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峰属于衡山山系,听说火神曾在该处歇腿,因而得名,其实,它孕藏大量的阳刚气息,才是它正名之因。
吴云和孔钜住入一家客栈,立即用膳。
膳后,两人便服药运功及歇息。
天黑之后,二人沐过浴,便默默用膳。
膳后,吴云低声道:“我再把行动内容说一遍,你如果没记熟或另有疑问你可得要立即问明白。”
“好”
她立即低声叙述著。
不久,孔钜点头道:“记住了,不过,姐姐多了一样“色’!
“这是最后一招,它叫做“美男计’,因为,怒剑有一位义孙女,她是他的唯一亲人,亦是唯一可以影响他之人。”
“你不担心凤凰山上又多了一位女人吗?
欢迎之至,人越多,福气越多。
“行!这是你说的啦!别黄牛喔!
“安啦!走吧!
二人便联袂佯作外出散步。
没多久,二人已经飞掠于祝融峰山径两人刚掠近半山腰,便看见山道远处有一座在院,岔道入口处更立有一块招牌。
招牌上赫现“非请勿入”四字。
孔钜一止步,立即摘下面具。
吴云收下面具道:“先挑战再求技,必要时施展美男计。”
孔钜微微一笑,便步入岔道。
这条岔道是一条鹅卵石走道,除了两条车轮痕迹之外,便是蹄印,大部份地方皆长满厚厚的青苔,足见罕有外人徒步进入。
孔钜专挑青苔而行,他踩在润厚的青苔上,心中一想起要向怒剑这位顶尖高手挑战,立即一阵亢奋。
不久,他来到一扇本门前,他由木门之漆光明亮,便知道有专人在保养于是,他立即敲门道:“挑战者驾到,开门!
宏亮的嗓音配上语气,连他自己也挺满意哩!
“刷!一声,一名老者已经掠门而出,只见他一拧腰便飘落在孔钜左侧三丈外,孔钜立即喝道;‘好身手.不愧为怒剑。”
“哼!有眼无珠小于,吾乃敝上之仆也!
“你只是仆人呀!”
“哼!小子,瞧你相貌堂堂,想不到你也学那些家伙欲利用挑战而成名敝上没有心情陪你,你趁早离开吧!
“哈哈!有眼无珠的下人,你太低估我啦!
“哼!你虽有一些功力,能有何作为呢?
“哼!你究竟要不要通报!
“先过老夫这一关吧!”
“好!出招吧!”
“哼!小辈,你出招吧!”
说著他已经攻出“盖世掌招”。
老者大意轻敌,不到三招,他已经狼狈地连退,孔钜哈哈一笑,收招道:“服了吧!你可以开门或入内通报了吧?
“你……你是谁?
“孔钜,孔老夫子之孔,金巨之钜,记下了吗!
“哼!稍侯!
“刷!一声,老者立即掠门而入。
不久,老者即开侧门道:“请吧!
“哈哈!你的动作真快哩!”
说著,他已昂首而入。
老者匆匆关门,立即率先掠去。
孔钜匆匆一瞥,便见前院是细石广场,既无花本,也无凉椅,而且连任何一样摆设也是看不见哩!
他跟著老者沿第一排房舍右墙角掠入,便跟著折入后院,立见一名老者坐在不远处的八角亭中央。
老者一掠到亭前,立即欠身道:禀主人,挑战人孔钜到。”
“宣读规矩!”
“是!孔钜,听著,欲挑战之人必须先在亭后铁椅坐一个对时,若中途离去,视同挑战失败,必须绝四肢。”
孔钜不由抬头向后瞄去。
别急,你待会可以看个过瘾其次,若挑战失败,必绝四肢。”
“坐过铁椅,便可以挑战吗?”
“不错!来吧!”
说著,老者已沿凉亭右侧行去。
第六章 熊熊地火练奇功
孔钜跟著绕到亭后,便见亭后三十丈处有一张通体黝黑之铁椅它状似太师椅,却黑得泛出油光哩!
