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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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天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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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丘野的声音却在远处传来:“草仙老道,算你有本事,咱们的帐还未完,贫道一定会再来会会你的。”

想不到丘野会以烟遁逃跑,阮秋章也奈何不得,心想留下这么个厉害的对手,以后可要麻烦了。收定思绪后,阮秋章更是担心现在的农马,这小子几天内已经几次走火,这会也不知怎么又走火了。

原来之前农马知道董山胡枪里没子弹后胆气焕发,对着董山胡就是拳打脚踢,董山胡本已失去一只手,加上失血过多,根本无法招架住农马的拳脚,被揍得是鼻青脸肿。刚巧这时董山胡的怀里跌出一块血牙色的玉石,农马一见,突然停手盯着玉石一动不动。董山胡见机不可失,一脚把农马踹倒在地,捡起玉石转身就跑。

还未等跑出几步,董山胡只觉背后传来一股滔天杀气,不等他回头瞧明白,人已经被按倒在地,接着,他剩下的另一只手一疼,也被刀子砍掉。

“你他娘快杀了我,杀了我。”

失去双手对董山胡来说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即使他能活下去,也是废物一个。现在他心中只求一死。不过瞧农马的神情,恐怕是不会如董山胡所愿了。

夜间山风大而凉,风一吹,丘野放的浓烟就被风带走,等浓烟过去,阮秋章一眼就看到农马手举刀落,一刀斩断董山胡的脚丫。董山胡吃痛大喊:“快他妈一刀杀了我,我求求你了。”

农马冷冷一笑,不理董山胡惨叫,对着董山胡另一只脚丫子又是一刀。杀人无数、凶横霸道的董山胡这下可算是领教了什么才叫生不如死,他痛极生悲,哭喊道:“你他妈行行好杀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把头磕的碰碰直响。农马冷笑着,扶起董山胡的头,瞧这情形,阮秋章和张小露以为他是想一刀了解董山胡的性命,不想接下来农马的所作让他们彻底呆住了。

农马扶起董山胡的头后,露出诡异一笑,突然掰开董山胡的嘴,拉出董山胡的舌头,一刀就削下去,董山胡的口中立刻血流如注,未等董山胡惨叫起来,农马拉住董山胡的鼻子,又是一笑刀落,原是面目丑陋的董山胡这下更是丑上加丑。这一下,董山胡终白眼一翻,疼死过去,他一生虽作恶多端,但像他这般死法,也是惨不忍睹。

然而农马丝毫没有停手之意,手起刀落,又削去董山胡的两只耳朵,瞧他那样子,真如魔鬼再世。阮秋章见董山胡已经死了,终于回过神来,一见农马还在虐待尸体,不禁大怒:“你这混小子,给我住手。”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二十一章 中枪

此时的农马犹如鬼魂上身,对于摧残董山胡的尸体仿似欲罢不能。阮秋章的喝喊对他根本不起丝毫作用,反而让其愈演愈烈。张小露处于农马身后,虽是不能瞧清情况,但也心知农马此时在作什么,她也是被农马吓得不轻,早前虽在“子牙村”时见过农马这般疯狂,但是身临其中时还是不免惊愕。

“师弟……快住手啊,师弟……”

本来张小露就受了伤,这会心中焦急,喊叫起来已是有气无力。

在“子牙村”时张小露曾喝停住农马,这时却毫无作用,董山胡所流的鲜血,似乎已把农马这头睡狮子唤醒,砍去董山胡的耳朵后,农马把刀一丢,用手指抠出董山胡的双眼珠子,接着用手指一捏,眼球“啵”的一声,碎裂而液体四溅。

