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马啸说道:“反正,职的南门,秦军想一时半会攻破,那是不可能的”的后,就将应对发言交给了北门主将。
北门主将是三十七岁的第四军副将,少将军赢石,以善守著称。他站在马啸身旁,接过马啸的话讲到:“北门防守的情况以南门一样,不同的是,北门是与涑水接的交通要道,所以在北门有一个专门给驿站准备的换马站。这个换马站有驿卒百人,个个警惕性高,还有马百匹。他们都要在夜间喂马,而瞌睡较小,哪怕是放假,最少也有五十人留守,所以,秦军将攻击重点放在北门,被发觉的可能性最大,特别是对千人的死士来说,夺门的希望最小。而且北门主将是魏军最谨慎的将军魏申。他是老冢宰公孙坐的儿子,完全继承了他爹的习惯。故建议改在西门,成功的机会大些。对于职来说,两万人与五千人的攻城都一样,滚木雷石,弓弩,石灰,刀矛对付。守军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而秦军是登高而上,以劳击逸;胜负自见分晓。若职无准备而仓皇应战,加上安邑从无战争,也不会想到有战争,肯定会在初始慌乱,但只要能挺过初始两刻时辰的攻击,而且秦军的攻击人数不会超过千人,所以很有希望挺住。挺住后,就是秦军的失败了。”
秦军攻北门主将敖豹接到:“谢赢石将军的提醒。职把主攻改到南门。请问将军!职主攻的偷袭长梯一次是一百架,半刻时辰可有三人登上五丈高的城墙。也就是说,秦军是三百人,对付魏军百人,请问将军,魏军能敲响警钟乎?”
赢石倒是很干脆:“不能。当秦军大军在敢死军的掩护下,登上城墙,又在城内死士的夹击下,获得南门后,打开两个南门,安邑就等于陷落了。”
九个裁判听到这里,直接判到:“秦军获胜,安邑陷落。请攻方详细讲清如何从安邑运物资回栎阳!”
白虎站到右边讲了起来:“对安邑物资谋划的是分段运输。由安邑城民和魏军俘虏,将物资搬运到城外十里涑水。在哪里装上卸了车轮的五千辆大车。由三匹马拉五辆无**车,在涑水冰面滑行,一百八十里的下行河道,只要一天七个时辰就可到达命瓜东三十处。在哪里在装上五千辆有**车,两马一车,直奔汾阴,一百六十里的驿道也只要一天十个时辰。两天一个往返,换马不换车、不换人,计划二十天,运输十趟五万车物资,就是五千万斤。再由撤回的军士,人均背三十斤,十万人可背三百万斤。革车三千乘,每车三百斤,就是九十万斤。轻车六千乘,每车百五十斤,也是九十万斤。四项一加就是五千四百八十万斤。也就是说,从孟春初八日开始,到三十日结束,必须将这些物资运到汾阴。而汾阴全部由魏军、魏民万人转运过河。十人一木筏,一木筏运千斤。一个来回是一个时辰,一天必须完成是五来回,即五千斤的任务,万人一天是五百万斤。安邑物资在汾阴十一天就转运到了少梁。而少梁那边,全是由秦民组成的大车队运输,在自己国内,那就归左庶长管了。”
裁判询问到:“大将军!按你这么一说,运输的关键在大车上,若动员两万辆大车,就可运回翻一番的物资?”
白虎点头回到:“是的。只要有两万辆大车,就可以翻一番。因为秦军只能保证二十二天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魏军这么也反应了过来,几十万大军扑来,紧靠十一万军是抗不住的。当然,我们在汾阴、岸门、夏县,也不会放过魏军与富裕魏民的财物。”
九个裁判商量一阵后,对秦公拱手禀报:“主公!我们一致同意偷袭安邑。”
秦公点头后,对公孙鞅问道:“请问左庶长还有话吗?”
