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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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禁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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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晓蓉一去,周叔还是很高兴的,似乎在和她说了些什么,就各自忙开了。周叔招呼客人,周晓蓉帮着包饺子、抄手,端上桌子、收钱、洗碗什么的。

    父女俩在冷风中忙碌我有种异样的羡慕感。那是不太赚钱的营生,但父亲和女儿在一起,他们依然是幸福的。哪里像我,依旧是孤独的。

    我也发现,周晓蓉一去,周叔那里的生意都好了些。好多单身的男性顾客,有中年有青年,都爱在他摊上吃东西,当然是冲着周晓蓉长得漂亮去的。

    就这样,那几天我都住周晓蓉家里,和她一起上学、回家,做饭吃,她辅导我作业,还夸我其实好聪明的。

    饭后,我送她去火车站,她帮周叔忙着,我在远处看书自学,到了晚上12点多,又陪她回家。有几次,我们真碰见一些社会青年,对周晓蓉指指点点,但不出格,因为她身边有我——看起来很冷的一个大个子少年。

    家里,我睡地上,坚决盖毯子,我不怕冷;早上的早餐面条,照例都是我做她多睡一会儿。我衣服脏了,就换了周叔的夹克套装,不是很好,但还合身。

    周叔呢,都不到这边来的,他的衣物倒是周晓蓉洗了晾干了送到火车站的。

    一连几天,邱素波都没来学校。王小亮和陈春柳倒是周四的上午到学校了。我知道他们来学校也是在教室里玩,于是抽第三节上体育课的时间,解散后到六班去了一趟。

    我一进六班,里面十几个渣就安静下来。王小亮冷道:“哟,我们不找你麻烦了,你倒是上门来了是不?”

    我冷道:“王小亮,我没时间跟你打嘴炮。马上联系邱素波,说我要见她。”

    他撇了一下嘴,说;“波姐是你想见就见的啊?她在省城,过两天才回来。”

    我道:“什么时候去的?”

    他说;“上周五晚上就走的。说是星期天才回来。”

    我听得疑惑,但看丫的不像撒谎,便道:“黑豹那边什么情况?”

    王小亮冷道:“你还敢提黑豹哥?他恨不得干死你呢!你小子等着吧!”

    我冷道:“那就是说,黑豹还没空来对付我咯?”

    “你小皮子痒啊?要不是波姐有话,黑豹哥早出手了,你知不知道?”

    我冷哼了两声,没鸟他,转身就出了六班教室。身后这一伙子人,显然是邱素波有吩咐,所以没对我叫嚣个什么。

    可既然如此,那周日晚上抢我的人又是谁呢,我真是想不通。

    晚上的时候,我又陪周晓蓉去了火车站。她帮周叔忙去了,我则在三十多米外的路灯下,背着英语单词和课文。

    都要到回家的时候了,来了三个社会青年,坐到周叔的摊子上,一人要了碗抄手吃。看他们流里流气的样子,真是让人不舒服,那一双双眼睛不时就在周晓蓉身上瞟。

    周晓蓉很排斥,装着不知道,低头包着饺子。周叔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亲自给客人端碗去,不让女儿去的。作为父亲,他的保护意识还是强。

    每当有这种社会青年去的时候,我心里都有点紧张,怕闹出什么事伤害到周晓蓉和周叔,所以我就盯着他们。

    没想到,趁周叔和周晓蓉不注意,有个一头黄卷毛的家伙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来,往他的抄手碗里一丢,然后筷子拨拉了两下,吼起来:“哎,老板,你他妈这是搞什么名堂哦?抄手碗里怎么有苍蝇?”

    我听得火都冒起来了,这王八蛋摆明了就是来吃诈讹人的。

    周叔也是一愣,马上瘸着左腿走过去,陪着笑,似乎在跟三个人解释什么。周晓蓉也是惊讶,但下意识回头朝我这边望了望。

    我直接收起了书,背着书包急步走过去。这事情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的,可不能让周叔被他们讹了。三个社会流氓而已,就他们那体格子,我还不怕的。

    谁知黄卷毛直接将抄手碗往地上一摔,站起来,脚踩在木头独凳上,指着周叔的鼻子骂道:“死瘸子,你少在这里狡辩了,苍蝇就是铁的事实。赶紧的,赔钱,要不然老子砸了你摊子!”