阮秋章这下忍无可忍,奔到农马身后,举起手就想把农马打昏,不料农马察觉身后有人,忽然捡起大刀,看也不看,一刀反劈而去,这刀势之猛,似不把人劈成两截不罢休。这种置人于死地的攻击,着实吓了阮秋章一大跳,好在他虽惊不乱,一手挡住农马拿刀的手,另一只手不再客气,狠狠就往农马后颈劈去。这一挡一攻干脆利落,农马本是避无可避,却不想发狂中的农马极是厉害,阮秋章的手刀眼看劈到农马的后颈时他突然把脑袋往后一靠,用脑后门硬接阮秋章的手刀,阮秋章这掌虽是不带半分功力,却也力大势沉,农马被劈得往前一栽而去,阮秋章则手骨生疼,心中暗叫:“臭小子脑袋这么硬。”

栽倒后的农马并未晕过去,他栽倒在董山胡的尸体,脑门嗡嗡直响,后脑虽一阵疼痛,不过这时他也清醒过来。刚一睁开眼,他便吓得魂飞魄散,只见眼前一具满头鲜血的尸体压在他身下,尸体五官全被摧残,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鼻子,没有舌头,只露出七个大小不一的血洞,乍看之下就好似一颗平坦光秃的肉球。

农马一屁股往后坐倒,口中喃喃道:“谁……谁这么残忍?把人搞成这幅模样?”

“还有谁,是你这混小子,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不然休想再待在天官门下。”

农马转身一瞧,阮秋章正站在他身后,脸色煞是难看。

“师弟,你……你莫非忘了这是你干的?”

张小露见农马终于恢复原样,却好像不记得他所做的事,不由疑问道。

“什么?这是我干的?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农马闻言一脸惊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谁也没注意到,农马趁着阮秋章不注意,把董山胡断手里握着的血牙色玉石塞进怀中,之后,依旧是一副惊慌之色。

阮秋章本想再责骂农马几句,忽然想起更让他生气的事,他头一转,指着张小露喝道:“丫头,你说,你怎么也来了?家里呢?”

张小露吓的把头一低,怯声说道:“师父……我我在家闷得慌,所以就……跟着来了,家里我托了人看家,没事的。”

“混账,你们想气死为师啊,一个个都这么乱来,这次看我不好好惩罚你们。给我起来。”

也难怪阮秋章如此生气,他的绿叶庄种着“吞腐风”若是稍微照料不慎,那很可能会把他的心血毁之一旦,张小露不管托谁照料,都无法保证能照料好“吞腐风”这种珍惜特殊的药草。

“师父……我我受伤了。”

听到阮秋章喝令,张小露语气更是无力。

阮秋章这时才想起张小露替农马挨了一枪,也不知到底打中哪里,他也是嘴硬心软,听到张小露声音有气无力,忙走上前,问道:“你伤到哪了?给师父看一看?师父给你止血。”

农马看阮秋章虽是厉色声严,但都是出于对他和张小露的关怀,本以为张小露也会同他一般感动,不想张小露把头一扭,说道:“师父你不用管,把我送到大夫那去就行。”

“什么不用管?你这丫头怎么这般小气,不过说你几句就发脾气了。”

“真的不用你管,把我送到大夫那去就行,没事的。”

“混账,这是什么话?到底伤在哪里?给师父瞧瞧。”

“没事啦,你不用管。”

“还说,到底伤在哪?”

“不用你管。”

“说!”

“你真讨厌,都说不用管了。”

“快说!”

“不说。”

“说!”

“……”

“再不说就将你逐出师门!”

“……”

“农马,你过来,问问她。”

阮秋章实在被张小露气个半死,怎么问她也不说,他以为是张小露与他斗气不说。只好叫农马来问。

农马也觉的奇怪,从一开始张小露替他挡了一枪后,自己就没见过张小露的伤口,这时他上前关心问道:“师姐,谢谢你替我挡了一枪,你到底伤在哪里就说出来吧,不然师父就不能替你止血了。”

农马说的甚是真诚关怀,连阮秋章听着也点点头,不料话刚一落,张小露突然哭了起来,小丫头哭得甚是委屈,边哭边说:“你们真讨厌,人家不想说还要逼人家说,是人家的屁股中枪啦,好了,这下知道了吧,真是笨蛋。呜呜……”

