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颉从他的怀里,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反反复复地看看。收了起来。“保国,你搜搜这家伙身上还有没有东西。薛衣人。5分钟后我们走。留下几个重伤员,你带弟兄们向塔克库尔干前进,我再回去找找,看看到底有没有备份留在那里。”
“就是有地话,也给M国人搜走了。”西门庆看着他,示意他不要去。
“总要去搜搜看。”常天颉站起来,拿起冲锋枪,向洞外走去。
“我跟你去。”李保国站起来,要跟过去,被常天颉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不敢动了,“你和南为仁在前面开路,老薛西门庆照顾李少校,你们两个兄弟和高峻平殿后。一路上小心点。”
常天颉独自一个人快步地走进黑夜里。在他走后5分钟,薛衣人带人离开山洞,并开枪示警,扔了几颗手雷,爆炸的烟火和声浪足以吸引正在搜索的M军直升机。常天颉看着飞机嗡嗡地飞过头顶,暗自叹了口气。
他隐蔽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山石怪耸地这个山头,从山头上看下去,还能看到要撤退的M国士兵们的身影。直升机为现代战争提供了快速反应的能力,能够快速地撤离阵地,当然也有它自身的弊端。常天颉看着直升机带着M军升空飞走,一步步地走下山头,重新回到那个破败的建筑物里。里面仍是一片狼藉,死尸横七竖八,相互枕藉。常天颉打开微光手电,很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地方,墙角,地板,墙壁,房顶,洞窟,甚至一个耗子洞,他都很细心地挖掘了。可是,什么都没有。
常天颉站直了身子,看看四周,转身到了外面,开始搜索外面地面,一直到东方渐白,仍是一无所获。
常天颉感到头有些发晕,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又经过一场激烈的夜战,他的身体已经快达到承受极限了。
他找了一个角落,将两具死尸往身边靠了靠,权当衣被了。双眼一沉,顿时昏睡过去。
薛衣人带人一路前行,接着黑暗,很快就从山上下来。李保国和南为仁两个,沿着山沟往前走,无意中发现一座山村,看上去很破败,却生气勃勃。时不时地有狗叫声传来,还有靠村边的院子里晾晒着一些衣服。
李保国等薛衣人他们上来,轻声地说:“我去弄点吃地喝的,另外找些衣服,看看有没有交通工具,我们要找个镇子,先给李少校治疗才行。”
薛衣人看着村子,静悄悄的,是一个很普通的村落。“小心点,南为仁跟他去。这里人家都有枪,要万分小心,懂吗?”
李保国点头,和南为仁一前一后,向村子摸去。绕过村口的人家,他们进入了第一个胡同,这是一个二层的楼房建筑,虽然被战火摧毁,可是经过简单的修复,楼房看上去恢复了一些气度。李保国和南为仁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绕到了墙头稍微矮的豁口处。
“小心有够!”南为仁轻声地说。
“要是有的话,早就叫了。”李保国笑了笑,右手一按墙头,身子跃起,翻进墙头里面。
他万万没有想到,里面不仅有狗,而且还有两条呢!只是这两条狗,不是一般地看家狗,而是军犬!在李保国脚未落地的时候,两条恶犬已经扑了上来,人立扑到的狗身,直逼李保国的前胸,血盆大口,锋利獠牙,准确地咬向李保国的脖子。
也算李保国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老到,处乱不惊。左手将枪往迎面扑来的恶狗嘴里一塞,右手从右腿侧抽出了****,噗噗两枪,将另一条恶狗击毙,狗身子直直落下,砸在李保国的身上。另一条狗被随后赶到的南为仁击毙。李保国坐在地上,冷汗直冒,心里突突地狂跳不止。连续作战,大强度的战斗运动,使得李保国这样地强悍战士都有点承受不了。
