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叹息一声,趴在刘陵高耸的胸脯上低声道:“我们没有您那么远大的志向,只想守在您的身边,过几年安生日子!”
刘陵揽着如意跟银屏也叹了口气道:“跟着我想过富贵日子简单,想过平安喜乐的日子难!”
帐幕里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刘陵的瞳孔逐渐缩小,眼神变得越发的锐利。
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到,自己三人其实就是三株随波逐流的漂萍,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想要扎根,就只能依靠自己。
刘陵揽着如意,银屏的手越发的用力,咬着牙道:“我尝听云琅说过一句名言,山高人为峰!我们既然没有现成的大树高山可以依靠,那么,我们自己就成为高山,成为大树。
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最高的山峰上,成为一道新的让万民膜拜的高山,神灵!”
瞅着如意,银屏膜拜的目光,刘陵胸中豪气顿生,冲着帐幕外面大叫道:“蒙查!你死到哪里去了,水凉了都不知道吗?”
然后,她就听到蒙查狼狈奔跑的声响……
霍去病的长矛刺穿了一个匈奴人的胸膛,他双臂用力,借助战马的冲力,将这个凶悍的匈奴的尸体挑上了半空。
战马依旧在奔行,他的双眼逐渐变成了红色。
“嗷嗷……”
他忽然发出一声狼一般的嚎叫,最后一支观战的汉军,也杀入了战团……
第八十五章山高人为峰()
第八十五章山高人为峰
“成为了大单于,我就不能放肆我的欲望吗?”
“不能,相反,你要表现得比以前还要谦卑,还要豪迈,对你真正的不可调和的敌人要冷酷到底,对任何有希望成为你帮手的人,一定要敞开怀抱接纳他,给他一定的信任,时时刻刻告诉他你是他最可信赖的大单于。”
“这些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啊……”
刘陵嫣然一笑,轻轻地拍打着伊秩斜雄壮的胸脯又道:“这就是汉家皇室历来遵循的道理。
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告知,仇恨是最无聊的一种感觉,如果仇恨可以换取王位的稳固,没有什么仇恨是不能放下的。
即便是在大汉国的史书上,放弃仇恨,与仇人成为好友的例子也数不胜数。
毕竟,一旦这些仇人在你的稳固了王位之后,用处如果不是很大,你又不能忘记仇恨,那就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杀掉他就是了。”
伊秩斜听了刘陵的话,躺在皮毛堆里,怔怔的瞅着帐篷顶,过了片刻道:“巴音,海纳尔都是很有用的人,目前,还不能杀死他们。”
刘陵笑着从银壶里面倒出一杯热茶,递给伊秩斜道:“喝点茶水解解酒,然后呢,你就去告诉鬼巫,一定要他把你的善意传达给巴音与海纳尔,告诉他们,你在龙城等待他们,等待他们与你一起喝酒,吃肉!”
伊秩斜哈哈大笑,一口喝光了茶水,一个挺身就从皮毛堆里站起来,捏着刘陵的下巴道:“洗干净,我回来奖赏你!”
刘陵翻了一个白眼道:“找你其余的美人吧,我肚子里揣着一个崽子呢。”
伊秩斜大笑,狠狠地搂抱了一下刘陵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大阏氏!”
刘陵同样大笑道:“你该是一个最好的大单于!”
目送伊秩斜出去,刘陵就端起伊秩斜喝剩下的茶水,放在帐幕顶上漏下来的一束阳光下仔细地观看。
淡黄色的茶水清澈透明,除过浓郁的茶香之外,即便仔细嗅也没有其余的怪味道。
只是伊秩斜眼底的一丝红线,却被刘陵看的非常的清楚。
顺手泼掉茶水,刘陵吩咐银屏将茶碗仔细的洗干净,这才让蒙查帮她把洗澡水弄进来。
“怎么又弄的这么脏?”
蒙查提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却被刘陵兜头臭骂了一顿。
“我洗完的洗澡水不要倒掉,你把自己好好地洗涮一下,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爱干净的匈奴,偏偏就不知道坚持!”
蒙查很喜欢看不穿衣服的刘陵,头刚刚抬起来就被刘陵一巴掌就把脑袋按下去了,蒙查只能看到刘陵那双晶莹如玉的小腿。
“敢把头抬起来就剜掉你的眼睛!”
刘陵跨进澡盆,舒服的躺在热水中,才对依旧低着头的蒙查道:“赶紧滚,再给我提一点热水来。”
蒙查答应一声就狼狈的逃出帐幕,他听得很清楚,帐幕里的刘陵,如意,银屏三人笑的非常放肆。
扶着一根拴马桩子,他努力地回复一下狂跳的心,这才提着木桶来到火堆旁,将木桶丢给一个妇人道:“继续烧水,不能停!”
休屠王是一个高贵的称号。
以前,蒙查并不知道休屠王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是刘陵告诉他,休屠王在以前是大匈奴王,也就是大单于理所当然的继任者。
刘陵还告诉他,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他的部族就会来到龙城,他再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小狮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我的小狮子,你什么时候才有力量保护我呢?”
