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年,就是要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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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少年,就是要宠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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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筑物零度左右寒冷空气中瑟缩着,只有围绕它们周围冬青叶子还是绿色,叶子周边缠绕着细小白霜,如同画家手中不真实艺术品。

    前几天,吕烟澜带着阿兰和姐弟二人去商城购买了许多年货,阿兰储存了一堆蔬菜、水果,糖类和坚果类食品,还买了几副春联和鞭炮。

    而吕烟澜为田甜和田澄各置办了一套崭衣服,上身都是红色羽绒服,并且是姐弟款。

    这是田澄强烈要求,他说,如果不买,他就呆那个店面不肯走,并且如果有人问起他是谁家小孩,他就说,他是吕烟澜亲生儿子。吕烟澜只好无奈地答应了他要求。后来,田澄举着装衣服袋子冲田甜抛媚眼,得意很。

    晚上,田甜和田澄坐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吕烟澜卧室不知道干什么,而阿兰则与老张厨房忙活着,炒菜,擀饺子皮,剁馅之类,准备一场丰盛晚餐。

    外面,不时有鞭炮响声,天空中乍现一时光明,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火药气味。小孩儿们会提着灯笼,穿着花花绿绿衣服街上蹦跶。商店门面上也贴上了红色‘福’字和寓意美好贴画,看上去特别祥和,一切都是那么温馨。

    饭后,吕烟澜约市长夫人等出去打麻将,早早就出了门,阿兰和老张则去参加祭拜等活动,人岁数大了,就需要寻找一些信仰来作为精神支柱去依附,以排遣无聊生活和空虚内心。

    “姐姐,我想出去。”田澄将一块糖放到嘴里,砸吧着嘴说道。

    “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可是,就是想出去。”

    田甜思忖一会儿,说道,“好吧,我带你去个地方,穿上衣服出发。”

少年,再见() 
两人就这样出了家门,田甜拉着将田澄帽子戴好。两人进入一个商店,买,田澄也不问她要做什么,只是跟着她。

    他们穿过菩梓街和卓路,走过几个小巷,来到一座还未建好楼房前。楼房刚盖了没几层,还有一条窄窄原始楼梯,田甜拉着田澄爬上了楼顶上,将买那堆东西都摆了地面上,她搓了搓冻红手,哈了哈气,仰望着那弯月,天气还真是晴朗呢!

    万家灯火如一簇簇火苗般闪亮着,她知道,这个时候,无数个家庭都享受着短暂,团聚温馨,之后,又会回到各自岗位,等待着365天后这个节日重光顾。

    不时,会有两个烟花飞到天上,迅速爆裂成一朵巨大闪亮花,瞬间却又消失不见,接着,另一个又会绽放。还有远方轰隆隆炮声,提醒着人们这是一个盛大而团圆节日。

    “我们放烟花吧。”田甜说着,掏出一只打火机。

    田澄没有想到她会带自己来这里放烟花,他脸冻得通红,呼吸时候,哈气他周围氤氲着。他用力地点点头,从地上拿起一个炮竹,摆正,然后,接过打火机,将它点燃,跑到稍远点地方,看着它直冲到天上,“嘭”一下,变成一朵绚烂多彩火花,“还真是美呢!”田澄看着那烟花,不禁感叹道。

    “是啊,我们买了好多呢,这样就可以好看好多次,嘿嘿。”

    他们一人拿着一个打火机,开心地放着,有各种类型烟花,有高空烟花,如天女散花,还有小烟花,如金龙腾飞……有时两个一起飞到天上,有时,一个先,另一个角逐着螺旋上升,他们手中拿着仙女棒,火花哔啵,连瞳孔都被印刻上流光色彩,两个人脸被照得明明灭灭。

    累了,就坐楼房,他们身后放着两个冷焰火喷泉,整个城市当做背景,一个个礼花腾空而起,两个小小少年有说有放对方口中,他们是那么乐,那么幸福,仿佛整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田澄将头放田甜肩膀上,她碎发落他脸,有种痒痒感觉,那一刻,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纪念,也真实记田甜心底,再加上一把锁子,不肯随意翻起。

    “姐姐,真好诶,好大一个惊喜。”田澄望着远方一个烟花说道。

    “你喜欢就好。”

    “你说,要是我们永远都一起,多好呀!”

