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肖寒月道:
“她有什么样的想法?”
“是她……”肖寒月道:
“她有什么样的想法?”
了解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文雀忍不住哑然一笑,一切的烦恼,不满,都在一笑中付诸东流,道:
“她好大方,千金之躯,有此胸怀,好叫文雀惭愧。”
肖寒月皱起眉头,道:
“文雀,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说那位小郡主,好胸襟,好涵养,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果然不错。”
肖寒月有点明白了,笑一笑,道:
“文雀,想出了结果没有?”文雀苦笑一下,道:
“我知道你没有错,但从我的角度来看,那又不同了,二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了他。”
肖寒月道:
“文雀,我没有要你背叛二先生,我只是感觉到是非之间,应该有一个分明,至于你如何决定,我无意勉强你。”
文雀叹息一声,道:
“肖公子,留在这里太危险,你为什么不走呢?”
“走不了啦!我们已经被大批的高手包围。”
文雀侧耳听了一阵,道:
“怎么没有听到杀喊之声?”
肖寒月道:
“还没有开始,大概他正在调动人手吧!”
文雀沉吟了一阵,道:
“论你的武功,一个人走,希望很大。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文雀接道:
“我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肖寒月道:
“文雀,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文雀道:
“什么忙?”
肖寒月道:
“代我传一个消息。”
“是不是搬取救兵?”
“是!我们的人手太少……”
文雀接道:
“怎么?你们准备在这里展开一场决战。”
肖寒月道:
“情势迫人,我们不愿束手待毙,只有奋力一战了。”
文雀沉吟了一阵,抬头看了一眼,微微颔首。
“带一封信太危险……”肖寒月说:
“你只要传一句话就行。”
低声说明了地方、暗语。
文雀道:
“好!我现在就走,不过,要白玉仙追着我出去。”
肖寒月道:
“我明白……”提高了声音,接着:
“白姑娘……”
白玉仙应声而至,看看文雀和肖寒月,道:
“怎么?肖兄准备放文雀姑娘?
肖寒月道:
她对我们的威胁不大,杀之何益,不如放了她。”
文雀道:
“白姑娘,追我出去,最好能把我打出点伤来。”
白玉仙道:
“那容易”右手一抬,劈出一掌。
文雀娇身一闪,避开一拳,转身向外奔去。
白玉仙尾疾追。
文雀出了荷花楼,奔出不十几丈远,突然停了下来。
白玉仙双手齐出,拍出二掌。
文雀不再逃避,竟然和白玉仙打了起来,双手掌来足往,打得十分激烈。
这是很认真的一场搏杀,文雀施出了全身的解数,和白玉仙展开了一阵抢攻。
白玉仙连攻出七掌之后,冷笑一声,道:
“你要真打?”文雀道:
“姑娘最好认真的施为,最好能打伤我。”
白玉仙道:
“我不想使肖寒月觉得我这个人太冷酷,他既然决定放了你,我也不愿伤害你。”
文雀道:
“那你就手下留情,别把我伤的太重。”
白玉仙本是冰雪聪明的人物,听完话,心中顿有所悟,拳掌加速,攻势顿然凌厉。
文雀掌封指点,竟然是毫无不相让。
原来,文雀想借机会测验一下自己的武功,所以,一直缠斗不休,不肯溜出空门。
白玉仙逐渐了冒起了怒火,道:
“你真要找死不成?”攻势陡然一变,顿然间纪起了漫天的掌影,力道也突然加强。
文雀闪避不及,硬接了两掌。
力拚两掌之后,强弱立判,白玉仙功力精深,文雀被震退三步,嘴里流出血来。
白玉仙心有所疑,这两掌并未用尽全力,极有分寸。
文雀虽然受伤,但伤势并非太重,不过,也不算轻。
所以,文雀转身逃走时,仍然步履踉跄。
白玉仙吁一口气,转身行回荷花楼。
肖寒月、朱盈盈、陈抱山都已恢复都已恢复本来面目,在门前等候。
常九低声道:
“那丫头伤势如何?”
