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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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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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50章 晋阶箭术() 
黄忠也蓦地一惊,他反应极快,大吼一声,一刀横劈而出,刀速凌厉无比,‘当啷!’一声刺耳巨响,锋利的刀刃正劈在枪杆上。

    枪尖在距离黄忠咽喉还有半尺时被击荡开了,这时,力量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如果周澈再苦练一年或者两年,当他也能使用一把七八十斤重的大铁枪时,黄忠这一刀就未必能劈开他的铁枪。

    刀刃劈中枪杆所传来的巨大震荡力,竟使周澈双臂酸麻,左手虎口震开,变成单手执枪,身体失去了平衡,险些摔下马,两马相错,飞驰而去。

    这一个回合,黄忠虽然明显占据了上风,但他同样也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周澈的枪法竟是如此诡异,看似老牛拉破车一般缓慢沉重,但缓慢中却暗藏杀机,枪尖就像少了一段轨迹,眨眼间就到了咽喉前。

    不过,周澈的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力量太弱,他还是经不住自己一刀,他只是依仗马速奇快和枪法精奇,才和自己交手一个回合,如果再战,他有把握在两个回合内将周澈斩于马下。

    此时周澈的心中并不沮丧,黄忠一刀的强劲力量在他意料之中,他还差得远,几个月的苦练虽然有所进步,但和黄忠比起来,自己的实力还是微不足道。不过居然能抵挡住了黄忠一个回合,此刻周澈最大的领悟就是如果是主动出击,那一定要利用自己马快和枪速,以速度来杀敌人一个出其不意,刚才他不就险些成功了吗?

    且话说回来,此刻确实没有必要再打下去,周澈丢下枪,翻身下马,抱拳长揖到底道:“汉升兄,吾心悦诚服!认输!”这是标准的比武认输之礼。

    黄忠呵呵一笑,也翻身下马,上前扶住周澈道:“其实你也不错了,只是力量稍弱,若你的力量能和我相当,那我们战个四十回合没有问题。”

    所谓“回合”不是电视剧和说书演义里的,两人互相兵器打一下就是一回合,而是两人两马相交,开始厮斗一起过招对拼,到两马两人错身而过,才是一回合。

    不过周澈心中不经意间有了个想法,毫不犹豫单膝跪下,抱拳道:“汉升兄!吾可拜君为师学习箭法否?!”

    黄忠又是连忙扶起周澈,凝视着道:“皓粼,何须这般多礼,你我互为至交,没有你的帮忙,我儿也不会有机会拜入周氏门下。快快起来,真是折煞我了。向我学习箭法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君可听好了。”

    周澈一言不发,凝神细听,黄忠缓缓道:“童君授你秘术,传你武技,虽然没有明说收你为徒,但我不夺他人所好,所以第一个条件,我只是教你箭法,咱们不必搞师徒情分。”

    周澈苦笑一下,内心无比尴尬。

    周澈默默点了点头,黄忠见他答应,又肃然道:“那我说第二个条件,跟我学箭同样是一个长期刻苦练习的过程,你既然跟我黄汉升学了箭法,那就一定要坚持下去,必须要练成神箭。如果你想半途而废,也可以,但必须答应我终身不可用箭,如果我发现你使用劣质箭法坏我的名头,我会一箭废了你的手臂,让你终身无法用箭,你可答应!”

    周澈沉思片刻,终于慎重地点了点头,“吾应了!可立誓言。”

    话点到为止,黄忠缓缓点头,“那好,你跟我来!”

    周澈跟着黄忠到晒谷场旁拴马的地方,在众人的围观下,黄忠从行囊里,掏出一副弓箭。

    “学习射箭首先是选一把好弓,有人说要从普通弓箭练起,我并不这样认为,很多用劣弓的习惯一旦养成,将来想改就很难了,所以我一直主张选好弓为练箭者的第一要务。”

    黄忠说着,将一张弓递给周澈,“你试试这把角弓,是江东山越人所制,耗时三年,力足八斗,正适合你。”

    周澈接过弓,黄忠笑着递给他一只牛角做的小物品,“这个戴在拇指上,否则弓弦容易割手。”

    周澈知道这东西,这就是扳指,一般用角或者玉做成,他见黄忠左右手拇指皆戴有扳指,不由心中一动,问道:“汉升兄,可以左右开弓吗?”

    “那当然,一般大将者皆能左右开弓,箭术高绝者如李广,不仅能左右开弓,还能一弓四箭。”

    “汉升你能一弓四箭吗?”周澈好奇地问道。

    黄忠摇摇头,“我最多可以一弓三箭,但只能开两石弓,而听说前朝李广、周亚夫能开三石弓,力量天下冠绝。”

    其实周澈根据原周澈的记忆,也略知箭术,后来编练民兵时,和周仓及铁家、高家兄弟也请教过箭术,了解不少射箭基本常识,不过他们的箭术和黄忠所讲,似乎有些地方不同。

    “我听人说,练弓要先练步弓,步弓熟练后再练骑弓,都说步弓是基础。”

    黄忠眉头一皱,“这是谁说的?”

    周澈表情有些尴尬,“我之前在凉州张然明将军军中的弓兵教头都这样说。”

    “骑弓有骑弓的射法,步弓有步弓的射法,完全不同,训练弓兵当然要先练步弓,刚才我也说了,一些习惯养成,就很难改,君是将帅之才,与其难改步弓习惯,不如难改骑弓习惯,所以你要从骑弓开始训练,你现在这把弓就是骑弓。”

    说完,黄忠挑了一壶箭:“我们去试箭!”

