊憨笑道:“那我肯定能杀两百人,嘿嘿……”
许凌一翻眼皮,道:“以后上了战场,再跟你们比比人头。”
王子凌心中一禀:战场!这么说来,我是避不开战场了。
“许空呢?”
许凌笑容一收,道:“在内院练剑呢。”
“练剑?左手?”秦杰惊讶道。
许凌点了点头。众人一时沉默不语。
“好啦,别愁眉不展的,为了庆祝许空、许凌平安无事,今晚买几头牲畜回来,我们好好吃上一顿。”王子凌笑道。
“噢!好耶!”众人都欢呼起来。
“秦大哥,我们去看看许空吧。”
“好,不过子凌也不需太过担心。这小子人小鬼大,从小就挺倔的,长了一副大爷胆,虽然断了一臂,但也不会就此消沉的。”
王子凌点了点头。与秦杰同去后院,见许空瘦小的身影在雪中窜来窜去,右袖偶被寒风吹起飘飘荡荡的,左手拿着细窄的短剑,在雪花间不停的挥舞,时不时的做着花哨漂亮的动作。动作是花哨对战斗是无用的,但是却可以帮助他的左手熟练的掌握兵器。
王子凌与秦杰看了一会儿之后,许空才瞥见二人,马上收了细剑,欢喜的跑过来,道:“大哥,秦老大,你们回来了!”
“嗯!小空子好好练,等把力气练上去了,大哥再让你归队。”
许空欣喜道:“是!大哥,我一定加倍努力!”
秦杰不忍道:“努力固然重要,但别太过了,不然反伤了身体。”
“秦老哥放心,我会主意的。”
许空这么卖命的训练,无非就是不想做一辈子的废人,身残心却不残,但他最担心的确是被大家所抛弃,这个抛弃是心灵上的,他想做融入到兄弟们之中,但绝对不是以被照顾者的形式。王子凌能给他的承诺就这么多,这样他蜕变的过程中,才会有足够的信念,才不会留下阴影。之后,王子凌吩咐秦杰,在临淄内留意善用左手剑的剑手,如有可能就聘请为许空的老师了。只能尽量让许空回到最初。
王子凌单独跑去找美丽这个小妻子了,天寒地冻的,美丽正窝在窝子里穿针引线,王子凌直接推门而入。美丽为此惊了一跳,见来者是王子凌喜不自胜的掉出来了,三个月不见恍如隔世,王子凌梦寐以求的贤妻良母就是想美丽这样的,安安静静的做个在背后默默守着他的小女人……
与美丽缠绵之后王子凌便去找齐英了。在齐英家中,齐英面色不太好看。
“子凌,我派去调查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失踪了,恐怕已经遭到黑手了。”
王子凌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齐英叹道:“我雇佣的人,能力还是偏弱,完全不是对手。不过红粉联盟那边或许会有收获,但楚月并未联系我。”
“哦?为什么这么说?”
“红粉联盟的刺客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楚月真心想帮助子凌的话,那这些刺客肯定接下了任务,我不认为他们一点进展都没有。除非楚月得到的线索不想让我们知道。”
王子凌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道:“这是其中一种情况,还有就是红粉联盟本身是不受女闾控制的,说不定是红粉联盟自己做的决定与楚月无关。”
“子凌的意思是,刺客背后之人与红粉联盟有瓜葛?”齐英一禀。
“不错。”王子凌顿时面含苦色道:“但也不排除,楚月姑娘本身就牵涉其中。”
齐英沉吟道:“我想还不至于吧?如若不然,为何楚月姑娘主动揽下这差事。”
王子凌道;“楚月帮我,我能看出是真心的。但……楚月姑娘能揽下这活,我总觉得不可思议。可能是我多虑了吧。”王子凌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偃楚月送王子凌去范邑时身边的那位老马武者,总觉得自己很不自在。
齐英道:“不如今晚去秀月楼逛逛,顺便探探口风?”
“不必!若是楚月真想帮我,而又查出蛛丝马迹的话,必然会主动告诉我的。再说今晚我在校场开宴,齐大哥今晚也来吧,刺客之事,既然不可为,那就暂时搁置吧。”
“嗯!”齐英口一松,道:“我也好久没放松过了,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
王子凌咧嘴一笑:“酒肉管够就是!”