“不太重,但也不轻,足够她向二先生交代了。
肖寒月道:
“白姑娘,如何应敌,还要姑娘统筹全局,发号施令了。”
白玉仙道:
“肖兄不用客气,玉仙愿为马前小卒……”
“不……”肖寒月说:
“姑娘熟悉形势,洞察敌变,还是由姑娘发号施令的好。”白玉仙道:
“常前辈经验丰富,由他统筹全局……”
“不不不……”常九急急说道:
“我是天生的帮村人才,要我坐镇中枢,指挥全局,那可是找错人了。”
白玉仙道:
“这个,贱妾……”
常九略一思量,亦觉着此情此景,由白玉仙统筹全忆,比肖寒月适当一些,当下说道:
“白姑娘,我看你也不用推辞了,您熟悉此地形势,识人也多,只此两点,就比肖公子适合了。
白玉仙仙吁一口气,道:
“大家商量着吧!敌势强,尤其那一批神力铁甲武士,专以攻坚之用……”
“神力铁甲铁士……”常九微微一怔之后,接道:
“常某在江湖上走了关生岁月,从未听说过这个……”
“是一些穿着特殊精制的铁甲的大力士……”白玉仙解释说:
“刀枪不入,除了天生的神力之外,还有很精深的武功,训练这一批人不易,选择这样的一批人更难,我没有见过他们,但二先生却以此自豪,想来,定然非同小可了。”
常九苦笑一下,道:
“只听神力铁甲武士这几个字,就叫人有些头疼了。”
“所以,玉仙觉着,我们的迎敌之策,要侧重变化,不宜力敌时,应该利用形势制敌,这座荷花楼都是巨大的青石砌成,十分坚牢。”
肖寒月点点头,接道:
“先想出对付铁甲武士的办法……”
白玉仙道:
“只怕很难有完美之微,我们稍作计划,必要时集中一处,合力拒敌。”
肖寒月道;
“对!在下亦是此意。”
看了朱盈盈一眼,白玉仙笑道:
“朱姑娘身份尊贵,我倒想起一个办法来了。”
肖寒月道:
“什么办法?”
“我想把荷楼所有可燃之物、集中于后楼空地,他们展开攻势时,咱们抢先放火……”
白玉仙微笑着说:
“浓烟蔽天,既可疑兵,亦可当真的救援的官兵,真有大批官府搏快、军马找来,二先生必会有所顾忌。”
肖寒月、常九等都听得连连点头,大为赞赏。
白玉仙接道:
“还有个好处,咱们把易燃之物,先行移走,就不怕他们用火攻了。”
“一举两得,白姑娘倒是深通用兵之道……”
肖寒月微笑着道:
“在姑娘策划之下,寒月倒是信心大增了。”
察颜观色,肖寒月感觉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激起强烈的斗志,以寡击众,凭仗的是全力拚搏的勇气。
一直很少说话的陈抱山道:
“不错,在下这几日经历的事情,所见所闻,比过去十几年的见闻加起来还要多些,对于事生之后,也有了不同的看法,一旦动手,陈某必将全力以赴……”
肖寒月挥挥手,阻止陈抱山再说下去,接道:
“搏杀之道,歼敌为上,陈兄也不可太过任性,咱们人手太少,禁不起任何损失,如若敌势强大,立刻会集一处,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陈抱山道:
“我明白,在下当会全力以赴,但不会逞匹夫之勇。”
常九道:
“白姑娘,看样子,他们还在调动人手,咱们还有一些时间,白姑娘如能……”
白玉仙苦笑一下,道;
“好!我去试试,但能不能说动他们,要凭运气。”
转身一跃,疾奔而去。
朱盈盈道:
“常大叔,白姐姐去干什么?”
常九道:
“大概是去请几个帮手吧!”