公孙鞅拱手奏道:“主公!臣在说之前,要对三位大将军所率的魏军说几句。你们在扮演魏军时,面对秦军的偷袭,完全无应对之策,仅有的两个将军,也是被动的应对,对秦军没有丝毫的危害,而让秦军长驱直入三百四十里魏土,轻易攻下安邑。如果安邑这么好攻,魏土这么好长驱直入,魏能成为天下第一强国,近两百年来,一直压着秦国打吗?”
三位大将军不知该如何是好,都红着个脸,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直视公孙鞅拿炯炯有神的目光。他们手下的将军本也羞愧,但一看自己的主将如此尴尬,就只好挺身而出,站出来回答左庶长的问话。第一个站出来的是,第三军军帅,中将军赵虎。赵虎羞红个脸,拱手、低首、弯腰,吞吞吐吐的对左庶长说道:“左庶长!不是,不是我等提不出战策。是、是这次偷袭战,我等还是第一遇到。几百年来的作战,都是双方约好了作战地点与时间,就是攻城,也是先说好了的,最起码也是提前知道的。”
赵虎没有说完,就被第六军军帅,中将军吴浩接过话来:“左庶长!你选的时间又是孟春初三日到孟春三十一日间,这可是千百年来,习惯性的放假时间。魏与秦一样,从仲冬到仲春中旬,都是在家困觉和玩耍的,连门都不出的,做梦也想不到有仗打呀?”
“你们不要吞吞吐吐了!要对左庶长说真话。”第七军军帅,中将军陈曦是个直性子,可能认为军人不能掩饰自己的错处,而听不下去两位同僚的遮遮掩掩,就抢过话来,对公孙鞅但言相告:“左庶长!职是军人。军人就应该随时准备打仗。没有什么原因好扯。这次是我们错了。我们错在压根没有想到仗还可以这么打,所以就没有丝毫准备。哪怕昨天左庶长一再提醒我们,还告诉了我们的攻击事件与偷袭方式,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在不知情和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该如何在仓促间,有效应对偷袭。既然我们作为秦军都无法应对,当我们假装魏军时,就无法提出应对之策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秦军获胜。请左庶长责罚!”
27、新战难大将,秦公道真情()
当陈曦诚恳的说到:“既然我们作为秦军都无法应对,当我们假装魏军时,就无法提出应对之策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秦军获胜。请左庶长责罚!”时,其他两个中将军也向前一步,跟着请罚:“是我等失职,请左庶长责罚!”
三个将军一开头,就让三位大将军也坐不住了,赶紧离席站起,由白虎领头,对左庶长拱手请罚:“左庶长!军中确实毫无应对这种不宣而战的偷袭之策。这不是下面的将军失职,而是我等三人的失职。我等三人向主公!向左庶长请罚!请罚后,军中将专门琢磨这种作战方式与应对之策。”
白虎三人一请罚,下面上百将军,纷纷站起,全都向主公、左庶长请罚!一时厅中请罚声一片,搞的就向打了败仗似的。就在这请罚声中,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白大将军多虑了。”就在将军们羞愧难当之时,秦公高兴的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对中将军笑道:“左庶长是什么人?是寡人的五羖大夫!他既然提出了这种不宣而战的偷袭战策,就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众将军一听,欣喜异常,纷纷提问,其中,盘古的嗓门最亮,声音最大:“真得!那请主公快告诉臣等!臣等昨夜想破了脑壳,也没有想了出来。”
秦公更是欢喜,笑声更爽,得意洋洋的说道:“全天下,就寡人的秦国,无须耽心这种偷袭。你们想啊,这种偷袭最厉害的是什么?”
白虎答道:“不知情,两眼一抹黑的毫无准备,跟躺在床上睡觉时,就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你在力敌千军,也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等死。”
秦公紧跟这问道:“在秦有这个可能吗?”
鞠旺恍然大悟,惊喜的说道:“臣,明白了。左庶长真乃神人也!”