阮秋章和农马师徒俩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难怪这丫头不肯说。

“还笑,还不快带我去看大夫,疼死我了。”

见这师徒二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张小露止泣大怒道。

“好好好,为师也不好勉强你,小马,你先背着你师姐下山找大夫。为师等村民们出来料理好一切后再下山与你们会和。”

阮秋章心说这种事确不好动手,他也没想到张小露会被打中屁股,只是他话是这么说,却总掩饰不住其中的笑意。

张小露被农马背起后,哀怨的看了阮秋章一眼,接着敲了下农马的脑袋说道:“你再笑我就给你好看。”

农马吓得忙止住笑,连连点头:“我不笑,我不笑。”

这一夜,一些半夜起来收割庄稼的农夫一眼就看到“帽子山”的山腰上冒起大火,火光把半个山头照亮,而本是万里无云的夜空则被一股浓烟所笼罩。

第二天,山贼被灭的消息传遍附近几个村落。人们欢呼庆贺,多年来的心头大患终被除去,这次庆祝,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

“师父,咱们真的要离开吗?外面还在庆贺,所有东西都可免费吃喝。”

农马这两天跟着村民吃喝玩乐,正是高兴之际阮秋章却突然说要回绿叶庄。

“这也没办法,你师姐还需养伤,没人照料可不行,还有,为师也打算教你“灵阳气”的运用之法,这亦算是一举两得。”

其实他心中更担心绿叶庄里的“吞腐风”只是不好说出来。

“那咱们什么时候起程?”

“中午吧,你先告诉你师姐一声,叫她准备好。”

“是。”

几天后,师徒三人回到绿叶庄。阮秋章一进门就往后院奔去,看到阮秋章如此焦急,农马问背在背面的张小露说:“师姐,你到底是托谁照料那些“吞腐风””

张小露闻言一笑:“还有谁,你说呢?”

“莫非是……柳姑娘?”

“聪明。”

“不会吧,要是师父知道了怎么办?还有柳姑娘知道怎么照料“吞腐风”吗?”

农马一想到柳雪菡,不禁担忧道。

“放心,以前我就常和柳姐姐讲怎么照料“吞腐风”了,她比你清楚得的多。”

“大厅里和内屋放置满了许多辟邪的纸符和宝物,柳姑娘不怕吗?”

“笨蛋,她是从后院进来的,那里被我打开了一个缺口,她进得来。还有,我还请她看门,没人可以进得了这个庄门的。你可别告诉师父啊,不然我不会饶过你的。”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师父的。”

农马说着,把张小露背到大厅里放在椅子上,这时阮秋章也走了出来,农马忙问:“师父,怎样?”

“什么怎样?哦,你说那些“吞腐风”啊,不错,还好。”

阮秋章说着朝张小露看去,张小露见状忙把目光移开,心中暗道不妙。

“丫头,你请谁帮忙了?”

“我我请镇上的小花帮忙,她很聪明,一学就会。”

“哦,为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怎么就没听说过镇上有这么一个人?”

“那是师父你不爱在镇上走动,弟子也是几个月前去买菜时结识她的,见她聪明玲利才托她照料的。”

“哦,真的吗?”

“真……真的。”

农马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张小露根本就不会说慌,不说她的话破绽百出,就是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也让人一看就知其中有诈。“师父,既然“吞腐风”没事了那什么时候教弟子学“灵阳气””

心想阮秋章再问下去张小露一定会露馅的农马连忙转移话题。

“现在你还不能学,你在“子牙村”几次差点走火入魔说明你有心魔,不把心魔除去是不能练“灵阳气”的。对了,你说说那几次你到底是怎么会走火入魔,还有,董山胡和那个什么大……大牛说你对你娘做过什么事,你都给我说出来。”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二十二章 “双龙巷”

