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你们为什么还来?”倾城主声音多了些恼怒,这些孩子是他的对手,魔界怎么来派人来?难道是不相信他的实力?
卫玉惶恐地说,“小人只是执行命令,别的不清楚。”
倾城主说,“那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回去了。”
卫玉一怔,“少主。”
倾城主看着他,问,“怎么?”
“我们的任务?”
倾城主说,“你们的任务到此结束,具体情况我以后会向你们的上司说明。”
卫玉没动,倾城主看着他,问,“怎么?还有事?”
卫玉一付恭谨的态度,“少主,魔界的规则你也知道,完不成任务,我们不能回去。”
倾城主盯着他,“你们竟然连我的话也不听?”
卫玉一低头,“恕小的难以从命。”
容脉四人本来看到倾城主及时制止了卫玉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倾城主要救他们,但初脱险境,总是好事,可继续听下去,才发现他们高兴的早了点,卫玉竟然敢违抗倾城主的的命令,。他们知道,倾城主虽贵为魔神之子,但如果卫玉真要以执行命令的借口强行行动,倾城主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倾城主的年纪与他们相仿,看情形也是七年和容脉他们一起从各界过来的,论实力不会是卫玉他们五人的对手。刚才之所以倾城主能让他们停手,那是因为忌惮他魔神之子的身份。
事实确如他们所想,天界派出容脉后,魔界就已经通过渗透在天界的人知道了这一消息,于是魔神也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倾城主。目的很明确,20年之后,四界之门会在人界选五个人,只有这五个人合力,才能打开四界之门,如果倾城主是这五人之一,天界和灵界就会因为少一个人,打不开四界之门,也就不可能联合对抗魔界的进攻,从而被魔界各个击破。
当然,如果现在就能结束他们的生命,就不用等到20年后,也能腾出更多的时间积聚力量,这正是魔神派出这五个人来的目的。利用天界和灵界的大意,让火湘和氏无菜牵制住杨度天,把容脉五人传进玄关幻境,就能一击得手。魔神算得很准,但他少算了一点,就是他的儿子。
倾城主阻止卫玉,卫玉也很疑惑,他不明白倾城主为何这样做。只有倾城主自己知道。他虽然是魔神的儿子,但性格和父亲截然不同,他喜欢公平的战斗,堂堂正正的胜利。
对付这几个人,是他的任务,他不想别人插手。所以他才会在最后关头出声喝止。但他没想到,卫玉几人竟然不听他的。这也不怪卫玉,魔界一直就是这个规则。
他眉毛一立,伸手拿出一个物件,“那么这个呢?”
一个珠子在他掌心滴溜溜乱转,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容脉几个只是觉得这个珠子色彩诡异,卫玉五人一见却马上跪了下去。
摄灵珠,魔神的信物。
见摄灵珠如见魔神,是每一个魔界中人牢记于心的话。
杨烟看到摄灵珠,脸上的表情却和容脉、双花姐妹不同,讶异地看着倾城主,似乎在想什么,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颗珠子上,没人留意到。
倾城主晃晃摄灵珠,说,“现在我让你们走,行不行?”
卫玉低着头,“既然如此,我们回去也有个交待,属下就此告退,请少主勿要见怪。”
话一说完,双手一拍,不远处突然打开一道门,他和其他四人化作一道利芒,向门内投去,紧接着门消失了,场中只留下容脉等五人。
花儿长吁一口,“好险,终于走了,差点没命了。”
容脉疑惑地看着倾城主,“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如果你真是魔神之子,应该是我们的对手。”
倾城主冷冷地看着他,“不错,我们是对手,而且你们的对手只是我一个。”他加重了语气。
容脉有些明白了,看不出这小子虽然是魔界的人,行事倒还是很正直,不肯占便宜。
他点点头,“不管如何,这次我们欠你一个人情。”
倾城主还是一付冷冷的表情,“你最好把这个人情忘了,否则下次我们交手的时候,你会死得很惨。”
容脉刚刚的好感马上烟消云散,这小子,不知好歹。
转头看到杨烟,奇怪地咦了一声,杨烟怎么回事?皱着眉头在想什么?伸手一推,说,“怎么?吓傻了?”
杨烟没理他,望着倾城主说,“能问一下你手里那颗珠子的来历吗?”
他一说,容脉也啊一声:是啊,一颗珠子就能让魔界的人退去,一定是好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就这么一颗,如果自己也能弄一颗来,再见到魔界的人,如果打不过也可以拿出来唬唬人。容脉思维很快,他甚至已经想好如何去搞一颗珠子来:倾城主不就有吗?想个办法一定能骗过来。
倾城主说,“这是摄灵珠。”
杨烟继续问,“摄灵珠?”
