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温和了些,说:“夏冬,你能来到这里,我很惊讶,累了吧,”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头很低,不敢面对她,
她乎这个,又问:“难受吗,”
我又点点头,不说话,
她起身说:忍一忍,
我还是点头,
她又道:“我答应做华阳矿业的法律顾问,同意薪水条件,但具体事务,将由清兰和浩月来办,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看着她,说:“谢谢梁所,”
她一伸手,浅浅而笑,说:“让我们合作愉快,”
看着那光亮中那只的修长白玉手,还有她那一种竟然妩媚到骨髓的笑意,我心里抖了抖,还是伸过去,一握,然后收了回来,
她的手肚竟然有些粗糙,手背很细嫩我有些疑惑,这是一双练过的手啊,
她重新坐了下来,说:“聘请我,给出这样的高薪,夏冬,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是一清二楚,但是,我是个律师,也是个商人,利益是第一位的,”
我身上已经越来越难受了,但还是笑了笑,点点头,
可她又说:“但是,现在我要向你索赔,知道是什么吗,”
我一愣,不解的看着她,
她很职业化的口吻道:“因为你,我的小女儿李幽染左手掌面和右小臂受到严重的刀伤,严重影响今后的美观,甚至影响她的情绪、婚姻问题,也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我在此向你索赔五百万,你愿意吗,”
我有些愣神,染姐不会计较我,只会怨我没带她爽够,可她的母亲竟然开出这么天价来,李幽城才弄走我三百万,聘他妈也是三百万年薪,现在他妹的事情又是五百万,我虽然有老哥顶着,可那些钱也来得不容易啊,
我没想到,只有五秒钟没回应她,然后就是一场痛苦的旅程,
她二话没说,将我面前的烤笼灭掉了,提到了另一边的屋子里放着,然后回来了,
空间里有她的幽香,有我的血腥味儿和汗味,空气尚有余温,而她却眼神冰冷如刀,长得那么年轻漂亮,那么好,但神情已经如同要杀人,
我只是叫了一声梁所,她便闷声一脚将我踹翻在地,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时候,她的高跟马靴已经狂跺、狂踢了下来,
我累透了,全身早都散架了,烤了那么一会儿,已经难受无比,根本没有半分力气来躲避她、反击她,只能被打得满地滚,完全站不起来,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服的问了一句为什么,然后就是一阵暴打,夹杂着她一声声的冷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答案在她那里,她用拳头、巴掌、脚头招呼我,我很快遍体鳞伤,仰倒在地,近乎奄奄一息,表皮破了很多,血流在白砂砖地面,到处都是,
我心有愤怒,却只能不眨眼的看着她,你若在场,会看到我的眼神是平静的,近乎无波,
她打得额头冒了些细汗珠子,脸庞白里红润,极了,却是我生命里另一个女魔头一样,是的,她不再是女神,不再是我眼中那个有些凄楚的职业女强人,只是能量巨大的女魔头,
她蹲在我面前,揪着我的耳朵,低声冷冷道:“坚毅,有韧性,身手一流,修罗刀,破喉手,夏冬,阿姨很尊重你;与染染不清不楚,害她受那等伤痛,流了那么多的血,如同用刀在割我的心,于是我恨你,尊重和恨,各是一回事,合作和仇恨,也各是一回事,你承受得了,我们还合作;你承受不了,我们还得合作,因为我随时都可以让华阳铁矿破产,甚至负债累累你和岳阳还一辈的债你身在牢狱之中度过一生,懂吗,”
我有气无力,躺在已经冰冷的白砂砖地面上,睁着眼睛看着她,面如仙,心如蛇蝎,狠辣如斯,
我不相信染姐有这样的母亲,不相信,绝对不相信,一个狠辣的律政女王,一个寂寞到用虚假天赋异禀自杀的女人,她竟然就是染姐的母亲,怎么可能,但我被她吃定了,毫无反抗之力,
她见我如此反应,猛的又给了我一耳光,抽得我左耳朵里嗡嗡直响,然后冰冷的问我:“懂吗,”
我的口腔破裂了,血从嘴里涌出来,弱弱的说:“懂,尊重和恨、合作和仇恨,都各是两回事,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合作,甚至……我不能告诉染姐这一切,”
她微笑了,艳若桃花的味道人魂销的笑容啊,说:“聪明,当然,你不必再见到染染了,”
我说:“邱梅贞和你,谁更厉害,”
第225章 我即是佛与主宰()
她看着我,目不转睛,冷冷的笑容有着不一样的味道,但她无论再美,也还是一个魔鬼,
我也看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她,老子什么苦没吃过,哪种罪没受过,只要不整死我,我就会梦想着翻盘的那天,
梦想永远不要灭,人生才能燃起来,
她似乎是抵挡不过我的眼神一样,又给了我一耳光,站起身去,打开窗户,
顿时,冷风呼呼往里面灌,我浑身再次发冷,血液也有凝固之势,
