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钜叹道:“想不到我会有此种身世。”
怒剑道:“过些时日再认祖归宗,先让太子殿下登基吧!
“是!”
众人又聊了一阵子,方始返房。
吴云和孔钜一返房,立即低声道:“阿钜!明年起,你便是太子哩!”
“别如此说!我只希望当个平凡的百姓。”
“当然!你可以私下见见右相,再由他安排你和亲娘见面。”
“好!咱们要候在此地吗?”
“是的!咱们了结此事,你也可以安心啦!
“对!”
“今后,你在民间多做善事,亦在协助生父呀!
“对!”
“运功吧!你方才挺激动的。”
“的确!这一切来得大突然啦!
“是呀!大家皆怔住哩!
孔钜叹口气,便服药运功。
吴云却含笑忖道:“想不到我的老公是皇帝之子哩!
第十六章 身世大白喜连连
十二月廿五日中午,大内内宫突然传出哭声,值此太子殿下即将于五天后登基之际,乍来哭声,颇不寻常。
原来,太子殿下正宫孔纤纤唯一之子在方才突然全身发烧而昏迷,御医越急救,他越是全身抽搐。
终于,他七孔溢血而气绝。
哭声正是出自孔纤纤呀!
她只生一子及二女,他的后半生全仗此子在数十年后登基,如今,他一死,她岂能不伤心呢?
太子殿下摇头一叹,使劝慰她。
不久,皇上和二位皇后前来,他们乍见此状,不由伤心!
整个大内立即罩上哀伤。
不少人更萌生不祥之感。
其实,死者亦和孔钜同为“九龙体”,此种体质之人因为阴阳脉交结,若加以疏通,练起武功,可谓事半功倍。
孔钜当年吸收凤凰教主功力时之吐血及七孔溢血,便是被充沛的功力冲开阴阳脉之交结,事后再入定揉合。
他这位老弟可没有如此幸运,表面上,他英挺健壮,阴阳脉之料结随著长期之养尊处优累积更为浑厚。
如今,气血一塞,内腑再一冲,御医急于救人大量施药之下,他的一条小命当然就呜呼哀哉”嗝屁”啦!
右相闻讯之后,更是连连叹息啦!
宫外之人完全不知此事,孔钜更是正在陪家人享用大餐哩!
京城不但人多及名胜多;各种稀奇古怪料理更是不计其数,怒剑及长耳公在前些时日早已经遍尝佳肴。
如今,他们每天安排不同的料理,众人不由大叫过瘾。
值此冬天,他们还吃得满头汗哩!
膳后,众人立即人上房泡温泉啦!孔钜刚宽衣欲入池,鬼剑已经含笑入内及宽衣道:
“这种日子够逍遥哩!
“的确!此地胜过凤凰城哩!
“其实,你该长居此地。”
“你是指那件事吗!”
“是的!这是天伦,不过,眼前别急著决定!”
她一褪底裤,立即步入池中。
他一入池,使以左手搂她,及左手轻抚右乳道:“真美!
“钜哥!我又有喜啦!”
“我知道!它更圆哩!
说著,他便轻捻乳头。
她靠入他的怀中道:“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变得如此温驯,因为,我原本不可一世。
我根本不打算嫁人。”
“缘份吧!”
的确!以你我昔日的立场,若非缘份,根本不可能结合。”
“对!秋儿及池儿好似怪怪的哩!”
“对!他们的体质强过其他孩童,更具一股傲气哩!
“将来不会变坏吧?”
“不会!傲气只要出于自信心,便可无妨,只要他们一满三岁,我便要为他们筑基,孔家的孩子一定是一级棒。”
“很好!虹妹那些孩子好似筑基了哩?”
“对!他们的基业扎实,颇理想的哩!”
