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象。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好,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羌渠赞了一声下达了命令,将所部精锐兵士集合在一起作为先锋。这种突围战斗只能将所部精锐兵士集合在一起,先行冲击,只要能与官军交战支撑一段时间,后续部队再源源涌来,赵逸所部这不过万余官军很快就会被自己铁骑划开口子。
两个时辰后,休息过来的匈奴精锐兵士在南门集合,身后则是站满了其余匈奴兵士。
羌渠并未再多说话,而是大手一挥下达了出征的命令。随着一阵咔咔啦啦的声音城门开启,羌渠所部兵士纵马奔出。
出城之后并未列队,而是直接向着赵逸所部官军冲杀过去,匈奴兵士纪律松散,如同脱缰的野马似的,口中叫喊着疯狂冲杀。
见到战役盎然的匈奴兵士冲杀而出,赵逸并未惊慌失措,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大手一挥,就见不少手持盾牌与长枪的兵士快速走出,并未摆出什么特殊战阵只是战成两排。这简单的动作却令匈奴兵士胯下的战马畏缩不前发生慌乱,这狂猛的冲击,以羌渠所部战马乱成一团而宣告结束。
随后赶出的羌渠见到所部战马乱成一团心中惊讶,自己所部战马俱是经过严格训练,应对大规模的兵士冲杀尚且不惧,如今面对不过万余官军怎会露出怯意?
赵逸再搞什么鬼?带着这个疑问羌渠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官军的阵势将羌渠吓了一跳。
官军的阵势是非常简单,兵士动作也朴实无华,唯一让羌渠惊讶的是兵士手中举着的长枪。这才是真正的长枪,枪身足有一丈多。从盾牌孔洞处探出,猛然看上去犹如一根根钢针。
羌渠胯下的战马见到官军这犹如刺猬的阵势,也停住脚步慌乱的后退。战马虽然经过严格训练,但是仍然有求生的本能。
羌渠轻夹马肚安抚着战马的情绪,挥手命令手下所部兵士:“放箭!”城门上的匈奴兵士遵照羌渠的命令弯弓搭箭,箭雨一阵阵袭来,绝大部分被盾牌挡住,但是仍旧有箭支透过缝隙射中里面的官军,官军阵势发生了一点混乱。
羌渠翻身下马,手举弯刀:“生死在此一战!”口中叫喊着冲杀了过去,其余的匈奴兵士纷纷效仿,舍弃战马向着官军冲杀过去。
在匈奴兵士冲击之时,箭雨停止。官军所部阵势再变,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手持盾牌不断前进。
从盾牌孔洞探出的长枪进进出出,匈奴兵士虽然强悍,但却无法冲破盾牌阵。有些匈奴兵士反应灵敏,砍断了迎面刺过来的长枪,但是却无法躲开旁边的长枪。
匈奴兵士与官军冲击,还未与官军正式交手,就有数百人倒在了官军的长枪之下。
赵逸大手一挥,文秦所部的乌桓兵士冲杀而出,与前方的盾牌兵士好像很有默契,在乌桓兵士冲杀过来,官军随即让开道路让乌桓兵士进入其中。
大队乌桓兵士冲入弃马的匈奴兵士之中,这简直是如同一面倒的屠杀,乌桓兵士仗着马快刀利,划开了一个个匈奴兵士的咽喉。
这队精骑在匈奴兵士群中并未冲击多长时间,只一个来回就立刻拍马返回,那些刚刚爬上战马的匈奴兵士叫喊着追赶,却被盾牌官军所拦。一些收不住速度的战马冲杀过去,连人带马被长枪扎了几个孔洞,其余匈奴兵士见到那兵士肚子内流出的肠子,身体还在不自觉的抖动,抬眼再看到那沾染着鲜血的枪头,咽了一口唾沫,都不敢再过去。
“首领,赵逸所部官军奇招迭出,我部兵士若是再冲杀下去,必定伤亡惨重,不若先回城内再做计较!”手下部将见到官军盾牌兵士有包围自己所部的意思,忙劝了羌渠一句。接连两次打击,让匈奴兵士那刚刚升起来的士气尽数消除,此时交战可就是再用自己兵士的性命开玩笑。