秦公哈哈笑道:“在秦,是不准秦民随便出行的,出行离开,需要比、闾、旅、乡、县的五级证简。你没有,就在秦国寸步难行。敌国要攻秦,总要派人来打探消息吧?他怎么来?在秦来个外地人都要证简,何况是来个外国人?秦可以派出千名死士到敌国。可敌国呢?派出十名死士来秦国,就要被这种治理抓住。你说,敌国对秦国两眼一抹黑的,敢来偷袭吗?再说,秦国虽然也放假,但军队是从来不放的啊?各个关卡也是不放的。敌军还在边关,就被发现,他还怎么偷袭?所以,只要保证沿途驿站的警惕,就可将这种偷袭战破解。秦军这次偷袭魏国,关键也在这里。好了,还是请左庶长继续吧!”
公孙鞅接到秦公的指令,微微一笑:“众将军!职想提醒诸位的话,都被主公说了。职就不啰嗦了。总之,臣、同意偷袭安邑。但臣建议从现在起,就要组建专门的死士,前往凡是涉及到这次偷袭安邑的魏城去,打探消息。请主公允许由臣负责!”
秦公大手一挥:“准许。不仅死士归你负责,这次偷袭安邑的总执,也归你担任。白虎、鞠旺、盘古均为你的副将。请不要推辞!寡人将在汾阴之战开始的十天后,率垦荒南军,栎阳两军,前去武城,虚张声势的攻击魏大荔、荆山两城,将河西魏军主力拖在河西,而不能动弹。不知众将军一下若何啊?”
众将军哄然拱手而答:“同意。”
公孙鞅微微笑道:“主公之举,算是为整个偷袭安邑之谋,添上一个圆满的结尾。臣与众将军,都没有考虑到,被河西魏军发现后,秦军还能保证二十二天的安全期吗?有了主公的这一举措,臣这才将心放了下来,此策妥当也。但臣还有个建议!那就是由于臣诸事过多,是不是请主公派冢宰或上大夫等其他文臣,接替少梁到栎阳的运输事宜。由他们组织民众来完成此事,就可将臣腾出来,集中精力,仔细谋划偷袭之役。请主公允许!”
秦公哈哈一笑:“准了。一想到寡人要率领众将军,去抢夺安邑财物,心里就想笑啊!今天就议到这里。众将军各自抓紧训练准备,等抢到安邑后,寡人将大赏众将军!”
九个裁判一听,马上奏道:“主公!还不能散啊!那个那个大车之事,还没有落实呢?”
秦公听后,更是眉开眼笑的的说道:“你们也动了心啊!寡人已经安排了万辆大车与运输,怎么,你们还嫌少啊?”
主事裁判呵呵笑道:“主公!万辆大车是一抢,两万辆大车也是一抢。反正都是抢,难得几百年才抢一回,怎么也得多抢点回来啊?”
秦公兴奋的一拍公案:“说得好!反正是一抢,寡人就抢到底,增加万辆大车。左庶长!做不做得到啊?”
公孙鞅嗫嗫嚅嚅的,正要解释财政的困难。九个裁判一看公孙鞅有点为难,就抢着说道:“左庶长!这万辆大车不要你解决,全由我们来找贵族们借、来要他们想法造。只要你给我们下个正式命令就行了。”
秦公那可是比公孙鞅还要着急,拍着公案就答道:“好!由寡人下令给你们!你们只要凑齐这万辆大车,寡人给你们每人晋爵一级!”
就为裁判一听,欣喜的力席来到大厅中,对着秦公公案,九个人齐刷刷的给秦公来了个单腿跪立的捶胸军礼后,就齐声答道:“遵令。主公!臣定不负主公所望,在年底向左庶长,交付万辆大车。为这次偷袭安邑尽臣等的应尽之力!”
秦公挥手笑道:“退下吧!寡人还想起一件事。左庶长!是不是该把剩下的十万军组织起来,编成辎重军,配发轻兵器了?”
公孙鞅微笑着拱手回到:“臣,谨遵主公令!那就有劳白将军了!”
白虎兴奋的拱手接令:“白虎接令!确保在三个月内编成。”
秦公欢笑着一挥手,豪放的喝道:“散会!大宴众将军!”
