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姐像是练过,力量真大,抱着我奔跑如飞。她的身上还是那么幽香,可我伤势重,饿得皮包骨,一点力气也没有,感觉自己四肢就像要在空中飞舞一样,无力的晃动,整个人都像是死了一样。
杨恒跟在后面打亮,还说让他来背我。可心姐无声拒绝了,抱着我一路狂奔出一片废弃的村庄,跨过一条清澈的小河,奔出山谷,到了外面的大公路上。
杨恒的宝马车就停在路边上。后面还有两辆拉风的哈雷摩托,两个青年靠着摩托车在抽烟,我认得他们,是杨恒的伙计,一个是高大强壮话不多的罗勋,另一个是帅气邪恶的陈可以。
罗勋和陈可以的眼神都很好,离着七八米外就看到了我,惊得相视一眼。陈可以冲过来,嘴里还说:这不是冬子吗,怎么这样戳逼霉,被人干成这样了?可心姐,要不要找回来?
罗勋话不多,粗杠杠的,说这不找回来怎么行?
可心姐一边将我往杨恒的车里弄,一边含泪大叫着:“当然要找回来,谁伤害小冬,你们给我往残了打!”
杨恒倒是问他们俩怎么在这里?
陈可以说他和罗勋刚去遂宁市做了笔业务,回来看见恒哥的宝马停这里了,又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所以在那等。
杨恒点点头,坐进了宝马车驾驶室里。可心姐抱着我坐在后面,罗勋和陈可以奔过来,左右靠在后车门边。陈可以看着我,严肃的问我是谁干的。
我靠在可心姐怀里,全身无力,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喉咙肿胀,痛得要命。想写个字,手都被吊得麻木了,动不了,也没力气动。
那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流泪,闭上眼睛,心里的委屈、耻辱全在汹涌,整个心都酸碎、抽搐。可心姐归来,她疼我,她像是强大的依靠。小时候最疼我的姐姐,她让我感动,她弹性的凶是我最舒适的枕头,也让我伤心得哭晕了……
当我睁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两手扎着点滴,全身剧痛,纱布裹得我像个粽子。那里只有一张病床,病房很豪华。映入我眼帘的,是那张依旧熟悉的脸——可心姐。
雪白的小毛领大衣,百皱襟的红色保暖衬衣,饱满的凶线,修长的a4小腰,笔直的。绝美的鹅蛋脸庞,如水的长发,明亮的眸子里含着心疼含着爱。她坐在病床边淡黄的小沙发上,像生命里的天使。看见她,我的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我张嘴想叫她,却发不出声音,嗓子像是被堵住了。
可心姐满眼的柔怜,起身抚摸着我的额头,摸着我坚硬的冲天怒发,叫我不要说话,要好好休养。
我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就像个很乖很可怜的孩子,而可心姐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我要听她的话。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像一团温暖的火焰,她的身影、容貌、声音、一举一动,都会融化掉我的整个世界我顺从、折服,并带着享受沉浸在里面,那像是一种幸福。
如姐如母的大美人,她就那么深深的镌刻在我心上我暂时忘却了一切。
