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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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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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夜宴时,请张全义上坐,行父女礼。张全义哪敢受皇后的行礼,急忙闪避。刘后令随从宦官强按张全义入座,然后亭亭下拜,张全义只好受了礼。但这礼不是白受的,随后取搬出许多稀世珍宝赠献刘后。刘氏为贪图财物认人做父,可以说亘古未有。 
有宦官诈称宫中空屋太多,夜里有鬼怪游荡。庄宗便命诸宦官遍择民间美貌女子三千多人充入后宫。同光三年,他从魏州回到洛阳,抢掠魏州妇女千余人,“载以牛车,累累盈路”。其中有一个女子生得天姿国色,被庄宗爱幸,并生下一个儿子。刘后妒意难忍。正好元行钦妻子去世,庄宗召他入宫,赐宴为他解闷。席间,庄宗对元行钦说:“卿当复娶,朕愿助卿聘一美妇。”刘后立即召来庄宗的美姬,对庄宗说:“陛下怜爱行钦,何不将此女为赐?”庄宗一时说不出话,但又不敢惹刘后,只好假装答应。不料刘后催促元行钦拜谢,一边即嘱令宦官以一肩乘舆,将那美姬抬入元行钦私第去了。庄宗因此愀然不乐,好几天称疾不吃饭。 
刘后信佛,也劝庄宗信奉佛教。有个五台山的僧人叫诚惠,说自己能降伏天龙,呼风使雨,以前经过镇州时,王F对他没有礼遇,诚惠忿然说:“我有毒龙五百,若现在遣一龙揭起片石,恐州民皆成鱼鳖了!”第二年镇州发大水,漂坏了城墙,于是时人称他为神僧。庄宗请他进宫,自率后妃下拜,诚惠端然坐在高处。庄宗将他留居别馆,诚惠乘闲暇出游,百官在道旁相遇,都不敢不拜。只有郭崇韬相见不过拱手,诚惠也傲不还礼。适逢洛阳大旱,连续几天不下雨。郭崇韬借机请庄宗让诚惠祈雨。诚惠筑坛斋醮,每天登坛诵咒,念念有词。只是龙神不听令,不但没求得一滴雨,反而艳阳高照,更加炙热了。郭崇韬指摘他祷雨无验,打算在坛下积薪将他焚死。有人报知诚惠,吓得诚惠神色仓皇,乘夜色遁去。庄宗及刘后,还不住地自责信佛不诚,不能留住高僧,深为悔恨。 
李嗣源带兵在外,被将士拥立反叛。起初李嗣源不愿反叛,屡次上表申诉,都被元行钦扣留。当时两河南北屡发洪水,人民流徙失所,京师的财赋减收,军粮不足,庄宗还整日与后妃田猎,卫士万骑的饮食,都让百姓供给。可怜那些百姓已卖妻鬻子,啼饥号寒,哪里还有一点钱财。因此辇驾所经过时,百姓万室一空。卫士饥饿无食,以毁庐拆舍泄恨。地方官员也害怕得逃窜山谷。租庸使孔谦,变本加厉地克扣军粮,庄宗反而下诏预征明年夏秋租税。 
后唐连年征战,国库渐渐空虚,但后宫却有堆积如山的财物。同光三年,天下大旱,饥民多流亡,老幼弱残饿死者数不过来;租赋收得少,洛阳的仓廪已空竭;甚至连兵士也典妻卖子以求一线生机。朝臣怕激起兵变,请庄宗发内帑犒军,庄宗意欲准奏。刘后气愤地对庄宗说:“我夫妇君临天下,虽借武功,亦由天命,命既在天,人不足畏了!” 
《资治通鉴》后唐纪中有这样的小注:“纣责命于天,纣所以亡,未闻妲己有是言也。”意思是就算妲己也没说过刘后这样无耻的话。 
于是庄宗停诏不下。宰相诸臣又亲自去对庄宗劝谏。刘后在屏风后窃听,听到大臣都坚执前议,她便令宫人取出妆奁、银盆三件及皇幼子三人,送至庄宗前,竖起两道柳眉,带嗔带笑说:“地方贡物赏赐已尽,宫中只有此些,请宰相把这些都卖了当军饷吧!”庄宗听后不禁脸上色变,宰相诸臣都瞠目结舌,惶惧而退,再也不敢提国饷之事了。 
李嗣源反叛的警报传来,庄宗这才派指挥使白从晖守洛阳桥,又取出内府的金帛赏赐诸军,军士诟骂说:“我们的妻子儿女,都已饿死,还要这金帛何用?” 
