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鲁缟不会死,人不吃粮食会死……于是!大家懂得……
天啊……快点把本章说放出来啊,这样做很影响阅读体验的……”
第四十九章梁凯的公平世界()
第四十九章梁凯的公平世界
听了曹襄的担忧之后,云琅笑了,齐国用在鲁国事情,基本上只会发生在大国跟小国的纠纷中。
而现在,大汉就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国家,甚至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国家,齐纨鲁缟如霜雪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只会对大汉国最有利。
此时此刻的大汉国,什么都是最好的,即便刘彻已经有了很多不好的变化,他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英明的君王。
大汉国整体素质的提升,将个人失误对国家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长门宫十余年来在教育,医疗上的不懈投入,如今终于结出了丰硕的果实。
云琅改造纸张,发明印刷术的功绩,也让大汉国的百姓们享受到了最好的红利。
昔日之时,童子中识字者千中一二,现如今,大汉国超过三成的孩子已经可以简单地朗诵诗经了。
在关中,一家之中若是没有一个识字之人,全家上下都会受别人的白眼。
而雄心勃勃,钱财又多的数不胜数的阿娇贵人认为,每一个孩子都应该读书,不仅仅是男子需要读书,女子也应该享受同样的待遇。
她甚至昭告天下,只有家里有读书识字的母亲,才能教导处一个或者更多有出息的儿子。
只有一边读书,一边耕地,放牧,做工的人家,才真正称得上大汉国的上等人家。
尽管一个家庭供养一个甚至多个读书人会带来巨大的家庭负担,阿娇明确的告诉世人,长门宫今年用于助学的资金达到了骇人的三万四千金!
她还写诗告诫世人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无车毋须恨,书中有马多如簇。
娶妻无媒毋须恨,书中有女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
此诗一出,刘彻震惊的魂不附体,敬阿娇为天人!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想起云琅那张丑陋的令他快要呕吐的脸,对这首诗立即没了好感。
他执着的认为,这首诗应该出自他之口才合适!!
“这首诗是你耶耶作的?”
不知怎么的,刘彻此时瞅着坐在角落里的云哲就来气。
“回禀陛下,这首诗是阿娇贵人作的。”
“胡扯,阿娇能不能作出这样的一首诗,你以为朕不清楚吗?”
“真是阿娇贵人作的,我耶耶从来没有作过这样一首诗。”
“你耶耶确实不作歌赋,一般都是曹襄作的,现在,轮到阿娇了是吗?”
见皇帝要发怒了,云哲将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心中暗自悔恨,明明还有一月的假期,自己干嘛要提前进宫?
刘彻再看看云哲桌案上堆积如山的瓜果吃食,回头再看看自己只有笔墨纸砚外,只有一杯清茶的桌面,无名的怒火由心底升起,指着大殿的大门对云哲道:“滚!”
云哲正准备滚出大殿,打扮的妖里妖精的蓝田就从帷幕后面走出来,抱着皇帝的胳膊道:“父皇又动怒了。”
刘彻瞅瞅闺女,再瞅瞅等着看他反应的云哲,怒火再起,抖开蓝田的手,再一次指着殿门道:“一起滚!”