她告诉我,是在果城和遂宁市交界的杨家庄发现我的,那里国道318线离果城五十公里,但她看我伤得严重,毁容了,果城的医疗水平不好,就让杨恒连夜开车三百多公里,把我送来成都了。
那里是cd军区总医院的高干病房区,是套间病房,条件最好。除了医疗之外,生活上她来照顾我。我的身体太虚弱了,声带破裂,刚做完手术,处于麻醉状态,不能说话,四天都不要说话,要好好休养;另外,我身上的伤口太深,恢复后恐怕会留很多疤,会进行美容手术,特别是左脸那道伤疤太深了,以军区总医院的水平来说,不会有后遗影响的。
这样的情况我心头深深的仇恨消不了。郑文英,等老子回去了,非得狠狠收拾丫的。可周晓蓉怎么个情况,她恐怕已经是郑文英的女朋友了。好在郑文英还不会碰她,要不然我会心痛到死的。
我知道这会花不少的钱,恐怕都是可心姐出,我欠她挺多了。
可心姐也叫我不要担心用钱的事情,她有钱给我治疗,只要我身上不留太多的疤,脸上不毁容,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我感觉得泪水一波又一波,可心姐为我擦都擦不过来。
她也告诉我,她已经在西南交通大学上到大四了,早就在外面的建筑设计院有了工作,很多作品被人挑中,挣了不少的钱。
这让我心里好安,可心姐的钱是干净的,甚至笑了,哪怕笑得脸上有点痛,还轻轻抬了抬手臂,对她竖了大拇指。知识有时候似乎也能必变命运的,可心姐这种天资聪颖的女子就是这样的。
没一会儿,杨恒还带着罗勋和陈可以进来了。杨恒只是把可心姐叫出去,单独和她说些什么。罗勋呢,坐在病床边,一言不发,像个沉默金刚。陈可以邪笑笑的,在我病床边坐下来,说冬子,能说话的时候,说一声,以帅亲自帮你出出气。
我都没什么表示时,他低头在我耳边用果城方言轻声说:“冬子,哥那天过你们学校的时候,看到有人叫邱素波。嘿,那j儿婆娘又高又性感,还真他妈漂亮呢,看起来很有力量,哥好喜欢。反正,她也和你有仇,哥帮你把她给勾了铳了,也算是帮你报仇了,甚至还可以让你也铳一火,要得不?”
说着,他居然在自己裆门处用手扒了扒,一副邪恶的样子。
老子听得心头那个火气大啊,本来就有些尿急,那时更气得尿都要炸出来了。一瞪眼看着他,恨不得一耳光抽烂他那张邪恶的英俊脸孔,用果城话回答他:滚你婆娘胯裆裆的,铳你先人板板,不得行!
注:铳,果城方言里最土最有力的流氓词汇。
但我只是怒瞪陈可以,发不了声,两只拳头情不自禁就捏了起来。他见状一惊,疑惑的看我,说:“咋球了嘛?以帅帮你出气,不就铳一铳嘛,还真不得行了?她没把你打够?”
正那时,杨恒和可心姐进来了。杨恒有些冷漠的看着我,对陈可以冷道:“你管好自己,少打邱素波的主意,她是夏冬的女朋友。”
陈可以惊得眼珠子都飞出来了,邪兮兮的说:“咋球?冬子,邱素波打了你,以身相许嗦?真是你女朋友嗦?”
可心姐带着微笑看我,还轻轻点头,似乎在说我那女朋友还不错,挺好。
我心里有些纠结,但还是对陈可以点了点头。这家伙倒是心胸很开,哈哈一笑,连连道歉,说怎么也不敢想了,打兄弟朋友女人的人,要烂j儿锤子的。
这货就是这特点,说话土得掉渣,没得治。可心姐听得脸上一红。而杨恒却是脸色相当难看,瞪了陈可以一眼,说你文明一点行不行,走了!
陈可以没皮没脸的嘿嘿一笑,和罗勋陪着杨恒离开了。可心姐去送了他们,回来坐下来。我那时真是尿急,身上痛得又起不来,只能吃力地抬手指了指下面,唔唔两声,这声音还是发得出来的。
可心姐脸上突然一红,说想小便了吗?
