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他,来到一楼,可就在那时,我听到了外面密集的枪声。章天军的声音响在我的战术头盔里:“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妈的,中计了!我心里格登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马上大吼道:“撤!往木罕镇方向撤!!!”
话音落,爆炸声响了起来,这他妈绝对是火箭弹,轰在我们房子顶上。
“撤不了了!队长,他们去而复返,给我们做了个局,我们被包围了!”章天军有些绝望似的大叫起来,他和孔朝东的机枪早已开打了,突突突的声音很刺耳。
就那时,枪声、火箭筒的发射声,全都响起来。我们的地牢,被炸得摇摇欲坠。
闵君白在我身上疯狂挣扎着,大叫着:“夏冬,你他妈放下老子,带着成宝和立强逃命去吧!我对不起随我出征的天鹰兄弟,你要带他们活下去!快走吧!”
这狗日的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落地后,提起一楼的一挺轻机枪,一瘸一拐的冲向门外。
老子叫他,他停不下来,冲过刚刚躲避过一波攻击的杜立强、张成宝和米哈依维提身后,冲到了大街上,提着枪四面疯狂的扫射,但左臂上很快又挨了一枪。
他却一边打一边狂吼:“你们快撤啊!老子不想活了,你们都他妈撤啊!立强、成宝,要活着回去啊!”
杜立强和张成宝泪流满面,提着枪冲过去,一阵猛打,将闵君白拖了回来,拖到门前防御阵后面。那时,我的战术头盔里响起了IZZ头目的疯狂话语,还居然是中文,说:“你们被包围了,逃不出去了,乖乖投降,做我们的人质吧,我们拿你们能换很多钱!”
张成宝狂叫道:“闵将军,我们跟你多年,作战几十次,我们不能丢下你,死也要死在一起!”
闵君白给了他们一人一耳光,咆哮道:“快滚吧,这是天鹰上校的命令!跟着夏冬撤吧,他能带你们回去的。他比我强,他比我强!啊!啊……来吧IZZ杂碎们,来吧!夏冬,老子不欠你什么了,啊!啊……”
他最后的咆哮,是一种绝望、不服,却又无奈,然后又拖起张成宝和杜立强先架好的重机枪,然后疯狂的开火,打正面的IZZ,也打左右两侧的,实在是打疯了。他的旁边,米哈依维护也是疯狂开火。
妈逼的,那场面,看得老子心里还有点震撼……】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662章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光震撼也没用,那时情境,绝境!
闵君白疯狂的爆发,重机枪不断的扫射,不断叫我们撤。
米哈依维提只得和张成宝、杜立强一起,撤回屋内,准备和我一起撤。但那时章天军和孔朝东还在楼底上,用重机枪不断阻击对手,威力很大,视野开阔。
对方是迂回战术,下车,包围镇子,从山里而来,所以没带重武器,顶多带上火箭筒。要不然,我们会很惨。当然,楼下楼上的重机枪射程也远,打得对方还不能太嚣张的进攻或者用火箭筒。甚至闵君白这家伙还有点牛,重机枪把一枚火箭弹都当空打爆了。
章天军在战术头盔里大吼:“队长,带他们撤吧,这里我和孔朝东还有闵君白那个混蛋顶着,能活一个是一个。这里房子密,跳楼顶,到了郊区和山里,他们追不上的。队长,撤吧,留我们跟他们拼了!”
但是,杜立强和张成宝不鸟我,和我、米哈依维提冲楼顶上去的时候,他们抢过了章天军、孔朝东的机枪,
疯狂扫射,大叫着让我们撤,他们和闵君白是兄弟,要死就死在一起,坚决不撤!
闵君白在下面打得气恼,狂骂着杜立强和张成宝是违抗军令,没拿他当上校了。
张成宝狂叫着:“是的,你不是上校,你只是兄弟!是兄弟!兄弟就得一起战,一起死!”
妈逼的,我很难受,但情况实在是太危急了。杜立强将枪机口子都冲着我和章天军、孔朝东和米哈依维提了,威胁我们撤,要不然就扫死我们算了!
我只得带着三人给他们两人敬了军礼,然后背上火箭筒,提着AK,带上手雷,一路跳楼顶,一路开火突击向镇郊。临别时,张成宝还将自己的战术头盔给了米哈依维提。
因为闵君白和张成宝、杜立强的机枪掩护,IZZ拿我们没办法,根本没法抬头攻击我们,反而被我们一路射杀、轰炸,杀开了一条血路。那个黎明之前的镇子,只是杀戮之地。
当我们接近镇子边缘的时候,身后的地牢楼顶,杜立强已经倒下了。张成宝一手拖着一架重机枪的大扳机,转着圈子的四处扫射,那场面震撼人心。没多久,他被一枚火箭弹给炸了。
当我们逃到镇边的山区峰顶时,身后追兵被干倒了一大片。再回首时,地牢正门前面,还有闵君白的机枪火舌在喷吐,只可惜,四面八方共计二十多枚火箭接二连三弹轰了过去。
轰隆的不断的爆炸声中,再也没有机枪火舌,地牢大楼都塌掉了。
唉……
我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提着枪站在山顶上,默默的注视着喀库镇,无言。
章天军和孔朝东也是神情肃然,不知道说什么。
米哈依维提眼前湿润了,第一个站直身体,标准的敬了个军礼,沉声沙哑道:“好战友,一路走好!”
