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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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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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围聚在旁边的乡民们看来,他面色沉稳,举止安详,和方才断案时并无别样不同,然而落在朝夕相伴的姜枫眼中,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异样。

    姜枫往他放在身后、紧紧握住的手上看了看,再又往他的不动声色的脸上瞧了瞧,心道:“主公很少如此失态,莫非他与这刘辟有旧?”联想起周澈之前叫他悄悄调查本乡太平道的命令,更是越发不解。因为周围乡民甚多,他将疑惑藏在心中,没有询问。

    周澈问那认识刘振的乡民,说道:“你认得此人,你也信奉太平道么?”

    这乡民答道:“本乡信奉太平道的人不少,要说最多的应是周君曾在的横路亭,小人听说那儿有整一个里都是太平道的信众。小人有个亲戚也信此道,不过小人却是不信的。”

    “噢?那你怎知此人是刘辟之弟?”

    “小人家住本亭磨里,里中有一人名叫郑午,和横路亭的陈盼一样,都是本乡太平道的魁首。这刘振每隔一两个月便会来本乡一次,召这郑午相见。故此小人认识他。”

    周澈早在任职亭部前,就对本县的太平道信徒很感兴趣,去年任职亭部后,更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当地的太平道发展情况摸了个通透。去年底继任了乡长,尽管事务繁忙,他把很大的精力都放在了熟悉本乡士绅和诛灭季氏上,但也没有忘记“保命大计”,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在就职不久后,便有命姜枫等人继续悄悄地调查本乡的太平道情况。

    根据目前得来的情报,正如这乡民所说,本乡大部分的亭里都有人信奉太平道,信徒的分布面很广,不过数量不一,有的亭信徒多,有的亭信徒少,少则四五人,多则数十上百,其中信众最多的便是横路亭。陈盼所在里,差不多整个里的部民都信奉此教。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陈盼在本乡的太平道信徒中很有名望,是一个天然的魁首。只是陈盼好静,不好弄权,虽得乡里信徒的拥戴,但却从来不以魁首自居,平时也是只顾本里信众,而对其它亭部、里落的信徒很少过问。这样一来,就很不利太平道上层人物对本乡太平道信徒的控制,因此就又有了一个他们组织指定的魁首,也即郑午了。

    (本章完)

第154章 权之贵也() 
PS:感谢书友XXXX、书友XXXX月票加更两章。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操作这个后台查不到书友名字。

    周澈望着刘振等人远去,问道:“我观其人衣饰富贵,其随从人等虽有太平道信徒,但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却似也有家中宾客之流。……他家很有钱么?”

    那乡民答道:“我听郑午说,这刘辟家也算是慎阳的一个豪强了,建有庄园,田地千亩,门下也有不少就食的宾客、徒附。”

    虽然信奉太平道的多为贫苦百姓,但其中也不排除有豪强和朝廷官员。如张角本人便是巨鹿的豪强地主。又如朝里的权宦“十常侍”,其中也有好多都是信教的,与张角常有书信来往。乃至几任天子也不排斥太平道,很相信《太平经》这本书,连士族也有人信,比如一个叫襄楷的大臣还试图征用给先帝献上此书。

    故此,在听到刘辟是慎阳的一个豪强后,周澈也并不惊奇。他对太平道感兴趣,金宸皓对太平道没甚兴趣。如今金宸皓对周澈是满心满肚的感激,疾步上前,拜倒在地,说道:“皓本野人,君不以皓卑鄙,举荐于县廷,令皓之贱名得入县君之耳而使尚被擢用为本乡乡佐。皓实在惶恐,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请君受吾一拜。”

    周澈回过神,将他扶起,笑道:“玄光啊!我早看见你了!你在边儿站了半天,为什么不过来?刚才与你一起的那个人是县中的县吏们?怎么走了?”

