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却在上面发话了。
“李勇,李绅尔等可还有汝父的血勇?”
李勇,李绅叩拜道:“我二人虽然驽钝,却不敢有辱先父在天之灵。”
卫青摸摸胡须满意的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可愿随某家征战沙场,以手中刀枪再为你李氏谋一个大好前程?”
听卫青这样说,云琅再次叹了口气,卫青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垃圾桶,什么样的人都敢要。
李蔡临死前有什么样的想法,云琅太清楚了,今天之所以要来李氏,也是抱着成全李蔡的想法来的。
没想到,卫青居然挡在了前边。
李勇,李绅面面相觑,想必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一个新的选择。
沉默片刻,李勇还是打着胆子道:“大将军提携之恩,李勇没齿难忘。
只是家父留下遗言,要我兄弟为云侯牵马坠蹬,父命不敢违,还请大将军恕罪。”
卫青低头看了李勇,李绅片刻,就转过头对着躺在棺木里的李蔡道:“你真是好算计啊。”
说完话,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他今日离开葡萄宫已经是一件错事了,如何能长久留在外边。
云琅苦笑一声,对李勇,李绅道:“既然一心要跟着我这个最弱的将军混,那就来吧,先从亲将做起。”
李勇,李绅齐齐的抱拳道:“谨遵卫将军将令。”
或者是视觉出了问题,在棺木盖子盖上的那一刻,云琅好像发现死的硬梆梆的李蔡,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云琅,李敢亲自送李蔡下地,亲眼看着棺椁被送进了地宫,就准备离开,走了几步,才发现李勇,李绅兄弟两居然一身戎装追随在身后,寸步不离。
“不为你父亲守孝吗?”李敢有些愤怒。
“后事从简,不发丧,不吊唁,不守孝,这是家父的遗言,若不遵守,就不是孝子贤孙。”
李勇低着头,不敢与李敢对视。
云琅道:“既然如此,就跟随我回云氏吧,十天之后,随我入驻扶荔宫。”
“喏!”
卫将军的驻地就在扶荔宫,这是一个占地足足有一百六十亩的巨大果园。
公孙敖在这里种植荔枝不成,这里就逐渐变得荒芜。
刘彻从来就不把好地方给云琅,因为他发现,只要是云琅待过的地方,都会有不错的产出。
就像葡萄宫一样,经过云琅的修剪,那里的葡萄长得非常茂盛,每年产出的葡萄也会被酿造成葡萄酿,仅此一项,就足够养活这座宫殿以及里面的宫奴。
把云琅派到扶荔宫去,刘彻非常希望看到扶荔宫里的荔枝也会出现大丰收的场景。
李勇,李绅本身是有恩荫的,皇帝夺了李蔡的封国,却没有涉及到他们两兄弟的前程,毕竟,李蔡并非犯了什么不能饶恕的大过错。
只是,李蔡被除国,李勇,李绅两兄弟的前程基本上也就到头了,如果云琅不帮助他们一下,从今后,他们两兄弟就会被官府彻底遗忘。
云琅又添了两位亲将的奏折再一次摆在刘彻面前……
桑弘羊看到这封奏折的时候,脸上的鄙夷之态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他认为云琅的这封奏折,应该是今天所有奏折里面,最好处理的一个。
将奏折呈递给皇帝之后,他就等着皇帝将这封奏折丢还给他,然后,他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奏折丢进炉子里点火。
在等待皇帝发话的空闲时间里,他甚至有时间跟隋越交换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刘彻看到这封奏折不知为何嘿嘿笑了起来,就在桑弘羊与隋越准备一起笑的时候。
却发现皇帝用朱笔,在云琅的奏折上批阅了一个大大的准字!
桑弘羊很想提醒皇帝一下,就是这个叫做云琅的家伙,在两天前才羞辱过皇帝。
而他推荐的这两个亲将,也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人。
刘彻抬头看了桑弘羊一眼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是卫将军了,朕就必须维护卫将军的尊严,如果连他推荐的两个亲将,都被朕否决掉,让云琅以后如何带兵?
你们对云琅不满朕知道,因为他喜欢仗着自己有那颗聪慧的脑袋羞辱你们。
既然没人家聪慧,那就要接受这个事实,除非你们有足够的智慧让云琅丢掉他的臭架子。
如果不能,那就老老实实的接受!