她那娇羞的模样,水嫩嫩的脸蛋儿,简直看得人心神摇晃不已。我竟然有些发呆,点了点头。
她也点了点头,起身道:“来,姐扶你去卫生间。”
。。。
第059章 独特味道可心姐()
我激动,害羞,心都扑扑乱跳。
可心姐把我两手的点滴瓶都挂到滑轮支架上,然后将我从床上扶起来,下地。
那样的动作,简直是要了我老命了,全身骨头都疼痛无比,被肖鹏和黑豹等人踢得太惨了,好在还没有断我的骨头,但那严重的挫伤太让人痛苦。
我痛得全身发抖,几乎站不住,身体的重量都倾轧在可心姐身上。她承受得住,左手拖着药液滑轮支架,右手搂着我的细腰,扶我一步一步慢慢往洗手间去。
是的,我细腰,被饿出来的。
可让我尴尬不已的是,一身的鞭伤,全裹纱布,连病服都没穿,于是,萎软的大驴子都吊着,走一步甩一回。上卫生间的小台阶时,可心姐自然性的低头看地面,叫我小心一点,慢慢上。
可她看着我大驴子,脸上真是红得让人心里动荡,似乎一身的香气都逸散得更快。
到了马桶边,实在是驴头垂不到圈里,我想抬手扶一把,可他妈的肩膀上的伤口扯裂了似的,痛得我额头生汗,实在抬不起来。
可心姐知道我是真的疼,只能低头红着脸,抓起驴身抬起来,叫我稍微快点。
我看着她的脸红到脖子根,紧张得不行的样子,居然完美的额际也有细汗。她的修长温暖的手都在颤抖,抖得我大驴子快受不了,只能赶紧方便,解决问题。
只是我的目光始终无法离开她的脸,无论正面还是侧面,都那么完美。羞红的肤质,像流光的白珍珠熔液一样,充满了细腻无比的质感。
我的脑子里有疯狂的火焰,要完的时候,微微一伸头,在可心姐右脸侧上吻了一口。
她像是着了电一样,全身一颤一僵,左手竟抓紧了大驴子,搂着我细腰的右臂也紧了紧。马上,她一下子丢开大驴子,侧头一闪,扭头看着我,惊得美目瞪大:“小冬,你……”
我无法面对她,低下了头,身体颤抖着,被搂着,依靠着她。
卫生间里突然陷入了沉默似的,好安静。我感觉神经在乱跳,魂都不知在什么地方,一片茫然错乱,额头汗水大冒。
片刻,可心姐才轻叹一口气,伸手抓着我的头发,轻轻的揉了揉,取笑道:“小冬,你可学坏了啊,敢亲你姐了啊?跟邱素波挺好的吧?”
我低着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心姐也没再说什么,也不怪我,又扶着我回房去,伺候我躺下。她还是那么温情,那么疼我我好好休息,她去外面打电话。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太疯狂了,简直不敢相信我亲了可心姐。唇边似乎还有她的余香,有着那嫩到极点的润泽与弹性。她是个大美人人无法控制。没看见杨恒吗,有钱人家的子弟,不也是对可心姐唯命是从?罗勋和陈可以这种混社会的,也是对可心姐相当服气呢!
只不过,我太虚弱,药液里的安神作用我没多久又睡去了。我带着幸福的滋味入睡,因为身边有最想念的人在陪床。七年了,她如今在我身边。
随后的日子,可心姐一直在照顾着我,吃喝拉撒都是她。我是入院第三天就能自己去卫生间了,也才开始进食,声带的手术恢复得很好,哪怕声音还是很沙哑。
她的照顾是温馨的人心里充实的,更让我深深依恋。病房的空气里,只有一股比野杜鹃更幽然的清香,沁人心脾我闻着心神就宁静,那是可心姐独特的味道,我深深的喜欢。
除了我上卫生间,她给我熬粥或者到外面接一些电话之外,她都陪在我身边。护士帮我换纱布换药的时候,她也在一旁跟着做。
第五天晚上,我就能和可心姐交流了,只是说话还有些嗓子疼。我是迫不及待地问起刘叔的情况。
刘叔当年带着可心姐远离了果城,去了成都。现在,刘叔开了家超市,就在西南交大九里堤校区正门对面不远。只是腿伤风湿严重,行动有些不便了。
我很高兴,说等我出了院,一定去看望刘叔,可心姐也答应了我。
她问我重逢之后的情况,我都一一说来,但却是隐瞒了很多,自然包括那些事情。
她特别关心我和邱素波之间的事情,我也只能用不打不相识来形容,讲出邱素波的身世来。她也听得唏嘘不已,觉得邱素波太可怜了。但她也挺欣慰,摸着我的头,说:“小冬,你能有这样的女朋友,姐姐就为你高兴了。可是,周晓蓉那丫头怎么办呢,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做朝三暮四的男人可不好,姐姐挺烦这种人的。”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很害怕,说:“可心姐,你会不会因为这个以后不理我了?”
