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弄一个内地的武官职衔,然后无忧无虑的养老等死。
即便是孟度对云琅的到来都没有给脸色,弄不死赵破奴不是他们的本事不济。
就算刘寄他老子刘佩来了,也同样对那张文牒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说他们对刘寄临阵畏惧不前这事没有意见那是假的,只是赵破奴把事情做的太绝,把人给弄死了,让他们一时没了交代。
现在证明,刘寄是被绣衣使者弄死的,那就怨不得他们这些人保护不力了。
当时情势危急,已经是全军决战的时刻,没有哪一个人是安全的,谢长川的帅帐都已经顶到了山腰处,身为刀盾兵曲长的刘寄站在最前线没人能说出什么不是。
不管好坏,事情终究解决了,孟度也就不再继续追究了。
药水泡水洗脚是云琅自己在家里弄出来的,是被公孙弘操练过度的日子里的想出来的解乏方子,没想到被苏稚用到了这里。
裴炎的亲兵手劲比较大,捏的老家伙疵牙咧嘴的,即便如此,他还对苏稚道:“山门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不妨一次都拿出来。”
苏稚笑道:“再想进一步的调理身子,就只能等老将军回到长安之后,居住在医馆里细细调养了。
小女子在富贵镇开了一家医馆,那里有我璇玑城的长老药婆婆坐镇,调理身体的本领比小女子高明百倍。”
射声营的总统领陈余呵呵笑道:“好啊,等回去了,就去你说的富贵镇好好地调养一段时间,以前是为陛下活着,如今,陛下用不到我们这些老狗了,也就该为子孙多活几天。”
苏稚既然已经会做生意了,云琅也就放心了,只要把这里的老家伙都弄到医馆去住院,她的医馆没道理不红火。
干休所啊,多肥的生意啊!
裴炎看见了云琅,就和善的笑着招手道:“大财主来了,才听见丫头说在上林苑弄了好大一片园子,真是好本事啊,皇家的地也能弄来。”
云琅抽抽脸皮苦笑道:“两千万钱呢……”
“唉,一点钱算什么,只要是好地,就是赚到了,一个关内侯在长安附近有没有三千亩地就要打个折扣。
你年纪轻轻就爵至少上造,虽然弄不明白你是怎么得来的这个实爵,老夫还是觉得你很厉害。
大汉的虚爵用钱能买到,实爵……呵呵,没有说得过去的功劳即便是皇亲也没有资格。”
苏稚听到裴炎这样问,连忙给云琅脸上涂粉,笑嘻嘻的道:“以前也是虚爵,那一年匈奴跑上林苑去了,他一个人阵斩了十六个匈奴甲士,其中还有一个当户。”
裴炎嘴里啧啧有声,转头对自己的老伙伴道:“看看,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一次如果从白登山回去啊,说不定就能封侯,不说斩获多少,就是找到冒顿陵寝这一条,就该大赏!”
在一片夸赞声中,云琅连连作揖致谢。
“小子只是侥幸而已,就如老将军所说,小子虽然立下了一些微功,可是闯的祸也不少,这一次回去,陛下不见怪已经是侥天之幸了,何敢妄求封侯!”