“哎呀,我的小狮子,你要多吃一点,只有最强壮的武士才能保护我这样的公主美人儿……”
蒙查记得刘陵跟他说过得每一句话,记得刘陵给他的每一个笑脸,甚至在梦中,刘陵那张美丽的面孔依旧在俯视着他。
“等我的部族到来,我一定会全力保护你,如果我有可能成为大单于,我会如你所说的,给你打造一座镶满宝石的黄金宫殿……”
这样的话,蒙查不记得说过多少次了,草原上的星空可以证明,他在发誓的时候是何等的庄严,草原上的青草也能证明,他的情话说的多么的动人。
提着巨大的木桶,蒙查跑的很快,给刘陵干活他不知道什么是疲倦。
如果可能,他希望刘陵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牧羊姑娘,挥舞着皮鞭在青草地上牧羊,如果可能,蒙查想成为刘陵皮鞭下的那只雄壮的公羊!
巨大的木桶里有三个最美丽的女子,她们趴在澡桶的边沿上,如同三个美丽的女妖。
冒着热气的温水从木勺中漏出,洒落在白皙的肩背上溅起串串水花,有些调皮的水珠从哪些美丽的皮肤上跃起,落在蒙查的手背上。
欢喜的蒙查尽量让自己的手变得更加稳当,他很担心哪些水珠会从他的手背上滑落……
再一次被撵出帐幕之后,蒙查小心的舔舐了手背上的水珠,水珠早就冰凉了,进入口中,却如同火焰一般在燃烧,蒙查不得不矮下身子抱着疼痛的小腹,低声呻吟起来。
“这个小子真的能成为王?”如意瞅着帐幕门口小声的问道。
头上顶着手帕的刘陵轻笑道:“他本来就是一个王!”
“可是啊,他太年轻了。”银屏跟着问道。
“年轻了好啊,我的孩子更小,在我的孩子长大之前,他需要一个人的保护,你们不觉得蒙查是一个很好的保护者么?”
“可是,伊秩斜很强壮,他应该能活很多年。”如意也有些不解。
“大单于是一个很费生命的位置,每一个坐上大单于位子的人都不可能活很多年,我们只是提前做准备罢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佩服的人是谁你们知道么?”
“云琅?”
“不,他只是一个聪明人罢了,我只佩服他的智慧,至于确定到某一个人,我认为不论是吕雉,还是窦太后,都是佩服的人。
大汉有那么多的英雄豪杰,却不得不臣服于两个女人,即便强如韩信者,也只能冤死未央宫!
等我成了匈奴的吕雉,匈奴的窦太后,你们两个也将士匈奴人中的王!”
如意叹息一声,趴在刘陵高耸的胸脯上低声道:“我们没有您那么远大的志向,只想守在您的身边,过几年安生日子!”
刘陵揽着如意跟银屏也叹了口气道:“跟着我想过富贵日子简单,想过平安喜乐的日子难!”
帐幕里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刘陵的瞳孔逐渐缩小,眼神变得越发的锐利。
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到,自己三人其实就是三株随波逐流的漂萍,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想要扎根,就只能依靠自己。
刘陵揽着如意,银屏的手越发的用力,咬着牙道:“我尝听云琅说过一句名言,山高人为峰!我们既然没有现成的大树高山可以依靠,那么,我们自己就成为高山,成为大树。
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最高的山峰上,成为一道新的让万民膜拜的高山,神灵!”
瞅着如意,银屏膜拜的目光,刘陵胸中豪气顿生,冲着帐幕外面大叫道:“蒙查!你死到哪里去了,水凉了都不知道吗?”
然后,她就听到蒙查狼狈奔跑的声响……
霍去病的长矛刺穿了一个匈奴人的胸膛,他双臂用力,借助战马的冲力,将这个凶悍的匈奴的尸体挑上了半空。
战马依旧在奔行,他的双眼逐渐变成了红色。
“嗷嗷……”
他忽然发出一声狼一般的嚎叫,最后一支观战的汉军,也杀入了战团……
第八十六章来自乌孙国的礼物()
第八十六章来自乌孙国的礼物
生活在大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一个常识。
见到匈奴人的时候跑!
立刻跑!
不要去管自己的牛羊,甚至不要去管自己的妻子,见到匈奴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如果你去看顾了你的牛羊,最后的结果就是你的牛羊被匈奴人抢走,你的生命也被匈奴人夺走。
如果你想去救自己的妻儿,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地上再增添一具尸体。
喜欢看见匈奴人的人,只有匈奴人自己!
现在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叫霍去病!
