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李幽染要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回头看去,一伙人冲出了巷子口,抬着昏迷的刘洋,往那边跑了。
李幽染回头冷哼两声,丢了家伙,居然像个爷们儿,右手一搂我肩膀,说:“走,跟姐住宾馆去。”
她高挑性感,裸脚都比我高一点,穿着中跟马靴,模特至少1米82,老子居然快小鸟依人了,被她胳膊夹着往前走。伤自尊啊伤自尊……
我居然贱贱的感觉到了,被她这么搂着,内心居有种安全感。也许吧,她背景深,自身实力强,做起事来很彪悍。
李幽染身上有股子黄桷兰的香气,虽然沾了腥气,但还是挺好闻的。被她那么搂着,在老城区转悠找宾馆,不少行人都看着我们,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没多久,我们找到一处靠近成都浣花溪的宾馆,条件还不错。她掏钱开了个标准间,在二楼,临街,还给我说,学着点,这样的房间逃跑方便。
我不禁说你还是怕被报复吗?
她呵呵冷笑,说姐怕个锤子,只是以防万一,在窗户边守着,姐先洗去。
然后,她妩媚得让人心弦异动的一笑,先去卫生间了。
我只能在窗户边站着,看着街道外面的情况。没过多久,我心里就紧张了起来……
。。。
第066章 担心什么来什么()
卫生间里热水哗哗的响着,李幽染在里面洗着,朦胧的一个高挑白影人无边遐想。
渐渐的,雾式玻璃隔板上更多了白雾,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目光收回来,朝着楼下大街看着。
浣花溪是条穿城河,很脏,河边没灯,但两边的大街另一街边有灯,人来人往,夜色流光,还挺热闹的。行走的走夫商贩,开门迎客的商店、饭馆。一些小混子在街边荡,还有扒手在跟踪路边行人。那时的都市夜晚百态,大抵如此。
没过一会儿,从大街东头来了十多个人,男男女女的。他们中一人正和路边一个穿大衣的混子在说着什么,那混子还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我顿时生出警觉来,刚想叫李幽染呢,大街西边有二十多个人朝这边来了,其中有十来个我认识,正是刘洋手底下的,是那些还有战斗力的。
两拨人离我这边已经不远了,突然开始加速行走,看样子是直奔我们宾馆来的。人来人往的街边,这一伙人个个都拔出了家伙,突然行动,冲击得普通的人们全都纷纷闪避,吓得不行。
我当场大叫道:“染姐,不好,他们寻仇来了!我们快走!”
李幽染居然镇定极了,一边冲水一边吼:“弄他娘的还真来啊?多少人?有多远?”
“四十来个,冲过来了!五秒钟到楼下!”
“好!反锁房门,凳子抵上,床垫拖过去也抵上,姐马上穿起就来。”
我赶紧依言照办。
两张床垫都抵上的时候,有人敲门了,居然还是个女混子,说她是服务员开一下门,送晚餐来了。
那时候,李幽染还是有些慌的,手里抱着凶罩、小内和大衣,只穿着打底衬衣、紧身长裤,光着脚冲出了卫生间。
我见状,赶紧抓起她的长筒中跟靴,她却瞪我一眼,唇形是对我说还要锤子的鞋啊,赶紧跟姐跑。
当即,我们冲到窗户边上,一拉开玻璃窗,身后已经是一个男人在狂踢门,吼叫着你们两个赶紧开门,老子们是来给洋哥报仇的,没话好商量了,洋哥挨得太惨了!
