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的车厢比他的大一倍,四名护卫,一个车夫,一个婆子,两个丫环,那些人二话不说的插在前面让叶家的众人心头冒了火。
“哎哎哎!哪来的!懂不懂规矩!排队去!”守门的士兵也不爽这插队的行为,直接开口赶人。
“小哥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婆子在车上指高气昂的开口,“我家大小姐这身份在这呢,那能和这些个泥腿子一起排队啊!”
她这话一下得罪了不少人,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善。
守门的士兵对看一眼,冷笑,不等开口,余婆从马车上下来,手一插腰,“你家小姐什么身份了?说出来咱们听听!不就是官家么!你往后看,这有几个不是官家的!”
“说出来吓死你!”那婆子冷哼声,抬高下巴,“听好了,我家大小姐是赋安伯长女!”
她话音刚落,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向起,一只手从车内伸了出来,“洪婆婆。”
洪婆立刻回身去扶,“我的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这有婆婆呢!”
一身嫩鹅黄的女孩子下了车,头梳双髻,带着一对金镶红珊瑚的发钗,鹅蛋脸,脸涩发白,眼长上挑下勾的狐狸眼,鼻高发尖,嘴略大,一张狐狸脸看着不似好人家的女儿,耳朵上一对纯金垂红珊瑚的耳坠,脖子上带着金项圈上面带着个红珊瑚的如意锁,以及一只八宝璎珞,手上一对金镯,腰上一只香囊镶着红珊瑚,足蹬一双凤回首,手中一把纱绢宫扇,似羞涩的半遮面,对着众人虚虚一行礼,娇滴滴的开口。
“众位不好意思,小女子赶着入城,请各位见谅。”
虽说看样子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可那娇柔的样子到是很多男人喜欢的,只可惜了,也不知是赶巧,还是她不走运,这后面的马车大多是女孩子,少有几个男孩子也少不懂事的。
“谁不赶着入城啊!”
“就是,就是!”
“排队去!”
众人七嘴八舌话,还没说什么难听的,她到红了眼,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余婆上下打量了她一翻,讥笑的开口,“老婆子我只知道赋安伯有两个嫡出的儿子,什么多了这么个女儿?”
“你!”洪婆一听这话就来气,看了下叶家的马车,冷笑,“你管得着么!你到说说你家是什么身份!”
“阿婆。”叶听雪打开车门跳了下来,一身的桔红如火一般透着利落,有着这个年岁的朝气,和那女孩儿的刻意成了鲜明的对比,“赋安伯不是因为圈田占地被陛下降了品级么?他这怎么还能用正四品的行装?”叶听雪眉头一挑,不客气的问出。
傅淳盈一听这话,手捏紧宫扇,脸上却带笑,“妹妹是什么出身?”
“别叫那么亲热,我是长女,上头没姐。”叶听雪厌恶的看她一眼。
“怎么和我家小姐说话呢!”洪婆一呵对着护卫一个眼涩,四人立刻冲了上去。
王好眼中一怒,敢和他们大小姐动手!找死!
刚要动,肩头被高成一按,“歇着。”只说了这两字,而后高成一跃下马,对着那四名护卫一抓一摔一踢一拌,一个回合,四个护卫就倒地上了,捂着被打的地方直哎哟,这些长年作威作福的奴才,哪里是在沙场上拼杀的兵汉子的对手。
这一举动让赋安伯府的人心下一震,傅淳盈更是躲在洪婆的身后,眼睛红红的看着叶家人,完全一副被欺负了的样。
“你不是问,我家大小姐什么出身么?”余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扬声道,“听好了!我家大小姐是镇赫侯嫡长女!”
镇赫侯这三个字一出,后面马车的官家小姐公子们窃窃私语,镇赫侯谁不知道,那是新贵,陛下亲口称为国之栋梁!镇赫侯的嫡长女谁没听说过!那是活捉阿木耶暴打付为栋的奇女子!
