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传奇- 第120部分

　　　　景监无奈的一翻白眼，说道：“哪里。他的二哥、宗正令秦溪来了。”

　　　　“小鸡不吃了？”妮子关心的是这个。

　　　　“你怎么老唠叨个吃呢？”景监被两个夫人岔烦了。

　　　　“你不讲的是吃吗？”织娘娘不服的反驳道。

　　　　“讲吃也还有个过节嘛？光吃个小鸡，讲的你们听得进去？”景监反问。

　　　　“好了。姐姐，你让景大人讲！”妮子为了知道这只小鸡是啥味道与做法，就帮景监。

　　　　“还是辅亭夫人关心我。”景监为了争取同盟军，就夸了妮子一军。

　　　　“那我就坏啰？”织娘娘一听，就不高兴的反问。

　　　　“算了算了。我不讲了好不好？我是你俩请来的，又不是来受你们的夹板气的？你们爱听不听的，我正好歇歇。”景监把惊堂木往案上一丢，不讲了。

　　　　“好了，景监。你还跟我撒气啊？算是我的错。你讲吧！”织娘娘跟景监说起了好话。

　　　　“不讲了。”景监真的不讲了，还端起了架子。

　　　　“什么不讲了？”就在景监话音刚落。公孙鞅走了进来问道。

　　　　景监一笑：“笑话不讲了呗。”

　　　　“不是。景大人刚才在讲主公吃小鸡。可老不讲小鸡。小鸡没讲，讲出个宗正令出来，我们三人就争起来。景大人说不过，就不讲了。”妮子是心直口快说实话的人。

144、立储的困惑（）　
“不是。景大人刚才在讲主公吃小鸡。可老不讲小鸡。小鸡没讲，讲出个宗正令出来，我们三人就争起来。景大人说不过，就不讲了。”妮子是心直口快说实话的人。

　　　　“哦，你景大人还有输的时候啊？那我也跟着听听。景大人继续讲！我保证她们不打岔。”

　　　　“好！我先讲到主公的二哥宗正令溪走了上来。景监一看，主公挥手唤小鸡，咋成了宗正令呢？忙上去拦道：‘主公进朝食，请在外等候！’哪知宗正令眼一瞪，对我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为家事来我弟弟的家，你这个郎中令凭什么管？’我一听就不高兴，你个宗政令，是令，我这个郎中令就不令了？我景监正管这呢，于是手一挥！你们猜我挥个什么来？”

　　　　“咯咯，两个武士呗。”妮子快言快语的帮景监捧着热场。

　　　　“唉！你讲好不好？我正的讲上劲，你咋又给我岔到了一边呢？问这问哪的。”织娘娘为了报复景监，就故意之责妮子打岔。

　　　　妮子刚要给织娘娘解释，就被公孙鞅拦住。公孙鞅批评织娘娘：“哎，你这人怎么故意啊？这是讲笑话的决窍。你经常在公府里听的，难道你不懂？再不准搞破坏了！听见没有？”

　　　　景监看公孙鞅在批评织娘娘，织娘娘也点头同意后，才又提起兴致的讲了起来：“我这一挥手啊，挥出个主公的一个‘请’字来。这算是我景监多事。宗正令哼了我一声，就当着我的面扬长而进，居于主公的左席上。我呢，当然不能失礼。就只好喊人来给宗政令摆食案。摆好食案之后，这才请韩、楚二位夫人，前来跽席进食。

　　　　宗正令大人秦溪，那是十分得意啊。当着我的面，故意的显摆，吃完了烧烤的小鸡，又吃完盘鱼脍。鱼脍吃完又端起狗巾羹，眼里还盯着腼羔。可主公呢，已经没有食欲了。食案上的豆饧、雁羹、鹿脍、濯鸡、马骏，都成了石头。还是韩夫人心细，走过来从食案上亲手拿起只濯鸡，掰下了只小腿，递给了主公。主公才叹了口气后，才勉强的接了过来，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主公的亲二哥，就像眼睛瞎了似的，享受一顿口福之后，开口就问：‘渠河！你象有三十带四了吧？’

