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年,就是要宠你- 第2部分

　　　　“阿兰给小少爷送鸡汤。”阿兰微笑，举起手中保温杯田甜面前晃了晃。

　　　　田甜点了点头，随阿兰一起走了进去，田澄早已睁着滴溜溜大眼睛，用手指绞着床单，他看到田甜，眼睛一亮，“姐姐去哪里了？”稚嫩声音里有一丝沙哑。

　　　　“我就门外了。”田甜坐床沿，宠溺地看着田澄。

　　　　“咦？”田澄疑惑地盯着她眼睛，“姐姐眼睛怎么红了？”

　　　　“昨天姐姐太担心小澄了，睡觉晚了些。”她平静地回答，丝毫不提是因为昨晚因担心而流下泪导致眼睛红肿。

　　　　“哦……那以后要早点睡哦！”田澄顿了顿，随后试探地问，“昨天小澄乖吗？”

　　　　“当然啦！”田甜不加任何思索地回答。

　　　　“姐姐说过，如果小澄乖乖，妈妈就会回来看小澄。”他甚至有些急促地说完这句话。

　　　　“哦！”阿兰似乎想起了什么，插了句，“小少爷喝鸡汤吧，仔细等会凉了。”

　　　　“阿兰，妈妈会回来吗？”小澄把头撇到一边问道。

　　　　“其实，小澄父母也很想念小澄，只是，只是……他们都很忙，没有时间……”阿兰没有创意回答，类似话她已经说过一万遍了，可她还是不厌其烦解释给田澄听。

　　　　“我要求很低啊，不用爸爸妈妈一起过来，有一个回来陪我就好，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得了很疼病吗？”他声音越来越小，后终于低了下去。

　　　　“有姐姐陪你不好吗？小澄是不是不喜欢姐姐陪你。”田甜详装生气地说。

　　　　“不是啊！”田澄脸色立刻变了，急忙说，“姐姐好了，疼小澄了，小澄有姐姐就好。”

　　　　“那就乖乖把鸡汤喝下去。”说着，田甜从阿兰手中接过保温杯，舀起一勺，放田澄唇边，看着他喝下去。

　　　　“哦，对了，林灵说等会过来陪你玩。”田甜垂下眼睑，随意地说。

　　　　田澄似乎受到极大打击，“她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田甜鄙视地瞅他一眼，“一年级a班田澄突然晕倒男厕门口早就被传成多个版本，成为同学们津津乐道话题了。”

　　　　“怎么都这么八卦！”田澄冷哼一声。

　　　　“哎……谁让我们家小澄长得那么可爱，招人喜欢呢？”

　　　　“姐姐，你笑话我！你……”剩下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口鸡汤灌进了肚子里。

　　　　就这时，一个小小脑袋伸了进来，环顾四周，感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蹦蹦跳跳地走到病床前，张嘴就说，“田澄你昨天怎么睡男厕门口了？”尖细嗓音把田澄心脏挑高了两公分。

　　　　“呃……”他一把抓住被子，把自己埋被子里不肯出来，他怕了这个小魔女，学校时候，她像个小尾巴，每天跟自己身后，大声喊，“你叫田‘橙’，你很甜吗？可以吃吗？”其他小孩都笑得捂着肚子，要不就是他上厕所时候，跟一大群小女孩把他往女厕所拽，一边拽一边笑着叫，“田澄你进错啦，你长得这么像女孩，应该进女厕所……”该死是，连老师都置之不理，大有一副任君采撷之意，以至于田澄同志下课只敢乖乖地呆座位上，要么憋着不上厕所，要么就去四年级拽上田甜，让她当护卫。可恶是，老是有一堆小男孩找他麻烦，说什么让他离小女神远点，要不吃不了兜着走。田澄把白眼都翻出来了，她连姐姐一个小拇指都不及，姐姐才是真正仙女，并且还整天那么盛气凌人，颐指气使。

　　　　“田澄，你出来啊！你不出来我把小胖他们一伙叫过来欺负你啦！”

　　　　被子里那个小小人影无动于衷。

　　　　“田澄，我让李叔叔给你买了好多零食，你不出来就不给你吃。”

　　　　美食诱惑失败……

　　　　“我这里有两只汤姆猫和杰利鼠限量版发行玩偶，你要不要？”