李幽染一撇嘴角,爆了个气声“jump”;第一个跳出了窗户。好吧,她jump,我也jump,跟着她身后就落在大街上。
没想到,这些混子在宾馆门口也有人守着。李幽染一落地就挨了一扫腿,向前一滚,爬了起来,转身就是啪啪两脚,踹倒两个,居然其中一人想踢我,但被她踢倒了。她确实有水平,总是那么干净利索。
我们马上朝着浣花溪边的绿化带奔去,身后那一帮子人吼吼喳喳的,全都拿着家伙追了过来,声势浩大得不行。
我们过了街,那帮子人也过街,搞得交通都混乱得不行。
论奔跑,这些人绝对是跑不过我们的。不到两分钟,我们将身后几十追兵甩出百多米。
可那时候我们前方百米的地方,又堵过来三十多人,这下子两头堵,他们声势浩大,我们惨了。这要是被围上了,被抓住了,人家肯定不管什么血染修罗、怒发天尊了,这顿揍估计要挨得惨啊惨。
我们只得停了下来,对方人马更是兴奋,手里家伙明晃晃的,吼叫震天一样,疯狂的扑过来。
我有些胆寒,居然抓住了李幽染的手,说染姐,这下子完了。
她冷冷一笑,挑眉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看着我们身后的浣花溪,淡定道:“炸毛冬,姐在嘉陵江的潜泳是白练的吗?走,跟姐下河去。”
我眼睛一鼓,看着浣花溪,说染姐你真敢啊?
那时候的浣花溪,两岸的绿化并不好,很多地方长满了野草,而且治污没什么成就,比现在还臭百倍的感觉。河边又没什么路灯,黑幽幽一片。
她左右看着越来越近的两拨人,说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怕臭还是想死?
我倒是冷笑声,说我怕锤子,脏惯了,就怕你怕脏。
“日!你敢说姐怕脏?”她不服气一样,直接抢先往河边冲去。
我也跟着就冲。谁怕谁呢?
身后,两拨人就要杀到了,有人大吼着快点,不能让他们跳河里。
我们穿过稍稍像样子的绿化带,跳进野草丛里,踏着堆积成片的垃圾,疯狂地奔向河里。那刺鼻的臭味儿,熏得人直想吐。
李幽染还骂道我弄他娘啊,真臭啊!
我倒是兴奋,说怕臭还是要命?
她哈哈一笑,然后尖叫一声,脚下好像踏空了,慌乱中连手上的衣物也丢了,拉了我一把,习惯性的反应。
我当场也感觉不妙,两条腿杆子像被无数的马蜂给叮了,刺痛无比。她那一把拉,将我也拉倒了,两个人直接沿着河边的斜坡往下滚。
一路滚啊,感觉全身都被马蜂给蜇了似了,她惊叫连连,我嗷呜呜的,痛苦得不行。
我那时候也算是知道了,他大爷的,刚才掉下去的地方,堆的是蜂窝煤渣,在河边堆成了山一样,一踩就空,那下面又长着茂盛的“火麻草”,又叫“蝎子草”,这草简直是要人老命了。叶子正反面都是锐利的小刺,扎在身上就起疙瘩、起泡、又痒又痛,难受得你只想死啊!
谁知道那地方是怎么回事,居然大冬天的,火麻草还长得旺盛极了。我和李幽染一路滚,全身扎进了火麻刺,很多刺头就他妈断在肉里,更是让人难受,比我被红芋头汁液浸过还痛苦。
我们很快就掉进浣花溪的河水里,妈妈呀妈妈呀,冷得刺骨,臭得不行,水钻嘴又呛鼻子,搞得我们狼狈得不行,但还是拼命往河中间游去。
李幽染对我沉声吼着,看到没有,二百米外那座大桥,我们慢慢游,近五十米的时候潜水过去,躲桥底下,那里有排污下水道,可以逃生。
我说为什么不到对岸去?
她说你个傻锤子,那边好像也全是火麻草,老子受不了啊,**都难受死了,那些人很快就会追到对岸的,老子只想先找个地方歇一歇。
我郁闷,其实我大驴子也难受得很,扎火麻刺进去了。妈的,好像全身都扎满了。
我忍着身上的痛苦,跟着她狂游起来。岸上,那一伙社会混混跟着疯狂的沿岸追,还有人在威胁我们赶紧上去,要不然会淹死在河里,反正他们就一路跟着。还有人开玩笑,说谁敢下河追,赏一千,就没他妈一个人敢。
岸边更热闹,行人都在两边观望黑涩会追杀事件,连有些司机也停下车来看。唉,好像不看热闹会死人的。
没一会儿,我们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李幽染还问我,潜五十米行不行?
