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边帮着织娘娘捶着背,边呵呵笑道:“你看你!用这么大的声音吼他们,你身体弱呢,不要命了啊?看!又咳嗽了?”说完又扭过头来,对这身后的三个人笑道:“你们就是这样心疼你们的主帅?你的师娘?”公孙鞅也不等三个人解释,就接着说道:“好了,我说他们三个了。来!乖啊,把这碗吃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就又喂起来。这碗爱心青菜疙瘩汤刚喂完,门外传来一声喊:“左庶长!有紧急军报。”
满月、玄月应声上前,才公孙鞅手里一个接过碗,一个接过织娘娘,让公孙鞅站起身来。公孙鞅不好意思的对织娘娘抱歉:“我要走了,想多陪陪你都难。自己注意啊!”
织娘娘一听到有紧急军报,立马就恢复的铁娘子的风貌,对公孙鞅挥了挥手,果决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满月和玄月这两个贴心丫头,好得很。你走吧!走!”
公孙鞅这才缓慢的走了出去。敖豹就像影子样跟着出了门。一处小院,公孙鞅就加快脚步,下了小桥,也不跟敖豹招呼一声,上了停在桥头的马车走了。敖豹站在桥头,立正后,向越来越远的六马拉华盖车,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单手捶胸礼。
公孙鞅回到魏国王宫旁的冢宰府。鞠旺正等在门口,一看到华盖车,就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到公孙鞅后,行了个马虎的捶胸军礼,就把一简递了过来。递给公孙鞅后,与公孙鞅边走进冢宰府边说:“命瓜、盐氏、曲沃这西、南、北三个方向,都发现魏军出动,但都出城二十里后,又缩回了城。三城防守的主将耽心魏军发现了我们占领了安邑,所以才传急简来报。左庶长!是不是这三城的魏军发现了我们,但又惧军力不足而回城向大梁报信?”
公孙鞅也不打开竹简,就手握这竹简,边走边想着,也不回鞠旺的话,直到进了屋,双方跽席后,公孙鞅才开口:“鞠将军!无需惊慌。这是三城主将不相信我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下安邑,所以经常日夜耽心被魏军发现。我看:这三个城的魏军出来,完全是巧合,主要目的很可能就是练练军。你想啊!今天才初十日,我们刚刚才占领安邑四天,就是安邑有漏网之鱼跑去报信,也没有这么快的,所以,不管他。给三城防守的主将去简,一是夸赞他们警惕性高,报信及时;二是要他们加强防守,千万不要让魏军发现我们已经占领了安邑;三是要他们注意防寒,不要把军士的冻病了,还有大事要他们干。”
鞠旺听了公孙鞅的分析后,点头同意:“左庶长,没有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鞠旺还没有走,赢河就急乎乎的走了进来,一看到鞠旺也在,就笑着说道:“鞠大将军等一等!我正好有事找左庶长和你。”
鞠旺呵呵一笑:“我跟你有什么事啊?我还真想不到哦。”
赢河微微一笑,向两位上司行了拱手礼后,禀报:“左庶长!大将军!是这么回事:经前两天宣传和强制性的抄中等以上贵族的家产,截止今天一个时辰前,也就是申时。我们一共抄了三百二十六家,抄得财产约两百多万金。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现在我们有奴隶四万名需要安置他们。他们都要成为秦民。两位大人,职特来请示!”