二人便泡在温泉中聊著。
此时的孔纤纤站在爱子的灵堂抚棺拭泪。不久,殿下前来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别让孩子不安于九泉。”
她立即拭泪跟著返房歇息。
由于要讨个吉利,孔纤纤之子在除夕下午便入葬,她忍住悲伤,打起精神准备明日陪殿下登基的事宜。
此时的九门提督袁千健刚参加葬礼搭轿返回提督府前,立见师爷迎来低声道:“禀提督,孔钜在衙内候您。”
“孔钜?安置贫民之孔钜吗?”
“是的!他呈献白银九千万两恭贺圣上登基哩!”
“此人之功力真吓人,仁心亦超人,带路!”
说著二人立即行向侧厅。
二人一入厅,孔钜立即起身道:“参见大人!
“啊!啊!”
袁提督脸色发白,全身发抖,双膝不由向下跪去,因为,孔钜和刚刚入葬之太子长得挺像的哩!
其实,孔钜因为练武之故,他比太子稍高,更多了一股威严,也因为他有这股威严,立即慑服袁提督。
他尚以为太子显灵哩!
孔钜忙下跪道:“不敢当!”
“参……参见……”
袁提督吓得一直叩头,却说不出话哦!
孔钜只好跟著叩头道:“不敢!不敢!”
师爷怔了一下,便去请来袁夫人。
袁夫人乍见孔钜,她尖啊一声,立即下跪道:“太子!恕罪!您不怪臣妇擅受贿赂关税!恕罪!恕罪!”
孔钜忖道:“她怎会将我误认为太子呢?莫非娘另生一子,而且已逝,哼!她如此招供,可见此官也是一名狗官!”
他立即起身及扬掌朝桌脚一吸。
整张桌子立即向上飘起。
袁夫人尖啊一声,立即吓昏。
袁提督吓得自行招供啦!
师爷更全身发抖的招供啦!
孔钜板著脸,立即—一记下罪状。
不久,他顺手一拂;罪状及笔砚已飞落袁提督的面前,立见他抖著右手签下歪七扭八的姓名。
接著,他又按下指印。
师爷立即也跟著签字画押。
孔钜一招手,罪状立即飞入他的手中。
师爷一发抖,立即屁滚尿流啦!
孔钜沉喝句:“自行请罪!”立即起身。他吸起桌上的大红包,使飘向门外。
袁提督吓得立即屁滚尿流啦!
良久之后,他匆匆返房沐浴更衣,立即上折自陈罪状。
黄昏时分,他携奏折向老皇帝请罪啦!
老皇帝乍见洋洋洒洒的罪状,不由震怒道:“来人呀!
二名侍卫立即奔入道:“恭聆圣谕!
“押到金殿外斩首,公布罪状!抄九族!”
“遵旨!
不久,大批侍卫已经出动。
袁提督不但被斩于金殿前,罪状更贴于石柱上,文武百官闻讯而来,每人皆暗吓不已,因为,他们多少做过亏心事呀!
即将于明日登基的殿下一赶入御书房,立见老皇帝恨恨的叙述袁提督的罪状,因为,他一直器重袁提督呀!
殿下问道:“启禀父皇,他为何会自行认供呢?”
“这……对呀!尤其择在此时认供,更显不凡!
“可否派吏部尚书前往提督府了解真相?
“准!
不久,吏部尚书秦明炯已经奉旨匆匆离去啦!
此时的孔钜已在客栈会合众人,他递出袁振督的罪状,立即低声叙述在提督府侧厅所发生的每件事。
努剑道:“别生气!自古以来皆有贪官及清官,他们既然误认你,反面更证实你的身世这是一件好事呀!
孔钜嘘口气道:“还要不要献红包?
“留待日后吧!用膳吧!”
不久,他们又开始享用大餐啦!
此时的秦尚书正在提督府询问师爷,师爷自知必死,所以,他一五一十的招出太子显灵的每样“奇迹”。
不久,他更在侧厅指陈每样奇迹。
秦尚书吩咐随员—一记下,立即进一步搜查袁提督的各种项品。
良久之后,他一上轿,袁提督在京城之所有亲人全部被侍卫押走,其他县城之亲人则交由各衙办理。
秦尚书一返御书房;立即向老皇帝及殿下报告“太子显灵”之事,老皇帝听得又怒又伤心,立即喝道:“斩!”