两个人稍微喘息了一阵,看看并没有惊动房子里地人,悄悄地潜到房子门口。左右看看,李保国伸手示意南为仁上到自己的肩膀上,慢慢地将南为仁顶起来。南为仁借着李保国的力量,伸手够着了二楼垂下的一条半截的钢筋,慢慢的用力,爬上二楼的窗户。无声地打开窗子,南为仁闪身进去。很快,他就将房门弄开,两个人悄声慢步地将屋子里的东西捡看一遍,带走吃食和衣服,慢慢地撤离了那户人家。之后,他们有在另一户人家,推出一部汽车,一直推到村口外,几个人上了车子,发动起来,向远处逃去。
一旦远离的战场,疲倦劳累立刻占据了他们的身体灵魂,除了开车的南为仁勉强检查外,其他人都是倒头就睡,西门庆手里还拿着吃食,也没有吃完,就睡熟了。
南为仁强打精神,将车子开上一条公路,沿着路往前走,没有多远,就一头撞在一个弹坑里,车子一阵歪斜,差点翻了过来。睡梦中的几个人从座椅上翻下车子,才醒过来。几个人将车子弄出来,“不行。我们一定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要不,很难应付明天更为艰难的情况。你们说呢?”薛衣人看着几个人。
“好。沿着这条岔路下去,找个地方休息。”西门庆指了指路边的斜路。
南为仁发动车子,沿着斜路往下开去。路况很差,颠簸得很厉害,可是睡在后面的人还是不时地发出呼噜声。
没走出多远,车子就掉进一个巨大的弹坑里,南为仁干脆熄了火,身子一歪,躺了下去。
第166章意外遭遇
群星璀璨,秋风肃杀。在天高野阔的荒凉旷地上,南为仁几个人没有警戒,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就那么自自然然地躺在车子上,在那个巨大的弹坑里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很香。直到清晨的阳光刺痛了薛衣人的眼睛,他才豁然惊醒,茫茫然地爬起来向四周看了看,惊出一身冷汗。
旷野之上,虽然并没有任何人迹,可是受训多年来养成的行军驻扎的要求要诀,已经成了他自律的一部分。看到如此情况下,竟然毫无警惕的睡着了,只能叫一声侥幸。可是他们的生活中,绝不能靠侥幸,否则,就是生死之别。
持枪,闪身出了弹坑,前行二十几米,找到了一个稍微高点的坡上,薛衣人慢慢地坐下,警惕地看向四周。
一只野生山羊出现在不远处,这似乎是一只走失了的羊,走走停停,东瞧西望,神色颇为紧张。薛衣人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头山羊,看着它无措地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它的归宿,最后只能有一个…………人的肠胃。阿富汗连年战争动乱不断,随着阿富汗政权的更迭,阿富汗人的生活一直在低水平徘徊。除了普通百姓因而生活困苦遭殃外,还有野生动物,尤其是那些濒临灭绝的动物。阿富汗境内仅存的雪豹被更加疯狂捕杀。雪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濒临灭绝的猫科动物之一,正因为它的珍贵,才招致了这个种族的灭顶之灾。一张雪豹皮,卖给国际工作人员或者M军士兵,大约1000美元左右。穷困的阿富汗人,已经到了什么都不能顾惜的地步了。而眼前的这只山羊,看上去瘦骨伶仃的样子,要不了多久,就可能被枪支泛滥的人们捕杀。
薛衣人忽然想到了人,想到了人生。如同这只山羊一样,如果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可能它能走完平凡庸碌的一生,而落进了这个泥坑里,除了挣扎生存外,别无选择。
身后传来西门庆地脚步声,这么多年了,他几乎能把几个兄弟的脚步声都模拟出来。
清晨的风还是有些冷。吹到脸上,冷冷的,凉凉的,让人清醒了很多。太阳虽然看上去很热,可是在这个大陆内地里,深秋的季节里,气温已经不是它来决定地了,那呼啸的北风,还有着早晨徐徐的北风。都能主宰这个地方的气温。要进入冬天了。似乎,这个秋天已经迈入了冬天的门槛。
西门庆递给薛衣人一个面包,一个烤肠。一壶水。两个人无言地背对背地坐着,享用着对他们来说很丰盛的早餐。
那只山羊,竟然往前走来,走向坡顶上的两个人。
西门庆发现了它,伸手去抓枪,被薛衣人拦住。“可怜的东西!你为什么杀它?”