我还是心有底气的,说:“你行我也行,不就是五十米……靠!”
我话没完,她拉着我就往河底沉。我赶紧深呼吸,一头沉了下去。这个李幽染,坑人不是一点点。
她在水底也拉着我,我们拼了老命疯狂的向大桥底下潜去。
我俩水性都好,但我还是住院有日子,差了点,最后都快不行了。李幽染常常专练这个,对距离把握很精准,拉着我悄悄出了水面,哈哈,正在桥底下,而且在右岸桥头堡下面,也就是那一伙混子追的同一岸边。
我深呼吸几口气,才缓过劲来,跟着李幽染往上面爬了爬,扑到正在排着污水在水泥大管子旁边。水泥管子也挺粗,直径一米五的样子,污水倒还不是很多,只是挺臭。
李幽染好痛苦,全身挠了挠,说去他娘的,这也太痛苦了,不行不行,得走了,找个地方,咱脱了,把身上的断刺全弄出来才行,真他妈要老命了啊!
。。。
第067章 你说染姐美不美()
那时候,呵呵……
我全身也难受得要命,哪里有什么别的邪心思,点点头,说是啊,真他妈倒霉。
借着很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到我们对方的脸上肿了起来,一大块一大块的包。
李幽染看着我,不禁笑了,戳我脑袋,说你他妈怎么现在这么丑?
我无奈一笑,说你也漂亮不到哪里去。
她一拍我后脑勺,说,走了,先离开这里。
我们的头顶呢,混子们还离得有些远,不过还听到有人骂,他妈的,还让他们逃了,下次遇到,弄死!也有人说,这么冷的天跳浣花溪,估计是腿抽筋淹死了,真是活该,走了走了,散伙散伙!
李幽染还带头往排污管子里钻,一边钻一边冷骂说这些渣渣,要是敢来果城,老子全部废完!刘洋那杂种还敢叫人来报复,回头再找他算帐!
我有点郁闷,跟在她身后,弓着腰摸索着前行,说你还要找刘洋算帐啊?
她撅着在前面走,说:“必须要这么干,老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非得给他腿打碎完不可。哎呦,炸毛冬,你他妈摸哪呢?”
她惊炸了似的,回头吼起来。黑暗中给了我一脚,没踹到我,自己反而滑了一跤。
我真是尴尬,污水管道里水倒是不多,但黑漆漆看不见,圆管道里行走,只能两手不时扒着管壁,但脚底容易打滑,我是不小心滑了,才摸到她的。
唉,只能起身道了歉,说明了原因,她才放过我,叫我离她远一点,休想吃她豆腐。我只能冤枉的说染姐我哪里敢啊,也没想过啊!
她让我跟她换位置,我走前面,她走后面。
好嘛,我也依她。可她在后面也摔了好几跤,摔得惊呼连连的,直骂娘,气得不行,而且不但摸了我屁古,还慌忙中搂我的腰,好几次把我带着跟摔,两个人摔成一团。
就那么摸索着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直是一片黑暗。好几回我们想掀下水道盖子出去,都没什么力气。火麻刺的威力太大我们身上不但难受,而且手臂发麻,使不上劲。
不过,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身上的难受感倒是消失了,只是偶尔摔跤时,扎在肉里的刺会让感觉锥叮的痒疼,但情况还是好多了。
我们终于出了下水道,看了看,明白在哪里了。我们居然到了成都工业机械学院里来了,那可是陈毅元帅创办的。
我们出来的地方,是食堂后面。当时这所学院已经放寒假了,学校里只有孤独的灯光,人影也没一个。
我们赶紧分别钻进食堂旁边不远处的公共浴池,放冷水冲洗身上。我在男浴这边捡了块香皂,连头发一起洗了。
李幽染在女浴那边,直叫着冷,还说她捡到了洗发水和沐浴露。
我们都在洗澡,也顺便把手能弄出来的火麻刺给拔出来,果然是舒服多了,可是、背上就真没办法了。我也暗念倒霉,连大驴子和驴蛋都扎了三根刺,不过拔出来就好受多了。
李幽染在那边一边拔还一边叫得厉害,说他妈的这里拔不到那里拔不到。我无意的说,染姐,要不我帮你拔,你也帮我?