不久,袁提督的千余名亲人全部挨斩啦!
老皇帝叹道:“朕在位之最后一日,居然发生此二件大事,足见朕失德又失修,皇儿明日登基后,宜引以为戒!
“遵旨!
“文武百官必然亦有污迹,你不妨宣布既往不咎,以安他们之心,今后,盼你多下些心血经营朝政及福庇黎民。”
“遵旨!儿臣可否请教一事””
“准!”
“儿臣久仰孔钜安置天下贫民之事,听说他目前在京城,儿臣可否召他人宫详询,俾作为精进朝政之参考。”
“准!联也想瞧瞧他!
“谢父皇!”
“下去歇息吧!明日一早便要登基哩!
“叩谢父皇栽培!
“罢了!下去吧!
“遵旨!
不久,殿下一返殿,孔纤纤立即问道:“怎会突发此事呢?
“唉!真是触霉头。”
“非也!此事提前发生,乃是吉事,皇上正好可以整顿前政!
“说得好!朕心之乌云已拔散矣!”
他立即叙述袁提督入宫请罪及秦尚书所述“太子显灵”之事,纤纤脱口道:“当真会有此种事情吗?
“或许吧!皇儿必然会默庇朕。”
“这……太不可思议啦!”
“歇息吧!明早卯时便要登基哩!
“遵旨!
此时的孔钜搂著章婉君正在榻上行云造雨,章婉君不仅比以前更成熟美丽,榻上之热劲更是增加不少。
孔钜立即欣然玩著各种花招。
良久之后,他播种完毕,方始温存著。
“钜哥,今夜必会孕子矣!
“真的呀?
“嗯!前些时日因为孩子尚小,事情又多,加上又要出游,所以,我们姐妹私下服药,如今,咱们可以返乡无牵无挂矣!
“仲妹已有喜哩!
“是的!似她这种优秀身子,该多生些子女哩!
“你也一样,冒儿及辉儿既壮又聪明哩!
“谢谢!只要你喜爱,我会一直生下去。”
“再生四个吧!我不希望太耗你们的身子。”
“钜哥放心!我们会为你保养身子。”
他轻抚左乳道:“不错!它们更美啦!
“嗯!钜哥也得保重身子。”
“我天天在为你们服药运功哩!
“谢谢钜哥!”
两人又温存良久,方始净身歇息。
翌日辰时,朝阳门前炮声雷动,军士及衙役们到处张贴皇上登基之大喜讯,不过此番并没有循例减赋三年。
因为,大内也在叫穷呀!
城民却循例跟著军士欢呼著。
孔钜诸人正在用膳,立即出来凑热闹。
不久,舞龙舞狮各种庆典阵头在大街小巷穿梭著。
孔钜诸人坐在楼上靠窗座头,便一览无遗的欣赏著。
庆祝活动由上午一直延伸到黄昏时分,方始暂歇。
天一黑,孔钜诸人便跟著人群来到朝阳门前广场,只见军士们早已经以绳及人墙围在四周。
不久,礼部一位官员一下令,军士立即燃放烟火。
“咻……’声中,烟火在夜空绽放著美景,孔钜那些子女跟著城民欢呼,每只小手皆鼓得又红又肿啦!
黄承珠低声道:“钜哥,咱们日后也可以放这种玩意儿吧?”
“可以呀!不过,得先知道如何做它们哩!”
“问问常老,他一定知道!
“行!”
他们足足欣赏一个多时辰,烟火一停放,他们仍和城民舍不得离去哩!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携子返客栈,立见长耳公抱著二童道:“拜托你们饶了常爷爷好不好?咱们以后再玩吧!”
吴虹立即道:“别皮!”
二童立即笑嘻嘻的下来。
长耳公呵呵笑道:“他们吵著要放烟火哩!”
孔钜道:“常老知道如何做烟火吗?
