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则被称之为古四领,除了裂谷之外,其他三领的居民大多都是诺德人,这三块领地的民风更加偏向于传统的诺德文化,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不要怂,就是干!”
以至于很多人十分嘲讽这些“古风诺德人”,有一个十分著名的冷笑话是这么讲的: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个人竟然想对一个纯粹的诺德人解释“忍辱负重”这个词,哈哈……
这个笑话就是在讽刺这些“纯粹的诺德人”的一根筋,相对而言,乌弗瑞克能够跟帝国周旋数年,这份忍耐对于一个诺德人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作为天际省的中心,雪漫领却既不属于新四领,也不属于古四领,雪漫领作为天际省的商业中心,这里的人民接受了大量了外来思想文化的冲击,虽然比不上新四领的领民,但相对于古四领来说,这里的思想文化已经算是很开放的了。
但同时,由于灰鬓和战狂两大诺德家族和战友团的存在,雪漫领还保留着很多诺德一族的传统文化,甚至在对塔洛斯的信仰上,比风盔城还有过之,毕竟风盔城的塔洛斯雕像是竖在城外的,而雪漫城却直接建在了城内,还有专门的祭祀(也可以说是狂热分子)每天向路人传经布道,与此同时,雪漫的塔洛斯神像还和雪漫金树、战友团的月瓦斯卡大厅、天空熔炉以及龙宵宫,并称为雪漫五景。
处于如此特殊的文化氛围之中,雪漫人对于天际省内战的看法自然也是相当的独特,就在古四领谩骂帝国摧毁他们的信仰,新四领斥责乌弗瑞克狼子野心的时候,雪漫人却是看的十分清楚,天际省的这场内战,无关正义,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帝国的做法其实并没有什么错,五年战争(世界大战)之后,帝国用惨胜换来了和平,和先祖神州签订了白金协议,禁止民众信仰塔洛斯,但并没有进行监管,尤其是在诺德人的老家天际省,更是四处林立着塔洛斯雕像。
但在瑞驰事件之后,梭默借口插手天际事物,帝国为了避免更大的冲突,不得不加强对塔洛斯信仰取缔力度,摧毁了新四领中几乎所有的塔洛斯雕像,但这一切说白了,都只不过是大势所迫的政治妥协而已。
而风暴斗篷,或者说是乌弗瑞克同样也没错,他在世界大战中为了帝国而被梭默俘虏,回到家乡天际省之后,不仅没有埋怨帝国,反而为了帝国内部的和谐,带兵踏平瑞驰领,一举摧毁了弃誓者政权,结果却被帝国出卖,再次身陷囹圄,甚至就连父亲去世,都没能去见上最后一面,只能偷偷托人送去悼词。
一连串的打击让乌弗瑞克心灰意冷,而白金协议的签订和对塔洛斯信仰的取缔,也让众多的诺德人心怀不满,于是在乌弗瑞克被施放,接任风盔城城主和东境领领主之后,一众曾经参加过世界大战的将领、领主们再次聚集在乌弗瑞克的麾下,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建立风暴斗篷!
