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在被黑暗吞噬的瞬间,霍紫依尖叫出声!
霍紫依坐起身呼吸急促地瞪大眼睛,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被子!恐惧像寒冰一样渗入体内,令她发抖、刺痛!
“做噩梦了?”男人清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霍紫依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猛然转头,只见宇文昱一身雪白里衣的睡在*外侧,正微皱眉头的看着自己!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就不声不响睡在她身侧了?
37。你可信我
不知道别人穿越前经历过什么,霍紫依真真切切的经历了生与死拉锯的绝望与痛苦!第一世的灭顶怒潮、第二世的难产剧痛!
所以这一世她不想死于非命!她希望自己能寿终正寝,哪怕是因生病而死,也要安稳的闭上眼睛,而不是被绝望、不甘心、怨恨纠缠!
霍紫依还紧紧抓着被子,瞪大眼睛望着宇文昱,她的丈夫!
宇文昱见霍紫依回不过神,汗珠不停的从额头滑下来,他眉头锁得更紧。
掀开被子,宇文昱下了chuang调亮灯芯,再到桌边倒了杯凉茶回来,“喝了它!”
霍紫依听话的接过杯子,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被头都被握湿了!捧着杯子的手指微微颤抖,茶水微溢出来洒到手上。
一只白希细嫩不输女人的大手包住了霍紫依的手,稳稳的托住茶杯,宇文昱另一只手臂绕过霍紫依的肩头把她轻揽在怀中,手腕微微用力把茶杯送到她的唇边,“喝。”
口气依旧平淡,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温柔。
此时的霍紫依脑子没有那么灵光,身后有个依靠令她不再抖个不停,就着宇文昱和自己的手把杯里的水喝个精光!
清凉的液体顺着干燥的喉咙滑入胃中,也镇定了霍紫依燥热慌乱的心!
“还要吗?”宇文昱望着小妻子依旧苍白没血色的脸,问了一句。
霍紫依呆怔怔的点了点头,她觉得喉咙里干得要命。
宇文昱竟真的起身再为霍紫依倒了杯水过来,看着她这次自己一饮而尽!
“谢谢。”霍紫依把杯子递还给宇文昱时诚心实意的点头道谢。
接过杯子,宇文昱的眉毛挑了挑,觉得霍紫依此时的态度很……怪异!
妻子向丈夫道谢应该是什么模样?应该不是像霍紫依这样疏离与客气。
定了定心神,霍紫依才想到此时他们共处一室、同睡一chuang!
“侯爷怎么会……何时入房的?没能服侍侯爷……”她想矫情几句,反正时间不能倒流。
“你可能是累坏了,今天又未吃晚膳便睡了。”宇文昱坐在chuang边侧身看着霍紫依,“是不是不舒服?明日请大夫过来把个脉吧。”
“妾身谢侯爷关心。”霍紫依这句道谢却没有几分诚意,她才不在乎宇文昱是不是真的关心自己!
“……”宇文昱望着霍紫依不胜柔弱地侧坐在chuang内侧,轻垂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微微颤动着,薄唇抿了抿后问道,“今日在御花园遇到太子一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个公道,我早晚会为你讨回来的。”
霍紫依心底一震,却依旧低头垂眸,不然她就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惊了!
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侯爷竟敢向妻子保证,御花园戏妻之恨早晚会向太子讨回来!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的想法!
“侯爷……”霍紫依喏喏地道,“妾身并没有什么事,请您不要……啊!”
霍紫依还想装得贤惠一点儿,面子上劝劝宇文昱,不成想话没说完就被他伸手捏着下颌抬起了头!
宇文昱的黑眸中有两簇光芒在闪动,使得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在烛火中也变得闪亮起来!
“记着,现下我们所受的屈辱,他日我必将数倍讨回来!你可信我?”宇文昱霸道、认真地问。
…………………
今天有事外出,只有一更。
感谢大家对宫略的支持。因宫略未与盐吧签/约,所以全文锁定不往外放了。
那个文因为鸟儿身体原因也是扔了很久,所以私下渐渐写完,再考虑如何发出来与大家共享吧。
38。侯爷夫人生病了
霍紫依觉得身上又是一阵泛寒!这样的宇文昱她并不熟悉,前世没见过,今世头一次见!
