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好地,不让她受一点伤害。你想啊,一个缩小版的心儿,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光是想着,就已经觉得有趣。”轩辕子辰完全没有体会到自家皇兄的苦心,找的理由偏偏还一个比一个正当。
这个时候,叶林出声了。他觉得再不出声的话,这个真龙天子就要大怒喷火烧了四王府。
“王爷,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饿了吗?属下给您安排的粥已经好了,要不要吃一点?”
还是不要围绕着孩子的话题说比较好。碰壁的感觉,别说十自家王爷了,单单是王妃,也让他头疼的可以了。
而且,现在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失忆——这会不会也太戏剧化了一点?那现在还忙里忙外,乐得忙活的杨怡若怎么办?
难不成任由她告诉王爷,这一段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行,绝对不可以。
轩辕子辰奇怪地看了一眼叶林,然后整整嗓子:“嗯。”
“好的,属下这就给您拿。”叶林一听轩辕子辰的反应,终于露出了几日以来,最舒心和欣慰的笑容。虽然在昏睡期间确实是有办法让他不缺少营养和必不可少的汤水,但这还是王妃不见了之后,第一次,同意吃东西。
这样一来,更坚定了叶林不打算让杨怡若见到自己主子这一决心。那么就是说,要继续瞒下去。那就是得找个和王妃比较相似的女人,可问题是,哪里去找?
叶林犯了愁。
而对影院里,轩辕子辰和轩辕子言两人大眼瞪大眼,谁也不甘示弱。最后,还是轩辕子言耐不住,眨眨眼睛,不甘心地说:“别以为你瞪得比我久,就是你赢了。要知道,刚刚有——”
“‘刚刚有一阵风吹进我的眼睛里,但这不足够我闭眼,问题是皇弟你这里那股怪怪的花香让我眼睛难受的紧。’是吧?”没等轩辕子言狡辩完毕,轩辕子辰已经是顺口之极,直接说出以往自己皇兄输了之后的借口。
“你——”轩辕子言错愕了一会儿,然后佯装大怒扑向床榻。
这也是兄弟两人,弱冠礼后第一次在床榻上肆无忌惮的打闹。
可轩辕子辰是真心的玩,而轩辕子言则其实是心事重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忘记了自己犯了的很大错误的弟弟,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欺骗他。
叶林一出对影院,就紧急地召集了负责四王府各个部分的管家,十几个人一起开了个会。说是开会吧,其实也就是打打预防针,提醒一下大家,现在的王爷虽然醒是醒了,但是也不小心暂时忘掉了一些事情。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提起王妃的孩子不见了,还有王妃出走,虽然回来过但是依旧不肯留下的事情。
看着十几个人,叶林还千叮咛万嘱咐的重复道:“一定不许漏嘴,不然别怪我叶林手下不留情。手下人的嘴也管牢一些,哪里出了问题,我首先找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挺清楚了没有!?”
“挺清楚了!”十几人一致回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总管都这样子一遍又一遍的交代了,事情肯定已经是严重到不能开玩笑的地步了,所以人人都以此自危。
反正,要想过的好,多听话,少多嘴。就可以了。
交代完毕手下,叶林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遣退那些下人,大步走向对影院。
估计王爷将丫鬟端去的粥喝的差不多了,现在按照他的想法走,什么都好说。只是还有两个地方比较棘手。一是怎么找个和王妃一模一样的女人来。二是杨怡若那里怎么交代。或者说是,怎么想办法堵住她的嘴。
是杀人灭口呢还是杀人灭口呢,还是杀人灭口呢?
一路走一路想,叶林难得恶趣味的用王妃以前的话来编排杨怡若的下场。虽然不知道现在瞒着主子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不过只要现在王爷肯吃饭,肯睡觉。一切问题,都不会是问题了。
就这样,叶林已经微有皱纹的脸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皇上,今晚是留下来,还是回宫里去?贵妃娘娘差人来问。”叶林将刚刚听到宫里的总管传话,忙将公公领到对影院。
轩辕子言听到,停下了与轩辕子辰的玩闹。略一沉思,还是不太放心自己弟弟现在的情况。才开口:“朕的弟弟刚刚痊愈,自然是要留上一晚的,明天寅初再派轿子来接朕罢。”
“没事的皇兄,我能有什么事情,何况,你跟我睡?还要培养感情不成?”轩辕子辰打趣,也对轩辕子言的话感到惊讶。什么时候,他的皇兄竟然将这些自己心知肚明的事情搬到明里讲。
“我说有事就是有事,你不许发言!”轩辕子言佯装趾高气扬地开口命令。
“是是是,臣弟不敢有所怨言,四王府皇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总行了吧?”轩辕子辰脸上带着挪揄,嘴里说的话,却是一副恭敬不如从命地模样。
一百四十、艳冠楼
“小姐,你确定,确定今晚要出场?”翠儿咽了咽口水,看着一身红装的李一心,不太确定地再次开口求证,语气间多有小心翼翼。
“废话。”李一心低着头,纤手拨弄着因为坐着而褶皱起来的裙摆,裙摆处有几个铃铛,银色的,声音清脆也很是好看。天气近秋,李一心也不敢对自己因为流产而变得极其较弱的身子,【。52dzs。】有所怠慢。只得众人交代她穿什么,就尽量乖乖听话穿什么。
要问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京城最近才崛起的小青楼——艳冠楼里。
做什么?当然是做花魁。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那么她想,再没有地方比青楼更加安全了。因为谁会想到堂堂一位宰相千金,前四王妃竟然会在青楼当个卖笑女?