    “嗯,当然会。”

    “拉勾勾,不许骗我。”

    “拉勾”,田甜伸出小拇指勾住田澄手指。

    “其实,”田澄停顿了一下,“爸爸走了,我不是很难过。”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没有什么感觉,对他,好像是,跟其他善良叔叔一样。”

    “他对你不好吗?”

    “不是啦,不是啦,爸爸对我很好,但是,就是感觉没有很重要。”

    “嗯……”田甜点了点头,“我懂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直都是你给我讲,这次换我咯。”

    “好。”

    “从前从前,有一个美丽公主,住一个特别特别大城堡里……”

    田甜闭上眼睛,安静地听着,田澄嗓音依旧有些稚嫩,他很认真地讲,要把这个故事讲得量完整,就当是送给田甜惊喜,她给过他,他也要把好还给她,爱不只是索取,还有给予。

    此夜,月光皎洁。烟花绚烂。人影婆娑。

    回到家后,吕烟澜给姐弟俩倒了一杯睡前牛奶,看着他们喝了下去,然后,往他们脸上亲了一下,微笑地祝他们年乐,并且答应他们,醒来后,枕边会有一个大大红包。

    第二天,田甜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揉着不知为何突然疼痛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揉了揉头,走出房门,看到正擦桌子阿兰,嗓子还是刚睡醒时沙哑,“早。”

    “小姐早,”阿兰说道。

    “小澄还没起来吗?”田甜问。

    “好像还没有吧,没有见到少爷。”

    “我去叫他起床。”说着,田甜走向田澄房间。

    “小姐!”阿兰叫道。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田甜莫名其妙地打开田澄房门,与她想象中不同,她原本以为傻傻小澄正流着口水做梦,而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被子也是凌乱,似乎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她心脏扑通地震了一下,立即跑向吕烟澜房间,如她所想,吕烟澜也已经不,她速走进去,打开她柜子,皮质行李箱不见了,还有她黑色风衣,她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立刻扶住柜子,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慢慢地,无力地走出房间……

    她抓住栏杆,看着依旧楼下收拾房间阿兰,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人呢?告诉我。”

    阿地望着田甜,说道,“小姐……”

    “告诉我!”她声音变得生硬而冷漠。

    “太太她……她带少爷去……去法国了……”阿兰低下头,不敢正视田甜眼睛。

    田甜支撑着不肯让自己倒下,她死死地咬着牙,说道,“什么时候走。”

    “这……”阿兰很为难地犹豫着。

    “阿兰你别逼我!”田甜几乎吼了出来,她第一次失去理智大吼。

    “他们半夜就走了,少爷并不知情,是太太将牛奶里放了安眠药,所以,你才没有察觉,太太说,小姐你正学习主要阶段,过几年才会带你走……”

    后来话,田甜完全没有听到,她看着阿兰不停蠕动嘴,还有烫成一个小卷一个小卷头发,视线开始模糊,她身体软软,轻盈,毫无预兆倒了地下,睡过去吧,睡过去就好了……

    “小姐。”

    “小姐。”

    “小姐。”

    她仿佛听到了焦灼声音叫喊着她,仿佛要把她扯进鬼门关,可是,她并不想醒来,她不想睁开眼睛,不想面对那个罪恶,肮脏世界。她又开始做梦,一些零碎,悲伤梦,一个接着一个,田澄那张奶里奶气不失英俊脸一直放大她眼前,他笑,又哭,他说,“姐姐,你怎么不要我了,你怎么不要我了呢?”