她就站在那里看风雪,默然了一阵,才淡冷冷的说:“邱梅贞,她确实很强,但拿我也没多大办法,现在她风光,但我却会笑到最后,你懂吗,”
说完,她扭头望着我,眼里带着傲然神情,
我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她们之间绝对有矛盾,但我没法说什么,有矛盾就好啊,
太冷了,我需要休息,这一番折腾让我太痛苦,体力被掏空,身体无法爆发,只怕需要三五天才能恢复了,
她却走回来,抚了抚我的眼,淡道:“看起来真可怜,果城一代少年高手,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其实呢,我也害怕你的身手,所以不得不让你爬山,谁知道你的执着就是一种傻,耗尽了一切,送到我的手上来了,你说,你傻不傻,”
我睁眼看着她,笑了,说我确实傻,但值得,至少我会有一个合作伙伴,
她突然笑意加浓,美得让人心弦震颤,说:只要打不死我,我们还做交易,对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
她抚了抚我额头,神情恢复了冰冷,说:“夏冬,你确实是个天才,这是我尊重和正确评价你的地方,你的身上有一种气质,如同当年的夏天;你的身上有一种成熟,成熟到让人会产生恐惧,当然,你生错了门庭,只能造就你营营苟苟的一生,”
我摇摇头,说没事,哪怕是苟延残喘,只要让我活着,这就很美好了,
她竖了一根大拇指,说有个性,我依旧很欣赏你,但她又说:“你千万不要想着翻什么盘,你翻不了的,邱梅贞总有一天会哭,而我是笑到最后的人,跟我斗,或者想报复我,没有的希望,你知道这里千年古刹,为何没有一个僧人吗,”
我摇摇头,不说话,
她却起身说:“因为我在这里度假,所以他们都走了,我走了,他们才能回来,这个地方很幽静,我只看中这里的幽静我能在乱世红尘的纷扰中得到安宁,在卧室的窗前,醒来后能持到佛光万丈升起,能看到云海翻腾,看到落日残红,至于什么佛、菩萨之类的,狗屁而已,我一直奉行我即我佛,我即我主宰,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我轻轻点点头,说:有点同感,
她笑了,低眼不屑的看着我,道:“但我们不可能成为知音,曾经,这座庙里有个年轻潇洒的和尚,想和我成为知音,但他死了,”
我闭上眼睛,说:想说就说吧,反正我也死不了,躺在这里也无聊,
她呵呵一笑,说:“我只有一个知音,那就是内心深处的自己,最懂自己的,就是自己,潇洒的和尚,自以为懂我,实际上不过是贪图我的权势、财色,所以他死了,我把他绑在一个地方,割掉了那根那蛋,然后自然死亡,夏冬,你说,都做和尚了,还要那些东西干什么呢,还想那些事干什么呢,”
我说:你够狠,也似乎有点歪道理,
她笑笑,又说:“当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便看上了这个地方,我希望就在这里盖一所房子,度假之用,主持是个老和尚,快六十了,得道高僧,说佛门清净,不容女施主后院起居我另寻他地,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说:“他死了,”
她戳了我一指头,戳在我脑门子上,说你个小滑头,但也说对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
我说他至少贪图了你的美色,然后被割了,那根没有罪,但心有罪,
她居然娇哈哈一笑,摸摸我的脸,说有趣,有趣啊,你真是个小滑头,
然后,她很认真的告诉我,说:“那一天,我就在大雄宝殿的蒲团上,穿着洁白的薄纱短裙,背后是严庄定相的佛像,不知是什么佛,反正我不信,于是不研究,老和尚闭着眼睛,挂着念珠,合什,念着阿弥陀佛,特别有佛相、佛心,可当我说,我可以为他在一个很有盛名的宗教协会谋个副会长的职位时,他眼皮颤抖了,我说我准备出资将这千年古刹翻修,粉饰金身,空调,另捐香钱十万,他睁开了眼,我说如果让我修出自己度假的小屋,他随时可以与我私会,因为我喜欢他身上的雍容佛气,他眼里冒了光,”
我懂她说的意思,点了点头,说漂亮女人的话最好不要信,
她接着说:“可这高僧信了,当小屋落成之后,还是在大雄宝殿,我还是那身装束,告诉他可以过来了,他急不可耐,脱掉了袈裟,露出一身肥白肉,就在佛的面前向我走来,我起身奔跑,跑出后门,跑向我的小屋,他就那么追,一直追,嘴里还叫着女施主,做人要诚信,最后,他失足掉下了万丈悬崖,”
我点点头,说死得一点也不,但肯定不是失足,
她冷笑,说:“后来人们找到了他的遗体,那什么协会说是舍身修法,赤条而来,赤条而去,忘红尘,守本心,逝如重生,佛之大道也,所以呀,什么得道高僧,那是他们没遇到,”
我听得哈哈一笑,妈的,嘴里血又涌出来了,呛着我了,狂咳了一阵,然后才缓过来了,
她说:“什么叫佛家看破红尘呢,很可笑的一句话,除非是无能了,绝望了,没什么追求的男人,才会这么干,夏冬,你会看破吗,”
我摇摇头,不说话,
她点点头,说挺好,这也才算是我的合作对象,