第019章 弱者必须帮弱者() 
更有一个矮个子的家伙说:“就是,快赔钱。我们吃了这苍蝇抄手,坏了肚子可不好。一人赔我们二百就行了,懒得跟你啰嗦!”

    旁边另有五个食客早都放下碗筷,不是看热闹,而是不想吃。另有好几处小摊子的摊主,都在看周叔的笑话了,因为周晓蓉在,周叔摊子的生意比他们好。

    周晓蓉面对这种情况,都急得要哭了。她冲着丢苍蝇的家伙说:“我们家的汤、抄手一直都是很讲究卫生的,没有苍蝇,你们不要来讹人。”

    那黄卷毛一抬,筷子一指碗里的苍蝇:“嘿,小丫头,看你漂漂亮亮的,怎么这样说话呢?这碗里的苍蝇明摆着呢,是我们讹人吗?”

    周叔马上把女儿拉到身后,然后求情说:“三位小哥啊,六百块多了点啊,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啊!一共两百块,可不可以啊?”

    周晓蓉好委屈地叫起来:“爸,抄手出锅的时候,哪里有苍蝇啊?凭什么咱们辛苦赚的钱要给他们……”

    黄卷毛冷道:“小,你别叫了。死瘸子,一共两百块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吗?不给是吗?那好,走走走,你们马上陪我们哥三个去医院检查,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们出全部的钱……”

    那时,我已奔了过去,挡到周叔的前面,冲那家伙吼道:“我看见了,是你自己包里掏出来的苍蝇丢进抄手碗里的。想讹钱,上别的地方去!”

    我真感觉自己很有气势,昂头,挺胸,冷脸,直盯着对方。我真不怕他们三个人,流里流气的无所谓,关键是他们体格子不行。我受欺负惯了,可周晓蓉是我唯一的朋友,周叔瘸腿,身体不好,挣钱不容易啊,我看不惯这样的不平之事。这世道,弱者不帮弱者,还有多少人能相助?

    周晓蓉一下就有了底气,直接到我身边,斥道:“原来你们这些人真是自己拿苍蝇来讹人的啊?真好意思啊你们!还好,夏冬看见了!。”

    黄卷毛冲过来,一指我,吼道:“哪里来的杂种?你敢说老子带苍蝇来?找打!”

    话音一落,他抬起右脚就朝我踹来。

    我眼疾手快,两手抱住他的脚,一抬一送,将他掀翻在地。

    旁边两个丫的见状,吼骂着朝我扑过来。

    当即我和两人打成一团,没几下将他们都踢翻了。围观的人都在看热闹,还越来越多的样子。

    黄卷毛从地上爬起来,拔了一把匕首对我吼道:“小子,老子今天晚上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夏冬,小心啊!”周晓蓉吓得惊叫了起来。

    周叔那时突然从锅里拖出长长的舀汤马勺,瘸腿跳到我身边,铁马勺就朝那家伙敲去,力量显得很大,速度也很快。

    黄卷毛直接躲开了。可地上有个家伙扑起来,向周叔扑去。

    我一脚飞出去,将那家伙踢翻过去。另一个家伙爬起来抓起一把木凳子朝我夯来。

    我左臂一挡,周晓蓉惊叫一声时,我已一拳轰出去,打爆了这家伙的鼻子。

    左臂骨头都要断了似的,激得我凶性大发,骂了句“艹你妈”,抓过那家伙的凳子砸他。

    他鼻子血都出来了,吓得转身就跑。我没追他,而是举着凳子朝黄卷毛砸去,这家伙躲了几下,吓得扭头就跑,还一边回头大叫着你们给老子等着!

    倒地的家伙爬起来,想操凳子,被周叔一勺子打在手上,痛叫一声,周叔又砰砰几勺子砸在他头上。这丫的也是抱头就跑。

    不到三分钟,三个混帐被我们打跑了。看热闹的人们,一脸索然无趣地散开了。

    周晓蓉冲到我面前,搂着我的左臂,问我有没有事啊?