叶家的名声早就响彻官圈,看陛下的态度和叶家交好才是正道!这傅淳盈可真够傻的!
傅淳盈一听余婆报的名讳,就有一种强烈的妒恨!父亲同样是有爵位,叶听雪的父亲是侯,她的父亲却是伯,相差至少三个等级,再加上被降品,相差就更远了!她和叶听雪同样是长女,只是,她是庶,叶听雪是嫡,这便是天壤之别!让怎么能不妒恨!
想是这样想,却还是脸上带笑的开口说道,“原来是叶家妹妹,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好,能不能让我先进城?”
叶听雪看着她那样子就恶心,看向余婆,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久了,又是看着自家大小姐长大的,还能不明白自家大小姐是厌恶了傅淳盈不愿意和她说声,那么她就真白活这么大岁数了,“你耳朵聋?我们大小姐刚才说了,家里为长女没什么姐姐,你乱认什么亲戚!而且,赋安伯现在是从四品,你想进也进不了!”
这话又引得傅淳盈欲垂泪,手却握紧宫扇。
她这德行,别说叶家人不待见,就连许家姐弟看着也只犯恶心,怎么有人能这么做作呢!
明明不够资格,还死活不让开,一个劲的哭,好像一哭就能让她入城似的。
叶听雪忍不下去想把她给揍开时,城守同夫人带着公子来了,一听这个消息傅淳盈的眼睛顿时一亮。
金栎城的城守叫安子儒,别看名字是个文雅的,其人却是虎背熊腰的壮汉,一身的健子肉,连带着十二岁的儿子安常平是也是高高大大的,壮实的很!完全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城守夫人叶木棉没有一身的襦裙,而是英气的软甲,她一出来,叶听雪就觉得这个就是她那堂姑姑,很有叶家女儿的味道!
一见城守一家出来,傅淳盈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活脱脱一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可惜了,媚眼抛给了瞎子,人城守一家都没看她。
“媳妇,咱侄女到没?”安子儒声音洪亮,他看了一圈没看出那个是他侄女。
叶木棉目光一扫,停在了余婆身上,立刻面带笑意叫道,“余姨!”
她自幼父亲早亡,母亲改嫁,她打小是养在叶老夫人的身边,就跟老夫人的女儿似的,连出嫁都是叶斩做为娘家人给背上轿的,叶轩还和安子儒说,你敢欺负我姐,看我们兄弟放得放不过你!
叶听雪周岁时,她还回叶家专门送了长命百岁锁,虽然她不认得叶听雪却认得余婆。
“木棉小姐安好。”在余婆的眼中这个如今的城守夫人,还是当年那个只到她腰的小姑娘。
“余姨,这个是我堂侄女吧?”叶木棉目光炯炯的看着叶听雪,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叶家女儿特有的英气豪爽。
“见过堂姑姑。”叶听雪抱拳行礼,“堂姑姑怎么知道我到了?”
“婶娘来信说你近日到,我算着差不多了,可巧,头个出来,就接着了,快来,见见你堂姑夫,你表哥。”叶木棉拉着她的手,引见,“这是你堂姑夫。”
“堂姑夫好。”她抱拳。
“好侄女!像叶斩的闺女!”安子儒大笑起来,这英气的样子!和他媳妇一个样!
“这是你表哥安常平。”叶木棉说晚一看自家傻儿子眼睛发直的看着自家侄女,没好气的给他一脚,没出息!
“表哥好。”叶听雪一点都不做作的叫了声,到让安常平不知如何是好,还没说话,脸先红了。
“好,好,好,表,表妹好!”舌头都转不过来了。
安子儒却大笑,看来儿子这是相上了!不知道这亲上加亲成不成!
这要是让叶斩知道了,能从易江杀过来抽死他!
你老小子拐了我堂姐不说,还想拐我闺女!抽不死你的!