这些日子来阮秋章从未提及农马走火入魔的事,农马本以为阮秋章因张小露的事而无瑕顾及他的事,想不到自己想转移话题帮助张小露,却反而让自己被问及不想说的问题。

当年发生的事,农马是绝不愿意说出来的,不过阮秋章都已下了命令,自己是推辞不掉的,想了想,农马说道:“师父,往事已成过去,无需再追究了,弟子自己的心魔自己清楚,请师父给弟子些时间,弟子会把问题彻底解决的。”

“混账,为师是为了你好,你以为凭你就可以解决的了自己的心魔吗?我在“帽子山”就说过了,如果你不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我就逐你出天官门。”

“师父,你就不要逼师弟了,他不愿说自有他的为难之处,何必苦苦相逼呢?”

“你还帮他,你别忘了,你私自出门的事我还没跟你这丫头算账,你还是想想该如何惩罚你吧。”

阮秋章见张小露和农马两人一个鼻孔出气,心中甚是懊恼。

“师父,弟子求你不要再追究此事,有些事,是不能说的。如师父一定要追究到底,那弟子也只好选择退出天官门一路。”

农马说着,给阮秋章连磕三个响头。神情甚是坚定。

阮秋章料不到农马会是这般坚决,虽然他拿逐出师门一事要挟农马,不过若是把事情弄得不可挽回,那也不是他所愿看到的。

“好,你不想说也罢,不过你的心魔可就无人帮你化解,见你心意这般坚决,为师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我就替你灌顶,如果你到时无法消除心魔,那就会彻底走火入魔而死。你好自为之吧。”

“弟子多谢师父。”

见阮秋章不再追究了,农马心中大喜,现下能过一关是一关,至于如何消除心魔,也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丫头!”

烦完农马的事后,阮秋章话锋一转,又准备烦张小露了。

“啊是,师父有何吩咐?”

张小露听阮秋章语气不善,心里暗道不妙。

“你这丫头少来这套,这次你私自出门,你说该如何处罚?”

阮秋章说着,冷冷盯着张小露看。

张小露被阮秋章顶得直冒冷汗,心想这次恐难逃皮肉之苦,忽然心中一亮,说道:“师父,弟子目前还有伤在身,体罚之刑就免了吧?”

“哼,死罪难逃,活罪难免,你休想事情就这般解决。”

“那……那等弟子伤好后,弟子给师父做一个月的“百香红烧肉”怎样?”

“真的?咳……别以为用这招就想蒙混过关,等你伤好了再好好处罚你,还有……一个月的红烧肉也不能免去。”

阮秋章一听张小露说要给他做一个月的“百香红烧肉”脸上不由换上欣喜之色,却依然还要吓吓张小露。

“好了,师父还有事忙,小马,你把师姐扶到房里去后把家里收拾收拾吧。”

看到两个弟子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阮秋章老脸一红,留下这么句话就走进后堂。

“不会吧?就这么解决了?”

农马实在想不到张小露可以这般轻易过关,呆呆说道。

“嘻嘻,就是这般简单啊。”

张小露一脸得意,对她来说,阮秋章的确是个很好哄骗的师父。

“师姐,我想拜托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张小露正笑着,突见农马把脸凑近前来,脸色甚是严肃凝重。“你你……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感受着农马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张小露心中不由一阵心荡神摇,脸上更是泛起一层红晕。

“你可以教我做“百香红烧肉”吗?”

“什么?”

心中无限期待农马会说什么重要的事的张小露忽听农马这么说,不禁呆了好一会才说道:“不行,那可是我的看家本事,岂能教给你。”

“不要这么小气嘛,你不能自己一人独享镇住师父的绝招,教给我这个小师弟吧。”

“少来了,要是你也会了,那就不是看家本事了。你目前还是先想想怎么破去你的心魔吧。”

农马被张小露这么一说,张开口似是想说什么,却呀了半天也吐不出半句话来,张小露瞧得仔细,说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你不想对师父说的那些事?”

农马闻言摇摇头,说:“不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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