    “方才那人是县中的功曹佐史,来给皓传达县中任命的。他本欲与皓一起来拜见周君的,只因见君正在断案,故不敢打扰,在旁观看。”

    “也不知怎么了,近日来,来找我告状的乡民越来越多,每天都得四五起。”周澈好像很迷惑不解似的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非常清楚此中原因何在。还能有什么原因?只能是因为他先灭季氏、再宽恕“受贿”亭长这两件事,使得他在本乡乡民中的威望急剧升高,所以乡民们才从多来找他。

    周澈问道:“既然是来见我的,为何又走了?”

    “后来又因见君断案如神、品德高洁,他自惭形秽,故而过而不拜,说等休沐之日,待沐浴更衣后再来拜君。”

    周澈一怔,心道:“沐浴更衣后再来见我?嘿嘿,这人倒是很有点‘名士风流’的意思。”旋即他哈哈一笑,说道:“自惭形秽?还好他没来见我,他若来见我,我才该是自惭形秽呢!你看,在田里跑了半天,鞋上、衣上全是尘土,脏兮兮的。……,玄光,你是本乡贤士,县里将你擢为乡佐。以后,我可要多多赖你大才了!”

    金宸皓毫不犹豫地说道:“唯君是从!”

    虽得到了这第一个投在自家手下的士子,周澈其实并无多少欢喜之情。对他来说,举荐只是顺手之举,只是想让自己能更快的彻底在本乡立足而已。要想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保全性命,单纯地指望依靠这些儒生完全不行,重点还得放在招募勇士上。

    他故作欢畅,先令围观的乡民们散去,继而和金宸皓把臂言欢,下意识的,眼神又往官道上刘振等人的背影处望了一望,心道:“听那乡民说,这刘振每两个月就会来本乡一次。他来的这么勤快,十之八九是为了组织、操练教众。他的哥哥刘辟身为本郡的太平道渠帅,定乃张角的心腹之人。那要盯紧这家伙。”

    细想之下,操练信徒的这个可能性极大。帝国全境从南到北近万里,别的不说,就说从巨鹿到汝南便有八九百里,来往一趟,就是骑马也得半个多月。造反是掉脑袋的事儿,临到头了再抱佛脚绝对不行,张角肯定早早地就对各地的心腹教众露出口风了。这刘辟如果现在就知道太平道的大计,并开始着手准备,实在是丝毫不足为奇。

    “今我已诛季氏,又通过不追究‘受贿’亭长之事得到了本乡吏员的敬服,再又通过抚恤孤寡、断案平冤,也算是得到了大多数乡民的敬畏,又因去年剿灭群盗而得的赏赐与近日卖马得来的钱财,手里也比较宽裕了,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已然皆有,下一步就可以开始放心大胆地招揽本乡轻侠、勇士了。”周澈路见刘振,心道:“今我天时、地利、人和已皆齐备,可以延揽豪杰了。”

    便在今天上午,孙信刚刚收齐了马,计有三十匹,除掉周澈留下了五匹良驹自用外,剩下的全部交给了许阳。

    按照每匹十万钱计,许阳先把钱垫了出来,总共给周澈了二百五十万钱,而孙信买这三十匹马总共才出了不到一百万钱,也就是说,通过这次买卖,周澈赚了足足有一百五十多万钱。加上去年剿灭群盗的赏钱,他手上现在有两百万钱上下。

    回想起上午从许阳手中拿钱的情景,周澈不由感叹,虽知这样钻空子赚钱的机会是几十年难遇一次,还是忍不住想道:“难怪云台二十八将排名第二是吴汉,当了亭长没几年就能招揽宾客了。看来不管做什么行当,还是当官来钱最快。”

    ——吴汉,南阳郡宛县人,他未发达前,因为家贫而给事县中为亭长,到了王莽末年,不但自家能够丰衣足食,而且门下还招揽了不少宾客。后来,他因宾客犯法而不得不亡命至渔阳,再又到更始帝时,因缘际会,这才最终一飞冲天。

    由此可知,别说乡长了,就连亭长这样的卑贱职务,如果想要捞钱也是很容易的。权比钱大这种事情,古今中外皆然,也是没有办法的。周澈略微感叹了一下,收回心思,不再去想,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招揽豪杰”上。

