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琛轻笑一声:”原来和我有关系吗?我以为肃王殿下只要用心和你表白心意便够了,与我有什么关系?“钱慕锦沉下脸来:”所以说,你当真也要一起来开玩笑吗?“周亦琛收起开玩笑的心思,严肃起来,说道:”既然你要说正事,那我也不介意在饭桌上跟你们说一说,钱姑娘关于钱府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晓了,你和穆子宴还有那个钱二小姐的关系也不再是什么秘密,我想今你只怕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到钱府,就算是要回去也不适合担当。单刀匹马的回去,况且今养济院的事情还需要你继续主持,我有一个意见不知钱小姐有没有意思听一听――“
钱慕锦放下碗筷,说:”大人,但说无妨。“周亦琛看了齐承容一眼,齐承容也示意他讲,他这才点点头,说道:”养济院的事情钱小姐还是可以继续操持,只要钱小姐在这里穆子宴和钱珍珍就拿你没办法,钱府虽然已经被他们吞并。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一日你总有机会能够拿回来,而现在本官倒是担心有关于肃王殿下的事情,肃王殿下的事情远远比你们宅第之间的斗争要严肃的多,钱姑娘才智过人,本官是在想钱姑
是在想钱姑娘有没有这个可能留下来,助肃王殿下一臂之力呢!
这番话是周亦琛第一次提出来,钱慕锦望向齐承容,齐承容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似的,说道:“不用看着我,这个消息这个意思,也是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诚然,我的确是非常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但却与这些麻烦没有关系,当然果你觉得留在我身边会有这些麻烦的话,我不介意先叫你送到别处好生安顿着,待我解决完这些麻烦之后再回来接你。”钱慕锦瞪了他一眼,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齐承容又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亦琛看着他们,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这才说道:“钱姑娘,这并非是我异想天开。你本就才智过人。不输于男子,若有你在一旁从旁协助的话,必然会事半功倍,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想得到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下起手来比什么都狠。”
钱慕锦瞪了他一眼,眼神警告之意明显,周亦琛笑了,说道:“当然,钱小姐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果这一招能有钱小姐相助的话必然会更加有意思,也更加有把握。”
钱慕锦思索片刻,神色一正,说道:“大人的这个提议的确有些意思,看到周大人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应当已经有了一些想法,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周大人不将自己的想法说一说吧!”
钱慕锦一直都知道周亦琛不是一个坏人,既然他提出来让自己留下来帮忙,那他心里一定就一定有了一个计划,说不定还十分的完整,周亦琛并没有和她废话太久,在钱慕锦提出这句话之后,他就立刻说道:“今消息虽然传播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这段时间。但是这段时间也是用来给我们准备的时间,肃王殿下消失这么久,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离开人世,可是现在他忽然出现。难免又有人对他的身份提出质疑,依我看,只怕对于肃王殿下身份的这些事情,还要引起一份轩然大波,而皇上刚刚登基,国丧之期又没过,若是心怀不轨之人,极有可能拿这件事情大肆宣扬!甚至对当今圣上不利。所以当前我们应当要做的就是尽快让肃王殿下的身份稳定下来,最好让圣上将肃王殿下殿下彻底稳住,这样一来,也可以安了许多人的心,国丧期间,绝不可容许有任何事情发生!”
周亦琛说的这些钱慕锦不是不懂,现在是国丧期间,百善孝为先,在今这个时间正是看重孝道的,现在,果肃王殿下重新出现在人间的话,大家一定会看到可以继承皇位的另外一个子嗣,齐承嗣登基之后,一直都很有自己的决断,只怕那些当初以为他可以成为一个傀儡的人今都已经是后悔不已,果在国丧期间,他们抓住了齐承嗣的短处。并以此要挟,甚至是指出他为君不仁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十分严重了,说的明白一些。齐承容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过微妙,这个时候就算有人说,齐承容是为了登上皇位,杀父弑兄。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谣言之所以成为谣言。就是因为哪怕他不是事实,却因为这事情的震惊性而得到流传,一旦这件事情扩散开来被人所利用的话,即便后来有所澄清,在大家看来也一定有了一定的神秘感,甚至于说大家还会进一步的去猜测,所以周亦琛才说,当务之急应该让圣上出面彻底的安顿好肃王殿下,这样一来,他们可以赶在那些流言蜚语出来之前率先将兄弟情深的一面表现在众人面前,这样的话,即便有人想要离间他们兄弟想要故伎重施,让其城中登上皇位成为傀儡皇帝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然而当周亦琛的意思,表现出来了之后,钱慕锦忽然一愣,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
齐承容瞟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是当这着周亦琛的面,他并没开口,等到这一顿饭吃完之后,钱慕锦直接找到了齐承容,当面问了一句:“之前你跟我坦白的事情,是不是还有一句忘记说了?”齐承容笑了笑说:“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忘了的。”
原本钱慕锦不想当着他的面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可是到了现在,齐承容也没有想跟她直接摊牌的意思,鉴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她想了想,直言道:“之前你跟我所讲的那些故事里面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因素。”
这一次齐承容都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肯定她的话,双手环胸倚在庭院中的一棵大树下,似乎是在等着听她把这番话说完,钱慕锦抿着唇,见他不回答,索性将话全都说了出来:“你告诉我你之所以假死,是因为你盼到了会有一场纷乱,别人会拿你的身份说事会让你给皇上造成困扰,其实你心里是不是更加担心。也许从这件事情上别人都还没有真正对你的身份拿来大做文章,你就已经引起了皇上的不满?会将你们之间的兄弟情完全败光?”
