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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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明皇-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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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下韩爌的书房相当简朴,除了一排的书架,剩下的就是一个长桌,几张凳子。我示意了下方正华,他立刻带人在门外守着,房内就剩下我跟韩爌两个人。

    “皇上请上座,此处简陋了点,但还算安静,家里的人老臣已经吩咐让他们回避了!”

    我坐下后道:“韩爱卿,你也坐下说话!”

    “是!”

    待韩爌坐下后我才道:“近日朕来找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爱卿住在京师,对于最近的朝政应该还是清楚的吧!最近影响最大的两件事不外乎是朵颜部叛离跟盘山城被围困!”

    “是的,微臣看过塘报!”韩爌虽然致休了,但规格待遇还是没有变化,朝廷的塘报跟明刊都会送到韩府上。何况韩爌的儿子也在刑部任职,他多少也知道朝廷上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道:“嗯,这些事对于大明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韩爌宽慰道:“微臣看来,皇上处理得相当恰当,而且辅成大人也竭力辅佐,皇上不必太过担忧!”

    “但朕仍旧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就比如说朵颜人”

    韩爌开始听着皇上的诉说还能保持住面色的平静,但到后边仍旧是忍不住惊讶,听完皇上说完,他马上道:“皇上,这这太让人吃惊,太冒险了,皇上三思啊!”

    我笑道:“朕不就是在三思嘛,这件事情我就跟你还有成基命说过,只要朕还没有实施,一切都是构想的计划而已。朕也说了很多事会不断变化的,现在盘山那边的局势正胶合着,或许再过多两个月女真人就退兵了,也或许盘山城被攻下,袁崇焕撤退也有可能!就是那朵颜部,说不定朕的班禅大师一去,他们又投靠大明了呢?!”

    “皇上,朵颜部的事情虽然急切,但无需皇上亲自冒险去处理。就如皇上所言,去赤峰的目的还未定,若是朵颜人惧怕皇威不来会盟,皇上岂非白走一趟。如此招摇而无功,老臣怕”

    我呵呵笑道:“是不是怕朕面上无光啊?!不过事情总是要做才有可能成功,若朕在京师,很可能有机会也错过了!此事你就不用劝谏我了,朕来这是为了交待朕离京之后的事情。朕在群臣中想来想去,只有爱卿可以让朕放心倚靠。”

    见皇上这么说,韩爌也不好再劝,只得道:“微臣谢皇上信任!”

    跟韩爌说了半个时辰才结束,我知道韩爌老持稳重,出去的时候又随口慰问了他几句,搞得就像是自己微服无意中跑来看他而已。

    皇上走后,韩家的人都围着老爷子打听皇上为什么会驾临韩家,韩爌也是说皇上微服,刚来来到这里想起了他这个老臣子,就进来看望下。皇上微服的声名在外,韩家老小想想也就释然了。(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听案(上)

      第七卷辽东攻略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听案(上)

    从韩爌府邸出来,我又在京师里头逛了两圈,对于逛街这种事情我在后世都没有兴趣,何况在这个时候。我虽然有将北京城用水泥青砖重建的冲动,但也就想想罢了,这个时候委实顾不上京师的外貌是不是整齐美观。就在我打算回宫的时候,在我身边的吕强使了使眼色,我正奇怪吕强是不是眼睛进了沙子,突然旁边街上的一座府邸大门洞开。

    “出去,出去!”几个奴仆模样的人架着一个年轻人往外走。

    那个年轻人虽然一个人,还被架着,但他仍旧理直气壮的怒斥挎住他胳膊的家丁:“你们放开我,我是你家的姑爷,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我!”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大门口,鼻子哼了一声道:“就你那穷酸模样还想做我家的姑爷,我呸,你就是给我家小姐提鞋也不配!”

    年轻人却喊道:“我穷酸又怎样,我跟你家小姐可是有婚书的!”

    我站在街旁听得几句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戏曲中说的那般,这样的戏文后世的人熟输能详耳。我打量了下年轻人,现这个‘男主角’有点差强人意,样子实在是太搓了,长着一对招风耳也就罢了,还大鼻小眼满脸的麻子,身上穿着有些破烂,整体形象往哪里一摆,难怪人家不愿招他上门做女婿。

    那管家冷笑道:“我家老爷已经说了,何家已经这么多年没有音讯,谁知道你是不是哪来的破落户冒充何家少爷!你快点走,不然莫怪我等用棒子抽你!”

    “你,你,你们敢这样对我,我可是读书人!”

    “你是读书人?功名呢?”

    管家问他功名,那何姓少年顿时满脸涨红,看样子是还没有考取到。见他窘,管家跟家丁都哈哈大笑起来。在旁边围观的百姓也指指点点,显然这样的热闹不是平常可以看到的。人渐渐多了,吕强他们围住我周围。方正华却是知道主子对于不平之事即使微服也会插手,但是现在这么多人,要是一不小心露出身份就大为不妙。

    “皇上,这是小事,咱们就不要管了,人太多!”方正华小声的在我耳边说着。

    我呵呵一笑道:“这种事情朕也没有心思管,算是看看热闹吧!”