她笑笑,很美很醉人的笑容,指头一点我脑袋,说:“我又没说烦你呢,朝三暮四你懂不懂啊?你是我弟弟一样的,姐姐怎么会烦你呢?我是说,有两个女孩子喜欢你,你自己要把握好,哪个都不能伤害到。”
我心里才释然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心里失落。可心姐到底是当我是弟弟了,而我大脑深处还那么痴心枉想吧?
我想问她男朋友的事情,但到底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而可心姐也说起我被人那么折磨的事情来,问是谁干的,她叫人给我找回来。我知道她一叫人,无非不是杨恒他们,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尊心起了作用,志气在燃烧,男人最终得靠自己,可心姐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我说不用她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然而,可心姐却不依我的,平素对我温柔心疼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突然有种傲然的冰霜浮上了脸,活脱脱就是一超级冰山大美人。
她冷道:“小冬,还当我是不是你姐姐了?你被收拾成那样,你知道我心里好难过吗?这些年我流的泪很少,你却让我流了最多,好像是谁用刀割了我的心我的肝一样疼啊!你说不说?”
我倒是心思一发散,说:“可心姐,生物课上学过,肝部没有感觉神经,割了不会疼。”
她听得居然笑了,冰山化春风暖水似的我心驰神荡的。可她又是一冷脸,说:“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谁要是欺负你,就是欺负到我头上,我是绝对不容许的,赶紧告诉我!”
我很感动,但也顶不住她的压力,只能把事情说了出来。可心姐听得眉头轻收,那股冷然的怒气浮在俏脸上,点点头,说:“行行行,小小的果城教育局长和嘉西区的区长儿子是吧,姐不收拾他们一顿狠的才怪!”
说完,她起身出去打电话了。
很快,她就回来了,对我说,小冬,最迟明天下午,伤害过你的人,统统都得来跪在你面前,相信姐!
那一瞬间我的可心姐有一种女王般的气势。我不禁还是说:可心姐,你是不是让杨恒他们去办这事了?
她一摇头,说:“不是!是让部队办!”
我震惊了,想着我现在住的医院名称,只能傻傻的看着她,道:“可心姐,你混得太好了。”
她淡淡一笑,也不谦虚也不骄傲,而是说夜深了,叫我先好好休息。
我本来都想说她这么厉害了,咱们回长庆镇报仇去呢,但也只能打算明天再说。
可心姐去了套间外面的客厅里睡,一直都那样。我半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按钮呼叫她的。
睡着之后,我让尿憋醒了,看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我刚想起床去卫生间,却突然听到外面隐隐响起一声尖叫。
是可心姐的叫声,她怎么了?我心里突然一急,马上往门边冲,脑子里蓦然想起的是七岁那年的夏天,杨老二对可心姐施暴……
。。。
第060章 醋意的疯狂泛滥()
可我冲到病室与外面客厅的门边时,便听到可心姐在低声说:“别别别,小冬在里面呢!”
我心猛的一沉,差点一头栽倒。我不是傻逼,知道恐怕是可心姐的男朋友来了,而且还要行什么之事。
那时,只听得一个非常磁性的男低音说:“那小子么?都这个点了,早就睡着了。来吃一个,我等了好多天了。你一直都照顾他,真不知道要照顾到什么时候。又不是你亲弟弟,你那么细心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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