　　　　似乎不够有吸引力，田澄依旧纹丝不动。

　　　　“姐姐，”林灵噘着嘴，泪眼汪汪地看着田甜，只得搬出救兵了，她知道田澄听他姐姐话，只要抓住他软肋，一切都好办。

　　　　“小澄，这样不理人是不礼貌哦。”田甜一旁温柔地说。

　　　　被子里人影动了动，露出小小脑袋，戒备地盯着林灵，“你又要出什么坏主意？”

　　　　“小澄，对客人要有礼貌。”田甜提醒他，随后转向林灵那边，淡淡地说“小澄刚做完手术，不易剧烈运动。”

　　　　“嗯！”林灵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只跟他说会话。”

　　　　“那姐姐去上课了，放学回来看小澄，小澄要听医生话，知道吗？”

　　　　“知道啦，小澄要姐姐亲亲。”田澄单纯地说。

　　　　田甜无奈地摇头，俯下身来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田澄满足地笑着说，“姐姐再见！”

　　　　之后，林灵凑到田澄耳边，坏坏地说，“我也要亲亲。”

　　　　结果，被田澄一巴掌推了回去，低沉地哼道，“下辈子都不可能。”

　　　　大雨初停，艳阳高照，阳光把影子拉得细长，柏油路上还有未干雨渍，枝叶也被洗得油光发亮，田甜独自走路上，感觉到一片清舒畅，她抬起头，闭上眼睛，呼吸着这一刻美好，好久没有像这样享受如此宁静，就像阳光洒身上，慵懒而温暖，雨后泥土清香气味沁入鼻腔，她缓步前进，竟不知道现她究竟有多美，管才十岁，却早已是一副美人胚子，白净细致脸颊，清明亮眼睛显得媚而不妖，嫣红嘴唇像是刚熟透娇艳欲滴樱桃，她抿紧嘴唇，轻轻地哼唱着近来流行歌曲。

　　　　须臾，她轻启朱唇，“出来吧，不用后面跟着了。”

　　　　大树后面男孩子迟疑地走了出来，他挠挠头，尴尬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后面……”

　　　　“你跟踪技术不好，”她平淡地说，“脚步声太大，还有，靠感觉。”

　　　　男生步走到她跟前，绝对不放弃与她搭讪机会，离她半尺远地方，跟着她慢慢地前行，一脸受宠若惊表情，“咳咳……你怎么从医院出来了，你病了吗？”

　　　　田甜斜睨他，“你应该早就调查好了得病是我弟弟。”

　　　　谎言被戳穿，男生感到自己脸灼烧一片，随后装作很淡定，挺着胸膛，一副小老板姿态自豪地对田甜说，“我爸是花都商场大老板，你需要钱就对我说。”

　　　　“谢谢，不需要。”田甜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加脚步径直得往前走，直觉对这个男孩子没有一丝好感。

　　　　“诶……”男生不依不饶，跟上她脚步，“茵姐说，女生都害羞，你不用害羞，有需要就告诉我啦！”

　　　　“我真不需要，你很烦。”田甜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

　　　　“啊，”男生立刻转移话题，“离学校还有一段路程呢，用我找人开车送你吗？”

　　　　“我家也有车。”她拨开男生搭她肩膀上手。

　　　　“呃……”彻底被堵死，却不得不又绞脑汁想要说什么话打破僵局才好，于是他脱口就出了句让田甜记住他一辈子话，“你跟田澄不是孤儿吗？你家怎么会有……”

　　　　话后，田甜立刻脸色煞白，她终于机械地把头转向男生那边，眼神冰冷地盯着他那张并不怎么精致却搭配和谐脸，仿佛想要把万丈寒冰削成利器，刺入他身体里，盯了半晌，直到男生身上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谁告诉你。”

　　　　“林……林灵……”男生颤栗地供出那个小魔女名字。

　　　　田甜冷笑一声，林灵，是么……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她感觉自己走得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实，就像，踩碎一个人骨骼发出崩裂声。

　　　　到学校后，她凭借着男生群里超高人气，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跟踪她那个男生信息：彭似泽，11岁，小学五年级，身高14，为人处事虚荣嚣张，父亲是花都商城董事长，家庭住址，n市菩梓街269号。