铁椅周遭五尺径圆内不但寸草不生,也没有半粒细石,孔钜一见老者止步他立即跟著止步道:“就是它吗?”
“正是!你若下跪请罪,尚可以离去。”
孔钜哈哈一笑立即掠去。
“叭!一声!他不但张腿入座,双手更搁在椅臂,他将臀部向后一滑,使逍遥地靠在冰凉的椅背上面。
倏听“轧……”连响,他的双腕已被椅背下方冒出的铁环扣住,他刚啊了一声.双脚脚踝及腰部已经被铁环扣上。
他刚哇操一叫,颈项也被铁环扣住啦!
立见老者平静行来。
“吐操!下流!
“放心,此乃预防你中途逃去,只需你坐过一个对时老夫自会为你解开它们,同时好好侍候你一个时辰。
“你别黄牛,否则,我会不客气喔!
老者道句放心,突还如铁椅遥控一掌,只听“砰!一声孔钜已经连人带椅的向后滑去。
立见铁椅方才所立之地面向上一翻一块厚铁板便翻落前方,接著,六块厚铁板亦迅速地回落在前一张铁板上。
孔钜正在发怔倏觉前方冒出热气。
他直觉地吸D气,老者已闪到椅后劈椅前进。
“砰!一声,铁椅已掉入七块原铁板翻起之处,孔钜啊了一声,已经连人带椅地向下坠落,刹那间,他只剩下肩部以上部位露在外侧。
他震了一干,铁椅一停妥,便觉热气疾冲而上。
他烫得啊了一声,立即叫道:“坑人嘛”
“小子,我若是你,我会运功撑下去。
“好!明夜再和你算帐。”
说著,他已烫出一身的汗。
他疾催功力四肢之铁扣已被震断。
“小子,你敢毁宝椅。”
孔钜一吸气便盘腿运功扳断颈上及腰上之铁扣道:“安啦!我明夜一定会教训你,你准备准备吧!
说著,他已经催动功力。
亭中老者起身一瞄,立即离去。
不久,他已步入厅中,立见一位同样面貌及吸装之老者含笑道:“好久没人来送死了这小子死定啦!”
爷爷,人家有些不忍心哩!
说著,立见此人摘下假发及面具,赫然出现一张浓眉大眼,琼鼻及樱唇女子,她正是章婉君。
婉君,她很帅吗?
不是啦!人家十三年前瞧过那人被烤焦之后,迄今仍很难受,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又不赖,人家才不忍心嘛!”
不!这是吾立规矩近三十年来,已经超渡了十八人,这小子算是第十九人;若吾心软今后随时会有人来此地烦吾哩!”
章婉君立即低头不语。
婉君,你怎么不说话啦?
“人家难过爷爷又不肯改变规矩,人家能说什么呢?”
谈谈你此次游洞庭之感想呀!
“算啦!人家没此心情,改天再说吧!
说著,她立即离厅。
此老者正是惊动武林,震动万教的“怒剑”章扬,他一生未曾对任何人有过笑容唯独对这位义孙女笑得出来。
因为,他自幼便事事不如意,长大练武之后,更常吃败仗,等到他练成绝技之后,他为了端架子,当然一天到晚板脸啦!
只见他喝完那杯香茗,便向后行去。
立见老者迎来道:“参见主人!”
“那小子怎样啦?
“尚在撑著。
“他若能撑过明午就升高三尺吧!
“是!
怒剑朝孔钜一瞄倏地双眼一咪,老者立即神色一变因为,他追随主人甚久他知道这正是主人欲出招的前兆。
怒剑双目倏了,神光立即暴射。
老者征了一下!
原来,怒剑已由孔钜的白皙脸色发现有异,他注意之下便发现孔钜的修为已经进入返璞归真啦一他暗叫不可思议,便继续瞧著。
不出一个时辰他骚骚发,立即入亭就座注视孔钜。
此时的孔钜因祸得福啦原来凤凰教主昔时被吴云转注入孔钜体中的功力此时已经由沉淀于骨炉中逐渐的活跃出来。
他天生九龙体,上周曾被功力冲开绝脉而导致七孔溢血,如今,绝脉周遭的碎膜已经开始松弛啦!