奏章拿走,快些去办吧。”
“陛下英明!”桑弘羊与隋越一起叩拜,而后就捧着云琅的奏折去了官厅,去为这两个不合时宜的人准备新的身份。
传说赵国名将赵奢每每领取军国重任之后,就会全身心的投入到军国大事中,对家事不闻不问。
云琅自然是做不到的,要去扶荔宫之前,家里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排妥当。
仅仅是怀孕的苏稚,就让云琅难分难舍,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往分别的时候,她并不会纠缠自己的丈夫。
这一次,或许是怀孕的缘故,云琅还没有走,她就哭得跟个泪人一般。
她哭了,宋乔也哭,上一次生死离别的场面她记忆犹新,一想到云琅马上又要投入到可怕的战争之中,就觉得自己非常命苦,不但被自己的师傅给卖了,丈夫还要去边塞作战……
云音,云哲同样哇哇大哭。
于是,整个云氏就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了。
直到老虎大王也开始仰天咆哮的时候,那四个人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霍光不在,家事只能安排给张安世。
张安世不但要负责教导六个小的,还要执掌云氏钱庄,这样一来压力不小。
云琅跟张安世整整谈了两个时辰的话,总算是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
踩着月色,沿着云氏庄园走了一遍,又跟何愁有对视了两眼,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卧房。
卧房里红烛高照,一个红衣丽人端坐在锦榻上,见云琅进来了,就矮身施礼道:“今夜就由妾身来为夫君侍寝。”
“红袖?”
红袖蹲下去卸掉云琅的鞋子,给他换上柔软的拖鞋,然后抓着云琅的手站起来,笑吟吟的道:“从今天起,妾身便是云氏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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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双倍期间了,孑与努力了快一年,如果输在双倍期,那就太亏了。
整个九月,孑与都非常的忙碌,不但要上学,有时候还要充当老师,更别说,唐砖电视剧就要播出了。
说实话,孑与有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撕成两半,当两个人用,只可惜,做不到,我也不知道我一个网络作家哪来那么多的会要开。
不开?嘿嘿嘿后果难料。
说点开心的事情,唐砖终于要面世了,据我所知,这一部电视剧拍的绝对是良心之作,不论是拍摄技巧,还是故事发展,都算得上是上乘之作。
其中舞美,服装,都是孑与仅见的美丽,至于情节故事,诸位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他马上就要播出了,估计是在半个月后。
孑与一直都想奉献给兄弟们最好的故事,无论如何,孑与都在努力,因此,兄弟姐妹如果还有多余的月票,就投给孑与吧。
孑与拜上
第一章红粉佳人()
第一章红粉佳人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只是红袖从一个活泼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温婉的妇人。
云琅很得意。
也不知道谁曾经说过,少女可以让男子变得年轻。
经过昨夜春风一度后,云琅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至少这一会,他觉得自己只有十八岁。
与漂亮的小妻子一起醒来,应该又是一个旖旎的早晨,这一刻,红袖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头都不敢露出来。
云琅是一个不怕羞的,靠在床头跟坐在床边的宋乔,苏稚说一些他都听不懂的闲话。
“没道理啊。”
被宋乔冰冷的眼神看的全身发冷,云琅连忙拉一下被子盖住赤裸的胸膛。
苏稚则非常好奇的数露在被子那一头的十根脚趾,数了一遍又一遍,一点都不厌烦。
昨夜的时候,宋乔可是非常大度的帮云琅准备好了一切,早上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房间是宋乔安置的,床榻也是宋乔准备的,就连屋子里的红烛,彩帘,熏香,酒食也是她准备的。
按理说这一刻宋乔应该没有意见才是……
可是,现在,她跟苏稚两将云琅跟红袖堵在被窝里,没法子起来。
云琅是不在乎的,只要宋乔跟苏稚不在乎,他不穿衣服都没关系。
可是,红袖现在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不断地在被子里掐云琅,想要云琅尽快把这两个讨厌的人撵走。
“要看新妇!”
宋乔的话音中冷得能掉出冰渣子。
“这就没意思了啊……”
“有意思,怎么就没意思了?还是说我这个大妇见不得夫君新纳的小妾?”
云琅已经听见老虎在楼下哼唧的声音了,如果再不起床,老虎,云音,云哲他们也会跑进来的。
很快,云琅就听见云音招呼老虎离开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宋乔还会继续发怒,没想到,宋乔仅仅是叹息一声就带着苏稚离开了。
就是这一声叹息,让云琅立刻觉得生活了无趣味。
红袖从被子里钻出来,瞅着云琅吃吃的笑,挽着他的臂膀道:“姐姐很不高兴啊。”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在娶老婆这种事情上,云琅从来就做不到曹襄,霍去病他们表现出来的潇洒劲道。
被后世女人锤炼出来的细腻心思,让他在这种事情上痛苦不堪,明明是一件谁都认可,谁都没意见的正大光明的事情,硬是被他做的像是亏欠了家里所有人。
在宋乔麻木,苏稚仇恨的目光中,云琅又吃了一顿极为痛苦的早餐。
红袖第一次围坐在桌子上吃饭,她倒是显得大大方方的,吃的极为香甜。
就在红袖吃饱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将一串钥匙放在宋乔面前道:“这是昨日大长秋伯伯送来的,小妹还没有验看。”
说着话,又把一串钥匙放在苏稚面前道:“这是聂壹伯伯送来的,看样子很贵重,姐姐们帮忙看看,小妹困倦的厉害。”
宋乔抬起头瞅着红袖道:“你的东西,我们不要!”