鞠旺呵呵一笑:“好啊!你这个战房主事有了钱,我这个大将军也要讨你的好了啰!这些奴隶还不好说,把他们编入转运军,不就得了。”
赢河脸一苦:“这么简单就好了。可职考虑到这四万人,影响太大了,要是背安邑城民知道了,就会认为我们在破坏安邑秩序,毕竟一下子解脱几万人的奴籍,传出去了,是不是会引起天下贵族的震惊,而对我秦军的正义、仁义、亲善的名声不利?所以、、、、、、”
“所以你就来找我和鞠大将军。”公孙鞅看着赢河,淡淡的说道。
赢河苦苦一笑:“是的。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把握不住,才来请示的。”
“你说!”公孙鞅令到。
赢河赶紧说道:“这些奴隶我还集中在魏王宫。我想是不是请鞠大将军晚上带着人,将他们混在大军里弄出城去。到了城外再编成转运军,将安邑物资运到命瓜后,就留在命瓜,专门负责转运命瓜到汾阴的物资,再将相同的人数辎重军调到安邑来转运物资。左庶长、大将军!这奴隶在安邑又没有数,少了几万奴隶,那些城民哪里搞得清楚。要等这些奴隶的主任回来了或者被我们放了,才会知道。到那个时候,我们走都走了。他们再这么说,别人也不会信,因为安邑城民拿了我们好处,又没有亲眼所见,就不会替他们作证。”
鞠旺呵呵一笑:“怪不得你不准我走,原来是在打我的主意啊?不过,这个主意不错。”
公孙鞅微微一笑:“赢河,既然鞠大将军说这个主意不错,那就照这个主意办。我就不管了,反正鞠大将军已经同意了,你就找鞠大将军帮忙吧!”
赢河赶紧拱手回到:“是!左庶长。”
61、守株待兔()
公孙鞅微微一笑:“赢河,既然鞠大将军说这个主意不错,那就照这个主意办。我就不管了,反正鞠大将军已经同意了,你就找鞠大将军帮忙吧!”
赢河赶紧拱手回到:“是!左庶长。”
鞠旺呵呵笑道:“左庶长!你怎么能说找我帮忙?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我心甘情愿的当赢主事的助手,把这些奴隶安全的带出安邑。我能为左庶长削弱魏国实力的方略,出一份力,就是我的造化了。走吧!赢主事。”
公孙鞅看着两人走出了公事房,在心里琢磨起鞠旺这个人来。他为什么会为两份并不重要的军报,大惊失色的跑来找我?难道他身为大将军判断不出来吗?还有,鞠旺为什么要在我面前示好?他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想借安邑之功升一级吗?还是想在新建的咸阳城里,获得一块超过其他大将军的好地,以示显耀自己在军中第一地位?算了。我在安邑没有时间想这些,今后倒是要对鞠旺这个人注意了。想到这,公孙鞅才拿起简报看了起来。
秦军在安邑一切都很顺利。敖豹的科头军将仁义、亲善具体化后,仅仅十天就带来显著的效果。魏民队秦军早就从拒绝、抵触转变成欢迎、配合、支持,特别是雇请魏民当民夫的事,更是大受欢迎!原本计划只雇请两万民夫的,结果报名的人太多,最后搞成由里长推荐,各区考核,选拔优秀,不是身体强壮和在街、里表现好的,你压根就莫想?公孙鞅认为:这一是报酬高,在平常的工钱上加三成;二是吃的好,包伙食不要钱,让实际工钱相当于翻了翻;但最主要的是秦军的秦民政策,秦军只抢夺中等以上贵族的财物,对一下的不仅不抢,反而还将从抢夺中获得的大量制钱拿出来,当工钱发给魏民。
赢河还补充到:“魏民队秦军日夜巡逻,让安邑差点就夜不闭户了。秦军天天打扫安邑街道,让安邑的从来都没有这么干净过。秦军照顾孤寡老人、小孩、妇女,让魏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仁义之军。就这三件事,秦军的美名早就传遍安邑城。现在,秦军可以说,在安邑一呼百应!那些受到打击的贵族,与扬眉吐气的魏民相比,仅九牛一毛也。”
公孙鞅就在这个基础上,给秦国公发简:因安邑一切顺利,原定十七日攻击河西之敌计划,暂时推后五天。因得到魏民支持,转运速度将提前五天,转运物资估算:计金三千二百四十七万五千一百九十八斤,各种珠宝七千九百六十五斛,各种绸缎计七十万三千匹,名贵观赏品、装饰品、家居用品计三千五百三十车,各种兵器、盔甲、箭弩等计万车以上,粮食无数,大车带配套骡马七千辆,奴隶四万人,自愿来投成为秦民的各类工匠、技人万人。此次偷袭安邑,收获颇丰,足于建一个新都咸阳,再打造支三十万大军的强军。