突围讲究的是一鼓作气,若是退回城内,虽然可以保证自己所部兵士生命安全,但是日后若再想冲破官军围堵,那就有些困难了。
羌渠本来是想继续冲杀的,但是官军战法运用得当,自己所部三千精锐兵士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就折损了三分之一。自己并无破阵良策,若是再冲杀下去,只会徒增兵士伤亡。羌渠心中思虑再三,叹了一口气挥手挥手命令所部兵士快速离开。
见到羌渠所部离开,官军并未趁势进攻,而是回到了原地。文秦询问赵逸:“此刻匈奴兵士已经被我军折了锐气,此刻我军应该乘胜追击杀进城中。为何却突然停止进攻?”在文秦看来此刻官军锐气正盛,加之自己所部乌桓兵士,冲杀进入广宁县城并非难事。赵逸为何放弃此次进攻的机会。
赵逸抬眼看着巍峨的城墙,轻拉缰绳来到文秦身边:“秦儿不明白此时局势,不进攻才是最好的办法。”匈奴兵士之所以所向无敌,凭借的就是骑兵的灵活机动。如今灵活机动的骑兵却被赵逸关在了工事坚固的广宁县城内,而城门太过于窄小,匈奴纵然有五万大军,却无法全部展开,对于赵逸来说,他根本不需理会城门有多少匈奴兵士,只需要应对好正面出现的千余匈奴兵士就好。
文秦说的话是不错,凭借着赵逸如今手中力量,攻进广宁县城并非难事。但是城内可是有五万匈奴兵士,自己若是冲杀进去,岂不是相当于与匈奴决战。虽说匈奴清晨并未吃饭,但是所部兵士战力不可小觑,在匈奴兵士的拼死抵抗下,且不说赵逸没有信心赢得胜利,就算是胜利了,官军所部也必定会伤亡惨重。
赵逸将自己与匈奴强弱形势解释一遍,文秦的脸上才露出了悟的神情:“你的计策十分有用,不过就是歹毒了一点。”
歹毒?赵逸呵呵一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当年项羽在鸿门宴若是能狠下心肠杀了刘邦,焉有日后的乌江自刎。
官军所部喜气洋洋,但是退回城内的羌渠所部兵士,脸上却满是垂头丧气。进攻受挫兵士锐气尽丧,短时间内是无法再发动进攻了。
把守南门的赵逸既然有如此阵势,料想太史慈等人守卫的城门,必定也纷纷效仿,所以羌渠并未轻举妄动。
“首领,官军所部阵势得利,我部兵士无法正面攻破,只能从背后下手。”
这部将几句话让羌渠脸上那阴沉神色随之一变,忙问:“我部兵士此刻皆在城内,如何出的城去?”
第二百零三章 联合()
这部将的主意是不错,所部兵士从背后突击,只要能纠缠官军盾牌兵一段时间,哪怕只能纠缠半刻钟的时间,对羌渠所部兵士都有极大的好处。冲破官军前方盾牌兵士,后面的官军骑兵将无法阻挡官军的冲击。
这计策是不错,但是自己所部兵士皆被赵逸围堵在城内,兵士怎么才能出去?那部将听到羌渠所提问题,呵呵笑了一下:“首领,广宁城方圆十数里,赵逸所部官军岂能面面俱到。等到深夜我军从城墙潜逃出去,以火光为信号,两部兵士前后夹击,定能一举击溃官军围堵。”
羌渠听到这部将之言,在厅堂内来回行走,同意了这部将的行动:“今夜我们就行动。”
匈奴兵士在城墙上席地而卧,目光空洞的盯着火把上那跳动的火苗。先前的粮草短缺,再加之刚才的突围失败,致使匈奴所部兵士士气低沉到了一种地步。这些兵士多年跟随羌渠南征北战,也算是经历过风雨,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多年,胜利过也失败过。那时纵然失败,这些兵士也能保持高昂的斗志,但是今次遇到挫折却变得颓废。让羌渠感慨不已,心说赵逸真的是抓住了所有人的弱点,自己所部那时虽然失败之所以军心未乱,是因为所部兵士心中有希望,失败了还可以卷土重来,但是今次赵逸却将兵士的希望剥夺,把这些匈奴兵士逼入了绝地。
羌渠利用绝境用简单的话语,勾起了匈奴兵士的求生之心,本来以为凭着自己所部这五万亡命之徒能够冲破官军的阻拦,甚至有可能借着那股锐气诛灭赵逸所部官军,但是没有想到赵逸竟然会有此动作,杀了羌渠所部近千名兵士,损失这点人手对匈奴大军来说并不算什么,这点兵士动摇不了匈奴兵士的根基,但是这件事情却大大挫伤了兵士士气,这受损的士气可不是能用人命衡量的。