出了齐英府邸,王子凌本想去见见端沐易,看看有没有其先祖的端沐遗风,但被门人告知出门远行了,估计是拜师学艺去了,只好悻悻作罢。
王子凌顶着暖阳信步穿插在喧嚣的大街之中,突然一辆马车呼啸而来,大街之上惊呼声四起。
“都让开……给大爷让开!”马蹄声夹杂车轮摩擦的声音踏踏而来。
王子凌眉头一挑,一脸厌恶之色,摆了摆手,让其四个金菊卫的手下退到一旁。
华丽的大马车横冲直撞,车上赶车者嚣张异常,手执长长的马鞭挥舞,不拍马而是拍打跑的较慢的百姓,百姓之中多有受伤者。国之中都到处都是王公大臣的子孙,这种事情,王子凌管不来,也不想管闲事,但却事与愿违。
马车不急不慢的从王子凌身边经过。“啪!”的一声响起,只听一声闷哼,王子凌身边的一个金菊卫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但那金菊卫依然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的立在一旁。
“你们两个,去把马车拦下!”
“诺!”
两个金菊卫飞快向马车奔去。只片刻时间,马车就被两人的蛮力给控制住了。
“什么人?!找死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架?!”车夫惊怒道。
“好胆!是哪个狗东西敢拦本公子的车驾?!”一个稚气的俊朗小少年携剑翻帘而出。
“锵!”的一声,话刚落就已经拔剑而出,指向一名金菊卫,跋扈之极。
王子凌从后面不急不慢的赶上,道:“临淄城内,当街杀人,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那公子哥,一身靓丽的士子服,珠冠绢巾,短小的宝剑在手,君子玉佩双垂在身,双目漆黑,双眉上扬,一副俊俏的模样此时趾高气昂的冷眼看向王子凌。
王子凌初见之下呆若木鸡,顿时想起来,小时候上小学之时,穿着老爹的破旧的军大衣,活脱脱的小孩扮大人过家家的模样。顿时嘴角一裂。
那少年顶多十来岁,见王子凌对他轻笑,怒嚣道:“你敢嘲笑本公子!”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见公子面貌姣好,一身正气模样,必定是个王公贵族人家……不过嘛,这当街纵使家奴鞭打百姓,这可是对你和你族的名声不好。这个是错误的行为,你应该向他们道歉。”王子凌指了指两旁倾翻的小摊,一个个小商贩还忙着收拾地上的器物。
“什么?!你居然要本公子向这些贱民道歉?!”
王子凌很不待见‘贱民’二字,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了。
王子凌面无表情的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府邸何处?”
那赶车的车夫立马神气的昂首挺胸,牛逼哄哄的道:“你听好了,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家公子是不会买你的帐的,你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啊?”
草!草!草!草!尼玛!老子要是知道,还问个屁啊,这狗奴才的货,嚣张个屁啊。王子凌脸色黑了下来。
“听好了,在你面前的可是我大齐国卢侯公孙、大都尉唯一公子田倾。”说完那小屁孩和狗腿子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王子凌一惊,暗道:“我擦!原来是田昭雪那小妮子的弟弟,怪不得这‘贱民’叫的有些熟悉呢。”
“原来是卢侯公孙,在下王子凌失敬失敬。”
那田倾一惊道:“你就是范邑王子凌?”
“没想到田公子也知道在下,这是我的荣幸!”
田倾顿时讪讪一笑,不自然的道:“本公子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王子凌有些怪异,不知道这田倾为何知道了王子凌的姓名顿时声势骤减。
“慢着!”
田倾不耐烦的道:“你还有什么事?快说,本公子很忙!”
王子凌一本正经的道:“其实我一直想拜访卢侯,既然在此巧遇公子,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在下与公子同行如何?”
“啊?”田倾脸色一变,道:“不行!”
王子凌狡诈一笑,暗道:“果然如此,听说卢侯家教甚严,应该不差。而其父大都尉我也接触过,为人严谨一副正派作风。这小子在估计在外头没人管了,嚣张跋扈连家人都不自知。”
王子凌暗笑一声,才道:“公子你看,家臣脸血迹斑斑,正好上卢侯府上点药,不然结了疤痕,那可就毁了一张俏脸了。”
田倾面色为难的道:“这……”
王子凌暗喜,看来自己所料不差了。
田倾身旁的车夫,不屑道:“就他?他是什么身份?还敢去卢侯府上药,简直……”
“啪!”话未说完,王子凌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一甩,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抽在车夫脸上,那车夫顿时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一下子懵了过去。
田倾也吓了一跳,只见王子凌依然面含微笑淡淡的看着他,道:“这个车夫太燥舍了,不介意我教训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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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王宫春宴()
对于被王子凌教训之后再询问自己的那种态度,这让田倾幼小的心灵略带灰色。
“你……你……你敢……”
王子凌和善的道:“我敢什么?哦……对了,我见过令尊几次,为人极其刚正,有这样的家奴在外出丑,我想令尊一定很不喜欢他的。”
田倾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踢了一下车奴,喝道:“尽给本公子丢脸。”
“咳咳……田公子,再怎么说这厮也是你的家奴,不如回去之后关上门再教训吧。那我们走吧,不要耽误功夫了……”
田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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