    我摇摇头,丢了凳子,说骨头没断,不打紧,就是便宜这些王八蛋了,太可恶了!

    周叔提着马勺,胸口有些剧烈起伏,憔悴苍白的脸上红晕阵阵,咳嗽了好几回,疑惑地看着我俩,说:“你是晓蓉的同学吗?”

    周晓蓉突然脸上一红,松开了我的左臂。我点点头:“周叔,是的,我路过这里,正好看见了。”

    周叔点点头,叹道:“唉,惹到这些地痞了,这摊子也没法摆了。咱们先收拾收拾,赶紧走吧!”

    周晓蓉说:“爸,我们凭什么要走啊?到那边车站派出所报警吧!”

    周叔瞪了她一眼,说:“报什么警?他们人都跑了,没用!”

    我说:“周叔,万一他们还找人来报复你呢?咱不报警能行吗?”

    他冷着脸说:“我都说了,这摊子不摆了,以后也不摆了。报警干什么?这些人进去没几天又出来了,会一直找你的麻烦!”

    他冷脸的样子很有气势我没话了,只能和周晓蓉帮着迅速地收拾起了摊子。那个时候,另一些吃饺子、吃面的食客,居然早趁着打架混乱的时候跑了,连钱都没给,这都他妈什么人啊?

    东西收拾好了,都放在周叔的人力三轮车上。他骑上去,对我和周晓蓉说:“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吧,打车,不要管我。”

    周晓蓉说:“爸,我们帮你推车,快一些。”

    我说:“周叔,我力气大,你累了,还是我来骑吧,你指路,很快的。”

    确实,我看周叔刚才打混蛋,出手很准、很快,但他身体不好,一阵收拾后也是累了。而三轮车呢,有时候工地上拉料,我也会骑的。

    周叔看了我两眼,倒没说什么,同意了。只是他身体有些颤抖,显然身体太弱了。

    于是我骑上车,回头叫周叔和周晓蓉都上车,我拉他们回去。周晓蓉说:“夏冬,不要了,我们走路,拉两个人很累的。”

    我说:“没事的,上车吧,一起走!万一他们找人来了呢?周叔身体不好哎!”

    结果,父女俩还是一人坐在三轮车的一边,被我拉着就离开了广场。周叔不时咳嗽,周晓蓉给我指路。

    路上周晓蓉还给周叔大略讲了我一下,讲到我帮助她免受黑豹的伤害,但没好意思讲我和她住在一起,周叔听得哦了几声,没多说别的。

    离开火车站前大道,穿过几条幽暗的小巷子,我们到了周叔租住的地下室门外。那里是老民房区,污水遍地,阴暗潮湿巷子两边的墙壁都长满了青苔,住的都是穷户主和租住的穷人。周叔的地下室房门开在巷子面上,木门上都长了好多黑霉灰。

    看着周叔住的环境,我都有些揪心。住这么差的地方,身体能好吗?可他也是……女儿啊!

    正当周叔要开门的时候,情况就不妙了。身后,一群社会青年朝我们来了,身前的巷子口那端,另一群也过来了。

    我左右看了看,身后领头的,正是那个放苍蝇的家伙黄卷毛,旁边跟着鼻青脸肿的两个同伙。他们两头堵,约是有十七八个人,手里拖着棍棒之类。

    周晓蓉惊得一下子扑到周叔的怀里:“爸,他们来报复我们了,怎么办?”

    黄卷毛冷笑道:“妈的,你们跑得还快啊?这下子,看你们往哪里跑?”

    我扯出周叔锁车的铁链子来,约有一米长,对着左右吼道:“人多欺负人少是吧?欺负善良老实人是吧?”

    那家伙冷道:“小子,识相的把链子放下,我保证不打死你。死瘸子,老子注意你好久了。今天晚上,要么给两千块钱出来,要么把你女儿让我睡一晚。否则,你们三个都完蛋了,这小还得被我睡。”

    他身边一伙同伴,个个邪恶兮兮地笑了起来,朝我们堵了过来。

    “你们真是畜生……”

    周晓蓉气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惊叫起来,但周叔却捂了一下她的嘴,说:“晓蓉,不要怕,有爸爸在呢!”