“不为什么。”西门庆摇摇头,他没想为什么,只是一种冲动,看到山羊。杀了它!
“不为什么就不要杀它。”薛衣人看着山羊慢慢地往前走。到了坡底。犹豫了一下。开始往他们跟前走来。
“这是一只被圈养地羊。”西门庆忽然说。“它在找人。它需要水!”
果然。这个旷野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地水源。出于本能。它要找人喝水。尽管它不知道。人有可能喝掉它地血。
薛衣人看着山羊。点点头。“地确是只驯养地羊。”话音未落。猛然之间。轰!地一声爆炸。山羊被高高地抛起。然后破碎。裂开。化作点点滴滴。洒落下来。一只羊腿。崩到薛衣人地面前。而那只羊头。则飞过他们地头顶。落在他们地身后。
地雷!在阿富汗。地雷是人们不得不面对地问题。几十年地战乱使阿富汗成为世界上埋设地雷最多地国家。据统计。约有400万阿富汗人至今仍生活在地雷地威胁之中。在喀布尔有世界上第一家专门展示地雷地博物馆。博物馆地外墙上。绘制着各种地雷。让人心中生出凉意。里面展示了曾经在阿富汗被使用过地51种地雷和各种爆炸物。
“地雷。”薛衣人轻声地说了一句。
“是地雷。”西门庆重复了一句,“阿富汗这地方,最多的就是这玩意儿了。每天被地雷炸死的,不下40多人。地雷中最缺德的就是前苏联人弄的蝴蝶雷了。”蝴蝶雷”,学名是PFM…1型反步兵集束地雷。这种雷由飞机投掷,数以百计地散落在地面。像蝴蝶一样精致的塑料外形让很多阿富汗儿童误以为是玩具,一旦拿起来稍微用力挤压就会爆炸。因为大多是儿童拿在手里把玩的时候爆炸,所以一般会被炸瞎双眼、炸掉拇指和食指。
“唉,战争,什么都不顾及了。”薛衣人感叹一句,站起来,拍拍身上地泥土,“我们要回到原来的路面上去。”
其实,两个人都很后怕,除了主要公路的排雷完成外,其他的旷野地区,地雷不知道有多少。昨天晚上,真是运气之极,要是从公路上下来的时候,轧到地雷,那么……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转身走向车子。彼此的笑里,都看出了那种可怕的苦涩。
回到车上,西门庆开始联系常天颉,未果。几个人商量决定,沿着公路前行,找个有医院的镇子,先给李少校动手术,将子弹取出来,处理好伤口再说。因为大家都不会当地话,尽管穿上了当地的衣服,还是不敢太过接近人群。好在医院都有十字标志,他们经过了三个村落之后,终于在路边看到了医院地标志。
南为仁将车子停下在医院地门口,左右看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边。毕竟时近中午,该是用餐的时候了。薛衣人下了车子,和李保国迈步进了医院里,才知道这里不过是一个很小地门诊而已,并不是什么医院!一个大胡子的中等个子的阿富汗人闻声从隔壁房子走出来,他还在用餐。看了薛衣人一眼,张嘴说了一句什么,他们都听不懂。
李保国侧身走向里屋,引起那个阿富汗人的不满,叫了一声,伸手来拦李保国。手却一把碰到了李保国手里的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李保国用英语说,“不要乱动,我们只是借你的地方用用,另外给我准备动手术用的刀具。其他的,我们不用你。”边说边往里屋走,撩开门帘,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5、6岁女孩子,正在桌子边用餐。
那个医生显然听不太明白李保国的话,吃惊地看着薛衣人。薛衣人问道,“可以听懂美语?”