傅淳盈一见城守一家没人理她,刚想开口,叶听雪就挽着叶木棉说起话来,“堂姑姑,我这一来住哪呀?”
“还能住哪?住家呗!”叶木棉笑着点她的额头,“难不成,堂姑姑能让你住客栈去!”
“那有没有富余的地方?”她揉着头问。
“也就能余出一间。”叶木棉不知她要干什么,到实话实说。
傅淳盈本来就是想和城守一家攀关系不外宿,能选上最好,选不上钓上城守的公子也不错,一听只有一间时,又想插话,可惜叶听雪比她快。
“堂姑姑,我这带了两名旁客是姐弟两,你看这城里大约也订满了,都是苦人家出身,这间就给他们吧!”叶听雪一句话就点了出来,别管现在多高的官,叶家是穷苦人家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她叶听雪不忘本,自然也不会觉得高人一等,这话让后面马车内的不少穷将苦官出身的官家小子丫头们暗叫了声好。
“你都开口了,我还能不应么?”叶木棉从她算计的眼神中也读懂了,她这是不想便宜外人,至于谁是外人,还用猜么,那个一直把眼睛往她儿子身上瞄的丫头一看就不是正经出身!
还别说叶家人的眼睛就是毒,傅淳盈的娘虽说不是娼门女子,却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自然也教不出来什么好来!
许兑许离这姐弟都打算找破庙了,却不想能住进城守府,更是觉得叶听雪这个朋友真是没交错,他们一路上什么都没说,对方却这样为他们打算,他们真是运气太好了!
“走!回家说!”安子儒大手一挥带着人回府。
傅淳盈看着叶听雪的背影,气的脸扭曲,手中的宫扇几乎捏断!
第23章 (贰拾贰)()
金栎城非常的大,几乎可以和易江相比了,要知道易江是由一城二十七村组成的,街道两边,摆着不少的摊位,很多穿着门派服的修真者行在那里挑选,对于清修的修真者,这五年一次的招选也是难得出来的机会。
各种门派的衣服都有,可见人很杂,也说明了来的门派不少,反而是普通人没多少,到时候外面的人都能进来时,这里恐怕要很热闹了。
“这回来的要比前几次的多,听雪你们都想要入那个门派?”叶木棉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三个孩子。
“我想做丹师。”许兑先开口,“能入华青观最好,若是不成神药庐也很好。”
“我喜欢灵器,华青观有位善制器的长老,能和姐在一个门派最好,要是入不了,就再看看。”骨肉至亲,许离当然不想和亲姐分开。
“听雪你呢?”叶木棉见许家姐弟都有了好的打算,转头问侄女。
“我要入云天宗。”叶听雪说的是要,不是想,“我要做阵师。”
“阵师?”叶木棉在金栎城久了也是耳听目染,知道了不少事,“这条路可不好走。”
“不好走,并不代表走不得。”她淡笑。
“我到是觉得听雪在这方面有天分。”许兑开口,这一路上相处,她也看明白了不少,“很多人走不了这条路是天分不好,听雪这方面的天分很好。”至少他们姐弟俩个和叶听雪一个下棋就没赢过!
“是啊,她可厉害了!”许离也跟着说,“往后等师成了,我做灵制让听雪给刻上阵,威力一定翻倍!”他听爷爷说过,上古时阵师非常的厉害,如今不是阵法不成,到不如说是没有天分高的阵师,他觉得叶听雪会是个转折。
很多时候小孩子的直觉非常的灵。
“借你吉言。”叶听雪笑着应下,其实她没说的是,她现在的本事能算得上初级阵师了。
“先回家吧,回去都早点休息,明天白天再好好的逛逛。”叶木棉也不说什么了,谁了什么样的路是个人的缘法。
三人应声,一直跟在后面的安家父子两一直被无视了,父子俩对看一眼,再看看后面跟着的叶家马车护卫,有种和对方一个级别的感觉。
进…入城守府,叶木棉先安排好三个孩子的住处,又安排叶家随从,而后才拎着儿子的耳朵给拎回房,并严重警告他,不准打叶听雪的主意,不然,抽不死他的!