    嗯?!皇上说不管,方正华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来,我摇摇头也不理会。

    那何姓年轻人被嘲笑后面色渐渐平复,他指着管家一干人道:“你等莫要太嚣张,我就不信顺天府治不了你们。我有婚约在手,就算打到朝堂之上,我也要跟你们在天子面前辨个清楚!”

    那管家却丝毫没把他当回事,冷笑道:“嗬,好大的口气!告诉你吧,我家小姐已经有了婚约,我们未来的姑爷就是右都御使倪大人家的少爷。这京中官员谁人不给倪大人几分面子,你要告就去告好了!”

    “你们等着瞧好了,等着顺天府的府尊大人收拾你们!”何姓青年虽然还在还口,但底气已然不足。倪元璐是谁他还是清楚的,都察院负责弹劾百官,是官员对着他们底气都会弱上三分。何姓青年说完,呆着也觉得没意思正好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排开人群,一个人身着官服走出来道:

    “是何人说要来本官面前告状的?”

    在前头开路的人身着衙差服饰,他对着人群喝道:“这位就是顺天府叶大人,你们快点避开些!”

    看到这,我不由得乐了。想不到一件平常的小事居然引出两个大官来。一个是右都御使,一个是顺天府知府。倪元璐牵扯到这件案子上来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叶廷秀刚硬无私的名声早就在外了。当年张惟贤还是英国公的时候,叶廷秀都敢上府拿人,何况是倪元璐!而倪元璐这些年弹劾了不少人,朝里朝外估计很多官员都想着倪元璐出丑,甚至还会以此作为借口来弹劾他。这件案子居然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我更加乐意看看热闹。

    那何姓青年随口一说,谁知道真的遇到了知府大人,心里暗叹倒霉。官府的黑暗他哪有不清楚的,一个不好彩落在监狱里死了都无人知晓。但现在他能说不告嘛?!当着这么多人由不得他反口。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人多这个叶大人也不敢肆意徇私,或许可以逃得一劫。想妥之后,他忙撇开家丁跪下道:

    “学生何必达是河北沧州人氏!”

    “沧州人氏?”叶廷秀蹙起眉头道:“但是你的口音根本不像河北人,大胆狂徒想欺骗本官吗?快点老实交代,否则本官定严惩不贷!”

    何必达赶紧道:“太尊明鉴,学生原籍是河北沧州,自幼随父远赴四川朵甘思宣慰司任职,后来父母先去后,自己一人在朵甘思讨生活,是以不带乡音。”

    “哦!”叶廷秀思考着何必达解释是否合理,他顿了顿道:“你父亲在宣慰司任何职?”

    “回大人,是从八品的宣慰司主事,因为是流官,朵甘思地处偏僻,本是三年一调但一直没有人接任,后来先父就染病去世了。”

    “原来如此!”叶廷秀对于偏远地区的流官他是知道的,一般人都宁可待在家中候选也不会去任职的,往往都是一些官员犯了错误才被贬到边区去的。对方也是官宦之后,叶廷秀语气好了很多道:“你方才说要告状是生了什么事情?”

    何必达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是这样的,我家与张家原本都住在沧州,两家是世交,先父当时是沧州知县,张家小姐出生后两家约为婚姻,立下婚书约定十六年后婚娶。后来先父因事被贬去四川,学生一直就没有回中原。过得数年,因为十六年约定之期到了,学生才只身赶到沧州寻找张家,几经寻访才知道他们搬来京师了。学生经历千辛万苦才找到他们,但是没有想到,学生到张家后他们丝毫不谈婚事,最后竟是要悔婚。学生不从,张家老爷就让家丁赶了我出来。”

    何必达说完,叶廷秀还没有开口,突然一个老头抢先道:“大人,切不可听他胡言乱语啊!”

    “你是何人?”

    “小老儿叫张任学,是张家的户主,崇祯二年捐过一个员外郎的散佚,大家都称呼我为张员外!”张员外四十余岁保养得相当好,张家是富豪之家,方才叶廷秀刚来,家丁马上就去禀报了,张员外久居京师,自然明白叶廷秀的官声,他赶紧出来打点。

    那个张老头的员外郎职衔虽然是个虚职,但朝廷毕竟还是承认的。叶廷秀拱拱手道:“张员外,方才何必达说得相当清晰有理,不知张员外如何知道他是胡言乱语的?”

    “这个”张员外顿时有些慌张道:“大人,其实小女虽然有了婚约,但是婚约的对象是右都御使倪大人的小公子!大人若不信,可以找倪大人作证!”

    叶廷秀原以为是一个简单的婚约官司,没有想到这里头涉及到了右都御使倪元璐,这里头究竟如何还是需要查清楚再说。此处现场混乱,不如回衙门审理!他便道:

    “你们各说各有理,但本官不会偏袒何人,你们都随本官到衙门,一并将案件审了!”