老家伙们的话不能听,而且,谁听谁倒霉,这是一群已经失去奋斗动力的老家伙,他们对所有人都会笑脸相迎的,因为他们已经对这个世界没了更多的要求,只求保住自己已经获得富贵生活。
今天说东,明天说西,只要为了短暂的平和,他们什么话都会说的,即便这些话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所以说,这样的老家伙是最没有是非观念的人群。
云琅很希望匈奴人再来一次,好让他再看看这些老将们失去的彪悍以及强大的战力……
将军们的行为无时不刻不在影响着将士们,一些军营正在磨刀霍霍,准备等霍去病他们回来之后就去收割属于他们的战利品。
另外一些军营则显得无所事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军卒。
大战方歇,正是军人们回魂的时候,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再用严苛的军纪去要求他们,如果继续绷紧了弦,这根弦就会断掉,在大军中,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出现营啸的时候。
第五十三章霍去病的第一次抢劫()
第五十三章霍去病的第一次抢劫
一群丢盔弃甲的军卒守在骑都尉等着包子熟。
这群人明显就不是来做客的。
没人会红着眼珠子守在笼屉边上。
骑都尉的伙夫尽量不去招惹他们,在这群人等包子吃的功夫,拎来了好几桶小米汤。
“包子还有一刻钟就好,为了照顾大伙的肚皮,伙夫们特意往皮子里面多塞了肉,再等一会,先喝口汤,润如嗓子。”
或许是伙夫头子的话好听,让这些暴虐的军卒们心情好了一些,找来了木碗,开始分着喝米粥。
“贼囚攮的,耶耶们在白登山上拼死拼活,这里倒是有好吃食,一个个都养成猪了。”
一个把皮盔斜戴的家伙喝了一大口米汤,开始骂骂咧咧。
伙夫头子听这些人开始骂人了,就咧开嘴笑了。
“白登山上下来的都是好汉,自称耶耶某家也认了,只是,诸位耶耶,我骑都尉死守钩子山的时候,您几位可没有打仗啊,还不是站在白登山上看热闹。
我们是伙夫,本来就不是打仗的,可是我家将军跟战兵兄弟们可不是吃白饭的。
同样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好汉。”
人只要开始说话了,就表示他开始有点理智了,喝汤的军卒敞开衣衫,露出一胸口的黑毛抽抽鼻子道:“不管什么时候打仗,只要是打过的就是耶耶的好兄弟。
咦?你们的营地怎么这么空?难道说那几仗下来,已经把人给打空了?”
伙夫头子笑道:“看看你们的破衣烂衫,还像个人么?再有一月就该穿皮袄了,大伙的冬衣还没着落呢,我家将军就趁着这个机会去给大家伙弄羊皮去了。”
谈到钱,这些人眼中的疯狂之色就迅速的褪去了。
为首的军汉神秘的指指西边。
伙夫头子嘿嘿直笑。
“有女人不?”一个黑不溜秋的家伙问道。
伙夫头子笑道:“想女人了?”
为首的军汉粗俗的指指胯下怒道:“九年时间都没有用武之地,贼囚攮的,耶耶现在看见母马都觉得亲近。”
伙夫头子摇摇头道:“奸淫是我骑都尉的第一号禁忌,估计没人敢犯!”
军汉头子大笑道:“这是你们来白登山的时间短,要是跟耶耶一般在白登山待九年,母猪你们都不会放过。”
军汉粗俗的话语顿时引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眼看着巨大的笼屉蒸汽缭绕,肉香四溢,军汉们一个个顿时没了说笑的心思,纷纷围拢到蒸笼边上,准备等笼屉盖子一打开,就抢他娘的。
“洗手,洗手……”
伙夫头子指着简易水车的水槽推着这群脏军汉们赶紧洗手洗脸。
“又不是入洞房,洗什么手!”
“这里刚刚死了好几万人,到处都是苍蝇,那东西可是在死尸身上爬过的,你们不怕得疫病,我们还怕呢。
耶耶们,就去洗洗手脸,包子多的是,只要不怕撑死你们就吃。
在这之前先把手脸洗干净啊!”
听到伙夫头子说起疫病,军汉头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雄壮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抬腿就把身边的军汉踹到一边怒吼道:“洗手,洗手,贼囚攮的,快洗手!”