“知道!不过,材料一直由官方严管哩!”
吴云道:“各派不少人死于炸药哩!
长耳公道:“凤凰教自行掘采硝石研粉配成炸药,这是砍头之罪哩!
咱们也可以这种方式做成烟火哩!”
“好!咱们返家再做吧!”
群童立即欣然跟侍女返房。
怒剑道:“阿钜!可以进行那件事了吧?
“好!有劳爷爷!
“小事一件,吾对那一带的环境太了解啦!”
长耳公道:“小弟也进去逛逛吧!”
“欢迎!”
孔钜立即由颈上摘下锁片交给怒剑。
朱明摘下左手中指之戒指道:“此戒乃是主人昔年所赠。”
“很好!阿钜!你先去守候,他们随时会前往哩!”
“是!
孔钜便和鬼剑闲步离去。
不久,二人沿著寂静的山道而上,他轻搂著她的纤腰,她立即靠上他的肩头,此时,无声远胜有声矣!
不久,两人已步入路侧的枫亭,他便搂她而坐。
“钜哥!人生如梦,对不对?
“的确!我这一生,更是如梦似幻,好妹子,我该留下来吗?”
“看情况,千万别破坏此地之和睦。”
“我喜欢凤凰城,我却又割舍不了亲情。”
“你是性情中人,上苍安排你这种际遇,对你及朝廷而言,皆是好事。尤其能铲除黑白两道之人,更是好事。”
“全仗你之辛苦介入。”
“别如此说!我迄今至少宰了三千人,上次分娩前,我担心我会遭到恶报而亡,今后,我得多做些善事哩!
“我的济贫功德皆有你的一份。
“谢谢!”
两人便轻声聊著过去及未来。
此时的怒剑及长耳公已经潜入右相府中,他们小心的潜入右相的房中,便将一封信放在桌上。
二人望著榻上的二人,立即互一点头。
不久二人已经悄然离去。
寅末时分,右相孔义习惯性的起床,孔氏亦习惯性的下榻欲为他备漱洗品,她便走到桌旁欲引燃烛火。
赫见信封写著:“敬呈爷爷”四字。
她怔了一下,立见左下角写著较小的“孔钜”二字。
“老……老……老爷!”
“怎么啦?”
“您……您……瞧……瞧瞧!
右相上前一接信,便见封口未合。
他一抽出信纸,赫见金片及金戒,他不由啊道:“夫人!它不是钜儿之金锁片及朱明之金戒指吗?”
“啊!真的哩!
二人各拿一物,抖著手来回瞧著。
不久,右相拆信阅道:“爷爷奶奶膝下:不孝孙钜儿于八天前巧遇朱明,据其口述及与家岳湘西黄员外对照昔年拾获不孝孙之经过,已初步证实不孝孙的身份。
经进一步检视不孝孙背脊之星状七粒红痣,不孝孙苦零之身世终于大白,可谓苍天有眼也。
不孝孙原本欲先向爷爷奶奶会面,却又担心会误了登基大事,故不孝孙一直熬忍至今,始致呈此函。
此刻,不孝孙已在西山口枫亭守侯,不孝孙会在该处连续守候三天,爷爷奶奶若有隐情,亦不必勉强。
从今以后不孝孙仍将持续安置天下贫民,纸短情长,烦爷爷及奶奶代向慈母问安!谨此!敬叩!
金安!
孔钜叩头”
右相唤句夫人,不由呜呜而哭。
孔氏立即大哭不已!
立见管事匆匆敲门道:“爷!夫人!出了何事?”
右相拭泪道:“备二轿!”
“遵命!
右相折妥信,又将金片及戒指送入信封低声道:“夫人待会趁上朝之际,携此函去见纤纤,并吩咐她立即去西山。”
“好!贱妾也可以去吧?”
“好!你们别逗留太久,吾一下朝,会易服前往。”
“是!”
“苍天有眼,吾孔义一生公忠体国,总算有善报矣!”
“是!全儿之死曾使贱妾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