庄宗听说,后悔已来不及。庄宗亲征李嗣源,一路上士兵陆续逃亡。 
庄宗神色沮丧说:“吾事不济了!”于是遂下令退兵回朝。待到了汜水,卫军已逃去多半。路过罂子谷,庄宗对随从好言慰抚:“魏王即将入京,载回西川金银五十万,当全部赐给你们!” 
从官直言说:“陛下今日的慷慨已太迟了,就算拿到了也不会有人感激的!”庄宗又恨又悔,不禁流涕颐下。他命内库使张容哥,取袍带以赐从臣。张容哥才说出“颁给已尽”四字,卫士们一拥而上抽刀逐张容哥,大声叱骂:“国家败坏,都出在这群阉竖手中,还敢多说么!”庄宗流泪劝止,才救了容哥性命。容哥私下悲愤地对同党说:“皇后吝惜财物,现在归咎我等,事若不测,我等必被碎尸,我不忍等着遭此惨祸!”不久,张容哥投河自尽。 
同光四年四月,李嗣源攻城在即,一度被宠幸的伶人郭从谦聚众反叛,近臣宿将多半逃匿,庄宗冒险与乱兵格斗,一箭飞来,正中庄宗面颊,庄宗痛不可忍,鹰坊人善友扶庄宗躺倒在绛霄殿廊下,拔去箭镞,流血染红了衣服。庄宗想喝一杯水,刘后却命宦官送了一点酪浆,自己并不去探视。原来,凡是被弓箭或兵刃所伤之人,都会感到又渴又闷,喝水或许还可以救活,喝酪浆则会死得很快。庄宗孤伶伶地躺在殿厅的地上,不久便流血而死。伶人善友敛乐器盖住死尸,放火将乐器及庄宗遗骸烧为灰烬。 
刘后听到庄宗已死,也不去看一眼,她与庄宗的四弟申王存渥,及行营招讨使李绍荣收拾金银细软,装入马鞍后的行囊,匆匆焚烧了嘉庆殿,引七百骑逃出西门。路上李绍荣撇去刘后自逃性命。随从也陆续不见踪影,只剩下王存渥与刘后两个,一路上昼行夜宿,历尽了艰辛。刘后怕王存渥也离她而去,索性献身于存渥。王存渥见刘氏虽已三十余龄,风韵不减当年,于是按下心与刘氏结成露水姻缘。逃至晋阳,王存渥被杀。刘后无处存身,只好削发为尼。不久李嗣源遣人至晋阳杀死了刘后。 
庄宗初即位时年仅二十四岁,当时与强敌朱温对峙。庄宗“下令国中,禁盗贼,恤孤寡,征隐逸,止贪暴,峻堤防,宽狱讼”,严格训练军队,规定骑兵不见敌人不得乘马,队伍排好以后不得乱走,行军期限确定后不得误期,为晋灭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资治通鉴》认为他和后来的后周世宗是五代十国最好的两个皇帝。庄宗以沙陀部落精兵于马上取天下,但是不懂治天下。灭梁后庄宗称帝才三年,就死于叛乱,年仅四十二岁。欧阳修叹惜李存勖“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复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亡,为天下笑”。所谓“进墨者黑”,有刘后那样的妻子,不灭亡都不行了。 
旧《五代史》评价刘后说:“昔三代之兴亡,虽由于帝王,亦系于妃后。故夏之兴也以涂山,及其亡也以妹喜;商之兴也以简狄,及其亡也以妲己;周之兴也以文母,及其亡也以褒姒。观夫贞简之为人也,虽未偕于前代,亦无亏于懿范。而刘后以牝鸡司晨,皇业斯坠,则与夫三代之兴亡同矣。”《北梦琐言》亦云:“(刘后)与夫褒姒、妲己无异也。”其实刘后人格之卑污远不及褒姒妲己。 


  

 


第79节:后晋少帝石重贵亡国失妾

后晋少帝(914~964年),即石重贵。五代后晋皇帝。公元942~946年在位。高祖石敬瑭从子。天福八年(936年)随敬瑭入洛阳,为北都留守,后封齐王。七年,即帝位。九年,改元开运。在位期间,河南河北关西诸州蝗虫为灾,草木皆尽,逃户激增,饿殍遍地。曾用景延广之谋,对契丹称孙不称臣,并击退契丹两度进攻。以为天下无事,骄侈荒淫。开运三年(946年),契丹兵第三次攻晋,入开封,他被俘虏去。后死于建州(今辽阳朝阳西南)。 