章天军和孔朝东相视一眼,看了看米哈依维提,然后一起摘了战术头盔,敬了军礼。
我咬了咬牙,摘下战术头盔,轻声说:“不管曾经怎么样,失败就是失败,血性依然是血性。不管出身与背景,闵君白到底是个军人,战死沙场,堪称壮烈。天鹰战士,都是好样的。”
东天已经有些红霞,嫣然如血,太阳要升起来了。
那时,战术头盔里响起了IZZ头子的声音:“你们居然逃出去了四个我很意外。抓住的那个家伙很硬,怎么也审不出来什么,那就让他们三个人硬着死吧!IZZ向你们致敬!”
我冷道:“你别扯淡了!我们之间没有致敬,只有仇恨。邪恶的组织,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他冷笑两声,说:“IZZ是尊重勇士的组织,只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没有原来的俄人,没有米国人,阿负汗还是自己的。但有了他们,一切都改变了。我们将为自己的国家而战,
就是这么简单。”
我说:“你们滥杀无辜,绑架、勒索,还好意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吗?你们很狡猾,竟然能给我们设一个局,倒是我没想到的。”
“哼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包括在你们新J,IZZ也会联合那些受压迫的人进行伟大的战斗,自由。扎伊尔一去不返,我们就猜到你们制造了对我们加油站、检查收费站的袭击,然后接到了米哈依维提他躲过一劫,但我们想得到你们一定要到喀库镇来的,因为你们能审得出来。我就想设局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这么厉害,从图哈什尔逃脱,还敢来这里救人。今天见识了,勇士你们够硬。你是首领吧,叫什么名字?”
“你不必知道,再见。但总有一天,我会取你项上人头的。”
“哈哈哈……想取我人头的人很多,但我还活得很好。你们走吧,滚出阿负汗人民的土地,这里不欢迎你们了。否则我抓到你们,会很惨。最后,谢谢米哈依维提,制衣厂是我们自己的了。”
我冷冷一笑,关掉了通话。一挥手,章天军、孔朝东和米哈依维提都关了战术头盔。
米哈依维提说:“这是IZZ在阿负汗的一个主要骨干,名叫巴塞尔,五十多岁,以前在英国受过训,非常狡猾,心狠手辣,枪法也是一流的。”
我点点头,说:“真是个老狐狸。”
章天军说:“队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说:“走吧,我们撤。去贝坎汗姆城,盯着那里的地牢。”
当下,我们朝木罕镇那边撤去。其实,我到贝坎汗姆去,也是被逼无奈的。出征的天鹰小组全军覆没,是一种悲壮,对我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冲击,但闵君白就这么挂了,对我心上的压抑太大了,似乎已经无路可去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得跟周海鸥联系,汇报这次行动求不必要的大部队增援了。
我们在撤,IZZ也不再追了,他们的伤亡也挺惨的,而且迂回包抄也挺累,没力气再追我们了。
在东北边的山岗上,我见还有信,便让米哈依维提用波斯语给周海鸥发信息过去,因为不能输入汉字,只能输入波斯文,而我又不会写。
相关的情况,一一汇报过去求中止大批后援部队阿负汗,也表明我们即将离开这里,前往贝坎汗姆,寻找机会击毙匡旷和阮仲星。
信息发完之后,我们急行军,找到了原来的面包车,然后开着前往木罕镇。在车上包扎了一下伤口,问题都不是很大。然后整理一下装备,AK和手枪还一人有一把,子弹不多了。
开车也是轮流开,其他人也是休息。哪怕路很颠簸,也是要休息一下才行的。
路上,我们也是刻意休整,于是天黑的时候才到达木罕镇上。那个镇上没有IZZ,镇子相对较小,人口也只有不到一千人,那里的是北阿军政府,就那么几个人,而且天黑了,看不到北阿军的身影。
在镇子上,上来了周海鸥的信息,当然是用汉语写的,他这样说:
夏冬,你已经不敢跟我通话了,我懂你的意思。闵君白这一次惨败,连性命都搭上了,有他自己的责任,也有你的责任。作为指挥官,你不能让自己的士兵听自己的,就是一种失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别人不会相信是他们主动要求留下打掩护,只会以为是你的强令之下害死了闵君白。相关的救援部队已经停止了行动,谢谢你的信息回传。不过,你也不要回国内或者果克地区了,对你会极大的不利,主要的原因就是闵君白死了。关于匡旷和阮仲星,我们已经启动了谈判程序,IZZ价格两千万美元,由我们出,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当然,如果你也要一意孤行的话,活捉到匡旷和阮仲星,事情可能还会有点转机。但事实上,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连米国人也不敢保证他们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所以米国人也放弃了行动。从现在起,你们的战术头盔将失去卫星定位对讲,你与你的队伍将彻底与我们隔绝开来。当然,头盔还作为普通对讲机和防弹罩子用。保重吧小子,我已无能为力。