公孙鞅刻简刻到这里,不由心潮澎拜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放下刻刀,离席站起来,在公事房里走来走去。有了安邑的财富,自己就可以把秦军打造成虎狼之师,放眼天下,谁敢与我争锋?有了安邑的财富,我就可以把秦国建造成天下最文明的国家,将咸阳打造成天下首范之都!我看谁还再说秦的蛮夷、贫困之国?我公孙鞅一定会在十年内,让秦公收复河内,天子致伯!我也跟着闻名天下,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能臣。
公孙鞅想到这,激动的这小小公事房已经容纳不下他了。他大步走了出去,连车都不坐,信步的在安邑的街道上,散起步来。
魏国卜祝看着秦军攻破了安邑,虽然心急但不担心,依然悠哉闲在的过着他的小日子,但双眼时刻紧盯着秦军的一言一行。秦军初七午时破城,下午申时就开始抢起贵族财物。卜祝看到后,不怒反喜,就坐在家中等着秦军来抢他。就过等到第二天下午,秦军连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就上街打听。不等他打听就看到一张羊皮告示,还有两个秦军博士站在旁边给围观的魏民解释。卜祝一听:完了。一是:秦军只征收中等贵族以上的与秦军为敌之人的财物。自己虽然是上等贵族,可财物难于被秦军看上眼,所以,就没有秦军登门。二是:秦军军法严厉,明确规定不准扰民、抢民、害民,就连买东西也要按市价加二成以上购买,饭发现秦军违背军律,可向街上巡逻的秦军报告!秦军在落实后,马上对违纪者刑极刑。三是:秦军需要大批雇请魏民,为秦军服务,凡魏民不管什么身份都可报名,秦军一经录用,报酬按市价加两成以上,当天结清。四是:凡愿意到秦国当秦民的魏人,不论身份,均由秦军护送到秦国,到秦国后,配发五十亩农田,十金,免三年赋税,五年徭役,有一技之长者,待遇面议,最少在一般魏人之上翻倍。五是:从即日起,安邑城将由秦军接管,秦军将按各区派军巡逻,加强治安,确保安邑平安,并由各区驻军负责清扫安邑街道。
这五条一看,卜祝心完全冷了。他面色苍白的一步一挪走了回去,在路上还碰到一位好心的秦军军吏,看到他后,跳下车来,关切的看来军医给他看病。看病后又亲自将他送回了家。他坐在家里,脾气最好的他整天烦躁不安,事事不顺心,把家里人吵得不得安宁。他的夫人只好劝他到街上走走!魏国的事,不是他这个小卜祝能操的了心地。
卜祝一想也是,也就天天上街瞎逛,还不时的掏出金饼买些便宜货回来,让夫人高兴、高兴。一掏金饼,他就想起八年前的旧事,那个公孙鞅不就是这次秦军驻安邑的总头目吗?我应该找他算老帐了,把安邑城给我退回来。想到这,就整天跑到冢宰府,想去找公孙鞅。可惜,冢宰府戒备太严,他想了各种办法,就是进不去。只好就在附近的街道上守株待兔。
62、讨要旧账()
卜祝一想也是,也就天天上街瞎逛,还不时的掏出金饼买些便宜货回来,让夫人高兴、高兴。( )一掏金饼,他就想起八年前的旧事,那个公孙鞅不就是这次秦军驻安邑的总头目吗?我应该找他算老帐了,把安邑城给我退回来。想到这,就整天跑到冢宰府,想去找公孙鞅。可惜,冢宰府戒备太严,他想了各种办法,就是进不去。只好就在附近的街道上守株待兔。
他这一待就是数天,也亏他耐心好,意志坚,老天也不负有心人。十五日这天,公孙鞅被自己的成就所激动,在屋里呆不下去了,就独自一人的走了出来,在亲卫的暗中保护下,在街上散步。公孙鞅是无目的的为散心而散步,只要是在街上走,走到哪也无所谓,结果一走就走到魏卜祝坚守的那天街上。魏卜祝坚守的那条街,就在冢宰府东边,你公孙鞅要出门只有两条路:一是向东,二是向西。卜祝一算,东边把握大,就守在了东边了。
公孙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东游西逛,一下子就被一心要找公孙鞅的卜祝看到。
这卜祝看着公孙鞅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四处张望着走着,就以为公孙鞅肯定还认识自己,就站在路边等着公孙鞅喊他。结构,公孙鞅真得从他面前走过,还对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就直接走了过去。其实公孙鞅并没有看见他,只是感觉有个人站在路上,所以就习惯的看了一眼后,连这人是啥样都没有看清,就走了。
可卜祝不这样想啊?好你个公孙鞅,发了就装着不认识我了,面对面的看见了,都不打招呼,莫不是想赖账不成?想到这,就气鼓鼓的赶了上去,喊道:“鞅大人!别来无恙啊?”
