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望着他。
却发现,他并无变化。
哪怕此时大难临头发酵了他的感情,他对她还是没有喜欢到觉醒记忆。
“统统留下,谁都别想走!”
刺客们飞扑近身。
将情深款款的两个人惊醒,原来他们对望得忘乎所以了。
月倾城“吓一跳”,将太子推开。
“元贽,走!”
随后她冲上前几步,和刺客们过起招来。
过了几招后,发现太子还傻不拉几地站在那儿,似乎在寻找机会加入战局。
可他的三脚猫功夫,能找到什么机会?
倒是刺客们也在找时机牵制月倾城,好抓住他。
月倾城“艰难”地抵挡他们,虽然她很娇弱,但竟然将他们挡住了。
她悲怆地喊:“元贽,你走啊!”
太子忽然从身后绕过来,成功地加入战局,将她护在身后。
月倾城略略讶异。
难道她小瞧他了?
他是隐藏高手?
结果他很快被踹飞,咻的一声从她身边踹出去。
月倾城:“”
她哭道:“啊,元贽!元贽,殿下,你没事吧”
她胡乱挥剑,跑过去扶他。
太子捂着腹部,摇了摇头。
忽然,他脸色大变,翻身将她护在身下。
月倾城看到刺客们齐齐在他背后抽刀,若让他们得手了,他非得被捅成筛子不可。
被压在地上的她,隔着他,将剑在他背部一横。
叮叮叮
总算挡住了。
阿憨在旁边提醒道:“主人,好像援兵来了。”
援兵?
有援兵?
什么援兵这么快,月倾城快速扫了太子一眼。
莫非,他在钓鱼执法?
月倾城赶紧推开他,起身奋力与刺客们搏击。
很快她就受了伤。
血绽在白裳之上。
大片的援兵抵达之际,她倒在担忧无比的太子怀中。
“元、元贽我做到了。”
说罢,她便晕了过去。
太子悲痛道:“煝儿!”
月倾城悄悄眯开一只眼睛。
嗯?
怎么还没有觉醒!
血白流了吗!
之后的事月倾城不想管,醒来时她已回到将军府,缠着各种绷带。
喝药时,她听苏潜说,春竹郡主被抓进大理寺了。
月倾城故作不知,“谁抓她?为什么呀?”
苏潜说是太子抓的。
因为刺客就是她派去的。
月倾城唏嘘大公主的女儿居然做这种事,这得多恨太子殿下啊。
那些刺客下手可没有丝毫手软。
刀刀致命。
没想留活口。
苏潜说:“你啊,这分明是爱之欲其死!”
第6109章 她如此多娇(63)()
月倾城诧异道:“你知道得还不少啊。”
春竹郡主对太子的占有欲再强,也没有到人人都知晓的地步。
她们这些同龄贵女,交道打得多,互通有无才免不了听到一些。
苏潜说:“我去大理寺找她算账,她看太子的眼神,我能不知道?”
月倾城问:“太子带你去的?”
苏潜说是啊。
春竹郡主策划此事的事还没传出去。
可能太子心怀愧疚,才透露给苏家人。
半个月后,闹到明面上。
京城登时轩然大浪。
月倾城养伤近一个月,每日太子都会来探望她,陪她一个时辰。
他们的感情急骤升温。
分明能感受到。
偏偏就是无法冲破觉醒记忆的临界。
除了太子,也还有好多人来探病。但月倾城没见她们。她说病容憔悴,无颜面对世人。
铜铃听姐妹们这么说,心想这魔女不会毁容了吧,连忙从宫里快马加鞭过来。
结果一看
好气啊!
在床上悠哉享受雀喜投喂葡萄的女人又是哪个,养了几天,反将她养得更细致了。
没心没肺的样子,哪有什么病容啊?
铜铃说:“他们没划到你脸啊?”
雀喜气鼓鼓的。
啥话啊这是。
月倾城咳咳两声:“没呢,但他们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些礼物。”
铜铃讶异道:“礼物?”
月倾城掀开袖口。
往上翻几褶。
露出一道鲜疤。
皮质再白,也不可能掩了遗下的刀痕。
铜铃震惊地捂住嘴。
月倾城说:“这都是我爱太子的证明哦。”
铜铃:“痛不痛啊?”
“公主想试试吗?”