但是这青楼并不是如外人知道的那样,因为这青楼有几个不同点。一,就是没有老鸨,也就是全楼每个姑娘都是做主人。二,可以伺候,但必须是姑娘自己看上的。三,不许造谣生事,闹事挑衅。
当然,规矩虽然定在那,也有人不将它当回事的。可说来也奇怪,闹事的,不遵守的人,次日清晨都会被扒光衣裤,丢在大街上。还偏偏是在每日的卯末,大家都出门采购的时候醒来,光着身子在街上,被烂菜叶丢着,趴着耍流氓,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一开始众人还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偶尔有人问起,李一心才笑着解释说:“不将艳冠的规矩放在眼里,多少是咎由自取的。”
这才流传,艳冠楼也是不能惹的青楼。
为什么?
因为,青楼这种收集情报的地方,本来就是最有可能是朝廷某个大臣按差的收集资料和情报的处所,或者是落脚点。加之这么些,有伤风化的事情发生,自然招惹它的人少了许多。
说起开青楼,李一心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被一群人狠狠批评了一番。就算是说出那么三条,但是不赞成的人居多。这其中就有一直赖着不走的郑赫连,还有一脸紧绷但是无可奈何的叶徳斐,加上一脸错愕的翠儿和残月。
那脸色还真是多种多样。唯一投赞成票的是她的干爹干娘,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直接兴高采烈地在策划,到底怎么建楼,建在哪里比较好。
虽然杨怡若取消了对她的继续寻人,但是小心为上。所以李一心还是贴了张干爹特意制作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很薄,甚至可以看出她的面部表情,很是真实,几乎不会有人看出来。但缺点就是和原来的样子还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可李一心是谁?稍稍描上几笔,就可以让人看不出来了。而且那些照本宣科的人,找人的时候拿着一张张图一个个对比,哪会记得人的真实样子?还有就是,就算有人认出来了,也有那么几分不像,自然不会怀疑。
天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何况是这么一个原本就是不是十分像的人呢。
本来很平静美好的生活,原本以为就这样了,自家主子就做做艳冠的挂名头牌。没想到,今晚竟然一时兴起,想要露露面,跳个舞。
这可是愁坏了翠儿,但是残月却没有开口,因为主子做事,他身为下人一般都不会过问。也就是因为他想通了这件事,所以越发听李一心的话。
“小姐,这个,丞相还没有——”翠儿再次试图阻止自己冲动的主子。
但效果明显不是很好,只见李一心扯扯衣袖,满不在乎地开口:“等到爹自己发现了,你瞒不住了再说。”
“这个——”翠儿有些犹豫不决,现在是深秋天气,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的李一心却要上台表演。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会突发奇想,想要这样做。
毕竟,她只是想要一个藏身之所不是吗?
“不要再犹豫了,快点,帮我上妆。”妆不能太淡,灯光下,太淡的妆容就跟素净着脸一样没有清晰具体的轮廓,让人没有存在感。
“好吧。”犹豫再三,抵不过自家主子的催促,她只能是妥协的一方。
登台亮相。
李一心看着舞台四周的座位已经八成满了,也不是很张扬地开场,只是很平常地走到舞台的中央。
台下和二楼的声音都不知觉中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只剩下屏息的注目礼。
李一心双手交握置于右侧,向众人屈屈膝盖,福了个礼。看着四周,很是满意地笑了:“多谢各位,不管是第一次来的生客,还是已经光顾好多回的熟客,依儿在此都代表艳冠楼谢过。艳冠楼自开张以来,能在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段立住脚,不至于亏损开不下去,也是多亏了各位的赏脸。”李一心眉目灿若星辰,妖艳的妆容上,一抹笑容,寂静绚烂地盛开着。
台下自发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李一心稍微停了一会后,开口:“听说过艳冠楼的,估计都知道艳冠楼那么些不成文的规定。还希望各位能够给个面子,拦住那些不知道规矩,无意中就要犯错的客官。”
转过身,李一心用眼神示意翠儿拿椅子过来。本来,她也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最近越来越多的人挑衅她放出话的规矩。心里那些怒气就抑制不住,虽然当时就把怒气给出了,现在左右有些恼。于是,直接搬到台面上,大家明说。
“艳冠楼的姑娘并没有其他青楼里的好看,但我想,她们也一定比其他楼里的姑娘自在。这自在嘛,自然是做姑娘的自己知道。依儿不是艳冠楼的主子,也不是艳冠楼里做主的,不过也是十几个姑娘中的一个罢了。”
“所以希望大家不会有所误会,特别是那些想彻底了解艳冠的大人们,依儿在此明说,艳冠楼只是一个侠士送给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女子的一处住所,收入也都是归姑娘自己所有。不管信不信,各位都听明白了,以后还有什么不愉快,希望大家能多多包涵,毕竟女子在外,力量很是薄弱。”
说着,说着。一阵轻轻地琴音传来。
一百四十一、被劫
只见翠儿坐在本来是搬给李一心坐的椅子上,身上是艳冠楼统一的红色长裙,膝上放着一把少有的五十弦锦瑟,手指轻轻拨弄,专注地弹着。