钱慕锦说得很是直白,直白到让肃王殿下齐承容整个人都是一愣,有些讶异的看着她,她真的毫无顾及的全都说了出来,毕竟这种话题,真的说了出来,一定是死路一条的。钱慕锦也不着急,笑了笑说:“我想当时也许很多人都并没有想到还有你这样一颗棋子,也许你想到的比所有人都早,你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也许对你来说别人的算计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正心寒的是从小这个和你相依为命长大的亲兄弟手足,对你起了歹念才是真正让你心寒的,与其这样。倒
其这样。倒不你亲自了解自己,一来是为自己找了一条出路,二来更是为你们之间的兄弟情留了一条活路,不是吗?”
齐承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了。那常年不散的云淡风轻,和飘逸俊朗在这一刻,好像都被一件无形的阴霾所笼罩住,钱慕锦陪着他在庭院里面站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话,齐承容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发话,可是当他在抬起头的时候,面前的女人早已经消失了,他又愣了一愣,四处看了看然而,哪里还能看得到她,所以这个时候即便是她也想要离开这里,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吗?可她有没有想过,更多的时候,他并不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静静的时间已经太多了,果这个时候能有一个人在身边陪着
当钱慕锦的身影再一次出现的时候,齐承容愣在那里,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目光下移落在她手上提着两壶酒上,才终于又露出了那股让她熟悉的笑容,她依旧还是双手环胸靠在庭院树上的样子,比起刚才好像更加轻松自已,钱慕锦也不管他这些了,毕竟是装出来的,谁说这个时候就不能演戏装一装骗骗别人呢,她将手中的一壶酒递给他,说:“我明白,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的劝解,就可以解开心结的,既然是这样,陪你喝一杯,也算是浇一浇心中的愁绪!”
说着仰头就要喝下一口,然而她这一口还没有沾到,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抢走了酒坛子,齐承容似笑非笑地盯着手里的两个酒坛子,斜了她一眼,说道:“你以为我现在的情绪不大好,便忘记了你不可以喝酒的这个事实吗?别找这些幌子来给自己找一些喝酒的由头,想喝就直说硬赖在我身上,你好意思?”
钱慕锦当真没有这样想,虽说她的确有想喝一点酒的意思,可是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发自内心的,她知道这个时候真正伤心的人,真正一路走来孤独了这么久的人,不一定一个人呆着就是最好的,可是真要让她说出什么感性的安慰话来他,也实在说不出来,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喝点酒,酒这个东西是好东西,能让人忘却很多的烦恼,可是看到她现在一点打趣自己的模样,钱慕锦就知道自己刚才多虑了,是啊,在遇到她以前,他已经经历了多少事情,假死,剧毒攻心,奄奄一息,哪一样不比她所经历的要残酷?