蓝田大喜,喜滋滋的朝父亲施礼道:“今日秋光正好,原本就要跟阿哲一起去看红叶,多谢父皇。”
说完话就拉着不情愿的云哲一起离开了建章宫。
眼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出了大殿,刘彻的心情似乎又开始变好了,毕竟蓝田是他最心爱的女儿,见她过的快活,刘彻的心情没理由不会变好。
云哲,蓝田走后,刘彻瞅着空旷的宫殿,长叹一声,取出一封文书怔怔的看着。
文书是他的儿子燕王刘旦的。
文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感情,每一句话都都充满了仁孝之心,但是,将所有的文字合起来就一个意思燕王刘旦希望即刻入京侍奉自己年迈的父亲
“长安虽大,却无一寸多余的土地来容纳一个亲王!刘旦若是有心,就奉献他封地中的三个县来孝敬他的父皇吧。”
刘彻空洞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响起。
帷幕后面一个清越的声音道:“启奏陛下,燕王封地在泰山封禅之时,已经削掉了两县,剩下的四县乃是燕王的食邑,若是再削三县,只剩下一县,恐怕养活不了燕王府众多的人口。”
刘彻淡淡的道:“人不到穷时,不知自己昔日富贵生活来之不易,刘旦既然有心抛弃封地回京,可见封地对他并不重要,削去三县,让他多为口中食,身上衣多奔走一些,说不定就没有进京的心思了。”
帷幕后面的人应答一声,不多时,梁凯就捧着一张写好的诏书送到皇帝面前。
刘彻扫视了一眼诏书,点点头,隋越就在上面用了大印。
“送去丞相府,赵周知晓该如何调配人手。”
一个黄门飞奔而来,带着卷好的诏书去了丞相府。
刘彻沉思片刻,抬头的时候发现梁凯还没有离开,就问道:“卿还有何事?”
梁凯施礼道:“微臣以为陛下对皇子们太苛刻了。”
这还是梁凯第一次直言犯上,刘彻并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趣的道:“说说。”
梁凯叹口气道:“微臣自幼丧父,至今不知与父亲相处的滋味,总体看来,无非是相亲而已。
燕王为陛下子嗣,上书来京城要侍奉陛下,此为人子之德。陛下不鼓励也就罢了了,为何要重责呢?”
刘彻无声的笑了一下,扯过燕王奏折丢给梁凯道:“你读不懂燕王这封奏折里面的含义?”
梁凯笑道:“臣没有看出来,只看到燕王一片敬仰父亲的拳拳之心。”
刘彻笑了,手指在桌案上轻叩两下继续道:“你觉得燕王应该入京?”
梁凯笑道:“这是自然,长安很大,陛下建造的宫殿很多,分拨燕王旦一处便是,如此陛下父子团聚,享受天伦之乐岂不美哉?”
刘彻挪动一下屁股,把身体往前靠靠,又问道:“燕王归京,燕地如何管理?”
梁凯道:“责付丞相府就是!”
刘彻稍微想了一下,就点头道:“追回诏书,重新拟诏。”
梁凯施礼之后,就再一次钻进了帷幕之中,不大功夫,就写好了诏书再次放在皇帝桌案上。
刘彻看完诏书笑道:“燕王旦进京之后你觉得广陵王胥也会进京?”
梁凯拱手道:“这就要看广陵王有没有燕王那么有心了。”
刘彻笑道:“也好,一次解决朕的后顾之忧,也给所有人一个机会。”
梁凯退回帷幕之后,已经到了午时,桑弘羊见梁凯进来了,就放下手中的文书道:“文慧中午可有闲暇,与某家一起进食如何?”
梁凯笑道:“桑公相邀,焉敢不从。”
正在看书的汲黯也放下书本对梁凯道:“一起,一起!”
桑弘羊惊愕了一下,也就释然了。
这里是皇帝的内廷,内廷的人不多,连他们三人算上,也不过九人。
汲黯说一起走,走的人却只有他们三人,余者继续坐在座位上替皇帝处理文书。
按照惯例,内廷之人有皇帝赐予的饭食,每人一份,内容十分的丰富。
偏殿之中很是幽静,梁凯年少,早就腹中饥饿,见对面的两人都在吃饭,也不说话,就埋头大嚼。
汲黯放下筷子,咳嗽一声道:“文慧意欲让长安更乱吗?”
梁凯放下筷子笑道:“公平,方能无后患。”
桑弘羊道:“夺嫡一事怎么可能公平?”