28、家中下军令,金秋访郿邑()
打孟春的军议会后,秦公就离开雍城,巡回各地春耕,动员各封地贵族出兵、出物去了。公孙鞅却留下雍城,忙碌起完善偷袭安邑的计划,忙碌起为偷袭安邑之战的各项浩大又繁琐的事来。公孙鞅一忙,就意味着左庶长府所有人的忙,最忙的当然是工房、兵房与吏房了。公孙鞅为了集中精力抓好这三房事务,就将左庶长府的其它事务,全部甩给了他的副手公子举了,自己专注为扩军调选审核官吏,为组军审核编成与考核,为装备竭尽全力的调集物资与工匠。他除忙这个外,还要关心那九个裁判的筹集万辆大车的事宜。
当然,以上那些还有打批手下做事,他只是催促与检查,再考核,但哓是如此,也让他忙的脚不沾地。不到半个月,织娘娘就有意见了,一把抓住公孙鞅,不满的说道:“你是不是故意气我?让我看着你忙的四脚朝天,自己独守空房的无所事事。”
公孙鞅一笑:“你也想忙啊?你那数万织娘娘还不够你忙?”
“不够。”织娘娘把嘴一憋:“现在那些丫头成气啦,个个管着一方事务,那有我插手的地方?我管多了,她们还不高兴呢!你说,我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我不管,你得给我找点新鲜有趣的事做,最好和上次的少梁之役一样。你看,这是在少梁之役中我获得的奖励!”说着,就拿出快用红布仔细包着的一快铜质铭牌来。
公孙鞅接过来一看,是一块军功证明牌,上面刻着:赢卫织女,于秦公渠梁八年少梁之役,获乙等军功。看来织娘娘对此牌特别珍爱,擦拭的黄澄澄的,很是好看。公孙鞅疼爱的看了看织娘娘后,翘着嘴轻言细语的问道:“我若是满足了你的要求,那你将怎么奖励我?”
织娘娘娇美的一飞媚眼,咯咯笑道:“织娘娘保证,听凭大人发落!大人想要织娘娘咋样,织娘娘就咋样,绝不拖泥带水,绝不假模作样,绝对尽心尽力。行了吧?大人!”说着就一把抱住公孙鞅的胳膊摇晃这撒起娇来。
公孙鞅得意的呵呵一笑,说道:“交给你一个关系到秦国命运的重任,你敢不敢接?”
织娘娘一把松开公孙鞅,***一挺,整个人肃立在公孙鞅面前,如军士般的爽声回到:“敢!织娘娘命都是大人,命运什么不敢。请大人下令吧!”说着就把胸一挺。
公孙鞅在这颤巍巍的胸脯地晃动下,心一下软了,一把搂住织娘娘,心疼的说道:“你听后仔细考虑一下,我还真舍不得让你去呢!”织娘娘听后,心里一甜,但手却拧住公孙鞅的腰面肉就是一转,疼得公孙鞅直嘘嘘。织娘娘等公孙鞅嘘嘘完,就厉声吼道:“快说!”
公孙鞅这才苦着脸说道:“我把赢勇派给你,再把张冀派给你当副手,注意他俩明面上,一个依然是我的卫队长,一个依然是垦荒区北区区令。你做两件事:
一,在张冀的主持下,负责建立秦国在魏国打探消息的探房,专门打探河西九城,河东的岸门、冀、汾阴、命瓜、解、暇阳、智、蒲坂等八城,魏国的都城安邑、夏县、曲沃、盐氏等四城的消息。张冀知道该打探什么消息,哪几个城是重点和关键。
二,由赢勇主持死士队,人数定在两千人,训练三个月,在其中选出一千五百人。训练什么和怎么训练,你已经在少梁有了经验。这次的目标是安邑,城大了点而已。你们偷袭的目标是安邑西门,等大军攻城时,想法抢夺西门,放大军入城。”
公孙鞅还没有说完,就被炙热的织娘娘一把抱住,狠狠的在公孙鞅的脸上亲着,边亲边语腻:“好夫君,好夫君!我亲亲的好夫君!你放心,你放心!织娘娘一定让你满意!”亲着、腻着,就一把把公孙鞅按在了榻上,象剥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