    “姐姐,你追我啊,追我啊,嘿嘿……”

    “我们永远一起,好不好?”

    “你不准丢下我,拉勾勾,我们拉勾勾……”

    田甜泪一滴滴地流了下来,却丝毫不知,她梦魇里挣扎着,徘徊着……她面前滚动着一个又一个鲜活场景,她牵着田澄手,田澄给她唱歌;他们一起坐玫瑰园前边小屋上,她说,哪天她要带他去法国;运动会那次,他陪她一起走到终点;他对宗中敛说,田甜是他,不要跟他抢;还有,他们一起去放烟花,那烟花绚烂到刺痛了她眼睛……

    他走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连后一句话都没说,他已经远离她了,从她世界里完全抽离了,他下一次醒来会是巴黎某个房间,望着欧式天花板,他身边会有爱他父母,他会像个小贵族一样,跟那些金发碧眼孩子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多年后,他会说出一口流利法语和英语,她彻底淡出了他世界,从此,只有她一个人孤独活着。那个单纯,明朗,善良,可爱少年,我要跟你说再见了,是吗?

    少年,再见。

    可是,我想你。

你走了,可是我呢() 
田甜病了,她蜷缩被子里,将自己卷成一个小团,沉沉地睡了过去,她额头烧得厉害,面部僵硬,紧紧地闭着眼睛,绷紧着嘴巴,一头乱发与枕头撕扯一起,每天靠点滴来维持生命。

    阿兰坐椅子上看着她无声地哭泣,老张眉也皱一起,他不止一次地数落阿兰,语气里悲痛而愤怒。他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所以,只能等待。他们都知道,她太苦了啊!根本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宗中敛得到消息后,每天都会到医院陪她,用毛巾擦拭她苍白脸,什么都不说,安静得就像透明一样。他会给田甜戴上一只耳机,自己也戴上一只,与她共同分享那纯真、清歌曲。他知道她听得见,他心里,她是如此坚强,无论遇到了什么挫折,她都会站起来。

    他知道,她会某一个阳光灿烂日子,闻着玻璃瓶里淡雅百合香气,轻轻眨着眼睛醒过来,冲着他微笑。他知道终会。

    姚乐桐和白絮也偶尔来看望她,当田甜安静面庞印姚乐桐视网膜那一刻,那个脸上永远挂着痞痞笑容男孩再也无法维持嘴角伪装笑意,他把头扭到了一边。

    该死,他说,我什么时候也这么娘了。

    而白絮则坐床沿上,握住田甜针孔遍布手,悲伤地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倒下了呢?你不是很坚强吗?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谢谢呢,你看,我脸上疤淡了很多,你应该起来看看我,我还是一如既往漂亮。

    可是,她好像都没有听到,还是安静地躺着,除了微弱呼吸外,几乎都感觉不到她存痕迹了。她信仰不了,她动力不了,她该怎样活下去?怎样去维持自己生命?无人可以告诉她。

    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啊。无论你受过什么伤,无论你被多少人践踏,抛弃,利用,鄙视,只要有一口气,你都要睁开眼睛面对现实,面对那些肮脏,虚伪人或事。

    然后,慢慢,你也耳濡目染,你也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你也成为了那其中一份子,之后,顿悟,原来每个人和每个人都是一样。

    田甜醒过来是五天后,一个天气晴朗却依旧寒冷日子,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视线看到少年将鲜百合花插到玻璃瓶子里。

    田甜眨了眨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点,他仿佛又高了些,肩膀也宽阔了,男孩子长得还真是呢!