“你可信我?”宇文昱手指上微微加力,再次问道!
霍紫依与宇文昱闪亮的黑眸对视了片刻,心思千转百回!
“妾身……相信侯爷。”霍紫依迎上宇文昱的双眸,微微颔首认真地道。
宇文昱满意的收回手,一直僵硬的嘴角有了弧度。
“睡吧。”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
熄了婢女特意为他们留下的烛火,宇文昱上chuang盖好自己的被子便不再出声!
霍紫依头晕脑胀,也没心力去想宇文昱这番话里的意思!甚至她都以为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晕乎乎的又躺下继续睡,乱七八糟的梦又再度来袭,可这次霍紫依却没惊醒过来。
天未亮,宇文昱就被身侧女人的申吟声吵醒,结果用手轻推霍紫依发现她体热惊人!
武安侯的夫人成亲五日便一病不起,而且病势凶险,连宫里的太医都先后有四名进府看诊!还惊动了宫中的太后与皇后!
霍紫依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生病的消息一传出去,普通百姓倒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倒是几户高门与后宫起了微涟。
**
华国公府内院,阴氏与两个女儿坐在一起,她与小女儿霍莲依的脸上挂着几近一模一样的嘲讽笑容!
霍莲依笑够了霍紫依的自作自受,边绣着手边的绣品边哼声道,“她若死了才好!我就说那婚事不该是她的姻缘!她死了,姨母再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没准二姐姐还能嫁给武安侯呢!”
“少说这混帐话!”霍雪依腾然起身,怒视着妹妹,“就算紫依有什么不测,我也不会眼浅的嫁给武安侯当继室!”
阴氏和霍莲依被霍雪依的言行吓了一跳,方才她们兴灾乐祸时,这位二小姐可是一直低头不语着!
“雪依,你这么激动作什么?”阴氏皱起眉,对自己生的大女儿这副脾气一直不喜!“莲依这么说也是替你不平!本来那婚事就是良妃娘娘先向皇上提起,偏让皇后给横插一脚截了去!
霍雪依冷眼看向母亲,不掩心中嘲弄地道:”母亲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没了忌讳!都敢坐在屋子里编排皇后娘娘的不是了!若是隔墙有耳被人传了出去,宫里那位怕是不会帮您!“
”雪依!“阴氏被大女儿损得脸上一阵红白交错!没了颜面!
霍雪依懒得再和自己拎不清的母亲与妹妹说话,拿起自己带来的绣品拧身出了屋子。
霍莲依咬着嘴唇,气得把手里正绣着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娘,二姐姐怎么吃里爬外啊!从小时起我就觉得她和三姐姐比和我亲近!“
阴氏看着还在晃动的珠帘,眼神也阴沉下来。
当年,阴氏成为霍占峰的妾室第三年才有孕,她一直期待头胎能是个男孩儿,却生了个女儿!
元氏当时只生了一个儿子霍云廷,非常喜欢出生不久的霍雪依,加上阴氏正失望自己没能生个男孩儿,就顺水推舟的提出将霍雪依送到元氏膝下抚养……
”终究不是自己养大的,隔了心了。“阴氏低声地叹道,”还是早些嫁出去的好,免得添乱。“
现在阴氏有了两个儿子,而且其中一个将继承华国公的爵位,她也算是万事不愁了!比起贴心的小女儿霍莲依来,霍雪依的确与她不亲,这样的女儿也不值得她太费心力去顾着!