　　　　‘嗯！’主公慢慢的边啃着鸡腿，边应了一声。

　　　　‘多事之年啊，你怎么能一拖就是十三年？’二哥揩了揩满嘴油，从食案上拿起个桃子，塞进了嘴里，边嚼边问。

　　　　主公听后，就放下鸡骨，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君储是国家大事，寡人岂能马虎？’

　　　　可这二哥还没听出音来，吐出桃核后，继续说道：‘再慎重，也用不了十三年？你咋不心痛自己千辛万苦创下的大业？一旦有事，难道让秦为争公位而兄弟相残？’”

　　　　“唉，唉！你怎么又讲到那事上嘛？”织娘娘不愿听这些，就赶紧出言拦住。

　　　　公孙鞅也站了起来，请道：“算了吧，景大人！家里不谈国事。请！到简房一叙。”

　　　　景监对两女扮了个鬼脸，跟着公孙鞅走进了简房。

　　　　秦公为立太子的事，确实被宗族逼得很不好过。自从废除义戎的太子之后，他就一直回避太子之事。因为一议到太子，他就会想到自己要死的事。秦可刚在自己手中强大了起来，咸阳新都还在完善，河西祖业正等待着他去恢复，称霸致伯之梦想还在自己的奋斗中。之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要夜以继日的去实现的，自己怎么能死呢？

　　　　宗族相逼越紧，秦公就越是觉得他们别有用心。他甚至想到：自己的族人就是想自己快点死。自己死了，他们才好夺回自己的封地，才好重新在秦国作威作福。每每当他的二哥来说此事时，他心里就有一种特别的厌恶。他认为他的亲二哥，在封地与特权面前，已经背叛了自己，投入了封地与特权的怀抱。可二哥是宗正令，缠着他说这事，是尽职尽责一心为公府的本份所在；所以他不得不忍着，忍着还不说，还要装出一副认真听取，仔细思考的样子，在用各种堂而皇之的借口，将二哥这根搅屎棍子甩开。

　　　　这天，他刚甩开他的二哥，正在花园里踱步思考着这事时，迎面跑来一前一后的两个孩子。孩子的追赶与嬉笑声，让他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小儿子在追赶着大儿子。他的慈父爱心大发。伸手一拦后问道：“你们赶个啥？”

　　　　两个儿子一看是爹，就迎面跑了过来。一边喊着爹，一边一左一右的抢着拉住他的手。

　　　　这几声亲切的童声，唤起了他的浓浓父爱。他弯下腰来，笑嘻嘻的问着两个儿子：“玩什么啊？赶得这么急忙忙的，小心摔倒哦。”

　　　　“爹！哥耍滑。他输了就跑！”小儿子樗里子嘴快，小嘴一抖，就告哥的状。

　　　　“我没输。爹！”大儿子于驷反驳无力。

　　　　“没输咋跑？”樗里子嘴不饶人。

　　　　“找人评理。我走快点也不行啊？”子驷反问他弟弟。

　　　　樗里子一指秦公，对哥哥说道：“爹在这。我们就找爹评理，行不？”

　　　　秦公呵呵一笑，抽出手来，摸着两个儿子的头上的髫稍说道：“你们争得挺认真嘛。爹一定公正评断。但不能吵！要一个个地说。”

　　　　“好！”两个儿子都爽快的答应。

　　　　秦公揪了揪两个儿子的小鼻子，笑道：“樗里子是弟弟，小的先说！”

　　　　“不行，那是恶人先告状。我们到那看了后，再说谁有理。”子驷不干。

　　　　“好！去就去。我有理就不怕你！”弟第答应。

　　　　两个孩子也不管爹同不同意，拖着爹就走，把爹拖到不远的一颗桃树下后。樗里子抢着说道：“哥和我说好了的，谁获得的桃叶多，谁胜。以数桃叶的片数为准。是不是？哥。”

　　　　哥哥子驷肯定的点了头点，认可了弟弟的话。

　　　　“爹！最后来数桃叶，我的桃叶比哥哥多出了一大堆；所以，我的桃叶比哥多。对不对？”樗里子昂气脑壳，天真无邪的看着秦公，像只快乐的小鸟。

145、伯仲难分的两兄弟（）　
“爹！最后来数桃叶，我的桃叶比哥哥多出了一大堆；所以，我的桃叶比哥多。对不对？”樗里子昂气脑壳，天真无邪的看着秦公，像只快乐的小鸟。