    少年扭过头,看到她睁开了眼睛,几乎是立刻停下了手中动作,他愣了,一动不动,眼睛里好像还泛着亮晶晶液体,田甜不知道她看错了没有。

    只是半分钟,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然后,田甜张开干涩嘴巴,嘴皮已经粘了一起,还需要费力地撕扯开,她声音嘶哑而低沉,“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水。”说着,宗中敛拿起杯子,像箭头一样,冲了出去。

    他回来时候,眼睛是红红,手里还拿着一只勺子,他坐凳子上,舀了一勺,放嘴边,吹了吹,觉得温度差不多了,再送到田甜嘴边。

    “你真像只兔子,”田甜笑着说。

    “兔子比较可爱,当你是夸我呢。”说着,他把枕头竖了起来,让田甜可以躺得舒服。

    “我睡了几天?”田甜问道。

    “五天了。”

    “这么长时间了啊?”田甜感叹,“也就是,你照顾了我五天吗?”

    “你还挺有良心,”宗中敛假装很轻松地说道。

    “谢谢,”田甜将水咽下去,“原来还有你。”

    “嗯,我一直都啊,”宗中敛微微一笑,“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所以,我很感动。”

    “姚乐桐和白絮来看你了,你没见,姚乐桐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让人几乎以为你醒不过来了,真好笑。”

    田甜轻轻地笑,依旧虚弱地说,“我好像梦见他们了,梦见白絮脸上疤痕淡了许多。”

    “那是真,笨蛋。”

    两人有说有笑地谈论着时候,阿兰提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她抬眸看到田甜醒了过来,手从门把上自然滑落,“扑通”地跪了地上,眼泪一串接一串地掉了下来,她含糊不清地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她口拙,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歉意,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

    田甜昏迷每个夜晚,她都遭受着良心谴责,她睡不着,睁着满是血丝眼睛,抹着眼角泪,照顾着她深爱小姐。她每时每刻都后悔,她后悔为什么太太要带走少爷时候没有阻拦,知道太太往牛奶里加入了药还装作不知道,后悔为什么自己是如此胆小,懦弱,无能,她只能用这种卑微方法征求田甜原谅。

    “起来吧,这不是你能决定。”田甜说。

    “小姐,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一些。”

    “我不会打骂我亲人,你别跪着了,阿兰,”田甜说,“我饿了,可以给我煲粥吗?”也许只有这样,阿兰才不会感到歉疚,她存还有一定价值,她并不想让她觉得欠了她什么,吕烟澜想做事,阿兰也根本拦不住。

    “好,好,好,我现就去,”阿兰站了起来,擦了擦满脸泪水,面色欢喜地去煲粥。

    田甜望着阿兰离开背影,叹了一口气,终究也没说什么。

    “有些人,总是会离开,无论你抓得如何紧,保护得如何严实,他终会带着他全部离开你视线,甚至连熟悉味道都不会留下。下一次见面时候,也许只剩下简单寒暄,你会发现,没有了他,其实也可以活得很好。也有些人,一直都你身边围绕着你,你生命中留下他痕迹,无论是寒冬酷暑还是世界各地,无论你哭还是笑,只要你伸出手按几个数字,他会以方式出现你面前,分担或者分享你悲伤和乐,你若愿意,总会。”宗中敛说,“所以,不必太意,放宽了,一切都好过。”

    田甜点了点头,说,“我困了,想睡觉。”

    宗中敛点头,站起身,轻轻地关上了门,容她好好想想吧,毕竟那少年曾陪伴她数十载,总需要给她个时间整理思绪,他真心希望她可以乐,以他个人名义。

被迫的桂林之行() 
身体恢复后,田甜第一时间回到家,田甜将田澄东西打点好,保存一个大纸箱中,用胶带粘住,安置床底下。整个房间看起来空荡了许多,天蓝色墙壁显得加冷淡,米黄色被单整齐地铺床上,仿佛从来没有被人触碰过。

    直到她站起身看到书桌上两人合拍照片,开始愣神。照片上少年笑得是那么开心,田澄穿着白色毛衣,显得是那么干净,白皙,他头发黑得发亮,绷紧了小嘴,却掩藏不住眼角笑意。

    田甜伸出手,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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