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简直像切牛油一样容易!”恶狼嬉笑道。
“爆炸之后,其他人同时向敌人发起进攻,目的只有一个,制造混乱,把车里的人逼出来,开火的时候眼睛都放亮点,别被子弹撞上!”潘多拉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
“我敢打赌,他们到死都找不到我!”左轮又开始吹了。
“刺客,机会我们给你争取,但只有一次,别让我们的血白流!”潘多拉虽然不苟言笑,总是一副硬邦邦的表情,但也很少说这种话,显然,她也不敢保证大家都能安全退出战斗,甚至有没有命逃走都不知道。
“机会对我来说永远只有一次。”我把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冷冷道:“我要用哈米斯的头颅,祭奠死去的兄弟!”
说话的时间,敌人的先头部队和尖兵已经上了公路,几百人在炸弹上面走过去,竟没人发现地面有被翻过的痕迹,这也不是他们的错,美国的炸弹把这片区域犁了一遍。到处都是弹坑,自然没人注意那些翻新的泥土。
我的枪口始终锁定在装甲车车门的位置,等着他慢慢进入鬼门关。
“恶狼,我做你的眼睛,听我指示!”无线电里传来驳壳的声音,他的位置距离公路最近,看的也最清楚。
“收到!”恶狼拔出遥控器的天线,拇指放在预示着危险的红色按钮上,静静的等待驳壳的消息。
“30米……20米……10米……5米……引爆!”
话音刚落,恶狼果断按下按钮,轰隆一声巨响,足以掀翻坦克的炸药猛然炸开,火光冲天而起,装甲车被掀飞两米多高,周围的几十名士兵瞬间被撕碎,血水四溅,血肉横飞。
装甲车凌空翻了一圈,重重的摔在公路下面,四个车轮炸飞了三个,整个车体都变形了,若是换成普通的军车早就散架了,可这辆经过改装的装甲车确实结实,重装甲有效阻挡了爆炸的威力,里面的人可能被摔死,但不会被炸死。
刚刚经历一波空袭的敌人还没缓过神来,再次陷入爆炸的恐惧,一时乱成一片,都以为美国佬的导弹又来了,纷纷找掩体躲避。
就在这时,潘多拉他们发起了突袭,就在公路左侧突然开火,原本就是惊弓之鸟的敌人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蒙了,眨眼的工夫死伤一片,我在瞄准镜里看到,敌人就像割麦子一样成排的倒下。
不过,这些敌人都是老兵,在短暂的混乱之后,终于搞清了状况,开始组织还击,两辆坦克也调转炮口,只是他们反映太慢,当发现袭击的敌人并不多的时候,潘多拉他们已经撤退,临走前扔出了十几颗手雷,在一连串的爆炸后,早已没了人影。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公路左侧的时候,右侧突然传来枪响,两挺机枪喷出炽热的火舌,雨点般的子弹射进敌人的阵营,一团团血雾在人群中暴起,一个个身体被弹头穿透,惨叫甚至压过了枪声。
就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至少有百十来个敌人被干掉,而他们连我们的影子都没看到,当敌人终于发现机枪手时,两人已经消失在阵地,敌人找到的,只有满地的弹壳。
就在他们激战的过程中,我一直锁定那辆炸翻的装甲车,只等着士兵们过来救人,可直到激战结束,也没人过来检查车里的人是不是还活着,貌似根本没人在乎里面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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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3章 锁定()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判断是错的?”我不禁陷入疑惑,哈米斯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又是卡扎菲的儿子,这些士兵都是卡扎菲的拥护者,就算到了生死关头,也不可能扔下哈米斯不管。
我眯了眯眼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哈米斯根本不在装甲车里,那只是他防止被狙杀而设下的诱饵,他是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官,拥有这样的头脑并不奇怪。
虽然一直没有发现上帝之手的克雷和他的部下,但他之前一直和哈米斯在一起,那是个聪明又难缠的家伙,他一定会提醒哈米斯小心来自凯撒的报复。
哈米斯自知和我们结下深仇大恨,自己也会有所提防,只是我没想到这个诱饵做的这么完美,真的骗过了我这个资深狙击手的眼睛。
“呼!”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被耍之后郁闷的心情,然后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哈米斯的位置。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帮我,潘多拉他们不可能发起第二次进攻,敌人已经有了防备,如果再来一次,可能就走不了了。
也许是担心美国佬的飞机会在回来,剩下的政府军士兵并不恋战,也没有追击潘多拉他们,而是准备撤离战场。
眼看着他们拉着轻伤员要逃,我心里越发的焦急:“吗的,那该死的混蛋到底在哪儿?”我咬牙大骂,握枪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眼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剩下的两台坦克,这两台得到上帝庇佑的坦克,在北约战机和巡航导弹的轮番轰炸下保存了下来,在敌人的阵营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这么厚的铁王八不是狙击步枪可以对付的,如果那混蛋真躲在里面,我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把他干掉。