　　　　田甜满意地谢过那些心花怒放小男生，专心筹备计划，心里想着，其实长得漂亮也算是一件很不错事情。

　　　　－－－－－－题外话－－－－－－

　　　　天气转冷，风很凉。亲们记得穿上厚厚毛衣保暖。

海外归来的田太太（）　
傍晚时分，田甜站站牌下等着开往医院公交车，旁边有一棵高大槐树。

　　　　她走到槐树旁边，靠树干上，不知为什么，她打心眼里喜欢那些奇形怪状古树，尤其夏季，古树宽大轮廓长满墨绿色树叶，极其富有生机，清爽而神秘。

　　　　她戴着耳机听音乐，看着来来往往人群，突然觉得喧嚣繁杂城市此刻显得格外缓慢。就像倒带重放镜头，把时间无止境拉长，她就处于那个渺小而真实区间上，悠然自得。

　　　　夕阳把一切事物染上昏黄复古格调，仿佛是一个久远到不能再久远片段，每个人无悲无喜，似乎已经把冷热感觉留了回忆头。

　　　　今天她把浓密黑发箍了起来，露出洁白而精致额头，眼睛失去焦点望着前方，视线一片模糊，她嘴角突然勾勒出一丝若有若无微笑。

　　　　然后，轻巧地踏上刚停到身边公交车。她找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下，望着窗外倒退景物，不知道想些什么。眼睛余光瞥见旁边似乎有一个人坐下，还有些清香洗衣液气味，她把头扭到那边，于是看到彭似泽灿若桃花笑脸，他冲她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好巧啊，嘿嘿。”

　　　　“嗯，”田甜又把头转到窗外，轻轻地道，“是挺巧。”只是等会，看你还能不能如此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她想。

　　　　“呃，窗外有什么美景吗？”彭似泽盯着窗外看了几秒钟，全部是树和树后面高楼大厦。

　　　　“没有。”她及其简略地回答，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他，“你有笔吗？”

　　　　田甜突然主动说话，让他受宠若惊，“有啊！”边说从肩膀上取下来，拉开拉链，把笔拿出来递给田甜，就那短短几秒钟内，手里包便瞬间脱离了掌控，被背后几个男生抢去，说时迟那时，那几个男隔窗扔到马路上，然后，坏坏地挤眉弄眼。彭似泽一下傻眼了，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望着随抛物线远远，愣愣地将近十秒钟。

　　　　刚好，公交车半分钟后到站，彭似泽如箭头一般冲下了跟前，慌忙地捡着散落地板上文具书本，一切都如同安排好紧凑。

　　　　正这时，一辆摩托车从背后速度极地冲了过来，彭似泽又一次地瞪大眼睛看着疾驰而来摩托车，脑子一片空白，他觉得死神就身后，拖着自己衣领往坟堆里拽。

　　　　那时他，停下了手中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离自己越来越近摩托车，那种马达发动剧烈声响，让他感觉脑子肿胀，他瞳孔扩大，七窍几欲出血，柏油路灼烧地发烫。

　　　　而摩托车并未冲过来，而是离他身体五公分地方刹住了闸，彭似泽全身被冷汗湿透。

　　　　他动了动食指，感觉还能被大脑控制，还活这个世界上，突然发现生活是如此美好。而那摩托车上男子嘲笑地看他一眼，又发动车子，径直往前开去。

　　　　他视线顺着那男子，直到停滞那个站站牌下娇小身影，她似乎若有似无地冲他微笑，而那个摩托车她跟前停下，载着她，绝尘而去。

　　　　彭似泽楞坐地板上好久没有回过神……

　　　　医院里，她推开病房门那一瞬间，指尖触冰凉门把上，看着那个坐凳子上身影，硬生生地站了半天，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

　　　　她不知道为何，眼中噙满了泪水，沉默心底情绪肆此刻无忌惮地倾覆，如同翻滚巨浪如排山倒海地压了过来，使她呼吸急促。

　　　　那个女人回过头对上她目光，如三月阳光般温暖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莫名疏远，“小甜。”