羌渠见到所部兵士如此情况,心中感叹不已,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后悔,若非自己传令进攻广宁县城,所部兵士怎会落到此等地步。
见到首领羌渠前来,那些蹲在地上的匈奴兵士立刻站立起来,打起精神躬身问好。
羌渠走到城墙边上,打眼看了看城下的官军阵营,那点点火把将方圆十数丈照射的亮如白昼,羌渠剑眉微微一皱询问把守城墙的兵士:“赵逸所部官军有何动静?”
“禀告首领,赵逸所部官军与太史慈等人把守的城门均无动静。”兵士躬身说道。
看来赵逸并无进攻广宁县城的举动,对啊,自己所部并无粮草,赵逸根本无需耗费兵力进攻县城,只需将县城围他几个月,那时候就算赵逸不进攻广宁县城,自己所部兵士也会活活饿死。
赵逸好狠毒的心肠!羌渠目光愈加阴沉,拳头紧握狠狠的锤击了一下城墙。本来以为这高约三丈的城墙是自己的坚固工事,如今看来这高大坚固的城墙就好像是牢房的墙壁,自己所部五万兵士被活活的关了禁闭。
察觉到了赵逸的意图,羌渠更加坚定了冲破官军围堵的决心,自己并没有外援,能否冲破官军阻拦,完全要依靠自己。羌渠站在城门仔细观看,官军所部巡逻兵士手持火把,犹如两条火龙在广宁县城来回穿梭,每隔半个时辰的时间,巡逻兵士替换一次,而且替换之时巡逻并未停止,完全是无缝衔接,这让羌渠颇为头疼,赵逸所部官军如此谨慎,自己所部兵士能逃脱的可能性很小。
“首领,间隔时间太短,我部兵士若想大队穿过,需要耗费很长时间。”部将说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羌渠也计算过,若想冲破官军盾牌阵,偷袭的兵士兵力少说也需要两千,但是见到官军巡逻的紧密程度,兵士下去两三个恐怕就会被巡逻兵士发现。两千兵士若想成功通过可是需要几天的时间。这对羌渠所部兵士来说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不错,且不说时间耗费太长,就算兵士下去躲避都是个问题。”羌渠叹了一口气,广宁县作为临近边境的县城,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广宁县前方五里并无任何遮挡,让匈奴兵士想躲都找不到地方。
“再者我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纵然我部兵士能从城墙过去,但是战马却没有手臂,根本无法抓住细细的绳索。”除却刚才说出的问题,羌渠又说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自己所部兵士骑术精良,若是舍弃战马与官军步行死战,那可是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被官军骑兵发现,只需要来回两个冲击,那潜藏过去的兵士就会倒在敌方的马刀之下。
“且经过今日交战,我发现赵逸所部骑兵其战力与骑术较之我部兵士相差无几,兵士若无战马,如何与此等精锐骑兵对抗。”羌渠叹了口气说道,赵逸给他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如今羌渠才知道赵逸之所以能打败震惊天下的黄巾起义与黑山军并非偶然,他确实是个强劲而又难缠的对手。
自己当初若不是过分相信自己所部兵士的实力,或许也不会落到此等地步。此时匈奴兵士进退两难,让羌渠颇为苦闷。
就在羌渠打算扭头回到厅堂与所部将领再商量如何行动之时,听到一阵“吱吱吱”的声音从脚边传来,低头查看原来是一只灰色的老鼠。
旁边站立的匈奴兵士未等羌渠下令,立刻拔出弯刀将老鼠斩成两段,利落的去皮插在刀尖在火把上翻烤起来。
盯着火把上翻烤的老鼠,羌渠眼睛一亮,随即哈哈一笑:“天不亡我!”