倾城主颇为自得地说,“不错,它就是魔界的至宝:摄灵珠,普天之下只有一颗,历来由每一届的魔界掌管,这次我出来,我父亲亲自交给了我。”摄灵珠象征着魔界之神,现在既然父亲给了他,一方面是让他在人界的活动更方便,另一方面,也未尝没有把魔界之神的位子传给他的意愿,难怪他如此自得。
杨烟哦了一声,心里的疑惑更浓,原因很简单,摄灵珠并非如倾城主如说,普天之下只有一颗,居他所知,摄灵珠一共有五颗,而他身上也有一颗同样的珠子,是他母亲给他的。
杨烟的母亲在前面说过,是灵界的,但杨烟从未听母亲说过灵界的人或事,自从杨烟生下后,父亲为了照顾容脉,把他交给了母亲,他和母亲一起生活了七年,母亲除了教他技能外,就没有说过任何关于灵界的事,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知道双花姐妹也是灵界的。
母亲把摄灵珠交给他之后,并未说这颗珠子是做什么用的,只说这种珠子一共有五个,让他好好保管,说以后时机到了自然会明白。甚至连这颗珠子的名字也是刚听了倾城主的话才知道。
双儿一直没说话,自卫玉他们离开后,她就开始疗伤,灵界的疗伤术“回春化雨”是四界里最强的。双儿虽然年幼,却也使得得心应手,不一会,就已回复如初,紧接着又开始在容脉三个身边忙碌,很快,四人身上的伤已完全消失。
治疗完,双儿感到一阵头晕,脚一软坐倒在地,花儿忙过来扶住她,小声问,“姐姐,没事吧?”
双儿摇摇头,“不碍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容脉伤势一好,马上跳起来,跃跃欲试地看着倾城主,“怎么?要不我们现在就来比试一下?”欠人情不好受,特别是象容脉这种好胜的人,最主要的一点,他看倾城主个子不高,廋廋小小,感觉一定比卫玉他们好对付。
倾城主嘲讽地看着他,这人怎么不知死活,刚才还怕得要死,现在又趾高气扬,他说,“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容脉一怔,“什么事?”
倾城主说,“出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前哨
容脉还是不明白,“出去?去哪里?”
花儿忍不住了,叫道,“这里是玄关幻境,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容脉一付不在乎的样子,指着一个地方说,“从那里出去啊。”
花儿摸摸他的头,“你是不是从天界来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怎么象白痴一样?”
容脉拨开她的手,生气地说,“你才是白痴呢,明明刚才卫玉他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原来他指的地方就是卫玉他们消失的地方。
花儿一跺脚说,“你怎么什么还不明白?”
容脉确实不明白,他在天界只呆到三岁就到人界,四界之间的事当然很多不知道。不过双花姐妹她们不知道,她们最初在灵界已经是9岁,好多事都知道,她们以为容脉的情形也是如此。
倾城主不屑地看他一眼,无奈地解释,“玄关幻境是独立于四界之外的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位置。”
他才说到这里,容脉打断他,哼了一声,“说得那么神秘,那我们怎么进来的?这么容易就进来了,我看也神秘不到哪里去。”
倾城主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不知为何,很久以前就有一个法术,能进入玄关幻境,这个法术,一直在四界流传。”
“一直以来,四界就有一些勇敢的人,独自利用这个法术闯入玄关幻境,试图了解它为何存在,以及存在的目的。但他们在里面经过一段时间的探险后,才发现,用这个法术所进入的玄关幻境,并不是真正的玄关幻境,只是玄关幻境的一个前哨,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
不断地有人进入,与先前进入的人汇合,并自发团结起来,以求突破这个地方,到达真实的玄关幻境,但不管他们如何努力,都没有成功。更可怕的是,他们在逐渐深入的探索中,慢慢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这里,不但找不出进入下层的入口,连出去的路口也没有。也就是说,他们回不去了。”
倾城主讲得很好,双花、杨烟既然原来知道,也听得很专注,而容脉虽然也脸色开始发白,但还是不顾众人的白眼,插话说,“既然没人出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回,连杨烟都有些生气,硬硬的回问,“没有出去?卫玉他们刚才是怎么出去的?”
容脉被质问的一怔,说不出话来。
倾城主一笑,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很快就认命,并在这里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定居下来,而另一些人,却不甘心永远留在这个地方,他们继续在这里寻找,时间长了,这二类人自然会产生磨擦,但由于当初他们曾结伴探险,所以还没有真正撕破脸。
直到有一天,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人,最妆,人们以为又是一个无知闯进来的人,没想到,他却告诉了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一个办法可以从这里出去。
听到的人自然欣喜若狂,他们都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出去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但他们对这个新来的红衣人不相信,平白无故进来一个人,告诉他们一个消息,当然要惹人怀疑。但不知这个红衣人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到最后,大家都相信了他的话,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个红衣人居然是这个玄关幻境前哨的总管,他告诉大家的方法就是:
决斗。决斗中获胜的一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玄关幻境,不对,现在应该叫前哨,前哨的人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寻找各自的对手,获胜的一方离开,失败的则去寻找另一个对手。而这个离开玄关幻境的方法,也随着出去的人传开。发展到最后,竟有一些人利用这个方法,把玄关幻境当成了决斗场。
倾城主说到这里,容脉才算有点明白,若有所悟地问,“这么说,我们就是他们的决斗对象了?”
