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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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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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题目既然已经出来了,他就只好拿出算筹准备把这道题解开……

    霍光说过,解算数题是世上最耗费时间的事情,好不容易解开,你会发现屁用没有。

    偏偏师傅说,解题的过程很重要,只有解开无数道这样的题,你才会发现其中的好处,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好处叫做——数学思维,据说可以让人变得聪明。

    张安世觉得自己年岁不大,还有变聪明的可能,因此,对于解题的兴致还是非常浓厚的。

    只是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吗,心中总是有些不甘心。

    给霍光上完课之后,云琅刚刚来到客厅,卓姬就凑过来了,再次说起奴隶的事情。

    “蜀中人出钱,捕奴团出人,邀请两位赋闲的老将坐镇,事成之后,蜀中人得朱砂矿,捕奴团得奴隶,老将们得钱,陛下得国土,这就是你们的打算?”

    卓姬见云琅的脸色不好看,就低着头道:“能不能成您别怪妾身,妾身就是一个传话的人。

    话传到了,妾身的事情也就了了,以后都不会管他们的破事情,一心卖自己的书。”

    云琅摇头道:“如今的云氏跟以往的云氏不同,我们要开始韬光养晦,一些事情能不参与,就不要参与,尤其是这些犯忌讳的事情。

    看似对所有人都有利,你们就没有想过,这其实是在从陛下口中夺食吗?

    你们能做的事情,陛下只需派遣一介裨将就能完成,想事情不能太想当然,尽量想的周密一些。

    这一次如果能说动皇长子参与进来,或许还有一点可以操作的余地,如果皇长子不参与,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吧。”

    卓姬笑道:“妾身已经忘记了……”

第八十一章霍光的眼泪() 
第八十一章霍光的眼泪

    傍晚的时候狄山刚刚从皇宫中出来,就看到一个头戴金冠,身着青衫,手里拿着一根马鞭的少年站在他的牛车边上抬头看着晚霞。

    狄山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意,不动声色的来到牛车边上,准备吩咐老仆赶着牛车回家。

    一道鞭影夹杂着风声重重的抽在牛的肚皮上,拉车的牛蓦然吃痛,哞的惨叫一声,就拖着牛车疯狂的向远处狂奔,不论老仆如何勒缰绳,牛偏着脑袋继续沿着空无一人的巷道狂奔了下去。

    “你——无礼!”

    狄山愤怒至极,这头牛陪伴了他很长时间,他一向看重,现在被这个纨绔少年一鞭子下去,也不知道会有多委屈。

    “这一鞭子其实应该抽在你身上的。”

    “人犯错……就该……人……来承担……畜生无知,以人之罪……强加畜生之身……非人哉!”

    霍光背着手看着天空继续道:“当年韩非口吃,天下人却以为神,低语一声,即便君王也要侧耳凝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你狄山不过一介腐儒,何德何能要与韩非相提并论?”

    狄山愤怒的哆嗦着嘴皮子道:“我……我……我没有!”

    霍光轻蔑一笑,用鞭子指着狄山道:“没有?而不过一介佞臣而已,安敢在皇长子面前搬弄是非!”

    狄山一张脸涨的通红,脖颈上的青筋暴跳,他很想痛斥眼前这个无耻之徒,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霍光瞟了狄山一眼道:“不承认?”

    狄山重重的拂动一下袖子转身就走。

    霍光快走两步堵住狄山继续道:“你若不进谗言,皇长子如何会对我如此冷淡,还说不想要我?”

    狄山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霍光道:“是你……自己造成的。”

    霍光正色道:“我与皇长子相处两年有余,他是一个善良之人,从不口出恶言,更不会对我恶言相向,自从你来到他身边,他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昔日,皇长子爱农桑,整日里关注农桑,勤耕不辍,与老农会于田亩,与织女会于织机,与伤残老兵笑谈于牛羊之侧,遇高人则亲侍茶酒,遇智者则垂首如听纶音……

    自从你来了……唉,就再也听不进忠言,你狄山之所以来到皇长子身边,就是来堵塞言路的吗?

    好吧,你也不用多说,你赢了,你狄山赢了,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知所有人,让他们知晓你的险恶用心,也让他们以后再见到皇长子一定要谨言慎行,免得为你所害!”

    霍光恶狠狠地瞪了狄山一眼,悲怆的摇摇头,拖着马鞭走向了自己来时骑的马。

    就在霍光爬到马背上准备离开的时候,狄山一把抓住霍光坐骑的笼头,结结巴巴的道:“说……清楚……某家……如何堵塞言路……了?”

    霍光骑在马上俯视着狄山道:“百二少年齐齐的拜见陛下那是何等的辉煌的场面啊,皇长子的面子好大啊,轻轻地招招手就有无数勋贵人家甘愿为之效死……你不知晓这是皇家大忌吗?