部将与手下兵士见到羌渠这信心满满的话语,心中再次泛起了希望,难道羌渠有了逃离的办法?
羌渠哈哈大笑着走下城墙,挥手招呼跟在自己身后的部将,在这部将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这将领眼睛一亮,满脸喜色的说道:“首领此计甚为绝妙。末将这就去办!”说完后没有等羌渠招呼,这将领就命令所部兵士集合,执行羌渠交给的任务。
此时官军大营,太史慈与慕容复等将领来到赵逸营帐议事,今日羌渠受挫龟缩在广宁县城,让太史慈等人兴奋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兴奋的是不可一世的匈奴兵士终于被官军击败,担心的是被围困城中的匈奴兵士能否冲破官军围堵。
在太史慈等人看来羌渠所部兵士,之所以会被官军打败,完全是因为轻敌,再者就是对官军阵势估计不足。所以才导致打败。自己在商讨如何破匈奴兵士的同时,此刻广宁县城的羌渠必定也正在商讨如何破赵逸布下的阵势。
太史慈将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大人计策精妙,或许可以震慑羌渠所部一次两次,但是时间一长,羌渠或许会想起破解之法,届时我部兵士该如何应对?”
慕容复与太史慈的观点完全一样:“太史慈将军所言不错,匈奴兵士如今虽然粮草不济,但若是将他们逼的太紧,使得他们杀马充饥,届时体力与战力俱回到了巅峰,那时我部官军则能与之对抗。”
慕容复说的有道理,此刻战马在匈奴兵士眼中是无价之宝,自己战斗的伙伴。但若是将匈奴兵士逼到绝境,杀马充饥的事情绝对能够干的出来。四万多战马,若是尽数诛杀,足够城内的匈奴大军支撑两三个月。
“围堵广宁县城的官军,是幽州官军主力,抛去粮草运送困难不说,若是再这段时间,外部夷族进犯,我们岂非是要前功尽弃。”
太史慈与慕容复一人一句,将围堵广宁县的弊端全部说出,这二人说的不错,若是在此期间另有夷族进犯,郡城官军若是无法抵挡,消息传到广宁县这边,赵逸是出兵救援还是继续围堵广宁县?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听到太史慈与慕容复的话语,埋头写字的赵逸抬头看了二人一眼,脸色如常将毛笔轻轻挡在笔架:“两位将军有话请直说。”
太史慈与慕容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将军此刻我部官军已经挫了匈奴兵士锐气,就应该趁势拿下广宁城,击溃里面的匈奴兵士。”此时应该快到斩乱麻,而不是应该用钝刀子割肉么,这样子又慢又疼,伤匈奴兵士,更伤州府官军。
赵逸并未答话,而是拿出自己印信,在那张布帛上盖了个章,将布帛递到太史慈手中,让他们传阅了一下。
布帛上只写了短短的几句话,这是给冀州牧朱儁的书信,大体意思是请朱儁率领冀州官军进入幽州。
见到这书信太史慈与慕容复那紧张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有了朱儁所部官军的支持,赵逸所部官军就能安心对付广宁县内的匈奴兵士了。
二人苦笑一声,心说自己真是班门弄斧了,自己担心之事原来主公已经早有考虑,看来是自己多事了。
赵逸对太史慈与慕容复的表现却很是满意,能有如此眼光不枉赵逸一番栽培,“两位将军不要惊慌,羌渠这次是插翅难飞。”赵逸负手走出军帐,将布帛放入竹筒,将随军的公孙度叫到跟前,命令公孙度将此信件快马送到朱儁手中。
“有了朱大人冀州官军相助,外部夷族可以不用考虑。但若是匈奴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