我看到这条被老式三星分割为25条的长信息,有些沮丧。这下子爽了,别说国内了,就连果克也回不去了。
要在贝坎汗姆那样的北阿重镇活捉匡旷和阮仲星,呵呵,我都觉得那是一个笑话,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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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安拉不能拯救一切()
当天晚上,我们在木罕镇的一个清真餐馆里吃了饭,味道还不错。清真的食品,其实是非常讲究卫生和质量的。当你真的吃惯了那些牛羊肉之类的东西,再吃猪肉之类的,真的不是个味儿,你会想吐的。
饭后,我们没有在镇上的旅店过夜,而是驱车前行。离镇上有二十多公里后,把车开向荒野里。然后就在荒野中休息,依旧有人轮流站岗。
因为我主意已定,而且米哈依维提联系了自己秘密展的线人,得知匡旷和阮仲星还被关押在贝坎汗姆,所以我们一路走,一路休整、养伤。于是,差不多二百四十公里的路,我们走了三天。
第四天黄昏时分,我们到达贝坎汗姆,这是阿负汗北部最大的城市,人口过百万。它也是北阿军的总部所在之处,北阿军政府的府之地。
同样,IZZ在阿负汗的总巢穴也就在贝坎汗姆。听米哈依维提说,北阿军的总司令是特纳姆什,而IZZ在北阿领土上的总头目,还正是那天晚上在喀库镇包了我们饺子的巴塞尔。
贝坎汗姆的西边不远便是沙漠地带,东、北、南三方是丘陵山地,绿意还很葱茏,还有一条格里西河从城市的中央穿过。看起来,这座城市也算是整个阿负汗北部最为繁华的都市了,建筑都更雄壮一些。
远远的,就能看到格里西河边的尖顶清真寺,在阳光下显得庄严肃穆。街道也显得宽阔许多,来往人挺多,车辆不少,公交、出租车都不少,还有Jc维持治安。偶尔也能看到北阿军的军车在大街上疾驰而过。军车过处,人们习以为常似的。
沙漠,落日,绿洲,河流,清真寺,楼顶、街边朝着太阳行早晚课膜跪礼的虔诚教徒,其实组成了幅异域风情荡漾的画卷。我们的车坏在路边,登上山头看到这样的城市,不自觉有些喜爱。而那些越来越多行膜跪礼的人们我有些无奈,心里觉得没有多大意义。安拉无法拯救一切,只有自己才能掌控命运。
米哈依维提也是个虔诚的教徒,每一个早晨和黄昏都要做晚课,但他不跪,只是面对像征着真主的太阳,默默念念便好。
我们并不嘲笑米哈依维提,因为他已经离宗教很远了,只为正义而战。但他有时候对我们说,希望真主保佑我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去。
归去,在我心头是一个遥远的词汇了。活捉不了匡旷和阮仲星,我就没有归去。我甚至有些担忧,因为闵君白的死,我的父亲会不会受到波及?我尝试着打他的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落日沉入西边无垠的沙漠海洋之中,最后一丝如血残阳也消失时,我们一行人连ak也放弃了,只带了手枪,在米哈依维提的带领下,穿过城郊的牧场,了贝坎汗姆的城区。
城区里有着牛羊奶、烤馕的香气,混合着街边烤牛羊肉的味道,夹杂在浓郁的洋葱味和清香的橄榄油味儿里,随着格里西河的风四处飘荡。入了夜的中亚城市,灯光漫漫,别有一种风情。
如果没有战争,你肯定会爱上这样的城市。特别是当跪膜跪礼开始的时候,城市都变得很安静,安静得你和神有一种很近的距离感。连持枪的军人或者警察,他们都保持着静默。当然,我的心里没有神。
怎么说呢,按米哈依维提的话来讲,其实贝坎汗姆在北阿军的努力下,在2oo9年的时候就迫得米国人撤了,战火对它的侵害并不是很大。人口众多的城市,米国人也无法长期占领。
已经基本上远离了战火的城市,有时候你还能在那里看到各色的游客,因为这的确是一座值得来一趟的城市。
当然,在城中,还有很多的势力,或者说很多的特工、情报间谍,有米国的,俄国的,当然也少不了我们的,比如米哈依维提的一些可靠的线人。
米哈依维提说,阿负汗的南部还有近万人的米国人驻扎着。米国在这里很尴尬,因为他们的介入这个国家承受了更大的打击,贫穷是要的。他们承诺过的话,办不到,临时的阿政府,对于全国各地的管辖也不力;反米的北阿军和IZZ,在这里做着永不放弃的斗争。
北阿军和IZZ的眼里,安拉的信民应该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生存,不需要外力的介入。无疑的,米国人用了自己的方式,是北阿军和IZZ不容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阿军和IZZ确实有自己的追求,只是有时候很血腥,骨子里很傲气。这种争斗,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除非有一天,米国人不要面子了,完全撤了,但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失败。
当然,米国人也不会撤的,因为阿的南部,确实有矿藏,这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因为化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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