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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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话事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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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走,一路顺风。”赢病己轻点点头,也不想再跟他多聊,又不是美女。

    “赢大神不送。”托着庞大的身体,周胖子一步一个脚印,步伐感觉都轻快了许多,转身向大门口走去了。

    赢病己目送他出门,这时候已经早上九点,赢仙凤都已经出门上班了。

    事情谈完了。

    咕噜噜。

    肚子叫唤著。

    赢病己捂了捂肚子,这才感觉饿了;一大早上自己都还没吃一点东西呢,因为事情搞定,精神和身体也一并放松;于是饥饿感愈加明显。

    时间刚刚好,林芳从厨房里端出一锅粥出来。

    将粥放到桌上。

    端到赢病己面前。

    林芳眨眨眼,眼巴巴的望着赢病己示意他先吃。

    赢病己也不客气,点点头,自己动手斟了一碗粥。

    葱花猪肉粥,虽然简单,却是香得很。

    接着林芳她又无声的转身回厨房。很快地又端送了一份香喷喷,道地的浓汤、点心,包子油条,应有尽有,看来一大早上她费了很多功夫。

    望著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虽然都是一些平民的滋味,赢病己却呼哧呼哧地吃起来,吃得很开心。一方面是因为肚子真的饿,另一方面是因为东西真的好吃,很合他的胃口。

    边上跟着坐下来的林芳,轻眨眨眼,看他吃的开心,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她每天幸福的事情,就是能照顾好儿子的饮食起居,让他能有愉快的心情度过每一天,这就是她的小小幸福。

    扯回目光,林芳刚要和赢病己一起吃早餐之际,嘭——

    院外,大门。

    被人猛的推开,一阵阵的脚步声徒然闯进来!

    “赢病己,人在不在!”

39か 【社团杀到!金马粉马!!!】() 
上回书说道,赢家宅门被人闯开,一行人步履不停地奔行进来,喊道:“赢病己,人在不在!”

    听着脚步声赢病己和林芳的手中一顿,跟着停了下来。林芳面带愁急,赢病己耳朵一动,听出了人数,大概有六七个人。

    看这阵势,莫不是以前仇家上门了?赢病己暗暗皱眉,不过这个年代的江湖,还是很讲道义的,祸不及家人的道理都懂,没人会乱来。

    这里又是镇中心,外面几条街上都有挎枪巡警,所以赢病己也不担心林芳会受到伤害,只给了她一个眼色:万事有我!

    不多时,一行人目中无人的闯了进来。

    领头的率先第一人,走路轻盈有力,身材挺拔。

    一副冷酷面相、肤色赤铜俨然天生战士之才。

    其余六个魁梧壮汉,都是同一股气质,穿着便装;脸上的冷光显得格外的可怕。

    跟在那领头人落后一步,动作整齐划一,成排的跟进来。

    赢病己从小摸爬打滚不是说说的,扫了他们一眼,看他们举止气质已经知道是哪类人。

    见一个都不认识,不是昔日仇家,心里更加疑惑,不过对上之后总会明白的。

    看人时,赢病己已经起身离座,向门口迎去。

    四目交接,耽了一会,赢病己不想多事,语气也非常的客气:“你是贵公司!?”

    那赤铜色皮肤的冷酷男子扫了几眼房内的环境,以及坐在餐桌上神情紧张的林芳,还有淡定的赢病己,没吭声。

    一行人都闷声不答,只冷眼相待。

    赢病己不恼,却也未怕过,站在原地,又问了句:“谁是你的‘大佬‘,谁是你的‘顶爷’。”

    棱角分明的冷酷男子,自己互相握着双手,传出清晰的格格一阵骨响,踏步上前两步,板起面孔冷冷的说:“金马白马认识吗?”

    赢病己面上不动声色,心神却是一震,心头咯噔一下,这来头也忒大了点!