…………………
嘤嘤,修好了。太好了。 一下全传上来。
39。阮氏挑拨
大齐皇宫,颐和宫。
阴良妃侍候皇上更衣早朝去后,又补眠了一个多时辰才正式起身。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阴良妃叫来自己的大宫女月桂。
“皇后娘娘怎么说?”阴良妃拿起一支金花籫在发髻处比了比,问已经候在身侧的大宫女。
“回娘娘的话,奴婢去紫薇宫将娘娘昨夜侍候皇上辛劳、今日告假不能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事跟正琳姑姑说了,正琳姑姑说皇上身边的利公公已经将皇上的口谕带到,皇后娘娘也免了您今日的请安。”月桂钜细地答道。
“嗤!”阴良妃不屑的笑了一声,将金花籫扔回匣内!“本宫不去请安,皇后那边应该是觉得松口气吧?她挑的人刚成亲就病得要死了!看到本宫,皇后只会觉得心里不痛快!”
“……”殿内的宫女默默地或立或忙着给良妃梳妆,没人敢应声!
武安侯新婚妻子病重的消息令阴良妃心情大好,一扫之前的种种不快!还特意让宫女将新作的一套粉蓝宫装拿出来穿上!
华国公府和皇宫里的两个“阴氏”心情都不错,还有一些曾经想与怀德公主攀亲家的高门内妇们也偷着乐!甚至也有人生出了和霍莲依一样的心思--若霍紫依死了,自家女儿嫁过去当继室也未尝不可!
**
武安侯府里也不消停!
霍紫依病了四天,怀德公主去看望了一次。
霍紫依重生后一点儿过渡都没有,直接就是站浪尖儿上不断前行,成亲四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的确有些太多太累,身体不适的倒下也情有可缘。
之所以会有四名宫里的太医过来看诊,是因为怀德公主不放心,去向太后央请的。
霍紫依生病或出事,对怀德公主、对武安侯府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怀德公主对治疗霍紫依的病很上心!
自从宇文昱与霍紫依新婚第一天被抬为贵妾后,阮春晓就鲜少出桃院,一副深宅内妇、安分妾室的样子。
霍紫依生病第五天,阮氏一大早就来给怀德公主请安了。
“春晓给公主请安。”作为妾室,阮春晓没资格喊怀德公主一声“娘”。
“快起来吧。”怀德公主对阮春晓还是十分疼爱的。
阮春晓起了身,走到嬷嬷搬来的椅子前坐下。
怀德公主看着阮春晓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就又想到霍紫依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儿,心底不禁叹气。
也许真得再填两三房妾室给儿子才行,不然这两个身子弱的怎么能侍候宇文昱?
“公主,夫人生病,春晓也曾去探望两次,但都被夫人院子里的王嬷嬷挡下了,说是夫人吩咐下来,生病期间阻了任何人探望。”阮春晓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怀德公主,“春晓只是妾室,夫人不见也就不见了,听说华国公夫人与公主您也被拒之夏院之外,夫人这么做未免……”
后面的话不言自明!当然是想说霍紫依生个病便拿起大来!不但自己的母亲不见,连同住一府的婆婆也不见!实在是不像样子!
…………………
修好啦,哈哈哈
40。申请冲喜
怀德公主喝了一口茶,虽然听出了阮氏话里的隐意,却没有把这番挑拨放在心上,只是叹了口气。
“那孩子是心善,怕病气过给了本宫与旁人。”怀德公主想起霍紫依泪涟涟哀求自己以身体为重,不用担心她的样子,心里还真有些心疼霍氏,“她也是累坏了,在宫里又……唉。”
阮春晓的眼角跳了跳,手里的帕子捏得紧了些。想不到怀德公主竟然向着霍紫依说话!
怀德公主从路嬷嬷那里得知了御花园太子调/戏霍紫依的事,心中虽然气愤,但为了儿子的未来也只能暂且压下了火气!谁让那是皇帝最疼爱的太子呢!闹起来坏的还是武安侯府的名声!
“公主,夫人这一病也数日,春晓想着不如用喜事冲一冲如何?”阮春晓柔柔地问。
“哦?什么喜事?”怀德公主不明白地挑眉看着阮春晓。
阮春晓红了脸垂下头,提起帕子在唇边,一副羞涩中又透着凄哀的样子。
“你这孩子,有什么话不能说?”怀德公主看着阮春晓的样子,不禁笑了。
阮春晓没说话,她身旁侍候着的丫头司琴倒是按捺不住站出来!