“你这个表情该不会是在同情我吧?”齐承容忽然的一句打断了钱慕锦的思绪,钱慕锦的确对他带着一些同情,但是这个时候真要这样说的话未免就有些傻了,她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已在了大树的另一边,说:“那你说,你想让别人同情你吗?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同情同情你!”齐承容大笑出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手里的酒就这样灌了下去,喝了好大一口,钱慕锦看着他这样,顿时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伸手想要去抢自己的酒,奈何他好像一早就已经知道了,轻轻松松一躲让她扑了个空,还不忘记警告:“我说了你不能喝,还要跟我讲的话别怪我对你动手,这一次钱慕锦可真是笑了,这么久以来,齐承容还没真的对他动过什么手,无非就是仗着他是个男人力气比她这样压制着她。
钱慕锦靠着树看着天空的星空,不知怎么的,心情在这一刻忽然就变得十分的平静轻松以及宁和,连话语也变得十分轻快:”你知不知道,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齐承容听到这话顿时就乐了:”没有人这样对你说话?也不知道是谁被捆在椅子上的时候任人宰割,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以为你有命活到现在。“钱慕锦还真没料到他会拿这些事情说事儿,不自觉地咳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是没有钱珍珍来的狠,不过,那是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反抗的能力。“
”知道自己弱就好好听话,别惹别人不开心。“
钱慕锦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狠的男人,也是看到这么坚强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望向她的时候眼中,一腔深情更是不加掩饰,钱慕锦心中一紧,慌忙的望向别处,然而下一刻带着酒气的呼吸已经靠了过来,猝不及防之间人已经吻了上来!钱慕锦躲都没办法躲,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个有些狂躁的吻。钱慕锦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有过什么感情经历,以至于猝不及防的感情猛然亮在面前的时候,她的慌乱大过喜悦,此刻男人的吻带着一股强取豪夺的霸气,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慌乱,无论何都推不开,然而此刻的感觉太过陌生,太受刺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都已经麻木了,唯有抬起目光时看到这满天的星辉,和呼吸吐纳之间,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腰上早已经被他有力的双臂铁生禁锢着,整个人无法动弹半分,一直到他渐渐放开她时,她才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能够呼吸了。
齐承容流连忘返的在她的唇上逡巡,最后伸出舌头轻轻一舔,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你今天对我的安慰,我很受用。“他这番话说得十分之暧昧,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受用是指刚才的那些话语,还是此刻的这个吻,然而无论是哪一种钱慕锦都没有办法好好的跟他呆下来了,在他快要松开她的时候,她猛的推开他,转过头大吸了几口气强装镇定道:”齐承容,别以为你喝醉了就可以撒酒疯,你给我记着!“
齐承容大笑,笑得很是混账:”记着,我从没忘记过,他今天的话句句让她无从反驳,她自问不是一个不善言辩的人,可是真正面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能彻底的回击他了,匆忙地回到房间时,钱慕锦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这种场合面对任何一个男人的时候都不同,齐承容的确和别人不一样,他比太多人都坚强,勇敢机智,甚至于说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坚韧,这股坚韧更是让钱慕锦有一种似曾相识,一见故的感觉,她拍着自己的脸,不断的舒气。有时候,动心这种事情十分难说,也许就是那么一瞬间,连自己都不曾发现过。
他与宋光在一起那么久,那宋光对他那么好,对她那么体贴。她对他更多的都是感激,以至于后来的愧疚从未有一刻他真正的动心过,可是齐承容呢?在他还是容景之的时候,那么落魄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对他却有一股十分奇怪的感觉。
有些人天生相处起来就会觉得十分的舒服,好比容景之就给她这样一种感觉,虽然今的他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容景之,可是再次看到他,即便改头换面有了一个新的身份,钱慕锦也从来没有觉得和他之间有什么隔阂。好像留守回头间,见他依旧还是当初那个落魄无依的男人。
背感受着门上的冰凉,身体的火热却从未消散,钱慕锦的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一个让她自己想一想都觉得荒唐好笑的想法――难道她真的对容景之不对,是对齐承容有什么别的感情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她和容景之相处,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自此之后,分别这么久她也从未想到过他,怎么可能只是这样短短的时间就真的对一个人
正想到这里,房门忽然又被敲响。钱慕锦道:“谁?”
外面的人语气淡淡的:“我。”刚刚才在树下强吻过她,现在竟然又该出现了,他有时候真是有一种莫名的勇气,让钱慕锦都不得不佩服他!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门外的男人回答的很是干脆:“要休息了,药给我喝了。”这番话说得不容否定,好像钱慕锦这个时候不出去喝药,他就有本事杀进来一样,钱慕锦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就看到齐承容端着药碗站在门口,将药碗递给她:“喝完之后,若是觉得苦的话,这里还有些蜜饯。”
钱慕锦接过药碗和蜜饯,点点头,关上房门,齐承容没有在这里多逗留,很干脆的离开了。钱慕锦端着药碗出了很久的神,最后竟然一饮而尽!可是就是这么奇怪,这药碗竟然一丝苦味都没有,别说蜜饯了,她好像整个嘴巴里都是甜的,仿佛仿佛是因为刚才那碗药留下的甘甜,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钱慕锦再一次醒过神来,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现在哪里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有先将现在的矛盾都解决光了,才有时间想这些!
穆子宴在那一天之后也并没有离开,钱珍珍彻底的跟他闹开了,从她知道钱慕锦没有死的这一刻就已经闹开了,可是,两人争吵的话题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你到底爱谁的问题,钱珍珍愤恨的看着穆子宴,冷笑道:“你就是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吗?穆子宴,你不要忘了,你的确是动手杀了她,这在她心里永远都是一个坎!有肃王殿下,还有这么多人护着,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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