医生结结巴巴的说,“一点点。“好。”薛衣人比划着说,“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借用你的工具和地方。”身后西门庆将李少校扶了进来,南为仁高峻平和两个兄弟警戒着。
薛衣人将李少校扶到医生看病的床上,打开李少校的衣服。西门庆动手找他所需要的东西,“麻药。”他对医生说了一句,医生赶紧找来一个东西,看了他一眼,用英语说了一句,“麻药?”
西门庆点头,找到刀具等,开始浸泡消毒。医生很敬畏地看着他们,一边很自觉地给西门庆找齐动手术用的东西。
西门庆连声说道:“谢谢。”
30分钟后,薛衣人开始给李少校动手术,虽然不是很精湛,可是对于战场救助,他还算很有经验的。在西门庆的帮助下,将伤口剖开,找到子弹,用镊子钳子慢慢地将子弹夹出,扔进盘子,然后将伤口缝合,洒上消毒粉止血粉,包裹上消毒纱布。
整个过程,那个医生都在旁边看着,直看得那个医生脸上的汗森森地淌出来。血淋淋地**,就那么硬硬地用刀割开,然后用钳子夹住子弹头……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外科手术也只是一些小小的修修剪剪,像这种活生生地大手术,他也只是在医学院里见过。竟然有人在他这么简陋的地方,就这么干了!
看着那人熟悉地打上点滴,医生肯定了他们的身份,绝对是军人。
南为仁忽然闯了进来,“有一小队M国搜索队过来了,我们要立刻撤离这个地方。”
“西门庆,带足输液用具和抗生素,我们走。”薛衣人扶起床上的李少校,“坚持一下吧。”
西门庆丢在桌子上一百美元,然后指挥医生将抗生素和液体打包在箱子里,搬到车子上。可是,M军小队的车子径直向他们开来,而且有美军士兵在喊话,命令他们停车接受检查。
看到M军士兵那种小心翼翼的情形,薛衣人示意南为仁停车,对着几个人打出一个响指,然后跳下车子,向M军士兵走去,同时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携带武器。薛衣人走得很慢,他在等M国的搜索小队的车子往前开来,同时也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除了这个小队,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
而在前面的几个士兵,却是极其紧张,待车子一停,从车子上扑下来,几个人一下子将薛衣人扭住,按到在地上,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才慢慢地押着他站起身来,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有士兵问道,“你不是本地人?”
第167章上古病毒
薛衣人试着挣脱了M军士兵的控制,抬头看了看正从悍马车子上下来的一个少尉,又看看周围的M军士兵,心里迅速地做出判断,大概有十三个人,其中两辆车子里可能有两个,其他的都渐渐的围靠过来。
“我是中国公民,前来旅游,被武装分子袭击,只好逃亡到这里。这几个,是我的同伴。”薛衣人用中国话说着,看着那个小队长,果然,不出所料,一说是中国人,那个小队长猛地很警惕地挥挥手,几个士兵向前面的车子围靠过去。
薛衣人走向小队长,便用英语说到:“嗨,我们都是合法公民,你们不能乱来!我同伴受伤了,你们应该帮助我们!”
虽然已经搜查过,可是当薛衣人走到距离小队长还有三五步的时候,还是被两个士兵持枪拦住,其他的士兵,都向前面车子上的几个人警戒。毕竟薛衣人身上没有发现武器,而那个车子上,有很多人隐藏在车体里,看不到任何情况。
薛衣人看似徒劳地伸手来抓士兵们的枪管,他的手上很无力的样子,谁都看出,他只不过是徒劳地来挣扎一下罢了。
两个士兵抖动枪杆,要拦住薛衣人进一步走进长官。
另一边,M军士兵已经走到了距离车子不到5米的地方,可以看到车子里的情况了,一个伤员,正半躺在车厢里,四个身着阿富汗服装的大汉,正很警觉地看着他们。士兵们都看出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游客这么简单的。
其实,一般游客,谁会到这鬼地方来!
“我们是来发财的。”薛衣人大声地喊到,“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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