苏稚拿起钥匙瞅了一眼道:“我们有钱,这点钱你留着买胭脂水粉吧。”
云琅吞咽下最后一口饭道:“六辆马车的东西呢。”
苏稚瞅瞅宋乔,姐妹两就匆匆的离开了饭桌。
原本已经放下筷子的云琅又迅速的装了一碗饭,红袖贤惠的给他不断地夹菜。
“你怎么想到用钱财来贿赂她们的?
她们其实不怎么在乎钱。”。。
红袖给云琅装了一碗米粥轻笑道:“姐姐们只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只要妾身给她们一些补偿,不管是不是钱财,只要让她们感到我在赔礼,她们的心情或许会好一点。”
云琅点点头,在云氏,宋乔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苏稚更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而红袖跟她们两个完全不同,这些年,宋乔,苏稚全身心的扑在医馆上的时候,内宅的事情都是红袖在管理。
能把云氏几百个彪悍的妇人管理的井井有条的人,糊弄宋乔,苏稚应该不在话下。
果然,宋乔,苏稚回来的时候,脸上的寒霜就消褪了很多,尤其是苏稚笑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大长秋该不是把他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吧?全是金子,没有华而不实的银锭。
这些年,他在长门宫可没有少捞钱。”
红袖笑道:“都是阿娇贵人赏赐的,伯伯无儿无女,又没有花钱的地方,多年积攒下来,就这么多了。”
宋乔瞅着红袖道:“聂壹为什么会给这么重的礼物,以后他家有事,我们不好回礼。”
说着话,就丛袖子里摸出一串珍珠链子放在桌子上。
云琅看了一眼珍珠串子道:“聂壹是北地富豪,怎么会有这东西?”
宋乔重新拿起珍珠放在鼻端嗅嗅,对云琅道:“比您想的还要珍贵,这是闻香珠!
听说有海女将白色香料塞进海蚌壳里面,香料融化,海蚌痛不可当,就会生出粘液包裹香料,最后成珠子。
百余只海蚌也只能生出一颗这样的闻香珠,而这一串珠子足足有上百颗,绝不是他聂壹所能拥有的。”
云琅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人工养殖出来的珍珠。
如果真的如宋乔所说,聂壹这人绝对不仅仅是霍去病帐下的一个长史这么简单。
红袖笑道:“聂伯伯不会害我的。”
云琅,宋乔,苏稚一起瞅着红袖,在经历了被老丈人出卖的事情之后,他们三个现在对谁都想要怀疑一下。
“妾身能感觉出好坏来,昨日聂伯伯见到我的时候,似乎非常的激动。”
云琅宋乔,苏稚三人看红袖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
红袖慢条斯理的道:“妾身也不知道,总之呢,妾身觉得很快活,母亲故去了,还有两位长辈疼爱红袖,这是我的福分。”
宋乔瞅着云琅道:“夫君您应该见过来氏家主吧?”
云琅笑道:“我只见过来氏家主的人头,当时地上全是人头,也分不清那个是来氏家主的。”
红袖抱住云琅的胳膊深情的道:“当时妾身很害怕,非常的害怕,母亲给我穿上男孩的衣衫,要我不要害怕,还说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
结果,夫君就出现了……”
云琅见宋乔的目光又开始变得严厉了,就呲着白牙笑道:“母亲说的应该是大长秋,或者聂壹吧,我只是适逢其会。”
宋乔摆摆手道:“这就是这丫头的命,算了,算了,不说那些让人后脊梁发麻的话了。
把以后的日子过好才算是赚到的。“
说着话,就把钥匙还给了红袖,见苏稚还在犹豫,就一把夺过来放在红袖面前道:“就算是我拿了,还不是要交给你放在库房里?
死丫头开始长心眼了,也只有小稚这样的笨蛋才会中了你的计。”
红袖嘿嘿笑了一声,就顺手把钥匙扫进了自己的袖子。
看到这一幕,云琅很是欣慰,觉得自己离开之后,家里应该不会冷清。
今天,还要去长门宫跟阿娇打招呼。
卫将军的职位并非云琅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取的,在这件事情上,刘彻更加看重阿娇的推荐。
在上任之前去拜谢阿娇是必须的。
大长秋守在小路上喜气洋洋的,等不及云琅从远处过来,就高声道:“对丫头好一些!”
云琅快走两步上前扶住大长秋的双臂认真的道:“您眼中的珍宝,在我心中同样是。”
大长秋长叹一声道:“正该如此。”
云琅搀扶着身手矫健的大长秋道:“聂壹先生的礼物中有一串闻香珠!”
大长秋明显呆滞了一下,然后急促的道:“烧掉它。”
云琅从袖子里取出闻香珠递给大长秋道:“这么说这东西不对?”
大长秋一把夺过珠子,迅速的塞进袖子,小声的道:“狗日的聂壹,他居然舍不得毁掉这东西!”
云琅见大长秋匆匆的往回走,就跟着他来到大长秋居住的房间,只见大长秋匆匆的将闻香珠丢进碾药的碾子里,咣咣三两下,碾子里就只剩下一堆香气四溢的白色粉末。
他小心的把粉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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