梁凯道:“给他们机会就是公平,我意在将最后的藩王封地处理掉,至于谁能夺嫡,全在陛下一念之间,我在意的是大汉天下再无私人国度。”
第五十章朕就是规则()
第五十章朕就是规则(欢迎大家评论,单机的日子难熬啊)
桑弘羊很想告诉梁凯,一旦燕王旦,广陵王胥进了京城,已经有些纷乱的长安将会更加的乱。
至于梁凯所说的,燕王,广陵王封地,完全不是什么事情。
早在五年前,燕王相钱术,广陵王相王如意就已经在真正的治理这两个地方了,燕王,广陵王对自己的封地是没有控制权的,燕王旦之所以要求进京,未免没有搏一把的心态。
一旦后路没有了,天知道燕王旦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梁凯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准备让动乱在某一个时刻集中爆发出来,然后再彻底收拾。
这个建议被皇帝同意了,也就是说明,皇帝也有同样的想法。
汲黯一言不发,静静的吃饭,吃完最后一口饭,没有擦拭胡须上的汤汁,就沉声道:“这是谁的想法?董仲舒还是已经疯狂了的吕步舒?”
梁凯的手抖动一下,马上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完全是我的想法,总要成全燕王旦的一片孝心。”
汲黯笑道:“也是,有毒的孝心也是孝心啊,吕步舒之所以叫做吕步舒,就是想要跟随董仲舒的脚步行事,文慧,你又是踩着谁的脚步前进呢?”
梁凯摸着自己的胸口道:“依照本心。”
汲黯点点头又道:“也罢,老夫已经风烛残年了,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说完话,就起身离开了偏殿,桑弘羊想要呼唤汲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回头对梁凯道:“好自为之。”
梁凯冷冷的道:“桑公千万莫要多事。”
桑弘羊叹口气道:“董公威势如日中天,某家刚刚从蛮荒之地回来,不想再去种甘蔗了。”
梁凯道:“若是桑公意欲回归银行魁首,梁凯必当全力以赴。”
桑弘羊笑道:“文慧如今已然成了猛虎,难道文慧认为出身云氏的张安世就是良善之辈?
某家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不欲与人争斗,或者说,只想安守其土,度完此生。
即便如此,某家还是要警告文慧,千万,千万莫要小瞧了霍光。
此人这些年来匿影潜踪,名声不显,世人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却不知当年霍光出世之时,是何等的光芒万丈,文慧虽然也是人间少有的俊杰,某家以为,比之霍光依旧有所不如。”
梁凯惊诧的看着桑弘羊道:“我不如他?”
桑弘羊嘿嘿一笑,自认为目的达成,就背着手离开了偏殿。
梁凯一个人坐在偏殿里,摸摸隐隐发痛的肋骨咬牙切齿的道:“你总是打我,总是打我,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还回来的。”
金日磾是做过角斗士的,虽然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去做角斗士。
因为这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让他对角斗士跟角斗场没有任何好感。
可是,今天,皇帝要去看一场角斗,一个来自身毒国的巨人,要与大秦国来的粗壮猛士角斗。
这是一场难得的龙争虎斗,在这场角斗中,没有失败者,只有死亡者。
当皇帝坐进包厢的时候,云琅跟曹襄也跟着走进了包厢,刘彻瞟了两人一眼道:“尔等以为谁会赢?”