李一心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要说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对着众人鞠了一躬:“祝各位玩的尽心,现在由芳儿给大家弹曲子,姑娘们马上就下来了。”说完,瞥了一眼三楼的那些女子,眼底带着些许笑意。
本来是打算跳个舞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没想到翠儿竟然还会弹琴,不过回想起来也对,一个大家族的千金怎么可能不精通琴棋书画?之前翠儿也有说过,她的娘亲逼她每日功课,弹琴,女红。
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意,李一心缓缓退下。
而坐在大厅上的那些人,听着翠儿的琴音,也是当做是一次普通消遣。姑娘们陆续出来,莺歌笑语渐渐溢满。
李一心倚在栏杆处,看着底下层层人影,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已经很多天过去,轩辕子辰应该也醒过来了吧?
那为什么还是这般风平浪静的?对于杨怡若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处理那些事,他怎么就没有动做?
还是说,真的不想找她,想要这样顺其自然,和他心爱的杨怡若一起生活下去?
想到这里,李一心不禁自嘲了,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留在京城,那小小的心思谁都可以看出来。只是,可能都是顾着她的面子,不愿意明着说出来罢了。
轩辕子辰,为什么爱情,感情,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恍惚中,她看着底下人影憧憧中,竟然出现了叶林的身影。待她想要仔细地看一番的时候,脖颈处突然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残月在厢房里守着宝儿的。宝儿嚷嚷着要看姐姐,而李一心又曾经特意交代过在艳冠不许宝儿乱跑。所以他就拦着宝儿,坐在床榻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输谁。
翠儿弹着琴,时不时往楼上撇去一眼,看到那个大红色身影背倚栏杆,飘然若仙的模样,抿嘴一笑,继续让一个个清脆的音符跃于指尖。
“确实挺像的。”叶林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女子,笑笑着说道。心里也顿时松了口气,刚刚路过街巷看到这个开张短短几天,就高朋满座的青楼,就顺路进去看一下,竟然发现在讲话的女子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相似之人。
都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他终于也是体会了一番。
他心里清楚,虽然依着她的言语来看,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就不相信了,她会有节气到和银子过不去。而且,攀上了王爷就等于是找到了自己下半身的归属,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了下半辈子,试问哪个女子会拒绝这么诱人的条件?跟别论那只是一个出身低贱的青楼妓子。
叶林信心满满,看着手下扛着红衣女子,深思了一会儿,指着不远处的住所:“进那屋,解了她的睡穴。”
“是。”一声恭敬地声音在阴寒的空气中轻声响起。
黑夜,两道人影闪人一间大宅院。
好一会,李一心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不仅酸痛,更是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伸出手,使劲捏捏肩膀,可能是血脉不过节的原因。
无力地坐起,四周一片陌生,昏暗的烛火随着未关好的窗户,摇摇曳曳明灭不定。李一心有些恍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她好像是看见了叶林,然后想要看仔细一点的时候,突然就没了知觉,然后醒来就在这里。
没有让她想多久,叶林站在门外看了很久,虽然这个女子表现的淡定不似一般人遇见这种事情表现的那般惊慌,但是,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有可能完美无缺地扮演好他心中需要扮演的人。
踱步进去。
李一心看到叶林,微微一愣。
叶林以为她是在思考自己是谁,也就没有在意,只是直接开口:“依儿姑娘。”
李一心低下头不去看叶林,怕流露出自己一丝一毫不对劲的情绪,听到他的称呼,心里也知道他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谁。
可为什么叶林闲到去青楼抓一个花魁?难道是轩辕子辰现在找不到自己,就命叶林找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想到这里,李一心自嘲,你还在瞎想什么?犯贱!
而叶林见她低头,只以为她单纯得不想看他这个偷她出来的罪魁祸首而已。并没有生气,只是耐心地又带着几分诱哄地味道开口,道:“有没有人说过,姑娘生来富贵相?”
声音不能改变,但是李一心多少有些心得,怎么说话会不易被别人听出来,所以只得压低着嗓子,漠然道:“没有。”
这声音虽然没有之前在台上那般清脆,但是勉强凑合,和王妃也有那么几分相似,想必一定是在害怕。通常一个人紧张的时候,声音就会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