    他与金宸皓说了几句话,对郭强说道:“你去横路一趟,把公覆和阿刚叫回来罢,顺带把韦强、南凌、高氏昆仲、铁家兄弟也都找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前阵子,周澈劝说许阳不妨将他门下的宾客组织起来、操练一下,并提出可以和自家手下的“横路部民”比试一下,为了稳操胜券,他前两天命黄盖和邢刚去了横路,检查操练情况。

    郭强应道:“是。”他即立刻去取马,往横路去了。

    周澈笑对金宸皓说道:“玄光,你打算何日上任啊?”

    “我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只是今为乡佐,不能不禀明恩师。等给恩师说过后,我再回家拿些被褥以备铺用,交代妻、子两句,今晚便可搬去舍中居住!”按照规定,官吏在上班期间是必须在乡舍宿舍中居住的,金宸皓如今当了乡佐,自然也不能例外。

    “好。那我今晚就在乡舍里扫榻待君了!”

    金宸皓拱手辞离,去拜见田宽,先说了周澈断案之事,继将被周澈举荐、任职乡佐之事禀上。

    田宽初闻言,颇是吃惊,随即释然,说道:“以周君的家世,如今的名望,他举荐一个人担任乡佐实在是轻易之至。你能被他看重,受他的举荐,实为尔幸,乡佐此职虽小,但他也是你的举主了,恩不可忘。你以后需尽心竭力地辅佐于他,务必勤勉任事,不可懈怠。”

    金宸皓恭谨应诺。田宽嘱咐了他几句,又问道:“你准备何时上任?”

    “等下回家交代两句,今晚就打算搬去舍中。”

    田宽点头说道:“正该如此。我也不耽误你了,你快回家去罢。”

    金宸皓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再拜而起,倒退出堂,在门口穿上鞋,告辞归家。

    堂上除了田宽,还有他的儿子田熙、族亲田丰以及徐康、陈启等诸弟子在。除了陈启外,诸人多满面艳羡。

    (本章完)

第155章 士心诚服() 
田宽瞧见了堂上诸弟子的表情,说道:“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方为真,切忌眼高手低。周君放着自家的家世不用,主动请出,外任野亭,不足半年,升任乡长。他这是要靠着自己的能力闯出一条路啊!前次他捕灭季氏,叔禹说他乱法好杀,方才听玄光讲他断案之事,他又哪里乱法好杀了?如果真的是乱法好杀,又岂会恕受赃的亭长而不究,又岂会以春秋经义决狱?唉,燕雀不知鸿鹄之志。”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门生弟子们面前正式地夸赞周澈。

    早前在讨论周澈诛灭季氏是对是错时,陈启是最坚决反对的,此时听老师将他比作“燕雀”,满脸通红,梗着脖子,亢声说道:“燕雀固不知鸿鹄之志,鸿鹄又岂知燕雀之志?启虽燕雀,不慕鸿鹄。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是田宽门下年纪最小,才干最高,本就性格耿直,又刚加冠不久,年少气盛。众人听了他的话,再看他挣红了满脸的模样,满堂失笑。

    田宽也笑了起来,说道:“叔禹,我门下诸弟子中,你年纪最少,诸生却都认为你才华第一。你固然很有才华,但却少了几分历练。”

    陈启毕竟不敢和老师顶嘴,虽然不服,也不再说话了,闷闷地坐在边儿上,心道:“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做人当秉道而行,怎么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我当然知道周君先捏造罪名、诛灭季氏,今又用经义断狱、宣示仁德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外乎是为了在乡中树立威恩而已。他的目的我能理解,但他这样的做法我绝不赞同!先生一直教我等要做一个‘君子儒’,今儿个却怎么对周君这样一个‘小人儒’如此称赞?”百思不得其解。

    田宽啧啧说道:“玄光真是走运,刚辞了监门吏职,便被周君看中,举为乡佐,可谓一跃成龙了。”开玩笑似的对田熙、徐康说道,“上次拜见周君,咱们可是和玄光一块儿去的。如今周君举荐了玄光为本乡乡佐,你们说,要是有了机会,他会不会也举荐咱们?”

