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直直的闯进了天风寨,天风寨的大门在瞬间被轰成了粉碎,那些碎片在暗红气劲的包附下更是若暗器般的扫进山寨内,数百数千的尖锐木块凿透了无数的木屋并深深的入地三吋,但造成这一切的独孤鞘却是傻了般的立在山寨门口。
一个人都没有!独孤鞘简直想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亏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功夫结果却是打了个空,看着明显已然荒废许久的山寨,独孤鞘脑中编织许久的一人在无数山贼中杀个七进七出的豪梦随之崩解,举起长剑在身旁的木屋上轻轻一敲,”轰~”已被先前的无数木块洞穿基梁的木屋在瞬间倒塌,轻摇绢首,独孤鞘想也不想的踏进天风寨主帐。
“嗖!” 随着一声细不可察的微音响起,独孤鞘只觉心神一颤,不假思索的发动了身形涣散,看了看身后壁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长针,独孤鞘吓得吐了一下舌头,暗红气劲陡然亮起,在独孤鞘前方呈半月状七米内的一切摆饰尽数在瞬间灰飞湮灭,突然在破坏到一隐密处时独孤鞘身上的暗红气劲猛然转为血红,独孤鞘长剑探出指向那暗处,有人……
几乎是独孤鞘一动那人便跃了起来,手中银剑笔直的朝独孤鞘刺来,剑势却是说不出的缓慢,慢到独孤鞘都能看清那剑身上的痕路,但她却惊骇万分的发现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剑锋离自己的咽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便在那剑以递到她身前四米之时,独孤鞘眼尖的发现到适才被她以内功震碎飞扬到空中的一些木削同样是以极慢的速度下降着──甚至比对方的剑还慢,独孤鞘马上数个念头在脑中闪过,难道并不是自己不能动,而是这个区域的「时间」变慢了?
想到了这点,独孤鞘无视于已在她咽喉前三米那几乎要夺人心神的剑,全心全意的发动迷影飞梭朝右方避开,在这缓慢的时间中,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内功发动的每一个细节,并在瞬间捕捉到了数项多余之处,也多亏了这次的经验让独孤鞘武功的发动时间在之后大幅的缩减。
成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以极慢的速度朝右方移去,独孤鞘心神大振,偷袭的那人眼见计谋失败,索性干脆的收起了这状态,两人霎时恢复了正常的速度,或许是闪躲的时间太短,独孤鞘的咽喉左侧还是被划了一道极浅的伤口,微微几丝血珠渗出,却是对独孤鞘实际状态完全不造成影响,避开这诡异的一剑后独孤鞘仔细的打亮起了来人,那是一名肤色呈现病态白的中年男子,下巴的胡渣刮的十分干净,一席沾满灰尘的长衫不难让人猜出他之前正在翻箱倒柜的找着某样东西。
“你是寨主派来的吧!”一道尖细的声音在帐内响起,独孤鞘诧异的看向对方,这个声音让她想起了古中国的一种宫廷特有产物──太监。
“伤脑经,如果是太监的话那难度就要重新评估了……”独孤鞘脑中快速的闪过了这个念头,原先以为那副寨主可能也就只是个皇宫侍卫,再强也有个标准跟限度,但若对方是太监的话那情况便完全不同了,大内高手可是拥有着许多威力高强武功,像是化骨绵掌一类,更别提还有那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剑影由一化九试探性的朝对方或劈、或挑、或砍、或刺的送去,对方理也不理的放任那些无丝毫威力可言的剑路被自己身周的护体真气抵销掉,清啸一声剑走偏锋的望独孤鞘腹部削去,却是毫无意外的被独孤鞘横空飞来的一剑挡去,便