　　　　当秦公把目光转向哥哥时，哥哥子驷勉强的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嘴快的樗里子，笑着摇着爹爹的手，问道：“爹，哥也认可了我桃叶比他多。爹！你说，是哥胜呢，还是我赢？”

　　　　“当然是樗里子胜，子驷输嘛。”在事实面前，秦公当然实话实说。

　　　　“我胜啰——！”爹爹的话音刚落，樗里子就跳了起来欢呼。

　　　　哪知子驷不干了，满脸愤怒的喊道：“爹，你不公正。我不服。”

　　　　“什么？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子驷你也点头认可了。爹怎么不公正？”秦公大惑。

　　　　“我只点头认可了樗里子获得的桃叶比我多，并没有说他比我摘的桃叶多。”子驷极认真的向自己的爹爹解释。

　　　　秦公见子驷挺委屈的，就蹲下来，搂着子驷好言好语的劝道：“乖！这次输了，我们下次再赢回来不就行了？子驷，输得起才是汉子。不管怎怎么说，那个多哪个就赢嘛。”

　　　　“不。”子驷固执的说道：“说好是比谁的桃叶多。可摘的就与获的不同。我摘的桃叶比樗里子多，他获的桃叶比我多。”

　　　　“啊？你这是什么和什么啊？真把爹听糊涂了。几片桃叶还搞的怎么复杂。子驷，你把经过详细的告诉爹！让爹听明白后，再判行不行？”

　　　　子驷这才露出笑容。看着又不满的弟弟，得意的昂起头说道：“爹！樗里子一片桃叶也没有摘。他等我爬上树后，就拿着根竹杆，将树上的桃叶全打落在地，然后用扫帚扫到一起。我就是再怎么摘，也没有他的桃叶多啊？他这是偷奸耍滑！他……”

　　　　“不对。”樗里子也毫不退让的反驳：“哥，比前不是你说的，要按哪个获得的桃叶计胜负的。你又没说按摘得桃叶计胜负。你这是耍赖！爹，他输了还……”

　　　　秦公见两个儿子如此认真，就笑着拦住了两兄弟，一手搂着一个，和起稀泥来：“爹判两兄弟都胜了。按获得的算，樗里子胜。按摘得的算，子驷胜。”

　　　　“不对。不对。”两个儿子都不服，拉扯着爹，要爹重判。

　　　　“放手！”一声娇喝传来。三人回头一看，是楚女率宫女婷立在身后。楚女板着个脸，责道：“爹爹国事甚忙，那容你等胡闹？还不块让爹起来！”

　　　　“是，娘！”子驷撅着嘴不服气的松开了爹爹的手。

　　　　“晓得呢，大娘！”樗里子也跟着哥哥，涎着脸嘻哈哈的松开了爹爹。

　　　　秦公不落忍孩子心里受委屈，就为孩子在楚女面前说好话：“楚女！他们都是孩子嘛。再说，寡人也难得有点空，这个……”

　　　　楚女的秀眉一耸，樱桃小口一开：“公卿！你难得有点空，就应该好好的歇息、歇息，你的身子骨要紧哦！”楚女疼夫，语气也不带点温顺、柔情。她移过目光，对着两孩子训道：“子驷！你这做哥的，是怎么引你弟弟的？爬树、扫叶的还有没有个正经？到姆娘那去！”

　　　　“是。”子驷应了声，拖着樗里子拔腿就跑。

　　　　秦公兴趣索然，打消了今晚去郢馆的念头。折身走向韩女住的宜阳馆。

　　　　楚女仅淡淡的一笑后，就带着随人，摇摇曳曳的走了。

　　　　秦公娶楚女于四年（四年，指秦公渠梁四年。）秋。及笄（及笄，古女子十五称及笄之年，表示女子已成年。）少女，给秦公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点也不象她去年死去的、活泼可爱的姐姐。给人一种过于成熟的感觉。就连夫妻间行周公之礼时，楚女都正经的令秦公提不起劲来。在秦公六年，生下子驷后，很难在楚女那里看见秦公了。韩女虽大楚女近八岁，也没有楚女貌美。可她房中之事、家中之事，总让秦公尽欢、尽意、尽情。秦公甚是惜爱韩女，在韩女于秦公九年生下樗里子后，更常到韩女处承欢。、