肖寒月叹道:
“她去时面有难色,神情凄苦,纵然能请到人手助拳,只怕也非心中所愿了。”
这几句话,含意颇深,婉转有致,曲径通幽,就不是朱盈盈能够了解了。
就是连陈抱山也想了很久,才有些明白。
常九却苦笑一下,道:
“肖兄弟,除非咱们运气特别好,生离此地的机会不大……”
看了朱盈盈一眼,接道:
“这就是江湖生涯,处处凶险,生死常系于一发之间,像你一个小仙女般的人物,还是早回王府的好。”
朱盈盈摇摇头,道:
“我已经被爹撵出来了,从今之后,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子,你们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
口中说着,两道晶莹的目光,却望着肖寒月。
这些时日相处,肖寒月却已对她情愫深生,伸手拍拍她的秀肩,笑道:
“盈盈,真的不怕吗?”
朱盈盈摇摇头,一笑,说道:
“和肖大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害怕。”
竟然不顾常九、陈抱山都在现场,缓缓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
肖寒月没有推开他的身躯,无限怜惜地道:
“盈盈,一旦和敌人动手时,千万不能心存仁慈,稍作犹豫,这是搏命的恶战,不是谭前辈教你武功,动手过招,点到为止。”
“我知道……”朱盈盈抬起头来,嫣然一笑,竟是纯情深深,全无惧色。
常九微微一笑,道:
“朱姑娘戴上这个,至少,现在还不宜让太多人知道你是什么人。”
朱盈盈转头瞧了一眼,道:
“那是什么?”
“人皮面具……”
朱盈盈瞧瞧肖寒月,肖寒月微笑点头,朱盈盈伸手接过,戴了上去。
这张面具制作精巧,朱盈盈戴在脸上,并无不适之感。
第十四回白衣杀手
数十丈外,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影,直对荷花楼行了过来。
敌踪终于出现了,但来势却大出了常九的意料之外。
他们不是飞跃而至,亦不是隐隐藏藏的合围而来,竟然是分成三行,步履从容地直行了过来。
人影渐近,已可约略看出,三行人马,每行十二人,共三十六个人,都穿着色的黑衣劲装,身佩长刀。
肖寒月道:
“风字组的杀手……”
常九道:
“三十六人,隐含有天星之数,大概又是组合击的刀阵,咱们借重石屋拒敌,不要被他们困入刀阵之中。”
肖寒月道:
“白姑娘去了太半炷香的工夫了……”
话未话完,白玉仙已疾如流矢般飞了驰而来,身后一老者和中年灰衣人紧追而至。
常九吁一口气,低声道:
“白姑娘果然有些手段,处此情况之下,仍然能请到两个舍命相随的帮手。”
白玉仙行近石屋,两个人竟也紧追而至,
肖寒月抬头看去,只见那老者白衣飘胸,竟是出现京口江面的向中天,另一人看去三十四五,浓眉大眼,身上佩着一长一短两把刀。
白玉仙看看已到十丈左右的黑衣人,低声道:
“这位老人家向中天,是闲云大师旧友,诸位已在京日见过了……”
向中天道:
“惭愧、惭愧,老配年近七十,仍难看破生死之关,适才玉仙姑娘一番规劝,大义凛然,老朽顿有所悟,总算及时回头,未造成太大的遗憾。”
肖寒月一躬身,道:
“老前辈悬崖勒马,及时大悟,实非有大智慧者很难办到,肖寒月佩服很……”
白玉仙接道:
“能渡过今日之劫,再作详谈……”目光一掠浓眉中年,道:“这位唐大侠……”
灰衣人接道:
“在下唐明……”
“神刀唐明,寒月久仰了。”
常九接道:
“我是常九,唐大侠怎会如此?”