而这一切似乎都和雪漫领没什么关系,在世界大战之前,雪漫领就信仰塔洛斯,如今依旧保持着对塔洛斯的信仰,在世界大战之前,雪漫领就是帝国的忠实簇拥,现在也依旧支持帝国,为了帝国内部的和谐而努力,怎么看都是一群“立场坚定的中立派”。
就如同灰鬓和战狂两大家族一样,灰鬓家族对诺德的传统文化忠贞不二,在政治上也倾向于风暴斗篷,而战狂家族却是接受外来文化的代表,虽然佩服乌弗瑞克的举动,但却更加支持帝国。
然而这两个互相对立,见个面都要吵半天的家族,却在雪漫领主巴尔古夫的引导下,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谁也占不到上风,而通过两大家族的态度,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普通领民的立场,最终变得好像是战友团一样,只要你们不过来惹我,我也懒得搭理你们。
而且巴尔古夫也确实在内战中保持了这种立场,他先是在帝国和风暴斗篷还在征召新兵的时候,就倾尽金库,招募了一大批的雇佣军,在兵力上一举成为了第三大势力,硬生生的将二虎相争的内战,玩成了三足鼎立局面。
之后风暴斗篷势大,巴尔古夫又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帝国的身边,当然,也只是站站场子,表达一下对帝国的服从而已,只要风暴斗篷不主动进攻,巴尔古夫也懒得主动出击,就在龙宵宫里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不过在白地领主斯卡德,一头热血的扎进老乌鸦依格罗德的陷阱,葬送了除守军外的所有兵力之后,巴尔古夫敏锐的抓住了机会,一举拿下了白地领的控制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内战后担任白地领主的,必然是巴尔古夫的心腹手下,当然,也有可能是霍格纳德这个憨货。
至于发兵助阵帝国军队?
索亚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奸诈:“我说的是帮助帝国军队抗‘抗击’风暴斗篷,抵抗攻击,又不是主动进攻,只要拖住一支风暴斗篷的军队,就算是两边坐下来拉拉家常,也算得上是抗击吧?”
162 剑指梭默()
“哈哈!抗击?攻击?”听了索亚的解释,戴夫也乐了,“您还真是狡……呃,那什么,我的意思是,军主您还真是睿智啊!”
“行了行了,别拍我的马屁了,”索亚笑着瞪了戴夫一眼:“内战是个什么东西,咱们这些人其实都心知肚明,哪可能帮着那群精灵灭绝咱们自家的信仰!”
“没错!”
戴夫猛地挥了下拳头,其他几名统领也笑着附和了起来,不过笑了一会,“力士”迈尔斯却又挠起了头皮:“那啥,军主大人,咱们又不跟风暴斗篷打,又不帮帝国,那咱召集那么多军队干嘛?”
“召集军队干嘛?”
索亚有些无语的看了迈尔斯一眼,这家伙还真是个憨货,不召集军队的话,别说那些还没实施的计划了,雪漫领也早就被乌弗瑞克和图留斯瓜分了。
不过不等索亚开口解释,“雪狼”戴夫就再次得意洋洋的跳了出来,满脸鄙视的白了迈尔斯一眼:“说你笨,你还真笨,军主,咱不跟他解释,就让他憋着去吧!”
这么一说,迈尔斯也急了,他脑袋不算聪明,也就更喜欢直接一些的方式,于是头一横,直接就是一个挑衅的手势:“你这白狗,有本事出城走一遭!”
他倒不是对索亚,或者说是巴尔古夫领主的目标多么的好奇,这种战略上的问题,那是军主大人那个层次才需要关心的问题,他只要听从索亚的命令就好了。
真正让迈尔斯不爽的却是戴夫的语气,这俩人一个二货一个憨货,凑到一起却成了天生的冤家,不管什么事都要争出个高低来,不论是个人实力还是手下士兵的训练强度,这俩奇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甚至还的比过饭量!
不过只要这两人的行为不过火,对于这种队伍中的良性竞争,索亚还是很支持的,只不过,现在却显然不是斗气的时候:“你俩先消停会,我刚才出去探了点消息,明天就是迈德纳奇准备越狱的日子了,肯定会召集城内的弃誓者势力,你们俩要是真的想比,就比明天谁杀的弃誓者多吧!”
“真的?!”戴夫眼睛一亮,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哈!终于能痛痛快快杀上一通了!”迈尔斯也摸了摸背后的剑柄,这半个多月,整天跟着亨特在城内做一些小任务,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除了戴夫和迈尔斯,其他四人也兴奋了起来,作为一群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却不得不伪装成最普通的佣兵,还一连伪装了半个多月,心中可都憋着一口气呢,明天正好那这群弃誓者撒撒气。
“先别兴奋,”索亚双手虚按,脸色也严肃了不少:“有一点你们必须清楚,我们进城的时候,并没有跟银血的人打过招呼,也就是说咱这算偷渡,银血的人并不知道我们是来帮他们的,明天乱战一起,几股人马都有可能将我们作为攻击目标!”