    你狄山口吃,又无韩非之能,招不到弟子乃是常理,你借用皇长子的招牌为自己谋可用之门生,却陷皇长子于险地。

    可怜皇长子一个良善之人,对你信任有加,哪里会能料到你有这样的鬼蜮心思。

    我见势不妙,出奇策做恶人,淘汰大部分少年人,就是为了不让陛下对皇长子有恶感。

    最终,陛下接受了皇长子挑选的五个人,接受了皇长子寻找伙伴的想法……而此时……我这个始作俑者,却被皇长子嫌恶,被诸位少年痛恨,而你——这个面善心恶之人却依旧获得了皇长子的青睐。

    狄山,你莫要以为奸计得逞,要知道世人的眼睛能看的清楚,也能分辨出谁奸谁善!

    来日方长,我们会见一个分晓的,我不信你能永远蒙蔽皇长子!”

    霍光说到激动处,用散发着好闻气息的手帕稍微沾沾眼角,珠泪顿时滚滚而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变得如同兔子一般通红,伤心至极,泣不成声。

    见霍光伤心成这副模样,原本怒火万丈的狄山反而不生气了,拉着马笼头真诚的一字一句道:“我,善做学问,人情世故,知晓甚少……家师派我到皇长子身边为拾遗,就是要我增长见闻,我不是一个好的谋主,你若真心为皇长子好,就该事前告诉他,而不是自作主张。”

    霍光忍住了悲伤,却忍不住眼泪,他发誓今晚回去之后就找云音算账,她就办不成一件好事情。

    说好了给手帕上弄一点生姜汁就好,她偏偏要弄这么多的薄荷汁液……

    “我不是要对皇长子不敬,而是皇长子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人正在怂恿皇长子带人去灭掉滇国,以此来考验皇长子的机变之能。

    我本来可以什么都不说,可是……我实在是不忍心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再被你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书呆子带着去了滇国,虽然滇国一定会被灭掉,可是,怎么灭掉才会让陛下满意,你们知道吗?”

    “滇国?为何要伐滇国?我朝不可起无道之师!”狄山大急,说话居然都变得利索了。

    霍光一把抓住狄山的衣领轻声道:“你大概更不知晓陛下为了解国库空虚之危,派出绣衣使者劫掠滇国,夜郎国的事情吧?”

    “啊——啊——啊——陛,陛,陛下怎能行此……强盗行径?”狄山惊恐万分,他不敢想象一国之君会这样做。

    “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勒死你……现在,赶紧入宫,把皇长子约出来,我们共商大事!”

    狄山手忙脚乱的扒拉掉霍光缠在他脖子上的马鞭,转身就向未央宫狂奔,他真的很害怕。

    狄山的老仆终于控制住了发狂的老牛,带着牛车回来了,却看见自家主人就像是挨了鞭子一般的向未央宫跑。

    刚要跑,就听那个脾气不好的贵公子吼道:“跑什么,快给小爷拿水来。”

    老仆战战兢兢的拿来了一葫芦水,霍光洗了三遍眼睛,才止住流泪。

    只是此时,一双眼睛已经变得又红又肿。

    “明天早上我的眼睛恐怕见不了人了……”霍光取出一面小小的铜镜瞅着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心中越发的埋怨云音。

    事实证明,大汉的博士都有一副好身板,至少,狄山在跑了几里地之后,还有力气拖着不明所以的刘据坐车出宫。

    才出宫门就看到了背着手看天作高傲装的霍光,刘据闷哼一声就准备转身回宫。

    狄山一把拉住刘据结结巴巴的道:“别,别,别耍……小脾气,他,他,他在装模作样,刚才……眼睛都哭肿了……”

    刘据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走到霍光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霍光也跟着转,就是不让他看见自己哭过的样子。

    “这家伙真的哭了?”刘据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

    “真,真,真哭了,还,还,还骂我堵塞言路……言辞犀利……嘿嘿嘿。”

    狄山很高兴,霍光聪慧之名他听过好久了,他在太学讲课的时候,霍光从头听到尾,数次提问也能切中时弊,没有辜负他的聪慧之名。

    他是一个淳朴的人,只要霍光的出发点是为刘据好,他并不在意自己刚才被霍光骂的很惨的事情。

    相反,他认为只有爱之深,才会责之切!

    如今,霍光是真心为刘据好,这让他极为高兴,无论如何,在人情世故上他比霍光相去甚远。

    “咳,咳。”刘据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正要说话,就见霍光挺着两只又红又肿的眼睛冲他咆哮道:“你还有心咳嗽?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举动有多么的危险,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能否成为太子深感忧虑?

    你知不知道,人家已经把考验你的事情写成奏折放在陛下的桌案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马上就要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去南方完成覆军杀将,灭国擒王重任?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跟我发脾气……”

    刘据呆住了,耳朵里轰轰作响,世界似乎距离他很远,只有霍光那双红肿的眼睛变得越来越大!