原来,常九还未恢复本来面目。
唐明叹息一声,道:
“一言难尽,白玉仙姑娘说的不错,渡过这次劫难之后,咱们再作详谈,现在,先研究对敌之策。”
白玉仙看看已到了五丈左右的黑衣人,微笑说道:
“风字组的杀手,他们有一种天罡刀阵,很难对付,咱们不能大意陷入阵中……”
唐明接道:
“厉害得很,在下就是被他们的天罡刀阵困住,才被押来此地,投入了这个组织之中……”
肖寒月接道:
“这么说,唐兄是深诸破阵之法了。”
唐明摇摇头,道:
“破阵谈何容易,在下迄未想出良法,不地,不让他们困入阵中,这刀阵之威,就无从发挥了。”
白玉仙道:
“如若借重这座石屋抗拒刀阵,不知效果如何?”
唐明道:
“应该有很大的效用,这些黑衣刀客,陈抱山除了刀阵变化之外,每个人的刀法,都有相当的造诣,应府之时,也要小心。”
这时,三十六个黑衣人,已在荷花楼前一片空阔的草地上,一字排开,一个身佩红色腰带的黑衣人突然向前行了两步,道:
“白姑娘……”
白玉仙冷冷接道:
“你是风字组的杀手领队?”
黑衣人点点头,道:
“在下奉了令谕,请自姑娘到飞龙院中一行……”
“飞龙院……”白玉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宇,不禁一呆,道:
“飞龙院是什么地方?”
黑衣人摇摇头,道:
“飞龙院就是飞龙院,白姑娘如是不肯,在下奉到令谕是强迫你去,如敢拒挡,格杀勿论。”
白玉仙吁一口气,笑道:
“就凭你和这三十几个人同伴吗?”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
“白姑娘对我们了解的太少了。”
肖寒月道:
“风字组我见过的杀手,老实说,算不上什么高明的刀手。”
黑衣人怒道:
“你出来,试试我们的天罡刀阵。”
肖寒月举步向前行去,却被白玉仙一伸手,拦住了去路,道:
“肖公子,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
淡淡一笑,肖公子停下了脚步,他自信天罡刀阵,未必真的能因得住他,准备先破去天罡刀阵,以寒敌胆,但白玉仙既已出手拦阻,只好停下。
那腰系红带的黑衣人哈哈一笑,道:
“你们不敢过来是吧?咱们就杀过去了。”霍然拔出长刀一挥,三十六个黑衣人,同时向前行了过来。
他们并非一拥而上,而是缓缓向前逼进,移动之间,很自然的散布成一种包抄的队形。
这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攻守有方,并非是乌合之众。
白玉仙右手挥动,示意中向天、唐明退入荷花楼内,一面举步行了近了肖寒月,低声说道:“肖兄,对付二先生和神力铁甲武士,都要靠肖兄之力,所以,肖兄要多多保重。”
肖寒月心头一凛,忖道:原来,他们对我的寄望,如此之深,看来我得好的振作起来才行,个人的生死事小,影响了大局,那才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
付思之间,黑衣刀手已然逼近了荷花楼。
白玉仙早已设计好了应敌之策,一拉肖寒月当门而立,向中天、唐明站在白玉仙的左侧,肖寒月、常九站在右侧。
朱盈盈隐身在大厅之内,监视着四面窗口。
黑衣刀手逼近了荷花楼。
白玉仙右手一拉肖寒月,两个人突然退入了厅门之内。
突然闪起了一道寒光,神刀唐明身佩的长刀,已闪电击出。
两把长刀破空而至,封住了唐明的长刀。
向中天身子一个疾转,疾快地劈出了两掌。
掌风凌厉,呼啸生风。
两个逼近的黑衣人,被那股强烈的掌力,逼得向后退出了三尺。
常九吁一口气,退回荷花楼内。
这时,四个黑衣人攻向唐明,四把长刀映日生辉。
唐明哈哈一笑,刀势运转如飞,独斗四人。
向中天一直未亮兵刃,只凭一双肉掌,劈出强烈的掌风,已把逼近的黑衣人,挡在了五尺外,无法近身。
黑及刀手,人数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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