这让安常平十分的怀疑,他是自己娘亲的亲儿子么!
当然了,在娘亲大人的淫威之下,只有他点头的份,可不敢问出来,一…夜几乎翻来覆去没睡好,脑子里想就是,为什么娘不让我跟表妹好?
他当然不知道叶木棉是为他好,要是让叶斩知道了,一准带着一家子杀过来,别看安家父子虎背熊腰,可在叶家人的面前,那是真的不够看啊!到时不是纯被打的命么!
于是第二天,安常平丁页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让一干下人吓了一跳,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遇着鬼了么?
安常平不知道下人们在想什么,习惯的直接奔练武场,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一阵的叫好声,当他走入练武场时,整个都傻眼了。
练武场,一道火红的身影,手中一杆黑蓝银头的□□,一招一式虎虎生威,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招式连贯,人在练武场内上下翻飞,气势之猛,让他咋舌,这套枪法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攻而强,守而固!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枪法呢!
叶听雪最后一式收招,平稳的落下,脸颊染红如抹了胭脂,额头上有一层薄汗,眼中透着精厉的光芒,身上正红的鲛纱轻软甲,滚着祥云金边,整个如同一团火,枪风一扫地上的落叶被震碎飞起,在她四周出现了一片空地,无一物。
“好,好,好厉害!”安常平喃喃自语。
“当然厉害了,那是叶家的家传枪法。”叶木棉站在儿子身后开口。
“娘!你会么!”他一听叶家家传枪法眼睛立刻亮了。
她却摇了摇头,“这枪法极为霸道,一套共一百零八路,为娘的只会前十路,不是谁都能学会这整套枪法的,要天分,还要天资,听雪这孩子天分很高啊!”
“真这么厉害?”他瞪大眼睛。
叶木棉淡笑不语,叶家的人就是这么的厉害,相当年,她那堂弟一只独枪抵挡了多少赫贼,单枪匹马杀入敌军,那是何等的厉害!生为叶家人,这是她一生中最自豪的事!
“听雪这枪法好生厉害!叫什么名字啊!”许离看得是两眼发光。
“一般就叫叶家枪。”叶听雪笑言,“正名叫,索魂枪。”夺命索魂,斩神灭鬼,叶家先祖也够霸气的。
“索魂?”许兑偏着头想了想,“挺霸气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点头同意。
三个孩子正说着,叶木棉看了眼时辰,叫人,“该吃饭了。”
“来了。”三人应声。
叶听雪手在□□上一摸不知摸了什么,□□上的鳞甲片片立起,她手一抖枪上发出一声嗡鸣,似是长鞭一般软了下来,她往自己腰上一扣,□□一圈一圈的围上,鳞片相互绞在一起,往成一种盘纹,最后枪头的部分拉开成猛虎啸天的图案,正扣在枪尾,若是没见此场景安常平一定以为她那条腰带只是比较好看的腰带,谁能想到这是杆□□。
“听雪,你这是偃甲吧?”许离对这些有研究。
“是件老物品,出来前无意间翻出来的,我爹让我带着防身。”她整理了下腰带,“你也知道,易江那边战争不断,出过好几位的大偃师。”
“嗯,知道,我要是没被测出有灵根大概会学偃术。”对于偃术他也是喜欢的,可惜现在要修仙了。
“又没人说修真不能学偃术,你要是把灵器和偃术结合,做出的机关兽必定更加的厉害!”她无心的说,听者却有意。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他一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光想想就觉得厉害!
“行了,先别说了,去吃饭吧!”许兑催促道。
“对!吃饭!”两人应声,三人一起往大厅走。
叶听雪此时还不知,她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