“这……”
索亚的话就如同一盆冰水,瞬间就让这群热血汉子冷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索亚:“请军主指示!”
“明天一早,你们就带人去这几个地方,戴夫,你带人去这里,迈尔斯……”
索亚掏出一张粗略的马卡斯城地图铺在床上,借着灯光就开始给众人布置起了任务,之前他在马卡斯城转了一下午,可是找到了不少适合防守,而且还没有守卫占据的地方。
当然,真正适合防守的,其实还是那些马卡斯城的房屋,这些来自于矮人工艺的石质房屋,石质的墙体甚至比金属还要坚固,而且还带有一定的魔法抗性,如果只是想要防守的话,只要能趁机占据一间,就足够他们撑到乱战结束了。
给包括费奇在内的七人都安排好了位置之后,索亚又交代起了另一件事。
马卡斯城中,除了弃誓者和银血家族的士兵,明面上还有第三股势力,便是常驻石下要塞的梭默执法队。
当初的瑞驰事件,就是由于梭默的介入,才让帝国不得不加大了对塔洛斯信仰的取缔,而马卡斯城作为瑞驰领的首府,自然是梭默重点监视的地方。
梭默驻扎在天际省的士兵总共是三十个小队,每个小队包括三名梭默法师和十二名梭默士兵,而且由于更加严格的筛选标准,每支梭默小队的战斗力都相当于两个天际的步兵小队(共20人)。
这些梭默小队,其中一半的人手都集中在天际省西北角的北塔要塞,这里是梭默在天际省的大本营之一,还有四个小队驻扎在哈芬加尔领的梭默大使馆,保证梭默驻天际大使阿兰雯的安全。
而驻扎在马卡斯城的执法队则包括四个满编的梭默小队,占了梭默在天际省十分之一还多的人手,足以看出梭默对马卡斯城的重视。
这四个梭默小队直接对高级执法者昂多勒马负责,而昂多勒马本身也是一位巅峰法师,虽然还没触摸到传奇的门槛,但有了四支梭默小队的保护,就算是对上两百弃誓者,也能轻松的战而胜之。
而索亚所交代的事情,正式关于马卡斯城中的这一支梭默力量的。
“军主的意思是……尽量避免跟梭默的冲突?”
迈尔斯挠了挠头,恶魔军虽然属于精锐军队,相同人数的战斗力完全可以碾压相当于正规军的梭默小队,但他们对于法术的抗性却太低了,一旦梭默士兵护住了队伍中的法师,恶魔军也要承受一定的损失才能拿下对方。
“不!”
索亚微微一笑,看向了亨特和费奇:“明天你们俩带上身份证明,尽量博得昂多勒马的信任,最好是和那些梭默法师混到一起,然后……”索亚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一旦昂多勒马被我射杀,你们立即对梭默的士兵展开进攻!”
“这……”
迈尔斯圆眼一瞪,实在是被索亚给惊到了,而亨特和费奇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便应了下来。
“别想了,”费奇看着迈尔斯两眼圆瞪的样子,心中实在是好笑,好心解释道:“如今天际省的几股势力,无非是帝国、风暴斗篷、我们雪漫,以及只有一座堡垒和一座大使馆的梭默了,军主和领主大人他们,既不帮乌弗瑞克,也不帮图留斯,反而和这两人打太极,想要对付的,自然就只剩下阿兰雯和她手下的那群精灵了。”
“没错,”索亚点了点头,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还是特别提醒了一下费奇和亨特二人:“不过明天动手的时候,下手一定要干净,最好是留下几具弃誓者的尸体,现在还不是直接对上梭默的时机。”
163 越狱()
“昨天挖的矿石呢?怎么就这么点!”