　　　　这夜。秦公躺在韩女榻上，脑海里老是翻滚着两个孩子为桃叶相争和自己和稀泥的事。孩子小，事也小，从小见大。从聪慧机敏来讲，弟弟比哥强。才八岁大点孩子，竟能以智胜。从沉着、固执、顽强来讲，哥哥比弟强。十多岁的孩子竟如此坚持自己的意见和判定。

　　　　秦公仰面躺着想着白天两弟兄的事。韩女在一旁尽展万般风情，千种姿态，百鸟欢语。她用尽种种伺候秦公的绝技，秦公竟然浑然不觉，可见已经移情它处了。

　　　　国托之于谁呢？两个孩子都行，但都欠缺了点什么？人为什么要死？不死不就没这烦恼了吗？秦公的轻叹了口气。

　　　　黔驴技穷的韩女，看秦公一反常态的难于雄起，就知道秦公在为太子的事操心。猜透秦公心思的韩女，低声送来句细语：“听我哥说有种不死丹！”

　　　　“在哪？”秦公一蹴而起。

　　　　韩女颦眉一笑，用手轻轻的将秦公搂于怀中后，方才莺啼：“哦！我哥听说是在东海的荒岛中。凭景监的聪明劲，还有常人所没有的福气，有可能找得到吧？”

　　　　秦公一听，马上喜笑颜开，但转念一想：万一景监找不到呢？寡人不还得操太子的心？再说景监走了，那个来陪寡人？寡人就是忍疼让景监去个一年半载的，也没有什么？可要是景监的福分不够，找不到不死丹，寡人该怎么办？秦公由于身处局中，不得不一下子想到了这么多为什么，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韩女一看秦公由喜转愁，就猜到秦公正在患得患失中，就又奏到秦公耳边，吐气如兰的提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起无。要是万一找到了呢？就算是找不到，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不过是让景监出去看了遍风景。”

　　　　秦公一想是啊？反正就是一年半载的事，对外就说代寡人观风察景，就算没有找到，也不影响什么事，就算自己没有善解人意的人，在身边察言观色了。可秦公以看韩女，这韩女不就是第二个景监吗？有了韩女，就让景监去吧！也只有景监去，他才能放心。

146、两女斗智（）　
秦公一想是啊？反正就是一年半载的事，对外就说代寡人观风察景，就算没有找到，也不影响什么事，就算自己没有善解人意的人，在身边察言观色了。可秦公以看韩女，这韩女不就是第二个景监吗？有了韩女，就让景监去吧！也只有景监去，他才能放心。

　　　　秦公想到这，越看韩女，也觉得韩女可心，原本的烦恼一下子都无影无踪了，只有一股**突然涌上喉头，秦公就一把抱住了韩女，将之压于体下。韩女在秦公身下哼哼承欢！心里却高兴的直笑：景监去、楚女孤，樗里子有望也。

　　　　第二天。进朝食时，秦公对侧立在身边伺候的景监赐席。秦公至从进了咸阳宫后，就由二女陪食，景监就再也没享过这种待遇了。今儿突享此恩，让景监激动不已，谢后居席，还抹了一把拿不争气的泪水。

　　　　居右的韩女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就微微一笑，就被楚女注意到了。楚女虽说古板，但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在要确定太子的日子里，更是倍加小心，所以就韩女的举止、言行特别注意。楚女一看到韩女那不经意的一抹微笑，就联想起秦公赐景监陪食的事来，这里面肯定与太子的确立，有必然的联系，于是楚女就提高了警惕。

　　　　秦公哪会留意这些细节，只想着他的长生不老丹，不说跟彭祖一样活个八百年，但活个百把年也行啊。自己有了百年时光，这太子立不立的，寡人的大业已成，谁继位都无所谓了。若寡人在半途中仙去，无论是子驷、还是樗里子，谁当秦公，都完成不寡人的大业。

　　　　进完朝食。宫侍端上水果时，秦公这才问到：“景监，寡人在过少习关时，和你说什么来着？”

　　　　“让景监跟主人享富贵！”景监到是记得牢，立马回答。

　　　　秦公给景监递过一个水果后，又问：“寡人说了多少年啦？”

　　　　“有、有十八年之久！”一提旧事，景监就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