有了理智的人,只要说真正的道理都能说通,军汉头子估计是见识过疫病恐怖场面的,在他的弹压下,三十几个军汉骂骂咧咧的开始聚在水槽边上洗手洗脸,有几个洗的痛快的,干脆就赤条条的跳进水槽,开始洗澡。
他们在水槽里嬉闹,彻底的向所有人努力证明自己还活着。
骑都尉的军士们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已经疯魔过来,现在该这些人疯魔了。
骑都尉疯魔的时候不算过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军司马才是最疯魔的一个。
一具死尸抬进去,再用麻布裹着抬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零碎的……
因此只要不是彻底发疯的人,在看到云琅笑脸的时候,基本上双腿就会发抖,严重的尿裤子都不稀奇、
因此,他们都是在有限度的疯魔一下,不敢太过分,很怕落在军司马的手里,天知道会不会被送进那间灰色的军帐里面。
至于包子?骑都尉的将士们早就不稀罕了,他们宁愿吃盐菜喝米粥,吃大饼也不愿意吃包子了,尤其是马肉包子!
现在有人来帮忙吃光肉包子,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笼屉被打开的一瞬间,最上面一层上的肉包子一瞬间就不见了。
很多还赤身裸体着,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们抢包子吃。
军汉头子一边吃包子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着。
他奇怪的发现,骑都尉的那群人,并不往笼屉跟前凑,而是抓着一块盐菜吃饼子,喝稀粥。
“他们已经吃过了……你们是客,先紧着你们吃,慢慢吃,喝口汤再吃啊!”
伙夫头领笑着给军汉们解释,一边还要督促这些人不要吃得太快,免得烫坏了喉咙。
对大汉人来说,食物永远都是最好的安慰剂,而一顿美食对一个人的安慰作用,更是其它东西所不能代替的。
每天,都有这么一群人来到骑都尉,接受食物治疗,大部分人在美美的吃过一次之后就会忘记战场上发生的噩梦,还有一部分人的病症比较顽强,需要两到三顿。
又过去了五天,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乎没有一个尽头,云琅彻底坐不住了……
曹襄,郭解带着补给出去两天了,是按照霍去病临走前制定的行军路线走的,结果,依旧没有消息。
云琅这时候才发现,人只要撒出去,就基本上跟他没有关系了。
八百骑兵走在草原上仅仅是一个不大的黑点,当霍去病催动乌骓马爬上一座高坡,天上的乌云也渐渐的散去,一道光柱透过乌云的缝隙洒在草原上,而黑马,黑甲的霍去病,无疑是这片景色中最耀眼的重点。
山坡下,散布着数百顶帐篷,当骑都尉全军出现在高坡上,猩红色的战旗迎风招展的时候,平静的牧人区顿时就沸腾起来了。
霍去病扫视了一下眼前这个羌族小部族的规模,对赵破奴道:“命令他们上缴五百头牛,五千只羊,五千张羊皮,否则,杀无赦!”
赵破奴控制着不听话的战马眼看着这个部族的男丁已经集结完毕不由的苦笑道:“我们应该直接杀过去的。”
霍去病看了赵破奴一眼道:“你身后是大汉的军旗,不是马贼的名号!”
赵破奴无奈的笑了一下,就催马下了山坡,来到距离牧人群一箭之地大吼道:“我家将军有令,命令你们立刻交出五百头牛,五千只羊,五千张羊皮充作军资,胆敢违令者,杀无赦!”
一个粗豪的声音从牧人群中传出来:“这里是我们的牧场,牛是我们的,羊也是我们的,我们不给,该死的马贼,有胆量就来战吧!”
霍去病身边的谢宁听得清楚明白,不由得摇着头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霍去病也不等赵破奴解说,手轻轻一挥,率先纵马下了山坡,径直向牧人群中发声的地方冲去。
八百匹战马狂澜一般从山坡倾泻而下,速度由缓而急,才下了山坡,马速就已经提高到了极致,堪堪进入射程,弩箭就如同暴雨一般倾泻了过去,三发弩箭射完,骑士手中的短矛就再次飚射了出去。
此时,最前方的霍去病已经跟残存的牧人碰面。
没有任何的怜悯,钢枪轻易地刺穿了牧人的皮甲透背而出。
丢弃了钢枪,长剑已经握在手中,挡开了牧人的弯刀,然后顺着弯刀斩了下去,带走了牧人的四根手指。
乌骓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霍去病面前无一合之将!