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的拆了四十多招,招式逐渐由试探转为正式,或许是知道没用,那副寨主的缓慢空间再也没有用出,拆解了这一阵双方的实力差距也渐渐的显现出来,副债主的功力显然是略高于独孤鞘,但在她的涣散特效下反而不时的落于下风,虽然随着时间过去对方也渐渐的想出抑制住涣散特效的方法,但独孤鞘却往往能利用对方刻意压制她涣散特效时的不自然予以重创,显然对方所仗的只是玄妙的武功,对自身的武功的真髓却是尚未完全的把握住,明显的被招式所套住,终于在百招之后渐渐被已熟悉他每一个招式套路的独孤鞘压着打,眼看如此下去必定会落败的副寨主一咬牙的退步将剑微缩,独孤鞘却是得理不饶人的化出数道剑影朝他周身要害刺去,眼看就要将对方斩于剑下,独孤鞘的表情却是丝毫不见轻松,她感觉得到,对方一定有最后手段尚未用出。
极其诡异的剑路!这是独孤鞘对副寨主刺来这一剑的看法,副寨主的身形不住的扭曲几乎要断裂,剑尖已是牢牢的以不知名的手法吸住了独孤鞘的剑,猛一个玄移,剑身已不可思意的斩向独孤鞘的空门,避无可避,独孤鞘无奈的一叹,剑身上的血红气劲在瞬间变得更加深墬,突然如炸开般的无数血红剑身由剑柄处冒出朝四面八方扫去霎时振脱了对方的诡异内力,四散的血色浓郁的让人睁不开眼,完完全全的将两人包裹在内,富寨主眼见便要得手却突然发现眼前一片血红,甚至在鼻中还能嗅出至极的腥味,猛的虎口一颤,手部传来的轻松感让他知道剑身已被对方击个粉碎,骇然欲退,却感到全身有如被四周血雾捆住一般的动弹不得,身体各处在同一时间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他怀疑他现在的身体已被对方开了数百个血洞,血色的恐惧几乎要让他晕眩过去,突然四周血雾消散无踪,再他眼前的是一枚极为浓郁的血红短剑,看上去就像是用血组成的一般,随着时间的推进那枚短剑刺进了自己的咽喉──这是他所能看见的最后一幕。
“呼……呼……”无力的坐倒在地上,独孤鞘浑身冒汗的粗喘着,「剑境迷离」固然是威力奇大,但内力的消耗也是高的让她难以接受,静坐着缓缓的恢复内力,这一战的难度远超过她的想象,不过独孤鞘的心中却满是欣喜,毕竟难度越大也就代表着奖励越高,她已经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两本武功秘籍的高妙了。
起身拍去灰尘,独孤鞘将目光望向了那副寨主冒出的地方……
四、绝念
步入密室,独孤鞘暗笑,地上几乎插满她唤不出名来的暗器,显然是已被人触发过的机关所射出,一边不起眼的砖墙已被挖了个大洞,明显是那副寨主挖的,该是他正在寻宝时听见了自己的声响方放下手边的工作出来的吧!不过也多亏了他,要不这密室的位置、机关的破法、秘籍所藏之处自己可还真不知道呢!
看样子这厮在这也已搜了个差不多了,独孤鞘只是秀手伸入掏了个两下便挖出了两本用油布包个紧紧的秘籍来,轻轻的动手拆了开,两本「天风六十二路绝匕」、「天风暗器总诀」立时落入眼中,拾起了这两本秘籍,独孤鞘并不着急着打开,只是在小心翼翼的触发了密室内的几处机关,确定没有其它收获后才离开。
出了主帐时雨早已停了,遥远的天边在耀阳的洗礼下绽出了一道七彩拱光,无暇欣赏,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下线时间,运起那甫恢复没多少的内力,身化红影风也似的朝城内奔去。
客栈的某一间房内,独孤鞘正眼神呆滞的望着身前那翻开了的「天风六十二路绝匕」,手上则拿着天风匕有一搭没一搭的挥着,全然一附武痴的模样,其实也不能怪她,实在是这匕法内的招式太过匪夷所思,每一个动作俱是说不出的阴险──却又让人不得不承认它的玄妙,对正在努力修改自己剑法的独孤鞘而言这些套路无疑是极佳的参考教材,而在摸索之时她也发现到之前那副寨主所使的诡异剑路几乎都是由不完整的「天风六十二路绝匕」所转成的剑法,光光是不完整的剑路便以如此强悍,独孤鞘很难想象在改用回最适合的兵器──天风匕后这套匕法会变得如何变态。
