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白龙朱海那些弟兄的船。在偏僻的大堤弯曲部等候,事毕登船回航扬州,不见不
散。
到了泊舟处河堤弯曲部,可以看到船了。
不止一艘船,有三艘,两艘中型快船,把白龙的船夹在中间,三艘船都不见人影,只有
船。
“咦!”姬玄华一惊,脚下一慢。
姑娘先是一怔,然后以掌背掩住樱口偷笑。
“有点不妙。”姬玄华警觉地说:“糟!我们的刀剑都丢掉了,那两艘船可疑……”
“我猜。一艘船先来泾河镇,一艘在我们后面跟踪,难怪白龙的弟兄起疑,你也疑神疑
鬼。”姑娘一面走一面说:“你根本就不需用刀剑与人交手。我想,今后你只要把雷锤和天
雷钻亮出,一定可以省不少事。”
“那两艘船……”
“我知道。”
已经接近至二十步内,第一艘船舱门开处,跳出一个天神似的人,两起落便登上堤顶。
“好小子,你胆大包天,诱拐我的女儿。”喝声似打雷,人也火杂杂冲到:“打断你的
狗腿。”
姬玄华先是吃了一惊,放下镜花妖的尸体,扭头撒腿便跑,一听要打断他的狗腿,火大
啦!
“你听我说……”他转身拉开马步大叫。
是南金刚,不容他多说,铁钵似的大拳头挟风雷而至,毒龙出洞长驱直入势若崩山。
姬玄华沉着应付,用盘手折招,右掌微拨右脚切入,立还颜色铁拳光临南金刚的面门。
搭上手便是一阵令人目眩的贴身快攻,拳掌着肉声连珠暴响,看谁先气散功消,真有两
头猛虎相搏的声势,激烈万分动魄惊心。
姑娘在一旁手足无措,绕着圈子大叫大嚷。
舱面站着不少人,目击两个高手中的高手相搏。
唐夫人领了两位侍女,出现在舱面。
“丫头,帮你爹揍他呀!”唐夫人笑吟吟高叫:“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姑娘恍然,欢叫一声向船上飞跃。
“娘!”她忘了浑身泥水,投入乃母怀中。
“你以为你爹会放心让你逃走?”唐夫人不介意她身上的泥水,轻拍她的肩背。
“女儿怕爹不高兴……”
“你们的行踪我们一清二楚,让你体会一个江湖行道者的艰辛,总算没让我们失望,不
需我们操心。小伙子很不错,是吗?”
“是的,女儿也不坏呀!”姑娘得意地说。
“还不错,狂野泼辣可圈可点,只是每一招皆全力以赴,你会很快耗尽精力的。”
“女儿焦急呀……”
“好了好了,进去换装。”唐夫人把爱女往舱门推:“怎么弄得一身泥水?好可怜
哦!”
有人带回镜花妖的尸体,不理会两个恶斗的人。
姬玄华又一次陷入不能赢,也不能输的困境,而且比上次更糟糕。这次南金刚知道他的
底细,下手不留情,存心考验他的真才实学,也有意发挥六合解脱神功的优点。
当年北天王年轻时,与名列前辈的潮音魔尼梁丘七忘,印证过武技,双方都坚练内功,
是气功的正宗绝学,吵吵闹闹每次都不欢而散。这些往事姬玄华并不了解详情,他老爹北天
王并没向他说及经过。南金刚很可能从乃师潮音魔尼口中,知道不少内情,在此尽量发挥六
合解脱神功的优点,多少有些替师门绝学争口气的用意。
各攻了百十招,依然悍勇如狮。
一声爆响,两人各退了三步。
“小子,要不要去杭州?”南金刚一面冲上低声说,劈胸就是一拳。
“当然要去。”他回敬了一劈掌:“那座生祠建在两位武圣祠之间,我不高兴。”
“那里面的珍宝,比虎丘生祠的多一倍。”南金刚连攻两拳一掌。
“多多益善。”他也回敬五拳。
“那里有八荒八魔,每一魔都是超绝的魔鬼。”
“八百魔也唬不了我。”
“我找到你藏放在苏州的天雷钻和雷锤,还有珍宝。”
两人一面凶猛地缠斗,一面交谈。
“女大不中留,她心目中哪有老爹?”南金刚大声发牢骚。
“你不公平,她把你捧成天上的大神佛,希望我能乖乖地让你揍一顿,我听了就生
气。”
“哈哈!不揍你一顿,怎知道你能否有胆气到杭州?”
“如何?”
“大可去得。小子,我不去帮你。”
“割鸡焉用牛刀?你别抬举他们。”
“把小丫头带去历练。”
“这……”
“免得你又打起花花公子的旗号胡搞,杭州的美女比苏州多一倍。再说,她对杭州熟
悉。”
“你放心?”
“她如有三长两短,我打破你的头。”
“打就打,谁怕谁呀!”
又是一阵凶猛的狂攻,两人打得兴高采烈。
河下的人大不耐烦,一个个躲到船里歇息了。
“喂!你们两个疯子。”唐夫人站在舱面高叫:“酒菜已备妥,你们到底来不来?”
“哈哈!来也!”南金刚虚晃一拳,飞掠而走。
“我和你拼酒,谁怕谁呀?”姬玄华跟在后面大叫。
“疯子!”唐夫人笑骂。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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