    长相凶恶且冷酷的男子,眼神扫了下赢病己,赢病己脸色很是平静,什么都没有变化。见赢病己好像是同类,听到自己老大名号还能面色不动,这让他很是惊讶。

    冷笑一声,赤铜男子,气势汹汹的从腰板后亮出一把砍刀,指着赢病己道:“没想到你这个大作家还是道上的,嗤,宝印拿来!”

    交‘宝‘交‘印‘。是道上必须学的手势之一,称为‘过嘢‘,否则被别的黑人物盘问而不知所答时,往往会被指为‘乡流朵‘,甚至还可能被狠揍一顿。

    赢病己被人指指点点,顿时暗怒,一双黑瞳晶光四射,含着无比的威芒。

    不过不想在家乱来的他,没有当场发作。

    赢病己选择了隐忍,以左手握拳,单独竖起中指,跟着以右手的拇指,食指及无名指,并在一起,先左后右,先‘宝‘后‘印‘,亮给他们看个够。

    赢病己脸色阴沉,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双方如无仇无怨,盘问者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就会‘到此为止‘,倘若存心闹事,就会继续盘问‘风‘,‘流‘,‘宝‘,‘印‘四首诗词。

    赢病己到要看看是怎么一遭,是横是竖,划上道来,他也不怕,这么些年不是吃干饭的!

    遂见他冷酷的道:“听风么?”

    盘道套话了。

    赢病己面色不变,眼里已经带着煞气,口中不急不慢道:“说我是风不是风,五色彩旗在斗中,左边龙虎龟蛇会,右边虎寿合和同。”

    他又道:“会流么?”

    赢病己紧跟着又背起了流诗:“说我是流不是流,三河合水万年流,五湖会合三河水,铁锁沉蛟会出头。”

    赢病己念完两首却没心思再跟他扯皮了,头也不回,侧身指着一直默默旁观的林芳,皱眉讲道:“这是我地牌,她是老衬,你们不要乱来。”

    所谓地牌,即是指母亲,老衬既是说她不是这个道上的。赢病己不想扯上她,意思是说有什么事只管朝他来。

    那人咧了咧嘴,瞪视著赢病己说道:“招子放亮点!那就跟看你识不识相了,别废话了,跟我们走一趟。”

    赢病己可不会因为他们的江湖地位,光凭几句话就跟着傻乎乎走了。语气也生硬了起来,对望他说:“你们请我做什么?”

    “少废话,我们总瓢把子有请,你敢不来!”

    赢病己好忍都有限了,在自己家当着养母的面被人再三威逼不说,即便是走也不会像一条狗一样被押着走!

    赢病己面无表情,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走的很慢却很有力,嘴里风轻云淡地说道:“你讲嘢啊?”

    冷酷男子脸色一变,敢挑衅自己,无视自己老大,你够种!

    身后一语未发,冷眼旁观的六人轻蔑的望著赢病己,只等他们丧标哥好好教训他,知道道上的规矩!

    赢病己慢慢的走着,走到丧标的面前,一步远的距离之际瞬间停止,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的到。在他冷眼的对视中,赢病己伸了个懒腰,很是诡异的笑了笑:

    “你做错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赢病己语气很平淡,但却很刺激人。

    “那就是惹毛了我!”

    赢病己相当嚣张的话放下。

    全身待势而发的气息;突然,他动了!

    “啪”!

    赢病己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不知何时,赢病己的右手已经戴上一个四指指虎。

    微微一笑;欺身向前;一个冲膝,膝撞到他的肚子上,一声闷响刚刚传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又猛右转髋和肩,左肘稍抬,脚跟外旋。一拳挥去,使左拳发出产生鞭打效果,如同子弹射出一般。

    一个左勾拳,狠厉地击中!

    瞬间,丧标的身体立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向后的摔去;他带来的那些人马见到平时威霸一堂的丧标哥的身体摔了过来;被一个年青人干净利落的揍趴下,都傻了眼。

    六个魁梧大汉,一并吃惊的看着眼前年轻人的气势和霸气。

    统统都收了轻慢之心;摒气凝神;亮起了明晃晃的砍刀,锋利的刀锋似乎随时准备会掩杀过去,痛饮鲜血!