美国佬也真够废物的,那么多导弹和飞机,连轰带炸竟然还剩下两台坦克,现在有这么两个大铁壳子在前面开路,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只是将它们逼停我倒是可以做到,可只要开了枪,我的位置就会暴露,哈米斯身边不乏高手,肯定能找到我的位置,那125mm滑膛炮不是开玩笑的,我的阵地顷刻间就会被炸平,可如果任凭敌人这么离去,实在是心有不甘。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特别现象,敌人撤离的队伍不太对劲,这支部队是卡扎菲政府最后的精锐,都是打过仗的老兵,就算经历了连番激战,也不会像散兵游勇似的乱七八糟,可他们现在的队列根本没有阵型,拖拖拉拉,前面一群人跟着坦克走,后面还剩下上百人聚在一起,总之就是这一堆人,那一堆人。
这情况让我有点意外,之前跟哈米斯的军队交过几次手,战斗力不弱而且纪律也很严明,明显和政府军其他部队不一样,军纪严整的军队才有战斗力,这也是哈米斯旅成为政府军精锐的原因之一,但眼前的情况给我一种反常的感觉。
照实说,战败的军队没有斗志松散拖拉并不奇怪,可我就是感觉有问题,这是一个狙击手的直觉而且我很相信这种直觉。
于是,我开始注意那些聚在一起的士兵,他们穿着同样的军服,几乎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甚至有人连枪都丢了,手里只拿着手枪,身上的衣服因为轰炸和大火,已经变的破烂不堪,还沾染了不少血迹,脸上更是黑漆漆一片,他们没有涂迷彩,看的更清楚,就像刚从灶台里爬出来,沾满了泥土和灰烬。
搜寻了一圈,我没有找到什么重要人物,怎么看这些人就是普通的士兵,没有不同的装扮,也没有高阶军衔,甚至连一个军官都没找到,我怀疑那帮家伙是不是都在轰炸中光荣了。
“刺客,得手了吗?”我不知道潘多拉他们躲在什么地方,但耳麦里传来她清晰的声音,这就说明她离我不远,因为我们的无线电出了问题,通话范围局限在五公里之内,超出范围就会有杂音。
“很遗憾,我找不到目标!”我的语气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甘。
“他不在装甲车里吗?”潘多拉听上去有点诧异。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判断失误了,那只是吸引狙击手的假目标,里面可能只有一个司机。”我轻轻叹了口气。
潘多拉顿了一下,问道:“有什么建议吗?”
我咬牙回道:“我在努力找,如果找不到,那就继续跟着他们,总之,绝不能放过哈米斯那个杂碎。”
“我没办法给你提供帮助,需要留些弹药,撤离的时候可能用得着!”就算潘多拉不说我也明白,而且在敌人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再次突袭,这里不是丛林,没有那么多掩护。
“我不需要帮助,你们不要暴露就好,我可不想在花力气去救你们。”我淡淡说了一句。
潘多拉没有在说话,不知道是有别的打算还是怕打扰我搜寻目标,不过,跟她说了几句话,我的心情放松了一点,不像刚才那么紧张郁闷。
敌人撤离的速度很快,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狼狈不堪的样子,我在想如果叛军能够支援过来,或者北约的战机在来一波轰炸,也许我们就可以全歼政府军这最后的精锐,可惜啊,叛军那帮废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都几天了,竟然还在原地没动,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叛军指挥部那些军官就是一群白痴,怪不得之前被政府军打成那个德行,要是没有北约支持,这帮废物可能连半个月都支持不住。
手里拿着望远镜,心里虽然在抱怨,眼睛可一刻都没闲着,一直在人堆里搜寻可疑人员,可始终没什么发现,我甚至都想放弃了,可当最后一波士兵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我的眼睛忽然一亮。
一个穿着普通军服的士兵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头上带着迷彩帽,帽檐压得很低,我看不到他的脸,之所以被我锁定,是因为这家伙和其他人的状态不一样。
他身上的军装是干净的,没有损坏,也没有血迹,这就说明是在激战之后换的衣服,最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个带帽子的士兵,其他人要么带头盔,要么包着头巾,没人带着和他同款的帽子。
这就有些奇怪了,我放下望远镜,架起狙击步枪,调试瞄具锁定在那家伙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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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4章 逃命()
记得还在新兵连的时候,狙击手教员就曾经跟我说过,一个合格的狙击手就是要找到战场上别人不以为然的细节,它可能救你的命,也可能救所有人的命,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会帮你完成任务。
哈米斯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只是一顶普通的迷彩帽,就让我的枪口锁定在他头上。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敢确认那家伙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哈米斯,经过仔细观察才发现,他身边围的人是最多的,而且不管走到哪里,他都站在中间的位置。