霍去病认为,世上有了匈奴人他的生命才是完整的,只有把长矛插在匈奴人的胸口上,看着他们从活生生的生命变成了一具死尸,他才能吐出胸中蕴藏的那口怒气。
能在河曲之地找到成群的匈奴人,这实在是一个惊喜。
当斥候传来匈奴人就在左近的消息,霍去病不但没有担心,反而有些兴奋。
既然大家都是偶遇,那就看谁下手快了。
当赵破奴挥舞着长剑率先杀进匈奴人的营寨之后,霍去病觉得自己的双手在发烫。
在确定周边只有这点匈奴人之后,他就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
猝不及防的匈奴人在慌乱一阵之后,就有强悍的武士迎上来死死的抵挡住了汉军,给其余的匈奴人留下了宝贵的整顿军阵的机会。
匈奴人从不畏惧战争,草原上绝大多数的战争都是他们发起的,因此,不论男女老少,对战争这种模式并不陌生。
当敌袭的号角吹响之后,即便是妇人孩子,也手绰弓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战马相撞,而后身躯拱起,骑兵凌空相撞,骨断筋折的声音令人牙酸。
没人去管那些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人,他们绕开那堆七扭八歪的肉堆,向任何还坐在马上的人发起进攻。
铁剑与铜刀相撞,声音低沉,柔软的铜刀终于不敌锋利的铁剑,铁剑斩断了铜刀,顺便将躲在铜刀后面的匈奴人一起斩为两段。
当势如疯虎的霍去病即将杀透匈奴人阵型的时候,又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响起。
营寨里的妇人们就果断的将不想离开的孩子们丢上战马,在马屁股上插一刀,然后自己随意拖拽一点干羊肉,找一匹马跨上去,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四散逃窜。
那些眼看就要战败的匈奴猛士们在顷刻间变得更加疯狂,没了武器就用木棒,没了木棒就用手,用牙齿,他们一个个从战马上高高的跃起,哪怕被汉军的武器刺穿,也要抱着汉军一起滚落马下。
乌骓马昂嘶一声,一蹄子踩碎了一颗匈奴人的脑袋,这个缺少了手臂的匈奴人,居然用嘴咬它的腿。
匈奴人的军阵破碎不堪,失去了军阵,也就注定了会失败,汉军的弩箭不给他们近身作战的机会,密集的人群中弩箭纵横飞刺,中箭的人哀嚎着倒地,顷刻间又被纷乱的马蹄踩踏成肉泥。
匈奴人的营寨很快就变成了一座空空的营寨,又一声悲凉的号角声响起,正在鏖战的匈奴人,纷纷脱离了战团,紧紧的趴在马背上想要离开这片血肉模糊的战场。
弩箭如蝗,漫天飞舞,侥幸没有中箭的匈奴人继续向旷野里狂奔,更多的中箭的匈奴人,无助的从光背战马上跌落,有些一跌落就杳然无声,有些跌落之后,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前行,最终被追上来的汉军挥剑斩掉了头颅。
没有饶恕,没有怜悯,甚至没有留任何活口的意思
最后一个垂死的匈奴人在长矛刺进胸膛之后,停止了嚎叫,战场上也就安静了下来,只有战马粗重的喘息声,在战场上蔓延。
“下一次不能只从一面进攻!”霍去病将长矛挂在战马上,有些失望。
“陛下千秋节的礼物没有了。”李敢瞅着空荡荡的营寨也有些失落。
“马,好多的战马!怪不得匈奴人这一次抵抗的这么坚决!”
赵破奴的嘶喊声从营寨中传出来。
霍去病,李敢相视而笑。
“哎呀呀,我们进攻的太急促,战斗结束的太快,匈奴人连驱散战马的机会都没有,这下好了,全部便宜我们了。”
赵破奴兴奋地从营寨里跑出来,口沫横飞的讲述此战的意义。
“战马屁股上全是乌孙国的烙印,哎呀呀,这次我们发了,足足有三千匹!”
霍去病皱眉道:“乌孙国?”
赵破奴笑道:“没错是乌孙国,我以前当马贼的时候曾经去过乌孙国,距离我们足足有千里之遥,可见这些匈奴不是草原上的匈奴,而是西域的匈奴!”
李敢疑惑的道:“西域也有匈奴?”
赵破奴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李敢道:“但凡是可以放牧的地方都是匈奴的牧场,你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谁啊?”
“冒顿!”
“哦,是这家伙说的那就该有些道理,不过啊,你说,白登山的那些白痴把冒顿的棺椁挖出来了没有?
我们走的时候,他们把钩子山都给挖塌了,就差把那些黄土过筛子了。”
霍去病上前朝营寨里面瞅了一眼道:“牵走战马,牛羊,拿走粮食,将帐篷全部焚毁。
有了这些战马跟牛羊,应该能让阿琅平息一下火气了。”
赵破奴听霍去病说起云琅,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道:“这家伙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没个样子,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担心回去后他会找麻烦?”
李敢笑道:“你是害怕他在何愁有面前也嘻嘻哈哈的吧?”
赵破奴想了一下点点头道:“这需要多大的一颗心才能做到啊。
娘的,老子被那个老宦官瞄了一眼,头皮就麻了好一阵子,阿琅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啊,你想想也没什么,一个当着八万大军以及陛下的面,骑着战马追逐一个公孙家的娇子,最后在陛下面前生生把公孙家的娇子弄死的人,嘻嘻哈哈的面对何愁有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不过啊,那家伙是一个财迷,看到这么多战利品应该会高兴的,只是又有七个兄弟战死了,十九个兄弟受了伤,估计这件事只能去病跟阿琅说了。”
草原上作战胜利,就像是草原上的猛兽捕获了猎物是一个道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战场,快速的将猎物带走,否则,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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