    看着闪烁着寒光的砍刀;赢病己全然不惧,脸上仍保持著笑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六人动了。

    虽然他们出来时就被下过令,不可杀人,只需请来就可,可没说请的方式如何,他们不介意给他身上划上几个口子,叫他不懂事!

    砍刀又急又快地划来。

    由因开·山·刀通常两英尺那么长,碳钢制成,轻便锋利。黑。帮互劈,用开·山、西瓜刀通常是砍而不刺,死不了人,所以他们也不怕出事。

    赢病己却不管这些,人动,他也动,身体直如脱弦强弩似的疾快,宛如一团疾飞的小飞云;令人不可捉摸的飞魂幻影,在人群中;从容闪避,挤在他们中倏然飞来;倏然飘去。

    仿佛重云密布;天风卷浪的攻势瞬间在他身上失效。

    抢在他们的刀落之前,赢病己见缝插针,用坚硬的虎指拳头顶在他们的腋下。

    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混战中并著一击扫腿,赢病己不容他们喘息,发腿如射箭的踢中他们的胸膛,瞬息间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远远的踢飞了出去。

    赢病己出手异常的狠辣;每招都是攻向对手的要害;百战天虫一般,每次都能把握到他们因招数转换,瞬间停滞攻击的空挡;快打慢,拳似流星,脚似子弹,狠狠地鞭挞在几个人身上。

    不出片刻之间;拳脚翻飞,人影乱闪,不断的有人跌飞了出去,这几个明显打拼多年的古惑仔几乎没有反手之力,纷纷躺倒在地上叫嚎;呻·吟著。

    一时之间哀嚎遍野;四处翻滚。

    赢病己踏前几步,冷眼扫视一圈。

    他们俱都嘴里流著鲜血;无力再战;每个人都脸色苍白,惊骇的望著眼前魔鬼般的男子,都不知道他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个帅气迷人的年轻人,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微笑。

    一步一步,朝着躺在地上想要挣扎起身的,缓缓走过去,越过倒在地上哀嚎的众人,来到丧标的前头,蹲下身拍拍他的脸;淡淡的说:“你不是很牛么?现在再给我程程威风看看!嗯!”

    话音刚落,原本已经倒地的丧标,身形徒然间变得灵活起来,就地滚起,掌刀劈去。

    急如花火。

    那几个古惑仔面色一喜,赢病己却让他们失望了。反应比计算机运转的速度还要快,右手比他更极速,斩在丧标的手臂,硬邦邦结实的手臂竟然瞬间变得无力,垂了下去,攻势顿时为之一缓。

    赢病己佩戴指虎的左拳,已经准确的砸在丧标的左脸颊上,这一次比刚才更重更狠,直接将他打飞撞到墙壁上,跌倒在地。

    虽然过招不过几个照面,赢病己的力量却让人胆寒。

    扑腾几下,那丧标竟怎么挣扎都起不来,尽管他自始至终没有呻·吟一声,叫一声痛!

    赢病己神闲气定的站着,背负著手,俯视着他说道:“还来么!”

    丧标冷着被打破的脸,睁着血肿的眼睛,咬牙道:“咏春和形意拳?”

    叶问,作为旧式世家子弟,得以承传咏春拳。及至后来流落香港,所收门徒遍及各阶层,上至官绅、下及平头百姓,赢病己能学到并不让他奇怪,却不料他能够练到如斯威力,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赢病己语气平静的说道:“习过,在学。”

    “我们就别再废话了,告诉我,马大佬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们老大叫人调查你……然后要我们来请你去见他,就一句话。”他断断续续的说着。

    赢病己静静的听着,眼神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听罢沉静地发出一声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我也想见见香江的四大家族。”。