这些碎膜一直阻碍孔钜功力之顺利运转,这正是他迟迟无法实通生死亡关的原因,如今即将迎“热”而解啦!
孔钜浑然不知这些道理,他只知道他运功不久,便不再烫疼,他为了撑一个对时当然不停地运功啦!
破晓时分;第一道阳光一射上孔钜的印堂怒剑不由心地一顿的忖道“这不是五气朝元了吗?
他不敢相信的揉揉眼。
亭外老者立即入内行礼道:禀主人,您要漱洗否?
“下去!下去!
是!”
“稍候,请姑娘来一趟!
老者立即雁是离去。
不久,章婉君一身女装前来,不过,她戴著大圆帽,帽沿更垂著二重黑纱,因为,她不肯让人瞧见她的真面目。
她早已向老者探听孔钜,如今打老远的瞧见孔钜的俊挺脸蛋儿,她那古井般心田立即一阵震荡,她的步伐亦一乱。
怒剑见状,心道:“小丫头动春心啦!这……此子是谁呢?当今武林有谁配调教出如此杰出的弟子呢?他是何目的o”
他开始伤脑筋啦!
章婉君一入亭,立即低声道:“爷爷有何吩咐?
“仔细瞧瞧他、”
她求之不得地立即注视著。
不久怒剑起身问道:“用膳吧!”
章婉君依依不舍地移开视线,便默默跟去。
怒剑漱洗之后,立见老者前来行礼道:“请主人用膳!
他一入侧厅,便见章婉君起身相迎。
二人一入座,立即用膳。
膳后,怒剑入厅道:谈谈感想吧!
“爷爷他已快要贯穿生死玄关啦!
“还有呢?”
“此人之来历及动机皆可疑。”
“还有呢?吾之胜算如何?”
“爷爷莫非失去信心啦?
“不错!吾默察过他的鼻息除非吾以经验及把式取胜,否则,吾今夜只有五成的胜算,甚至会更低。”
“爷爷万一落败岂非砸了英名””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必会归隐,倒是你,得预作安排!
“不要,人家要、永远陪爷爷!
“痴!”
“若无爷爷,人家岂有今日呢?”
吾已逾七旬,来日已不多,你别负青春。”
“不!人家一定要陪爷爷。”
不行!他若无问题.你便跟他走。”
章婉君下跪道:恕婉君抗命!
“痴,你越如此吾越牵挂,今夜越少胜算矣!
输就输往后之日子反而清静,何必在乎呢!
“不!此子乃吾今日所见之奇才,你别失去他。”
“万一他有阴谋,人家也要跟他走吗!
“吾会弄清楚。”
“其实他一定是好人。否则,他岂能扭过地火。”
“呵呵!好丫头,你真会演戏。”
“才不是哩!他即使是好人也得弄明白他的目的呀!
“行!你问他吧!
不要,人家不是厚脸皮啦。
“行吾来问,不过,你得出点子呀!”
“好嘛!人家立即去想点子嘛!
说著她已经翩翩离去。
怒剑暗乐道:“这丫头思春啦!”
夜深人静,地火仍然由怒剑后院地下涌出,孔钜体中之功力及老参已经完全被蒸发而出,夜空立即飘出异香。
怒剑和章婉君已经在亭中看了一整天,他们方才回去用过膳,便又入亭观看,此时更是满脸的愕怔及惊喜。
只见她低声道:“此乃千年古参之味道。”
嗯!他的来头一定不小。”
爷爷该准备接受挑战了吧?”
“不必,他至少尚须入定半天”
“为什么呢?”
“他体内沉淀之补药刚激发出来,他尚需进一步淬化。”
“爷爷!他会一气呵成的贯穿生死玄关吗?”
“不错!今后,他天下无敌矣!
“他若是败类,怎么办?”