如果不是我的阵地设在制高点上,还真没法锁定这个家伙,虽然前面的坦克旁边也围了许多人,但此时我更加确信坦克肯定是哈米斯设下的假目标。
现在想想才明白,他为什么不躲在看似最安全的坦克里,因为如果还有空袭的话,坦克必然成为第一目标,数十枚火箭弹打下来,他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换做是我也不会躲在里面等死。
经过近两分钟的等待和观察,在我越加确信他就是哈米斯的时候,那家伙终于抬起了头,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然后又迅速低下头用帽檐挡住脸,也许是他觉得周围并不安全,或者干脆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显得异常警惕。
但对我来说只需要一瞬间的抬头就足够了,哈米斯的样子已经深深刻在我脑子里,只一眼便认出就是那家伙没错,那个设下陷阱害死我两个战友的混蛋,我们都曾发誓用他的血祭奠亡故的兄弟。
这一天终于让我等到了,我松开扳机,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了一下,我承认有点紧张和激动,不是因为发现了目标,而是终于要报仇了,这一枪决不允许有任何失误,我把能想到的一切影响弹道的因素全部测算了一遍,在保证绝对万无一失的情况下,锁定哈米斯的头颅,扣下了扳机。
子弹以三倍音速的速度激射而出,穿过空气精准无比的穿过哈米斯的脑袋,我看到鲜血从后脑喷溅而出,刺目的鲜红,此时此刻在我眼里是最美的颜色。
没有时间让我迟疑和欣赏,抱着枪抓过背囊,披着伪装衣掉头就跑,刚跑出几步,身后的阵地就被子弹覆盖了,原本这个位置不在他们的射程之内,但敌人从营地出来后一直向我的位置靠近,此时相距只有六百米左右,已经在重机枪的射程之内。
我没有庆幸自己跑的快,因为接下来就会有炮弹落下,话音未落,熟悉又刺耳的尖啸声便传了过来,我吓得一缩脖,连忙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半响之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但我只是听到声音,完全没受影响,抬头一看,吗的,原来是个过顶的炮弹,在百米之外爆炸。
这并不值得高兴,因为敌人校准弹道后,炮弹会打的很准,没时间磨蹭,我爬起来撒腿就跑,按照之前计划的撤离路线玩命的往山下狂奔。
果不其然,几秒钟之后,身后的阵地炸翻了天,除了迫击炮和火箭筒之外,坦克也调转炮口瞄准了山头。
身在几十米之外,仍然身后的气浪滚滚而来,我像狂风中的树叶一样直接被吹了起来,还好离得比较远没有卷上天,但也失去平衡摔在山坡上,炸飞的碎石铺天盖地的落下,噼里啪啦的砸在我身旁,我没办法控制平衡,身体顺着山坡滚落而下,两只手紧紧抓着头盔,心里祈祷着只要保护好头,我就能活下来,一定可以活下来。
事实证明滚下来还是最快的办法,当我撞在一块巨石上的时候,已经脱离了爆炸范围,我保住了头,可貌似身体快要散架了,但现在不是检查断了几根骨头的时候。
我咬着牙憋足一口气爬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去,虽然我在坚持着,但每走一步身上就传来过电般的剧痛,我知道肋骨肯定是摔断了,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在我眼里好像两万五千里长征,怎么走都不到头。
两只手拄着枪,步履蹒跚的从山上下来,此刻我真想拿出兴奋剂给自己来一针,可我知道不能那么做,不然就真的逃不掉了。
终于来到山下,顺着一道隐蔽的山谷往前走,山谷的尽头就是我们预定的集结点。
身后的枪声不断传来,而且距离似乎在不断缩短,从枪声就能判断出敌人就在身后追赶,哈米斯被狙杀,这些士兵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我只祈祷在敌人到来之前回到集结点。
踉跄着脚步艰难前行,我能感觉到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力气在快速流失,甚至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我咽了口唾沫,忽然感觉一阵咸味,我习惯性的抹了把嘴角,觉得手指黏糊糊的,低头一看全都是血,貌似磕掉了一颗牙,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么半天竟然都没察觉到少了颗牙。
深吸一口气把狙击枪当成拐棍,继续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忽然出现一阵呕意,紧接着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我心中一惊,该不会摔坏了内脏吧?
我跪在地上,一只手拄着枪,另一只手拍了拍胸口,不断的深呼吸把上涌的鲜血压下去,就在这时,前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身为战士的本能让我瞬间拔出手枪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后……然后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侧脸带着恐怖伤疤的脸,我笑了,微微一笑,举着枪的手慢慢垂下,随后两眼一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伪装衣连头都蒙在里面,我伸手把衣服拉开,结果稍一动弹,痛的我倒抽一口凉气,不过这次我却感到很庆幸,因为这说明我真的活了下来。
拉下衣服,刺目的阳光照在脸上,根本睁不开眼睛,缓了好半天才慢慢适应。
“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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