铜铃:“”
没多久公主就被送客了,因为月倾城还有事。收拾了一会儿,她便和雀喜出了门。
直奔大理寺。
看门的人不敢拦准太子妃。
月倾城和雀喜大摇大摆地进去,守门人还专门过来开路,给他们指春竹郡主在哪里。
噢,现在不是春竹郡主了。
春竹便贬为庶民,所有封号被夺回。
她被关一个月,早就憔悴不已。一日复一日的等待,还是没被救出去,少不了灰心丧气。
但当她看到月倾城,还是忍不住做出矜贵的架势来。
“你真命好。”
月倾城还没说话,春竹先说了。
她恨恨地看着这个女人。
为什么,有人命好到这个地步。
一个药罐子,已经半边脚进地府,走路都费劲,可怎么弄都弄不死。
月倾城笑了笑,“谢谢夸奖。”
她把守卫招来,问:“春竹郡主认罪了?”
守卫说:“回苏小姐,还没有呢。”
守卫回答完,便识趣地退出一定距离,免得偷听到贵人的谈话。
当然他也不能离开,要预防意外情况。
月倾城问春竹郡主她在倔什么。
早招了不是大家都省事么?
春竹郡主只是冷笑,不多说,免得多说多错。
月倾城告诉她,长公主每天都去太后宫外下跪,求对她从轻发落。
她怎么忍心还不认罪?
春竹郡主恨恨地看着她,眼中是焦急的泪水。
但还是没想认罪。
月倾城先放一个大招,“长跪一个月,对长公主打击很大,听说驸马要陪她回老家休养了。”
春竹郡主脸一白。
爹娘要走?
不救她了?
月倾城再放一个大招,“如果你早点出去,说不定,还能看到我和太子殿下的大婚哦。”
第6110章 她如此多娇(64)()
“贱!人!”
春竹郡主冲到护拦边。
疯狂地想要抓她。
可惜因为她入狱后有自杀的经历,此时手脚都被拷上重重的锁链。
只听到链骨碰撞的清脆声。
看着那就要抓到自己的手,月倾城上前两步握住。
将她拽更近。
“怎么,这么普天同庆的事,你不高兴么?”
春竹郡主受惊且错愕地看着她。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什么柔弱!
统统都是骗人的!
月倾城轻声说:“长公主和袁驸马都不打算要你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还出的去么?”
春竹郡主恨意浓稠:“与你无关!”
月倾城:“怎么会没关?你别忘了,我因为你才受伤的,上次也是。”
春竹郡主咬牙。
死不承认上次的事。
否则罪上加罪。
忽然,月倾城轻笑一声,道:“不过也好,如果不是这一身伤,太子又怎知我对他的心呢?谢谢你啊。”
言罢,松手,将人轻飘飘地推回去。
春竹郡主心惶惶。
她想奋起怒骂月倾城怎么这么贱,可因为被绝望覆盖,也是有心无力。
月倾城告诉她,“听说你还有个弟弟,难怪你爹娘不管你的死活。而且,你不觉得你可能知道得太多了么?”
春竹郡主豁然抬头。
就见月倾城咳两声,被雀喜搀扶着离开。
当晚,大理寺出事。
听说有人要刺杀春竹郡主。
而春竹郡主似乎又认识那个人。
她满眼的不敢置信。
好在守卫及时出现,才救了被刺一剑的她一命,可惜就是没抓到刺客。
第三天,春竹郡主提出见太子。
“太子哥哥,如果你不娶苏煝,我就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
太子一脸不耐烦。
“你叫孤出来,就说这个?”
春竹郡主焦急道:“太子哥哥,你被那个女人骗了!那些都是表象,真的!我不放心让这种女人留在你身边!”
太子噙着冷笑。
“哦?那种女人?”
春竹郡主嗯嗯点头,“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都是装的!她太会装了!”
太子:“就像你么?”
春竹郡主难堪道:“是的。”
太子道:“不,她比你有趣多了。”
春竹郡主错愕。
他知道?
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那他为什么还喜欢她,还要娶她!
“太子哥哥,你”
太子淡淡地说:“没什么要说的了?”
春竹迟疑。
太子没答应她的要求,她不能说。
太子一见她犹豫,立即转身就走。
当晚,春竹郡主又被行刺。
还是那个刺客。
他易了容,然后故意犯事被抓,以囚徒的方式混入大理寺,好对春竹郡主动手。
因为见过太子,春竹郡主惆怅得一晚没睡,侧躺着发呆,所以当锁头响的时候,她就听到了。
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被行刺,加上心如死灰,她动也不动,懒得去理会。
直到墙面上的影子越来越大,还做出抽匕首的动作。
春竹郡主终于意识到发生什么,她僵着脖子转头,瞪大眼睛。
“郡主,安心上路吧,别怪驸马,实在是你知道得太多了。驸马养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为人父做这个决定不容易,你不要怪他。”
她如此多娇(65)()
“阿大!”