　　　　三十多岁女人，依旧这么年轻美貌，眼角只有些轻微皱纹，皮肤白皙，保养很好，唇上涂着一层透明唇蜜，淡淡地黑色眼影显得时尚不俗，头发松松地挽脑后，用一支看起来价值不菲水晶簪箍住，一套黑色职业装把她干练、雷厉风行办事风格展现得酣畅淋漓，“你还是那么年轻。”田甜把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后，语气淡漠地说。

　　　　田太太把手背放鼻翼下方，头往下低三十度，很有气质地轻笑，此刻，她原谅了女儿冷淡与疏远，这女孩从小就要强，自己并没有怎么管教她，而她，也随心所欲，沉默地做一切自己觉得对事情，也自然也未做什么逾矩之事，对小澄照顾也心力，无微不至，这也是令她满意，于是，她闪过女儿略带讥讽话语，信手捏来一句，“近学习紧张吗？”

　　　　“还好，”田甜漫不经心地回答，似乎并不想这个话题上逗留太久，她走到田澄跟前，揉揉他脑袋，温柔地问，“今天乖吗？肚子还疼不疼？”

　　　　田澄松开抓着田太太手，摸了摸肚子位置，兴致颇高地说“不疼了。”他眼中闪烁光彩，就像刚找到妈妈小蝌蚪一样，摇头摆尾可爱，似乎母爱滋润能让他像树苗吸收营养，且茁壮地成长，那种爱不是作为姐姐她所能给予，而且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企及，她心里有微微难过，只得说，“那就好。”

　　　　“阿兰，”田甜呼唤站一旁，等候差遣阿兰，“给小澄和妈拍一张照片，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得留个念想，若是妈不日子，还可以看看相片，以缓相思。”她皱巴巴说出这句话，她突然发现，喊“妈”这个字眼时候，她喉咙尤为干涩，就像塞了一块糖一般，吐不出咽不下。

　　　　“诶……好嘞！可是，小姐不用一起拍吗？”

　　　　“我就不必了，”田甜微笑。

　　　　“嗯，”田太太应允，“小澄要笑得开朗点哦。”

　　　　那一刻，田甜感觉她像一个陌生人，这个妈妈似乎也没把自己当她女儿，若是有一个词让她来形容，那便是尊重。这便是了，所以，她微笑地注视着优雅田太太和可爱小澄脑袋亲密地靠一块，甜甜地笑，就像是没有任何罅隙母子俩，连空气中都氤氲着香甜气息，她幻想着自己也靠着母亲肩膀，那柔和臂弯中酣然睡去，但是，却如同一个梦一般虚妄，她深知，那种幸福是不属于她。

　　　　“小甜，陪我出去买点东西吧。”晚饭后，田太太坐床沿对正写作业田甜说。

　　　　田甜放下笔，抬头望了田太太一眼，“好。”

　　　　路边霓虹灯闪烁，鳞次栉比高楼大厦晚上各种形式灯光陪衬犹显得别有韵味，穿梭柏油路上车辆丝毫没有因为夜到来而放慢脚步，依旧飞速地前行。

　　　　这座城市世纪初期显示出它强大发展潜力，没有给自己任何喘息机会，时间夹缝中，急速穿行，抓住机遇，终是迎来蛟龙腾飞一刻，重现往日辉煌色彩。

　　　　这座城市，把它古老与崭，它昏黄与明媚，它喜怒与哀乐，转化成一种实际存生血液，融进人们心中，燃烧甚至沸腾。

　　　　田太太与田甜慢慢地走路边，任凭时间掌心流失，互相耐心地等待着对方启齿，终于，田太太率先开口说，“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你知道，我忙事业。”语气里，不是没有无奈。

　　　　“怎会？”田甜挑眉，“我并没有那么想，如何对我都无所谓，”她停顿一下，“我只是替小澄委屈。”

　　　　“唉，”田太太轻声地叹息，似乎是对这孩子命运怜悯，随后便随意地说，“若是，我将他带到法国抚养呢？”

　　　　田甜轻笑一声，仿佛是自嘲，“你意思是，把我自己留着这里？”当她说出这句话后，抽了一口凉气，突然觉得盛夏夜晚是如此冰冷。

　　　　田太太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世界又开始变得空荡，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田甜去感受去热爱，她眼神变得清冽，比平时冰冷三分，她说，“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