公孙鞅看着前面,听到后面有人喊鞅大人,一每当回事,连脚步迈的也没有变化,仅仅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卜祝看到公孙鞅连脚步也不停,仅用鼻子哼一声算打招呼,就更气了,老气横秋的不满的在后面说道:“贵人忘事多,这可没说错。但就是在忘事也不能忘到这个地步啊?”
公孙鞅这才听出后面的人不满了。而敢对自己不满的人,肯定不是秦军,而是魏人。是那个魏人敢如此跟自己这样说话呢?在魏国,除了公子卬、魏昂,就只有那个卜祝了。一想到卜祝,公孙鞅就断定身后肯定是他!因为公子卬和魏昂都不在安邑,就这个卜祝有可能在。想到这,公孙鞅就停了下来,转身一看,果然是,就惊讶:“唉呀!真是有大名鼎鼎的大卜祝啊?卫鞅有礼了!你咋没跟魏王到大梁?”
“哦——,我若到了大梁,你是不是正好不还我的债,是不是?我啊,是专门留下来等你还我的债的。”卜祝气哼哼的站在路边,瞪着眼睛看着公孙鞅愤懑的出着气。
公孙鞅对卜祝拱拱手,自疚的给卜祝赔礼:“老卜祝哦,刚才我是真不知道你在我身后喊我。请你原谅我的失礼!”
卜祝哼了一声,恶声恶气的回到:“大人的赔礼,小民我承受不起。你现在已经是掌握安邑几十万人生死的左庶长大人了,我呢只是你刀下的一块不起眼的肉,我还怕你连下刀都懒得下哦?是不是鞅大人?”
公孙鞅呵呵一笑:“都是老朋友了,哪来这么大的火哟?消消气,是我不好。走,走,走!到我那坐坐。我们坐下说说,怎么样?”
卜祝看着公孙鞅想了想:“也行。这么大的事,是不能在大街上说。那走吧!”
两人来到冢宰府,分宾主跽席后。舍人按招待贵宾标准,给卜祝端来果、肉,酒,一杯蜜水。恭敬的请了一声后,退出了房间。
还所以还没有开口,卜祝抿了口蜜水开口了:“鞅大人!真是今非昔比了。我想进你这个门,想了无数办法,就是进不来,只好在你的门口东街口等着你出来,这一等就是五天,好在老天有眼,让我等着你了。这蜜水真甜啊?”
公孙鞅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这水果也不错,这酒还是魏王的好酒哦,你随便用!卜祝啊,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你就不要再为门难进,人难找的事,费心了。”
卜祝听后,还真的端起酒爵喝了一爵酒,吃了块肉后,才说:“好。那我就说正事。你什么时候把安邑还我?”
公孙鞅嘿嘿一笑:“真要还?”
卜祝很肯定的回到:“当然。八年前我用全部身家下的定金。难道你不是诚信君子?想反悔不成?你可要知道,跟卜祝反悔,就是在欺骗神?”
公孙鞅叹了一口气,看着固执的卜祝缓慢的说道:“老卜祝啊!我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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