说完,她将我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一间屋子,开启了一道暗门,将我丢进了黑暗无光的地下室,连同我的衣物一起,
她说这个地方,就是那潇洒和尚死的地方,不过不要怕,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随后,她走了,留下淡淡的幽香,
地下室里并不冷,我就那么光着,脑子里几乎什么也没有想,很快沉沉睡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亮着灯,比较昏暗,感觉那就是一处牢房,手脚竟然被捆了很短的铁链,不过,梁咏慧为我端来了斋饭,说是她亲手做的我尝尝味道,然后就出去了,
我就那么**着,吃完了饭,感觉味道还真他妈不错,那里也有厕所,一切都挺方便,
就在那里呆了好些日子,一日三餐不用愁,她会给我送来,铁链捆我,她只有一个解释,因为害怕我会伤害她,她打不过我,
我甚至还可以训练,铁链子响得叮叮当,她有时候会看着我训练,就在离我五六米的地方,等我训练完了,她只说一句能打不是最大的本事,然后不屑的一笑,离开了,
厕所里的电线开关,一直是我想打主意的东西,只是它被混凝土糊住了,只露出一个按钮来,每一天我做的事情就是在她的时候,用铁链磨墙壁,只要我能抠到电线,一切都会结束,灯泡不行,太高,又深嵌在顶上的水泥洞里,根本够不着,
终于有一天,墙壁被我磨到了一定程度,我看到了小半完整的按钮盒子,梁咏慧,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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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一个老练的女人()
我扯出了开关,扯断了电线,然后将开关盒子里面的电线了出来,开关不错,是铜线我很轻松的就能打开锁住我的铁链锁头,
这一日,她为我送午餐下来了,从菜品的安排上看,就是午餐,
这个变态、强势的女人,厨艺真的很不错,有时候我甚至还能和她交流一下厨艺,千年古寺的厨房,也是她做饭的地方,
饭菜摆到木头桌子上放下,她准备回去吃自己的饭了,我说:梁所,能弄点酒来吗,
她带着浅浅的微笑,冷中俏的风格是她不变的特点,说怎么想起喝酒了,
我说想感谢你带给我的磨难,不行吗,
她淡笑说不用敬她的酒,寺庙的储藏室里有茅台,大和尚喝的,可以帮我取来我自己慢慢喝,她是从不喝酒的,
随后,她真的帮我取了茅台来,打开一闻,还真的是很正宗的酱香型,然后,她还说闻不惯酒味儿,回去吃饭,
我只喝了半瓶,感觉滋味儿不错,她来收碗的时候,我还坐在那里,面前倒了一杯酒,说:“梁所,不坐下聊聊吗,有两天没聊天了,”
她冷说你个小滑头,又想聊什么呢,
那些天,有时候还是会与她聊天的,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鸟,过往的事情我还能一一讲出来给她听的,她听得我的一些事情,特别是有些我觉得能说出来的事情,非常平静,哪怕是骂我小禽兽,也是很平静的,
我端着杯子,说我们聊聊女人吧,
她淡笑,带着鄙视,说你跟你爹一样风流,还用得着聊吗,
我说:“你觉得女人这一生,什么最宝贵,”
她说莫过于青春、事业、权势,
我说:“女人的男人呢,”
她说男人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
我说:具体来说,是什么工具呢,是你们这些蛇蝎心肠的女人成功的工具吗,
她脸色冷若冰霜,说除此之外,你觉得还有别的吗,
我说比如**,关于原始的和自然的,
她对我轻轻的一撇嘴,撇得高傲、优雅,妥妥的冰山女王派,说你的脑子里还可不可以想点别的呢,那样的事情有意思吗,
我说这寺庙里年轻和尚与老和尚都尚且脱离不了此道,何况我血气方刚一少年呢,
她冷道:“你这个滑头无赖,再说这些无耻下流的话题,我敢保证打得你全身伤势养十天,”
我淡笑,说:“你的公文包里,有一样东西,是你非常宝贵的东西,你说那是什么,”
她神色非常自然,如她一惯的冰冷、傲势,说莫过于她的银行卡和印章了,
我摇摇头,很平静的说不对,是保鲜膜包着的那个,
她突然脸色微变,瞬间恢复平静,说小滑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道:“那要不去把你公文包拿下来,打开看看,”
她冷冷笑,说我凭什么去拿我的包下来看呢,
我说你别装了,你那天晚上在卫生间里都干了些什么,我看得一清二楚,
她终于脸色变了,霍的站起来,指着我?子说:“夏冬,你这个小王八犊子,你竟然偷窥我,”
话音落时,她猛的掀翻了桌子,搞得我茅台瓶子也摔了,
可我却突然向后一退,双脚一抻,两手一扯,还好手里还端着杯子,酒没洒掉,不过,捆绑我的铁链已经散落掉了,
她大惊失色,起身就往外面跑,这是一个老练的女人,根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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