春竹郡主惊慌的脸上写满哀求。
显然,她是知道这个人的。
她父亲手底下杀手榜第一名。
能上杀手榜,并非指武功多么高强,而是有高明的手段。
阿大第一次行刺失败,这次能在更严加看守的时期混入大理寺,就证明他手段了。
阿大不愿春竹郡主惹来动静,上前将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当然就要血刃。
熟料,他的身体忽然僵硬。
动也动不得。
这时候春竹郡主已经放声尖叫。
生死之际,这声尖叫打破了整个大理寺的宁静,当即一群守卫涌了进来。
……
将军府。
“喵~”
阿憨告知月倾城它的任务完成,便在一旁等投喂。
月倾城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半夜的,上哪儿给你弄吃的去。”
阿憨委屈地瞪大眼。
月倾城只好往厨房走。
阿憨随她去了几个世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依旧是魂态,但已经能碰到实物。
它以前不能真吃下东西,只能嗅味道,现在却能做到了。
有了这能力后,像为了弥补前几个世界的缺憾,它对吃食方面更加的痴迷。
大半夜下厨,不可能一个人都不惊动。
“小姐,你饿了啊?”
雀喜揉着眼睛过来。
月倾城说:“你歇息吧,不用你伺候。”
雀喜刚要点头,又赶紧摇头。
出了这几次事,唐将军很怀疑她的能力。她必须寸步不离地保护小姐。
月倾城:“那你想吃点什么呢?”
雀喜正困顿,啥也不想吃。
但当香气弥漫,却不由自己。
月倾城没做别的,厨房里这个点没啥食材了,只有几条挂着的干鱼儿。
油炸完事。
月倾城盛了半盘给雀喜,把剩下的几盘都摆桌上,告诉雀喜:“回你屋吃,吃这容易上火,记得喝水。”
雀喜奇怪地看着小姐离去的背影。
小姐不吃,大半夜下厨干啥?
还剩这么多盘鱼干儿。
然而等她吃完了,把盘子送回厨房,却发现桌上“一盆如洗”。
雀喜:“???”
白天随小姐出门时,雀喜没忍住问起这件事。
月倾城说:“你后来没回去吃吧?那是拜神用的,不能瞎吃的。”
拜……拜神?
雀喜打了个激灵。
把月倾城逗得笑,才告诉她,“我养了只小宠物,它吃的,它神出鬼没,你不用管这事儿。”
雀喜回过神来,在马车上又问月倾城,“也不知道铜铃公主找了个怎么样的夫婿。”
她们此行,便是去围观铜铃未来夫婿。
铜铃那日来时,不小心说漏了嘴。
……
铜铃公主没想魔女真来了,又气又羞,“你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月倾城说:“这是什么话,我连驸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能看公主什么笑话?人呢?”
“驸马什么驸马!事儿还没定下!”铜铃公主直跺脚,“在御书房呢!”
月倾城:“御书房走起?”
铜铃:“?”
然而公主的战斗力不如月倾城,自然被她拖着往御书房走。
不走不行啊,要让太子皇兄知道她冷落了他媳妇儿,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人假装在御书房外的小道上赏花,实际上眼神没离开过御书房大门。
铜铃无奈道:“哎呀,咱们还是走吧,他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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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多娇(66)()
月倾城讶异道:“很……不好看?”
铜铃生气地瞪眼。
“哪有不好看!只是也没有很好看而已……”
声音逐渐减小。
好奇的月倾城真得看看那个人了。
铜铃公主是个很光明正大的颜狗,若长得不十分好看,也能让她点头嫁,那人定有非凡魅力。
不久,门开了。
几个人一道出来。
月倾城一眼望去,就认出人了。
因为其中年龄能勉强与铜铃公主相配的只有一个。
个头挺高。
模样十分刚毅。
像从军中练出来的。
噢,不是像,月倾城在营中待了几年,很能清晰地分辨出这世界士兵的气质。
步姿都不一样的。
特精神。
“是他吧?”
月倾城拽了拽铜铃公主。
反正被魔女见到了,铜铃公主索性不扭捏了,说:“是啊。”
月倾城问:“他是什么军衔,居然能迎娶公主?”
铜铃公主略略讶异,她以为月倾城应该是那种把全朝廷权贵都摸底的心机女。
但看月倾城不似作伪,她便解释道:“是常胜将军的大儿子齐盛。”
月倾城:“岭南军?”
能和镇北军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南方的岭南军了。一南一北,保护这个国度。
铜铃公主点头。
月倾城说:“他看起来年纪不小。”
铜铃迟疑道:“……虚岁二十七。”
这个普遍男人十七岁已经成家的世界,月倾城犹豫片刻,问:“他可有过妻室?”
难道铜铃公主是去当续弦?
说什么呢,铜铃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片刻又无奈道:“倒是没有,不过就怕……传闻……”
月倾城:“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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