    周叔脸色苍白,红晕尚有,显得有些淡定。

    黄卷毛冷笑道:“多伟大的父爱啊?死瘸子,劝你放弃抵抗,可以少挨两下。”

    周叔不理他,扭头看着我,说:“夏冬,你怕不怕?”

    我一抖手里的链条,大声说:“周叔,我不怕,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不能让这些混蛋欺负老实人!”

    黄卷毛带着他的人马走近前,左右离我们不到五米,一个个冷冷地看着我们。他冷笑道:“拼吗?你们拿什么拼?”

    周叔左右看了看,说:“晓蓉,就在这里呆着。夏冬,把左边顶住,右边交给我。”

    说完,他不管我们,直接拎了一把木凳子,一瘸一拐地向卷毛那边去了。黄卷毛吼道:“兄弟们,这死瘸子不想活了,给我废了他!不要放过那小子,弄断腿,但小要完整!”

    我听得吼了声“来吧”,一股豪情涌上心头,舞站铁链子就朝左边冲过去……

第020章 拼红眼了我不怕() 
我有铁链,一米长,左右斜挥舞,呼呼有声。小巷子虽然窄,但正好利于我施展。

    我的力量大,铁链子挥出的速度快,打在地上都是叮啪啪的声音,打得那一拨人就是有棍棒也没法近身。

    有几个想扑过来的,被抽飞的棍子,身上挨了两下就没办法了。我完全撑得住,只要不刻意进攻,拖还是有办法的,把这拨人搞得没办法,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呜呜哇哇乱叫。

    我没法去看那边周叔是什么情况,却听得砰啪的撞击声,一声声惨叫响起。这让我非常吃惊,难道周叔很凶吗?

    没到两分钟,那边已经传来周叔的咆哮:“都给我滚,要不然我宰了他!”

    这一声震惊了全场,我对面的一拨家伙停下来了。我扭头一看,惊愕非常,连周晓蓉在三轮车那里也看得傻了。

    黄卷毛那边,除他之外,其他的人都倒了一地,全部爬不起来,不是捂裆就是捂膝盖捂脑袋,好多人脸上烂了,头顶冒血,痛得哭爹叫娘。

    黄卷毛被周叔夺了匕首,刀锋划在他的脖子上,拉出血来,周叔反押着他的右臂,押得他只能跪在污水地上,大叫着:“饶命啊,饶命啊,我们滚,我们滚……”

    “滚!再来这里生事,全部都死!”周叔咆哮着,像一尊杀神,将黄卷毛往前一推这家伙一记狗吃屎,摔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污泥。

    黄卷毛爬起来,连兄弟也不要了,独自朝巷口飞奔,摔了好几跤。他的身后,一伙小弟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地跟着跑。

    周叔握着匕首一回头,我这边一伙人一呼啦全都跑掉了,只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两生腿似的。

    不到一分钟,小巷子里就安静了,一个混子的影子也没有了。夜风中,血腥在飘荡。

    “爸爸,你好厉害!”周晓蓉惊喜般的大叫着,朝周叔冲了过去。她是个单纯的少女,只为父亲而骄傲的少女。

    我惊得不行了,提着铁链子也跑过去。周叔这么厉害,我一定要他教教我,就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可那时的周叔,身子一晃,匕首落地,扶着长满青苔的巷子墙壁,猛烈地咳起嗽来,咳得让人心惊胆颤,似乎他连肺叶子都要咳碎了吐出来。

    我奔了不到三米,周叔苍白脸上红晕大爆发,嘴里喷出了血块子,剧烈的咳嗽之下,直接晕倒地污水地上。

    周晓蓉吓坏了,心痛的哭叫着爸爸你怎么了啊,跑了不到五米,都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我赶紧冲过去,一把将周叔抱起来,朝着巷子外面奔去。他刚才很厉害,但却是强撑的啊!

    周晓蓉哭泣着,一身摔脏了,爬起来不停地叫着爸爸,跟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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