曹襄笑道:“微臣以为身毒国的恰尔巴会赢,身高十尺的巨人,为人间罕见。”
云琅摇头道:“身毒国从来就不会出什么猛士,否则也不会被异族人随意入侵了。
所以,微臣认为大秦国身经百战的猛士会赢。”
刘彻点点头道:“朕也是这般看法,武力相交,勇者先,身毒人即便是身材高大,身怀千钧之力,没有必死的勇气,恐怕很难赢得这场胜利。”
曹襄凑趣道:“微臣下注一千金币。”
云琅挥挥袖子道:“我从不赌钱。”
刘彻笑道:“那好,你的盘口朕接了。”
曹襄唤过随侍皇帝的宦官钟离远,轻声道:“告诉主办人,今日我与陛下的赌注是公平的,不用操控胜负。”
钟离远看向皇帝,刘彻笑道:“朕从未操控过比赛。”
云琅笑道:“陛下自然不在乎这些,那些角斗场场主如果不能让陛下尽兴,这座场子恐怕连第二天都开不到。”
刘彻闻言并未生气,摆摆手道:“这是臣子们对朕的一片孝心,朕没理由不许他们这样做。”
云琅道:“陛下的话,要是让这座场子里屈死的冤魂们听见,一定会发狂。”
刘彻淡淡的道:“他们既然进了角斗场,那么,他们的生命不过是供人娱乐的物件而已,在角斗场要公平,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云琅笑而不答。
场中一声震天的锣鼓响,一个身穿皮甲,手握狼牙棒的高大黝黑巨人,缓缓从东边的小门处走出,嗷嗷的叫了两声之后,就面对刘彻所在的方向,匍匐在地,向刘彻行五体投地大礼。
钟离远手指轻弹,一枚黄澄澄的金币就打着旋从钟离远手中飞出,准确的落在巨汉的脑门上,弹跳一下之后,就落在地上。
巨汉欢喜若狂,从尘埃里捡起那枚金币,捏在指头上,向角斗场上的所有人展示这枚金币。
展示完毕之后,他就将这枚金币小心的揣进怀里,捶打着胸口,如同一只大猩猩一般向对面宣战。
巨人咆哮的声音很大,且口沫横飞,还不断地将铁质的狼牙棒砸在地上,弄得尘土飞扬。
刘彻皱皱眉头瞅了钟离远一眼,钟离远就出去了。
不大功夫,云琅就看见巨人对面走出来的并非是那个大秦猛士,而是一头披着厚厚皮甲的战犀……
这是一头被训练之后用来角斗的战犀,碗口粗的独角上镶嵌了一柄锋利的长刀,摇头晃脑之间,寒光闪烁,威猛至极。
甫一出场,便瞪着小眼睛向巨人冲了过去。
云琅转头看看刘彻,刘彻自言自语的道:“如此猛兽当与猛兽争锋。”
话音刚落,巨人的狼牙棒就砸在战犀的肩背上,战犀似乎没有多少感觉,仰起头叫了一声,摇晃着巨大的脑袋,鼻子上的那柄长刀就匹练一般对着巨人劈砍下来。
曹襄见战犀不断地向前,巨人不断地后退,就对刘彻道:“舅舅,我前面说的一千金币您要不要忘掉?”
刘彻点点头,指着场中激战的一人一犀道:“这一场三千个金币!”
曹襄正要拒绝,云琅在一边快速接话道:“微臣接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个巨人居然虎跳而起,论起狼牙棒砸在战犀的脸上,战犀鼻子上的战刀折断,半边脸血肉横飞,一只眼珠子吊在眼眶外边,痛苦的嘶鸣。
云琅长出一口气对刘彻道:“多谢陛下赏赐。”
刘彻微微一笑指着那只犀牛道:“还没死呢,受伤的野兽才是最凶猛的。”
曹襄瞅着摇摇欲坠的战犀不怀好意的道:“犀牛站不稳了。”
刘彻面不改色,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直到身毒巨人的狼牙棒再一次重重的砸在战犀的脑袋上,战犀轰然倒地,他的脸上才有了些许悻悻之意。
“下一场,朕赌大秦武士独赢。”
曹襄诧异的道:“对战的只有两人,何来独赢之说?”
刘彻看了曹襄一眼道:“意思是只有朕可以押大秦武士赢,你们只能继续押这个身毒巨人赢。”
曹襄看着场中气喘吁吁地身毒巨人道:“这样不好吧?”
刘彻也不知道哪来的童心,朝着曹襄挤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