    赢病己知道,这去是一定要去的,别看自己能放倒他们几个,可是难道自己还能放倒成百上千的马仔,避开数不尽的追杀么?刚才也是不想一直受迫而已,当面甩老大脸和外面打小弟脸是不同地,所以赢病己也不是太过担心。

    现在和刚才不同,望著脸上仍然神情带笑的赢病己,几个人后背发寒,宛似面对著一头带着病菌的恶魔。已经对他不再抱有任何轻视之心。

    知道自己等人动不了他,丧标的话也软了下来:“你好打!我们服了,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个人相互搀扶的站起来,丧标撑着墙壁也跟着一并磨蹭起来。

    赢病己饶有兴趣的望了他们一眼,面对几人,全身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保不准他们就出杀手袭击自己。

    转过身,抬起头,远远迎上林芳送来的眼神,原本幽幽叹出庆幸的怜人姿韵,顷刻间又变得焦急,口不能言的她、无助的她只能干看着,赢病己幽深的眼底,带着歉然,又回以放心的微笑:“放心,我很快回来!”

    ………………

    …………

    ……

40か 【香港东方,面见贼王。】() 
东方大厦。

    白日俨然就是座高级写字楼,东方的许多明面上的商业行政都在这里进行著。

    晚夜,各种事情大到地产的投标,小到街头保护费的对账,总之许多不能公之于众的事情,也跟其它写字楼完全一样运作。

    不过自从廉政公署出现以后,在严打的惊悸情况下,那些不能放到台面上的事情都已经基本转移到其他隐蔽的地方。不过这里平时的时候仍然戒备森严,不止大厦内部有许多‘保安’巡视,在附近几个街道地隐蔽处更有许多各式各样的人员盯住这里,一旦有任何不允许的状况出现,这里都会迅速的做出反应。

    今天,繁华的大道上,两辆奔驰的快车,狂奔闪现。让人纷纷讶然的投注目光。

    赢病己坐在驾驶座上,将油门一次踩到底,时速表的转针最大限度地飙到了红色区域的尽头,狂霸的气魄冲出了汽窗之外。

    丧标坐在副驾上嘴角抽搐,死死的抓住自己胸前的安全带,目瞪口呆地看着车窗外,在快极挪移的景物,还有表情淡定,一成不变的赢病己。

    久经沙场的丧标欲哭无泪啊!这一路太刺激了。坐上副驾驶座的刹那,当赢病己启动油门的时候,他才终于知道,这个疯子为什么要让自己坐稳!你说你一个那么有名的家要不要那么疯狂啊,比我们的飙车族都要狠啊!

    赢病己脸上古井无波,抚摸着方向盘,皮质的质感很细腻。内心却是惊涛骇浪一般振奋,这种一切驾驭在身体,万事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好啊。此刻他的世界中只有车身的颤晃,只有引擎的嗡鸣,还有操纵自如的感觉和突破的快感!

    终于见到了东方的门面了。

    鞋底迅的起落刹车,脚在丧标的目不暇接的眼中,就像变换节奏的舞蹈,干净利落地完成了倒脚的过程,青筋微微鼓起的右手飞快的挂档,而完全放松地左手在这个紧凑地过程中,完美地衔接了所有动作,猛的转动方向盘。

    嘶嘶嘶——

    脚下刹车飞快的切入,华丽的闪开马路上的所有车辆,这辆宝轿利用后轮得抓地力放空的一刹那,在急剧的摩擦声中,优美的摆动着车身,划上了绚丽的弧度顺势过弯,又一个好看的漂移完成。

    暴走的轮胎终于停歇,轰鸣的马达还在转动,猛烈、急促、强横、没有一丝矜持的车,终于在外面局促不安的人们,炫目的目光中稳稳当当的停靠在东方大楼的大门口前。

    从后视镜上看,后面同样拼了命吃了奶的劲,紧紧跟着的车子早就不知道甩到哪个疙瘩了。

    赢病己隆起漂亮线条的双臂也在缓缓放松下来。

    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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