这样的诱惑让独孤鞘倾羡不已,但也仅只于羡幕,毕竟她有着更适合她本身的剑法,所以眼下她所能做的,无非便是尽可能的参悟透这套匕法并用之对迷影剑诀加以修饰,也是先前在天风寨时与副寨主拆了百来招的功劳,虽说这匕法的每一式每一路皆是天马行空的让人难以想象,但独孤鞘还是成功的在短时间内将之理解,若说这一本「天风六十二路绝匕」让独孤鞘高兴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猫的话,那剩下的那本「天风暗器总诀」便像是让她如同连中了好几期的彩票头奖一般,这本暗器手法正恰恰是独孤鞘最想要的速度型暗器法,弄得她像是猫见着老鼠一样的一捧起它便迫不及待的沉入虚境,细细的将之与自己的武学特性进行融合。
暗器法很容易便融合创造成功了,或许是因为独孤鞘只将它做了极细微的更动,暗器法只花了她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便融合创造成功了,由于使用的暗器种类是飞刀,独孤鞘便直接将武功名取为「迷影飞刃」,自此独孤鞘日后名扬江湖的迷影总诀终告完备,虽然在日后还经过了许久的修改……
“你来啦!”北宋汴京神秘暗巷中的铁匠铺,独孤鞘一踏进门便意外的听到对方的招呼声,说不意外是骗人的,毕竟这么久以来的时间下来独孤鞘来这的次数也有二十多次了,却是从没听过这铁匠开口过,倒是那铁匠见着独孤鞘那嘴大的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的模样,不禁苦笑的遥了摇了头。
“看你吓的,不是我不想开口啊!实在是因为这个劳什么子的鬼系统硬是规定了除非有人能参悟「绝念」,否则就不能和他说话的条件,我一个人虽然在这天天打铁也不会无聊,但一直没人陪我聊天也实在是寂寞的发慌,幸亏现在有了你……”那铁匠颇为无奈的说,独孤鞘则是瞪大了眼望着他,虽然也听过智能化NPC与一般人没什么两样,但现在亲耳听到NPC骂系统还真是让人一时难以置信,不过惊讶过后她随即想到了更加引起她注意的事。
“铁大哥,你刚刚说的「绝念」是什么啊?”听到独孤鞘这么一问那铁匠反倒傻了,”我看你显然已经能够自如的踏入「绝念」状态了啊!你没收到系统提示吗?”望见独孤鞘死命的摇头,铁匠一时沉默了下来,喃喃自语着:”难道会是bug?不可能啊……对了!你有持续进入「绝念」状态三个小时过吗?”
“三个小时?”说到这独孤鞘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连续使用迷影剑诀到一个钟头,在树林内打老虎时往往因为自己所使之剑的杀伤力以及内力的破坏力一下子便清空了一块区域,就连上次打天风寨副寨主时也只花了两小时又四十多分钟,算起来倒是从来都没有过……一想到这点独孤鞘随即坐下身来迈入空灵,一旁的铁匠见了只是笑了笑,收拾了身边的打铁工具后便进去内房歇息了。
“系统提示:独孤鞘参透心神领悟「绝念」,精神类抵抗大幅上升,稳固心神。”起身站起,独孤鞘满意的笑了,精神类抵抗,这代表在江湖上的阵法、音曲甚至是药类只要功力不超出自己过多自己都能完全免疫掉,不过说到这她就纳闷了,她这迷影剑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会对使用者造成如此强大的精神伤害,甚至需要用到「绝念」才能堪堪抵销,如没学会「绝念」的话更是几乎是要吞噬掉使用者的整个心神,那可是连现实中的心神都会整个崩溃掉啊!自己究竟是创造出了怎样的一套武学啊……
“杀道之剑?”独孤鞘呆楞的看着眼前的铁匠大哥,”没错,若真是照你说的会侵蚀使剑者的心神的话,那除了杀道外绝不做第二者想。”刚被独孤鞘从温暖被窝里挖出来的铁匠大哥边灌着手边的烈酒边解释道,抬起了地上的酒坛子替独孤鞘倒了一杯,轻轻送到了她的面前。