花儿向他吐吐舌头,“孺子可教。”
容脉没理会她,想想又觉得不对,“可是,我们并不会使用进入的法术?”
倾城主说,“这个法术是单方的,也就是说,只要有一方使用,不管另一方愿不愿意,都会进来。”
容脉立起身,说,“明白了。“随即一句话把倾城主气得直翻白眼,“这么简单的事,罗里罗嗦讲这么一大堆。”
杨烟一看双方气氖不对,急忙转移话题,“那我们赶紧去找对手吧。”说完,他放眼向四周看去,除了他们所处的这一小块地方,远处全在一片白雾之中,根本看不到景物,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双儿赞同,“对,早点找,还能早点出去。”
' 。。'
花儿点头,“是啊,我早就饿了。”拍拍肚子。
倾城主看他们一眼,没动。
容脉奇怪地问,“怎么?你不去吗?”
倾城主意味深长地说,“我的话不没说完。”顿顿又说,“你们也许不知道,自从那些出去的人说出在这里的遭遇之后,再来前哨的人就很少了。而原先在里的人,经过一次次的战斗,剩下的自然更少。即使偶尔有个别的人进来决斗,但也廖若晨星。算来,从那个自称前哨总管的红衣人告诉他们这个方法之后,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容脉他们听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如果倾城主说的是事实,那么这里根本不会有多少人。
倾城主又说,“而且这个地方很大,据已经探知的地方,就已经超过天界、人界、灵界和魔界的总和。”
杨烟问,“你的意思,是根本找不到对手了?”
花儿脚一软,坐到地上,“呜呜呜,肚子好饿。”
容脉眼珠一转,“嘿嘿,谁说找不到对手?”
杨烟几人精神一振,“在哪里?”齐刷刷地看向他,却看到容脉正盯着倾城主,一付不怀好意思的笑容。
杨烟立刻明白了,马上阻止,“不要乱来,倾城主刚刚救过我们。”
双儿鄙夷地看他一眼,“这么忘恩负义的事,亏你想得出来。”
容脉一脸无辜,“我只是不满意他说话的口气,一付什么都了解的样子,气气他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做。”
“我是认真的。”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看向,正是倾城主。
倾城主看着容脉,“你不这样说,我也要这样说,这正是我之所以要救你们的原因。”
他没有理会四人的目瞪口呆,一字一字地说,“我就是你们的对手。”
容脉首先摇头,“不行,我们不会占你的便宜。”
倾城主盯着他,“你害怕了?”
容脉也盯着他,“会有这一天的,但不是现在。”
他停停,说,“我不管你是谁,我们是一块进来的,就要一块出去。”
倾城主的心莫名的抖了下,怔怔地看着容脉。
杨烟说,“对,我们五个要一块出去。”
双花姐妹也点点头。
倾城主怔怔地看着他们,不明白这四个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知道他是魔神之子,他们天生的对头吗?
受他们的气势感染,倾城主不由自主地也点点头。
容脉挥挥手,“既然这里这么大,也不在一时半会,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说完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其他人也依言坐下,各自调动内息,积蓄能量。
五个孩子一脸自信,似乎已忘了刚刚被卫玉他们打败的事。
他们能顺利地出去吗?即使在这里找到人,他们能打得赢吗?
他们似乎都忘了一点,能进来这里的人,应该都是各界的高手,再不济,也都会使用各界的法术,象他们这种被别人硬带进来的,少之又少。他们有什么可能打败对手?
经过休息,几个都恢复了精神,杨烟首先提出了上面的这个问题。
容脉不服气地说,“谁说我们不会法术?天眼,喏,还有刚才双儿给我们治疗用的,不都是法术?”
倾城主轻笑一声,“我们都是通过各界的轮回门过来的,不进入群石书院,是不可能使用法术的。”
容脉不相信地看着别人。
杨烟点点头,“不错,我们现在会的只是法术中最基本的,是与生俱生的能力。那些中级以上的法术都不会。”
容脉迟疑地说,“你们的意思,我们现在不应该去找别人,别人不来找我们就谢天谢地了。是吗?”
杨烟用力点头,“聪明。”
容脉失望地叫了一声,“老天,找不是,不找也不是,难道我们要注定在这里当一辈子老鼠吗?”
倾城主说话了,“其实我们和这里的人相比,也并非全无胜算。”
容脉眼睛亮了,“什么?”
倾城主摊开手,手里是摄灵珠。
“它?什么意思?”容脉不明白地问。
倾城主说,“就是它,摄灵珠的功用可以增加能力。你们各自滴一点血在上面,可以让你们的能力在一定时间内提升五倍。”
“五倍!”容脉叫起来。
倾城主以为他不满意,叹口气说,“如果以五倍的能力,还不能胜,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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