后唐时的晋王石敬瑭与契丹耶律德光连兵南下,五十一岁的后唐废帝李从珂登玄武楼积薪自焚而死,延续了十三年的后唐就此灭亡。石敬瑭建国号为晋,历史上称为后晋。当初为了取人之国请兵于契丹,答应了契丹主耶律德光许多苛刻的条件,其中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造成了历史的大患。到了后晋天福七年六月,石敬瑭病死,他的侄子齐王石重贵被宰相冯道与侍卫马步都虞侯景延广迎立为帝,改元为开运。 
因为石敬瑭靠契丹的支持才当上晋国的皇帝,所以在他活着的时候对契丹主耶律德光自称儿皇帝,上表时自称为臣。这两个称谓的涵义不一样,“儿皇帝”表示一种个人的辈分关系,“臣”表示晋国这个国家是契丹的附属。初即位的石重贵内有许多手握兵权的节度使觊觎他的帝位,外面契丹是否对他支持也没有明朗。石重贵正应当谨慎小心先将自己的地位巩固下来,即使对契丹有所不满也要深藏不露。石敬瑭病死的消息按理须向契丹国报哀,在起草表章时朝臣起了争议,因为对契丹贪得无厌的索取不满,并且对契丹称臣感到羞辱,景延广劝石重贵在表章上称孙就行了,不必再称臣。 
待晋使到了契丹国,契丹主耶律德光看完表章后大怒,准备起兵南下中原。石重贵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心思都扑在叔母冯氏的身上。 
石重贵的叔母冯氏是邺都副留守冯鞯呐儿,长得异常美艳。晋高祖石敬瑭一向与冯鞴叵岛芎茫于是就做主给弟弟石重胤娶冯鞯呐儿为妻,并且封冯氏为吴国夫人。不幸的是石重胤去世得早,冯氏在家里寂寞地守寡。石重贵早已贪恋叔母的美色,只是因为叔侄的辈分关系,加上自己以前的地位低微,只能将一腔渴慕之情锁在心里。 
石重贵的元配是魏国夫人张氏,在他作汴京留守的时候得病去世,天福八年十月追册为皇后。一个死去了妻子,一个死去了丈夫,正好凑成一对夫妻。当时石敬瑭临死时还有一个幼子石重睿,虽然石重睿过于幼小,但毕竟是石敬瑭的亲生儿子,石重贵只能暗中交结大臣图谋石敬瑭自己能取得帝位。所以他不敢为了一时的淫乐白白地犯下乱伦的罪名。 
石敬瑭临死的时候将幼子石重睿托孤给宰相冯道,让冯道抱在怀里并千叮万嘱,料不到他一咽气冯道就食言让石重贵当了皇帝。到了大权在手可以任所欲为的时候,石重贵才放开胆子与叔母冯氏勾搭。二十多岁的冯氏前来给石敬瑭哭丧,一身白衣伫立在梓宫前,腰肢似柳,乌发如云,可谓是尽态极妍。石重贵看得呆住了,二目相对,冯氏也转动秋波春情暗涌。等到举哀完毕,石重贵命左右在行宫找了一所僻静的房间让冯氏居住。 
当夜石重贵到冯氏的住处问安。石重贵进来的时候冯氏正在化妆,石重贵说:“婶婶辛苦,侄儿特来问安。”冯氏急忙站起来施礼说:“陛下言重了,妾哪里担当得起。”二人闲聊了几句,石重贵以语言挑逗,冯氏佯做不知欲擒故纵。石重贵叹了口气,冯氏问他为了什么事忧心,石重贵黯然说起妻子早亡,如今没有皇后的话。冯氏抿嘴笑着说:“四海之大都是陛下的,怎么能说找不着人来做皇后呢?”石重贵说:“不是找不到人来做皇后,只是找不到类似婶婶这样的人罢了。”冯氏故意把头歪在一边说:“贱妾有什么好的,陛下又在说胡话了。”石重贵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将冯氏抱在怀里说:“重贵早就糊涂了,想与婶婶做一对鸳鸯,你愿意么?”冯氏急忙挣扎说:“陛下不要这样!”石重贵哪里听她的,拥到了床边给冯氏宽衣解带,冯氏半推半就与石重贵成了一夜鱼水欢。 