“对不起,我不喝酒的。”正在心烦于自己是怎么创出杀道之剑的独孤鞘想也不想的将酒杯给推了回去,”你不会喝酒?”铁匠大哥用非常夸张语气说道,不过还是把酒杯给接了回去,但酒杯方收回到一半时便突然整个摔落在地,持杯者则是整个人呆呆的望着他那在突然间变成了「美女」的「兄弟」。
“怎么了?傻啦?”取下人皮面具的独孤鞘调皮的眨了眨眼说道,”呵、呵呵,是没想到,是没想到……”铁匠大哥尴尬的将杯中杜康举起一饮而尽,却是不小心地被酒给呛了到,一下子铁匠铺里咳声不断,身为始作俑者的独孤鞘也只能赶紧帮这刚被她给吓个不轻的大哥拍拍背、顺顺喉。
出了汴京城,独孤鞘踏足在大路之上突然不知道该去何方,一路用轻功「晃」到了嘉兴镇,正想再躜进树林内继续练功的独孤鞘却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路上围了不少的玩家,正好奇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时却看见无数的玩家被轰出,瞬间便已去了近十分之八九的人,剩下侥幸活着的无一不是趴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呻吟着,而那里现在唯一站着的,是原本在人群中央、面目奇丑且身着青袍的一个怪人。
“东邪黄药师!”独孤鞘脑中瞬间亮出了那人的身份。
五、拜师
“哼!”就看那黄药师大袖一挥对地上的人理都不理的径自走了,显然那些人是想撞撞运拜师或是脑子坏了想挑战这天下五绝,结果到头来反而惹脑了黄老先生导致他动手,至于剩下那些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想必则是因为黄老邪他那高傲到了极点的自尊心不愿出第二次手而保住了一命,黄药师……东邪……
独孤鞘在这时突然想起了一直被她塞在包袱里头的那枚开心娃娃,听闻这黄药师为人处是最是邪门,那有没有可能……一连串的计划与推测闪过脑中,抱持着反正一看情况不对就逃的打算,独孤鞘取出了开心娃娃对着黄药师的方向一捏,看着手中的娃娃在微微闪出一道黄光后随即化作粉末被风吹散,她知道娃娃已经发挥作用了,现在就看……
“我要向你挑战!”取下人皮面具的独孤鞘猛的窜到了黄药师前方说道,早在之前独孤鞘便已发现这些「江湖」中NPC的审美观皆与一般玩家无异,虽然说有点用美人计的嫌疑,但是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代宗师,就算生气也不会对她这个「弱」女子下手……吧?
“嗯?”眼看黄药师并不动怒只是劳有兴致的望着她,独孤鞘在心中高兴的大喊:”有戏!”
长剑微颤,独孤鞘运起她那32级的迷影剑诀朝黄药师全力攻去,说来这剑法的等级也很是怪异,独孤鞘在之前的三个月因为尚未领悟「绝念」的关系而不敢自修剑诀,无奈之下只好将以前的修练时间全都拿来专心修改迷影剑诀,随着时间过去独孤鞘修的是越来越深入,而随着剑诀的修改等级亦随之下降,过了三个月后居然由原本的297级降成了29级,这样大的差距让她在当时吓了好大一跳,不过在之后也发现了现在剑诀的二十多级与修改前的两百多级比起甚至还要略强些,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的迷影剑诀等级也变得相当难提升,就连在定心珠的帮忙下练了这些日子也只小小提升了3级,但比之先前升3级的威力差距那却是完全不能比的了。
独孤鞘人连剑身一块被极深郁的血红光芒拢住,内力全力激发,她明白若是武功入不了对方的法眼,那便是黄药师心情再好也没有用,故而一出手便是她最强的绝招──剑境迷离,剑在递至黄药师身前时绽出无数血红影剑完全的包围住黄药师,并随着独孤鞘手腕一转那无数剑影顿时朝黄药师剿去,却看对方只是身形自若的踏了几步,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