一千余人的牧人队伍,那里经得起八百甲士冲锋,薄薄的牧人军阵仅仅是在几个呼吸间,就完全被凿透。
在霍去病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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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施政灵活的霍去病()
第五十四章施政灵活的霍去病
拦住霍去病马蹄的不是什么强悍的武士,而是一个瘦弱的老妪,她冲着铁塔一般的霍去病大吼大叫,手里还举着一面破烂的木盾。
原本要踩烂她的乌骓马被霍去病轻轻一带,就绕过老妪,直奔那个被好多强壮牧人簇拥着的头人。
头人同样在大喊大叫,这一次,霍去病却没有控制乌骓马,咆哮的乌骓马人立而起,两只硕大的前蹄重重的踏在正前方的一个牧人头上,硕大的脑壳顿时就碎裂开来。
恐惧的头人继续后退,冲着霍去病大声道:“我们给!”
霍去病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掌中的长剑砍掉了一个敢于向他挥动武器的牧人的头颅。
攻击的时候,霍去病就是骑都尉这支骑兵的锋刃,因此,他走到那里,军队就会沿着他冲击的方向继续进攻。
直到霍去病砍掉了头人的脑袋,所有的牧人都跪倒在地,他才勒住了战马,四处张望。
“将军,有人带着妇孺向西边跑了。”
谢宁喘着粗气,指着西边那一串逃窜的背影很想去追杀一下。
霍去病瞅了一眼,发现逃跑的全是妇孺就摇头道:“我没有想把他们斩尽杀绝!”
赵破奴幽幽的道:“他们会复仇的。”
霍去病晒然一笑:“那就来!”
除过汉军之外,唯一站着的人就是那个老妪,她顽强的向全甲胄汉军骑兵中最壮硕的一个,用她那面破木盾发起进攻。
木盾撞击在甲胄上,发出蓬蓬的声音,挨揍的李敢郁闷的瞅着这个老妇,用剑扒拉一下老妇的木盾,老妇就打着踉跄摔了出去。
摔出去的老妇顾不得流血的鼻子,在地上翻滚一下又抱住了李敢的马腿。
“她一定很疼爱她的孙儿……”
李敢身边的骑兵笑嘻嘻的对李敢道。
“族长死了,谁是新的族长?”霍去病张口问道。
跪在地上的羌人牧民一声不吭,无人作出应答。
抱着李敢马腿的老妪挣扎着站起来,大声道:“我是!”
霍去病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妪点头道:“好!你是新族长,现在我要五百头牛,五千只羊,五千张羊皮,快去准备把!”
说完话就从手里弹出去一枚铜牌落在老妪脚下:“以这枚铜牌为信物!”
老妪看着霍去病道:“我们会饿死的。”
霍去病冷笑道:“这是十年来你们该上缴的进贡,以后,每年五十头牛,五百只羊,五百张羊皮!
如果不想让我们来,你们就该送去白登山!”
同样的话,霍去病已经说了四次了,前三次的过程很顺利,赵破奴宣告过后,那些部族就立刻答应,会准备牛羊,把这些年没有缴纳的贡品补齐,在大军回程的时候一并送上。
为此,赵破奴还是不满意,他坚持认为这些人是不可信任的,一旦大军离开,这些部族就会跑路。
霍去病并没有接受他立刻抢劫的建议,带着大军秋毫无犯的离开了那些部族的营地。
事情已经确定,老妪无力更改,瞅着满地的牧人死尸流淌着浑浊的眼泪,答应了霍去病的要求。
而霍去病也没有在这个狼藉一片的地方久留,再一次带兵离开。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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