乌尔佐加·格拉——舒格兹看着眼前的两推车银矿,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这群衣衫褴楼的“矿工”们,看着自家boss发了火,身后的护卫们也十分有眼色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高台上的弓箭手们也将箭矢对准了台下的矿工,只要乌尔佐加对矿工的解释不满意,那么迎接这群矿工的,必然会是一场杀戮的盛宴。
“乌尔佐加!你想干什么!”野兽波库尔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怒视着眼前的同族:“昨天是奥德凡挖矿的时候被石头砸死了,再加上那个倒霉蛋格里斯瓦又去偷朵齐的斯库玛了,结果也被朵齐失手干掉了,这才耽误了挖矿!”
“格里斯瓦?”乌尔佐加两眼微眯,一双尖牙也露了出来:“那格里斯瓦的尸体呢?交出来!”
野兽波库尔也毫不示弱,再次上前一步,咧嘴露出了四颗铁色的尖牙:“乌尔佐加,怎么只问格里斯瓦,却不问问那奥德凡的尸首?”
“哼!那乌拉岑的尸首自有他姨妈来领!”
乌尔佐加冷哼一声,右手却不着痕迹的搭在了腰间的长剑上,对面这只野兽有多强大,她可是知道的很深刻,如今两人这么近的距离,若是没点防备,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对面那野兽给撕成两半!
“他姨妈来领?哼哼,没了!格里瓦斯的尸首也没了!昨天他们俩死了以后,就被我们给埋了!”
波库尔呲了呲牙,但看了看四周塔台上的弓箭手,终究还是没再向女兽人逼去。
但女兽人乌尔佐加却还不满意,反倒是因为波库尔的服软而气焰大盛:“埋了?埋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你!”波库尔一咬牙一瞪眼,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哼哧哼哧的喘了许久的粗气,一张青绿色的脸都涨的发紫,一口气怎么也泄不出去。
“怎么,不肯带我去看?那就是有鬼!”乌尔佐加大喊一声,脚步却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她可不想正面对上这头发狂边缘的野兽。
“乌尔佐加!”野兽波库尔也大吼一声:“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也直说了!”
野兽波库尔紫青着一张脸,也不管四周高台上的弓箭威胁,连冲三步逼到乌尔佐加身前,抬手便是一张纸条摔在了乌尔佐加的脸上:“别以为我们就这么好骗!你自己看吧!”
“这是什么!”乌尔佐加一把抓住从脸上滑落的纸条,只瞥了一眼脸色就是一变,也顾不得仔细去看,伸手便将纸条撕了个粉碎:“拿张厕纸恶心我?波库尔,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呵!厕纸?我看你是心里有鬼!”野兽波库尔双眼一红,却被几个护卫挡了下来,两个人抱住波库尔的双臂,才勉强挡住了这头发狂的野兽。
一边的朵齐也站了出来:“乌尔佐加,既然事情都都挑明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二十年前是我们栽了,被你们关在地下我们也认了,不过你派了个倒霉蛋进来,装作一副我们的人的样子监视我们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听了朵齐的话,乌尔佐加也从护卫的身后走了出来:“成王败寇的道理懂不懂?行,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也就撕破脸,在这里明说了,那个倒霉蛋被你们杀了也就算了,不过等明天,我还会派人进来监视你们,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监视你们!”
看着一众弃誓者脸上铁青的脸色,乌尔佐加笑的更加得意了:“哈哈!你们这群垃圾!有本事你们再杀一个?你们杀一个监视者,我就剁下你们每人一根手指!”
“当然,”乌尔佐加又瞥了一眼还在挣扎的野兽波库尔:“你的尖牙我也会好好收藏的,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猖狂的大笑,乌尔佐加一脚踹在了波库尔的小腹上,直接将波库尔踹倒在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波库尔,乌尔佐加这才大笑着离开了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