她很爽快的说:“好!”
我心弦一热,正想说话呢,她又飙话来:“滚!想吃姐的豆腐,没门儿!想吃吃晴二妹去!”
我郁闷,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话了,洗自己的。
没一会儿,她在那边叫了声炸毛冬。
我应了声,问她咋了?
她又没话了。
我不解,摇摇头,又洗自己的。
洗完之后,我们出来,她那已是一身的干净的湿。衬衣、紧身裤下,线条美得不要不要的,好是青春诱惑力。
她很郁闷,说内衣、内裤和大衣都丢了,大衣里钱包、啊,真是倒了血霉了。
我说那没有办法,咱先找个地方暖暖身再说。
结果,我们俩跑食堂去了,找了废纸和一只打火机,把人家食堂的煤炭灶给搞燃了,烤了起来。
一边烤火,我还找到了一些米,熬了一小锅粥,两人就着找到的泡菜吃,也算是当晚餐了,确实也挺饿。
粥吃完了,身上也烤得差不多了,李幽染放下碗,突然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炸毛冬,你他妈是不是扫把星投的胎?
我愣了一下,无奈道:“好像也是,总是倒霉得不行。”
她也点点头,说老子只要见到你就倒霉哎,真想现在收拾你一顿。
我赶紧一跳,说染姐,别这么干,好赖我们都是果城人,在这地方没亲没故的,应该相互帮助的。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长得漂亮,又这么能打,家庭背景又好。
她一指我,说你少拍马屁,老子能打,就能成现在这窝囊样子了是吗?老子真是没受过这么大的屈啊!
我有种马屁拍到马腿子上的感觉,只能低头不说话,自己再烤会儿火去了。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也烤自己的去了。
等到烤干完了,她还是红着脸说火麻刺真难受,要不我们还是相互拔一下吧?
冷水澡之后热炭火,她肤质特别白嫩透红,身上有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清香,有种鲜喷喷的美态,看得人心弦异动。这话出来我有些不好意思,说算了吧染姐,忍一忍,这种刺过两天自己也会掉的。
她一指头戳过来,速度好快,戳在我脑门上,骂道:“去你的,装什么正经呢?老子说拔刺,你要装逼!难道还要我再难受两天吗?行行行,我到外面找学校的老保安拔老牛吃嫩草,你自个儿在这受罪,受两天吧!”
我汗啊,她这是什么思维和逻辑,逼我?
其实我也难受得要命,主要是刺在身上,不动还好,只要一动,那玩意儿就刺激神经人痛苦,就像肌肉里随时有一只蜜蜂一样,时不时就蜇你一下。
我只能答应,说找个地方吧,这里不像样子。
她说去找找女生宿舍,说不定还能找到适合她穿的内衣什么的。
于是,我们真的出去找到了女生宿舍,找了好久,七层女宿舍都找遍了,我本来帮她找了几件已经挺大的罩罩了,结果她一扔说不合适。
到最后我都有点郁闷,说染姐你太大了,恐怕只能上街买才行。
她一挺胸,骄傲的说,姐就是大,咋的,不服?
还好,没一阵子,找了个还算像样子的,她穿上了,说真他妈紧,我也是无语了。
内裤倒是很好找,她挑了件挺黑丝,把我关在门外,自己在宿舍里换上了,才叫我进去帮她拔刺。
看着她那样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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