“丫头。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败类经得起地火吗?”
“讨厌!爷爷专会扣人家!
“丫头。去搬一坛白干来吧!
章婉君立即含笑掠去。
不久,她以右手托著一大坛酒行来怒剑一接过酒水.立即沉声道:“年轻人,渴了吧?
吾赏你一坛酒。
说著,他的右掌已按向坛底。
坛口之泥封向上飞去,酒箭已经带著酒香射去孔钜一张口。酒箭立即射入。
章婉君低声道”他一张口真气岂非泄出啦!
怒剑满脸笑容地摇摇头,并不吭半句。
不久,坛内之酒已光,怒剑便含笑注视著。
孔钜一合口立即又催动功力。
立见他的顶门“天灵穴”冲出道蒸气,章婉君不由失声道:“爷爷,他……”话一出口,她立即警觉地住口。
怒剑方才亦一阵惊喜,此间反而平静的道:“别大惊小怪。”
章婉君立即轻轻点头。
不久,孔钜的全身一直冒出酒气,而且滚滚向上涌出,章婉君瞧得目瞪口呆,一颗芳心更是剧跳不已!
她简直爱死孔钜啦!
怒剑更是双手握拳,咬牙忖道:“吾诀不能和此子为敌!
两人在此激动,孔钜的体中更是激动,因为,由于酒已经使孔钜的功力再度添增活力,而目是强劲的活力。
他体中之杂质便被活力激排而出,化为热气飞逝啦!
良久之后老者前来行礼道:“禀主人,一个对时已届,是否……”
“你来得正好,你好好准备明午招待孔钜吧!”
老者立即应是退去。
天终于亮啦!孔钜的周身不再冒出热气,他的脸色亦白里透红,他的功力已经成熟的溶合运转著。
怒剑吁口气道:“行啦!”
“啊!爷爷天亮了哩!”
“你累了吧!回房歇息吧!
“不!不累!
不行!别太亢奋,你至少得返房运功。
她应句是立即依依不舍离去。
怒剑吸口气,便在椅上运功。
隐在远处山上的吴云瞧到此刻,便欣然离去。
此时的孔钜全身舒畅,而且功力通天下地般畅通无阻他心知自己已经贯穿生死玄关,他不由一阵暗喜。
不过,他心知目前是最重要的时刻,他在目前运功一个时辰足以抵上日后运功一天,所以,他更专心地运功。
不久,他已入天人合一之飘渺境界,那些足以烫死人之地热高温反而变成微风宜人的气息哩!
晌午时分,章婉君前来一瞧,不由眉开眼笑。
怒剑收功一瞧,便指向前面。
不久两人已经返厅,立见章婉君道;‘爷爷,他已贯穿生死亡关哩!”
“不止,他已天人合一啦!
“何谓天人合一!
“来去如风,水火不侵兵刃难损。”
“真的呀!他岂非天下无敌啦!
“颇有可能,他目前会持续运功,别去干扰他”
好,爷爷要和他此剑吗?
“当然要,吾一生苦无对手呀!太好啦!
“爷爷人家之事?”
“什么事呀”
“讨厌!讨厌啦!”
“呵呵!你希望吾帮什么忙呢?”
“讨厌!讨厌啦!”
说著她已经满睑通红地离去。
怒剑睑色一沉,立即沉思著。
孔钜足足入定十天,仍无动静,章婉君日盼夜窥迄今她甚至经常单独在夜晚偷偷去看孔钜哩!
这天晚上,一阵雷电交加之后,大雨立即洒下,章婉君注视孔钜良久,她按捺不住地去敲怒剑之门。
立听怒剑在房内道:“沉著些,老天有意考验他,不会有事啦!”
她立即脸红地返房。
没多久,雨势渐歇,由于方才大雨灌入地热槽内,此时热气滚滚冲上孔钜便似置身于“三温暖”中。
他却夷然不动地入定著。
半个时辰之后大雨再下,而且持续二个多时辰,地热和雨水激荡之下,孔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