二人在幽室内欢恋数夜,朝中大臣都知道了这件事。石重贵也不再避嫌疑,干脆就册封冯氏为皇后。冯道领着大臣们都前来祝贺,石重贵说:“皇太后有命,你们不必来庆贺。”冯道等大臣才回去了。石重贵拉着冯氏的手回到宫里,张灯结彩歌舞吹弹喧闹成一片。等到酒喝得差不多了冯氏亲自起来歌舞,彩袖飘飘,宛转动人好像是仙子下凡。石重贵情不自禁,忽然想起自己正在守丧期间,心情十分复杂,就端起酒杯祭奠石敬瑭,边祭奠边说:“皇太后有命,先帝不必来庆贺!”左右都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低下头掩住嘴。石重贵回过味自己也觉得失笑,不禁大笑绝倒,又对左右说:“我今天又做新女婿了!”冯氏听到这句话也嫣然一笑,左右都哄堂大笑。太后虽然十分气愤,但不敢说什么。冯氏正位中宫以后,屡屡干预政事,她的兄弟冯玉擢升为端明殿学士、户部侍郎,也参与议政事。 
石重贵每天与冯皇后不分昼夜地纵乐,冯氏得专内宠后,其他的宫内女官只要讨好冯氏大都封为郡夫人。还用男子李彦弼为皇后都押衙,可以说是历史上仅有的没有阉割的太监。冯玉本来没读过几本书,升为端明殿学士后便找了几个捉刀人替他写文章,敷衍一天算一天。不久冯玉又升任为枢密使。 
石重贵信任景延广,向契丹称孙不称臣,耶律德光早有怒意。契丹回图使乔荣来晋国通商,在大梁买了房子。这个乔荣原本是降了契丹国的汉人,景延广喜欢惹是生非,劝石重贵将乔荣拘系在狱中。石重贵一向对景延广惟言是从。景延广不仅把乔荣逮进了大狱,而且把他的货物全部据为己有,还把境内所有契丹国的商人抓起来杀了,财货没收后充公。晋国的大臣恐怕激怒大契丹,就纷纷劝谏石重贵。石重贵难违众议,便释放乔荣出狱,厚礼遣送他回去。 
景延广圆睁二目厉声说:“回去对耶律德光说,不要再轻侮中原!我们中原如今兵强马壮,他如果敢来我们有十万柄横磨刀剑等着他!”乔荣正愁所有的货财被景延广掠夺不好回去交待,听到景延广的话就趁机说:“您这么多话我也记不住,难免会忘了,还是请写在纸上。”景延广就令属吏照他说的话作了笔录交给乔荣。 
耶律德光看了景延广的信出离愤怒,立即集兵五万南下中原。这时的晋国连年水旱飞蝗,国中颗粒无手,百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朝廷却四处派使者搜刮民脂民膏。契丹兵的前锋势不可挡,景延广以军事为儿戏一再延误军情,最后石重贵亲自出征才击退了契丹兵。 
契丹兵先后两次入侵都被石重贵击溃,自以为没有了后顾之忧,越发地耽恋酒色。四方贡献的珍奇全部收入内宫,广选嫔御以供玩乐,役使工匠建造了许多华美的宫室,宫中建筑织锦楼的用几百个织工化了好几年时间制成的地毯装饰起来。他召入优伶日夜歌舞吹弹,而且手气极为大方,赏赐优伶的财物不可计算。因为各道送来的贡赋都折算成了银两,石重贵命他们换成金子,还对侍臣得意地说:“金子质轻价昂,携带着很方便。” 
大臣桑维翰进谏说:“强邻就在旁边,我们不能苟且偷安,以前陛下亲自御寇,遇到有战士受了重伤,所赏赐的不过是几段帛,现在那些优人一谈一笑动辄赏赐万缗束帛,并赐给他们锦袍银带,战士们难道不会寒心松懈么?遇到大事谁还肯为陛下效力?”石重贵根本听不进去。 
耶律德光不甘心失败,仍旧连年出兵入侵。晋朝所用的都是贪权误国的无能之辈,石重贵在后宫与冯氏寻欢作乐得骨头都酥了,早丧失了当年的仅有的一点英雄气概,好像一只蛀虫将自己的政权从里面蛀空了。晋朝的土地接连都被契丹兵夺去,一州接一州的将士都投降了契丹。耶律德光的军队已经深入,而领兵的大将杜重威的奏报还没有到达朝廷。晋朝唯一的肱骨良臣桑维翰早已被罢免,他见到事情紧急便叩内阁求见石重贵,想请石重贵车驾亲征,以稳固前方将士的心理。石重贵正在后苑里与姬妾调鹰,从早上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见到一面。桑维翰肚子叹气说:“国家阽危成这样,草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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