    张员外有倪元璐的关系在,自然不惧去顺天府,当下就应了。何必达虽然是个读书人,可毕竟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官场的规矩他是清楚的。叶廷秀听说涉及到什么右都御使,立刻说要回衙门审案。只怕这叶廷秀也是徒有虚名,他们要官官相护,衙门对于普通百姓可是容易去的地方?!只怕进去了就难出来了,自己孤身一人在外,只怕死了也无人知晓,所以何必达大摇其头道:

    “大人,此案实则简单,学生身上有当年的婚书,上头有张家跟先父的画押,大人只要一看就知道真伪!”

    “呈上来!”

    何必达很快就从怀里拿出把扇子来,看扇子的外表已然泛黄,不用说就是年份已经久远。何必达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扇子递给了官差。叶廷秀将扇子打开,观看了一会,又仔细的对照了下扇子下角两人的指模,这才将扇子给回给何必达。何必达接到扇子后,大大松了口气,又忙将扇子放回怀中。

    叶廷秀转而对张员外道:“何必达有扇子为证,上头有你的签名画押,你有何解释?!”

    “这个”张员外开始额头冒冷汗了。(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听案(中)

      第七卷辽东攻略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听案(中)

    张员外被叶挺秀这么一喝问差点乱了手脚,不过他人老成精多少还有点应变之才。他向叶挺秀躬身道:“大人,小老儿当年确实在沧州跟何家有过婚约,但是后来何家父子去了四川,曾有人给何家老宅带信,说是何家父子已然在四川离世,此事大人可以到沧州查证。而眼前这个破落小子不知是从哪偷得何家的信物来张家招摇撞骗,小老儿初初忍耐,但此无耻之徒竟然觊觎小女,小老儿不得已才将他赶出来。”

    “你你胡说八道!”何必达顿时大声反驳道:“当初先父是过世,但是我一直都还活着,你们是看我穷,所以才不想履行婚约!”

    张员外冷哼一声道:“我也是守信之人,若是我那苦命的何家侄儿真的来了,我又岂会拒之门外!张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可自给自足,女婿穷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我就是何必达!”

    “你是假冒的!”

    两人针锋相对,叶挺秀面色一沉,皱起眉头来喝道:“你们都给我肃静,谁是谁非本官自有公道。此处正在大街上,不适于审案,你二人随本官到公堂,本官会查个清楚!”

    “且慢,大人”两个人都同时喊道。

    叶挺秀见他们两人都犹豫,心中不由奇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到这个时候李员外是知道叶廷秀名声过于强硬,若是到了公堂上更不好攀交情,所以一改前态不愿去公堂。而何必达呢,根本就不想去公堂。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员外出声道:

    “让大人在大街上审案是小老儿疏忽了,小老儿舍下就在此处,大人请进去喝杯茶,这件事情容小老儿细细跟大人禀报。”

    李员外打的主意谁都清楚,就是想跟叶挺秀攀扯关系。何必达再笨也要挣扎一下,他忙跟着道:“大人,学生有证据证明自己就是何必达本人。现在百姓们都在这看着,谁对谁错立刻便可明白!府台大人廉明如镜,可要为学生作主!”

    叶廷秀是何许人,坐守顺天府后审过的案件多如牛毛,两个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早已明了,便沉声道:“既然你们都要在这审理,那好,本官就随你们的意思,就在这将案件结了!”

    李员外见叶廷秀答应,顿时大喜道:“大人里边请!”

    但叶廷秀摆摆手道:“不用了,在这里就可以了!”

    “啊,这里?!”李员外没有想到叶廷秀要在大街上审案,他虽然吃惊,但还是马上堆起笑脸道:“好,好,就在这外边!”

    李员外忙招呼着家丁从府里抬出桌子、椅子来,桌面上还放着碗清茶。叶廷秀对此也不矫作直接坐在椅子上,衙差两旁站立,就算是一个简易的公堂了。

    叶廷秀正要开审的时候,突然另外一群人挤了进来。叶廷秀扫了一眼,当先的是一个年轻公子,模样还算俊朗,从他的身着服饰来看应该是哪家府中的公子哥们!李员外却是迎了上去,带着丝愁容的道:

    “倪公子,你可来了!唉,李家遇到一点麻烦,府尊叶大人正要为我做主呢!”

    “哦,叶大人也在这,学生倪杰见过叶大人!”倪杰微微躬身施礼,他已经考取了今年秋闱的举人,按规矩见官是不用跪的!

    倪杰?!叶廷秀已经知道他是何人了!这个倪杰便是倪元璐的次子,难道他这次来是想借老子的名声攀关系走路子嘛?!不过叶廷秀内心对此很是不屑,就算他老子来,叶廷秀也不放在眼内,该怎么审还是怎么审!不过这个想法他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温和道:

    “倪公子此来是为何?”

    突然在门口撞到叶廷秀,李员外见事情不对,连忙派家丁去倪府偷偷请倪杰过来。家丁早把事因告诉了他,倪杰见事情关系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哪有不心焦的,他连忙赶来就是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决不能让一个冒充的骗子坏了自己大好姻缘。

    “学生听说大人正在审案,而案情关系到学生未过门的妻子,是以过来旁听!”

    “哦!”叶廷秀点了点头道:“那既然如此,你在一旁听就是了!本官开始审案!何必达!”

    “学生在!”何必达听大人唤他连忙应道。

    何必达跟倪杰都自称学生,可一个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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