    徐康本也是不赞成周澈乱法诛灭季氏的,但为了出仕,之前还是奉老师之命,和众人去拜见了周澈。再见过周澈后,他一改对其的恶劣印象,彻底拜倒在了周澈“雍容优雅、博闻多识”的大家子弟的风度下。此时见金宸皓“一跃过龙门”,要说他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不过到底他在门下弟子中年纪最长,四十多岁了,不会像陈启一样把心思都流露出来,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两汉没有科举,出仕全凭举荐,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寒门子弟要想出仕,那是难之又难,“郡县椽吏并出豪家”。乡佐虽仅斗食,是个不入流的小吏,但在乡中的位次仅比乡长低,在他们这些“寒士”的眼中已经是个很不错的起点了。

    田丰毕竟年少,就像大多数锐意进取的汉人一样,他们丝毫不掩饰内心对功名的热望,齐声说道:“丈夫处事,若不能纡青拖紫,牧大州郡,亦当带丈六黑绶、佩黑犀角印,出入官舍,威仪赫赫,为百里之宰!如此,方不枉天地生我,父母养我,恩师教我。”太守两千石,县令千石。如果当不上两千石的太守,至少也要做一做执掌百里之地的县令。

    连田熙、徐康在内,诸人皆下定决心:“从今以后,要多登周君之门,要常去拜见。”

    田宽自然是希望弟子们能有出息、能有成就的,欣慰地抚须而笑。唯独陈启,独坐一隅,郁郁寡欢,似与众人格格不入。

    金宸皓回到家中,正在收拾东西,有人在外敲门。

    他推门出院,见是姜枫:“枫之?你怎么来了?”

    姜枫取出一块金饼,递给他:“君方上任,俸禄要到下个月才能发。周君特令我以此相赠,以安君家。”

    姜枫是带着车来的,随行的还有两个乡吏,等金宸皓把金饼留在家中并交代过妻子后,即指挥乡吏帮着他把收拾好的铺盖、换洗的衣服以及几卷以备闲暇时看的竹简悉数搬到车上,又请他上车安坐,又令乡吏在前导引,自家骑马并行车侧,招摇过市地出了里聚,往乡舍中去。

    一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这不是监门吏阿皓么?这是往哪里去?”

    有认得姜枫的说道:“那骑马之人似是周君门下的宾客,前头开道的那两人分明是乡中佐史,莫不是要往乡舍中去?”

    金宸皓被任为本乡乡佐的事儿还没有传开,路上见到的人都不知缘故,猜测纷纷。

    金宸皓此刻既骄傲,又有些不安,骄傲的是昔日屈身监门吏,被人视为操持贱役,今日昂首成乡佐,从此在本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扬眉吐气;不安的是周澈接他的动静有点大。

    他知道姜枫是周澈的心腹,因此不敢以寻常宾客的身份来看待这个五短身材的蒙面矮汉,笔直地端坐车中,转过脸,透着亲热地说道:“我只是上任乡佐,斗食小吏,怎当得起周君这样劳师动众地迎我?”

    姜枫是个寡言的人,不过寡言不代表他不会交际,要不然,就算他武勇过人,也难以折服南凌、高家兄弟这些桀骜不驯的轻侠们。在周澈命他来给金宸皓送金,并赶车带人相迎的时候,他就知道,周澈定是对此人十分看重,此时闻言,回答说道:“主公待人,一向推心置腹。他在令我来迎君前,对我说,君本乡中名贤,只因不好虚名而才德不显,不为乡人所知,今日君出任乡佐,他身为本乡乡长,必须要为君扬名壮威。”

    金宸皓立刻明白了周澈的意思。

    他出身贫家,此前又做过监门吏这样的贱职,今虽得周澈举荐而被任为乡佐,但在乡中其实并无威望,不但没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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