不敢胡乱断章了() 
知道大家看的正热闹,孑胖不敢胡乱断章了,以后尽量把一个故事写完,另外,我到现在还想弄死狗子家那两个匈奴女人大哭,我的细纲就是这样的可是我不敢啊好多悲伤地感情戏没了,狗子的形象变得不丰满,我发誓,这是你们的错,不是我写的不好,是你们不让写的。

    这本书是我们共同的作品,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是读者,也是参与者,故事随着读者的感情走,这就是网文最大的特点,传统作家一般都是在书房里完成作品之后,一股脑的丢给读者,大家品味到了美味,那是作者水平高,大家要是不小心被吃了不好的东西,那也只好自认倒霉。

    孑胖不一样,写书的目的就是为了娱乐大家,如果我真的想要写一本自己的书,我会去写出版,既然写网文了,读者就是第一位的。

    以后大家发现我有可能端不好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就直接说,我会衡量。

    最后,自然是要求票了,好不容易求一次票,大老爷,大小姐们有多余的票就给孑胖吧,我们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孑2敬上

第八十二章三段锦() 
第八十二章三段锦

    “世之有饥穰,天之行也,禹、汤被之矣。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国胡以相恤?

    卒然边境有急,数十百万之众,国胡以馈之?

    兵旱相乘,天下大屈,有勇力者聚徒而衡击,罢夫赢老易子而咬其骨。

    政治未毕通也,远方之能疑者并举而争起矣,乃骇而图之,岂将有及乎?

    夫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余,何为而不成?以攻则取,以守则固,以战则胜。怀敌附远,何招而不至?今殴民而归之农,皆著于本,使天下各食基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则畜积足而人乐其所矣。可以为富安天下,而直为此廪廪也,窃为陛下惜之!”

    阿娇放下手里的奏折,然后就抬头瞅着闭着眼睛听她念奏折的刘彻。

    刘彻睁开眼睛道:“你拿贾谊的话来跟我说事,这是何道理?另外,你不是皇后,穿着皇后的朝服跟我进谏,难道就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阿娇整理一下衣衫,缓缓站起来道:“我一个废后用死人的话跟自己皇帝丈夫进谏是理所当然,至于穿以前的朝服,是想用以前的情分引起自己丈夫的关注,这也有错?

    您不会以失仪之罪来处置你可怜的妻子吧。”

    刘彻怒道:“你能有今日完全是你自找的!”

    阿娇哈哈笑道:“您不觉得妾身比以前过的更好了吗?”

    刘彻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了。

    阿娇攀着刘彻的肩膀继续笑道:“偶尔斗斗嘴其实挺好的是吧?”

    刘彻叹息一声道:“朕派人劫掠滇国,夜郎国的事情,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阿娇笑道:“知道就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家里妻儿没饭吃了,丈夫田地里的粮食又遭了灾,跑去邻居家抢点粮食回来喂养妻儿,别人可能会咒骂您,可是,您的妻儿会咒骂你吗?

    感激都来不及呢!

    以妾身来看,这样的夫君才是好夫君!”

    刘彻抓抓脑袋道:“朕还是觉得有些丢人。”

    阿娇笑道:“把滇国,夜郎国灭掉,就不丢人了,那叫开疆拓土!”

    “该死的史官居然已经把这件事记录在册了,朕很想删掉,又不想让落人话柄,这事你去干!”

    “咦?为什么是妾身去干?虽然妾身在史官眼中已经不算什么好人了,可是,这事干了,妾身的名声会臭一万年。”

    “因为那个该死的史官也是你长门宫门下!”

    “啊?长门宫养史官了?”

    “妾身怎么不知道?”

    “哦,妾身记起来了,您说的是司马迁啊,曾经一个人在云氏山居挖洞撰写史书,结果没写成的那个废物?”

    刘彻皱眉道:“司马氏为大汉史官多年,虽然职位低微,却还有几分史官风骨,朕以前就处罚过上任史官,结果呢,人家该怎么写还怎么写,完全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您给点钱不就成了?那家伙贪财着呢,上次在我这里打麻将,赢走了两百金,眼睛都在发光!”

    刘彻胡乱摆摆手道:“不管,你去办。”

    阿娇点点头道:“也好,明天就把他叫回来,不改掉记录,就让他一辈子住地洞里。

    现在,您坐好,妾身的奏折还没有念完呢,第一次写奏折,新鲜着呢,您多少肃穆一些,都是重要的事情。”

    刘彻笑眯眯的闭上眼睛道:“好,就听听你这个废后的奏折,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阿娇重新在刘彻面前跪好,捧着奏折继续念道:“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父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

    刘彻好不容易等到阿娇换气的功夫,不耐烦的道:“这是晁错的原话,你一个字都没有改动。

    如果朕的丞相这样跟朕上奏,朕会把奏折丢在他的脸上!”

    阿娇愤愤的将奏折丢在地上道:“妾身不是丞相,是在跟您说很重要的事情!”

    刘彻见阿娇发怒,不由得笑了,指着地上的奏折道:“好吧,你继续念,继续念,就是不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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