司琴直接跪在了怀德公主面前,头往地上一磕,泣声地道:“请公主开恩!我家小姐承蒙公主与侯爷收留照顾,又倾慕侯爷多年,幸得公主成全抬为了侯爷的贵妾!我家太傅老爷过世前也留下了房产与不菲的嫁妆给小姐,虽不能像为人正室那样风光出嫁,但我家小姐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即便抬为妾也是能带着嫁妆、坐着小青轿从侧门入侯府,走个嫁人的过场!这样也算告慰了太傅老爷与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在天之灵!奴婢逾越,斗胆说了这些,请公主降罪!”
“……”厅内因司琴的泣诉,突然就变得寂静了!
怀德公主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先不说阮春晓身边这个丫头的逾越,就是侯爷夫人刚入门半个月都不到、人还生着病,贵妾就要招摇过市、抬着嫁妆入府,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怀德公主和武安侯亏待正室霍氏呢!
司琴是替主子说话,而她的主子何尝也不是这个心思?若不然,阮春晓也不会说什么“冲喜”了!
不等怀德公主发话,坐在椅子上的阮春晓咕咚就跪了下来,突然声泪俱下地恳请公主责罚自己!
“请公主恕罪!司琴放肆是春晓没有教好下人,请您责罚春晓!”阮春晓流泪地道,“司琴也是挂念着我这个旧主,才会在您的面前没了规矩,请您……”
“好啦,好啦!”怀德公主压下不满,面上和善地道,“本宫知道阮太傅留给你的那几个下人都是极忠心侍主的,本宫也没说要责罚司琴,你们哭哭啼啼的跪着做什么?都起来吧。”
从小在深宫内苑长大的怀德公主什么样的女人心计没见识过,阮春晓主仆这点儿小伎俩还不够看!
阮春晓和司琴还跪着哭,没敢起身,还是乔嬷嬷朝两旁的丫头使眼色,上前搀扶才将二人拉起来。
“你冲喜这片心确实可贵,但侯爷与霍氏刚完婚还不到一个月,婚事又是皇后娘娘保媒、皇上御赐,如果匆匆的昭告世人你入侯府当贵妾,于天家颜面、侯府信义、你的名声都不好。”怀德公主尽量让自己说的话不伤到阮春晓的脸面,声音极为柔和,“待一个月后,本宫亲自写几封帖子邀请一些贵客、办上几桌酒宴,也不能让你冷清清地进门,这事也是急不得的。”
话已到此,阮春晓脸皮再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福身谢过怀德公主的恩典,带着司琴灰溜溜地回桃院了!
身在夏院“养病”中的霍紫依当中午就知道了阮春晓献计“冲喜”,结果被怀德公主“婉拒”的事,乐得她直呛!
41。侯爷不满意?
被外界传闻病得要死翘的武安侯夫人霍紫依,此时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一身月牙白的素色襦裙、秀发轻挽侧髻、脸上未施粉黛,霍紫依此时倒是有几分病中黛玉的柔弱感,但离“死”好像还挺远!
起先霍紫依真是病了,只不过是因为太累身子不太利爽,四名太医过来把过脉,开的方子都差不多,三四碗药汤喝下去病就好差不多了。
房内侍候的丫头夏果、夏实都是信得过的,王嬷嬷虽是公主的人,但宫里出来的人都知道深浅、人精儿!
“夫人,您打算什么时候‘病愈’啊?”夏果将被霍紫依踢歪的榻桌扶正,担心地道,“外面和侯府里一些闲言碎语都传得不像样子了!”
霍紫依坐正身子,用签子插了一块梨子塞到嘴里,不在乎地道:“随那些人说去好了!再过几天,我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人们面前,自然就是打那些人的脸!”
夏果无语,夫人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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