    周澈命姜枫等去找些干秸秆或干草,扎草人做箭靶。

    .......

    周澈翻身上马,手执弓箭,箭壶背在身后,从肩后可直接抽箭,他还是第一次在马上射箭。很快,周澈便发现了骑射的艰难,平时骑马是手握缰绳,可以稳住身体,但射箭却是两手执弓,全靠双腿控马。

    如果有马镫和高桥马鞍,或许还好一点,现在就完全靠两腿夹住战马,尤其劲足绿螭骢奔跑起来,起伏不定,在疾奔中射箭,稍有疏忽,就会栽下马去。

    直到这时,周澈才深切体会到训练一名骑兵的艰难,难怪后世电视剧中古代北方军队要驱赶民夫去当炮灰,这就是为了保护骑兵,如果是他,或许也会这样做,毕竟一名训练有素的骑兵实在太宝贵了。

    “奔跑起来!”黄忠骑马跟在他身旁,大声吼叫,这一刻,黄忠宽厚仁慈的形象已荡然无存,变得异常严厉,吼声如雷,“势如追风,目如流电;满开弓,紧放箭....”

    周澈心中凛然,他极力控制住身体平衡,猛地开弓拉满,目光似电,扫向前方,几乎没有停留,当箭头触指,一支雕翎箭便如闪电般射出,射向三十步外一只草人,箭从草人上空掠过,偏差了足有一丈。

    周澈之前练的是步弓,和现在的骑弓完全不同,骑弓偏小,但势能更大,两臂力量一般不能持久,张弓便须射出,所以要求目力和箭术都非常高。

    相反,步弓偏软,为保证力量,一般都是大弓,可以慢慢拉开瞄准,而且是用大箭,射仰角,不像骑弓是射直线,所以在三国时代,突骑兵的数量极少,一般都是以步弓兵为主。

    不等周澈反应过来,黄忠狠狠一鞭便抽在他的后背,“浑蛋!这才是三十步,看你射到哪里去了,再给你两次机会,若还射不中,你就别学了。”

    周澈紧咬嘴唇,纵马疾奔,这一次他不再慌张,稳定住情绪,目光找准了草人,他练步弓时,八十步外可以准确射中草人,现在只有三十步,就算是骑马,他也应该能射中。

    他等到了机会,张弓搭箭,一箭射出,箭擦着草人头顶而过,这一次相隔一尺了,黄忠暗暗点头,‘不错,领悟得非常快!有点靠谱了。”

    但黄忠依然十分严厉,又是一鞭狠狠抽去,“还是没有射中,你只有一次机会了,再不射中就滚回去!”

    黄忠严肃起来,绝不容情,在其位谋其政,就算周澈是至交,也一样。

    周澈纵马疾奔,抽出了第三支箭,他已渐渐找到一点手感,黄忠教他的几个射箭窍门在脑海中如水银般流过,内心变得异常沉静,手臂稳如山,他张弓射箭,一气呵成,弓开似秋月,箭去如流星。

    这一箭射得行云流水,黄忠暗叫一声好,他目光跟着箭而去,这支箭稳稳当当射中了草人,引来周围姜枫诸人一片鼓掌喝彩,第三箭果然射中了。

    黄忠当然并不指望他第三箭就能射中,对于一般人,第一次练习骑射,能在马背上稳住身体都不容易,何况张弓放箭,他吼骂周澈也只是一种激励,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办到了。

    黄忠心中也忍不住暗暗赞赏:“皓粼资质果然非同寻常,真良才美玉也!”

    周澈的绿螭骢缓缓停下,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三箭便射中了目标,心中异常喜悦,喜悦之余,又难免有些得意。

    黄忠看出了他的得意,不由冷笑一声,策马至一百二十步外,纵马疾奔,在高速奔跑中,抽出双箭搭弦,两箭一齐射出,箭力强劲,两支箭竟同时射中草人的左右双目。

    黄忠又奔至另一边,换成右手执弓,左手拉弦,又是两箭同时射出,正中草人左右手腕。

    高超的箭法看得众人鸦雀无声,随即喝彩声如雷,周澈满面羞愧,低下了头。

    黄忠不再说什么,缓缓催马上前,凝视着周澈道:“从今天开始,每天射两百箭,十天后,我要求你五十步外一箭中靶,若你办不到,休要怪我无情!”

    (本章完)

第151章 民事纠纷() 
话说在乡吏的带领下,功曹佐史和金宸皓两人终于到晒谷场了。场上有很多人,大多跪坐在地。此时黄忠教授箭术已经结束了,周澈很随意地坐着,身后有两三人按刀侍立。

    这功曹佐史是头次见周澈,见他衣着简朴,穿的只是最普通的麻布袍服,头上纶巾,脚着布履,身边放了一柄环首刀。单就穿戴而言,他和跪拜在他面前的那些乡民们并无太大的区别,但是容貌清朗,风姿飘逸,虽只是随意而坐,却自有一番晏然风采。

    他低声问乡吏和金宸皓:“坐在乡民前边的这位就是周君吧?”

    乡吏和金宸皓点头称是。

    这个功曹佐史远远地将车停下,从车上下来,吩咐吏卒皆留在原地,随后和金宸皓缓步前行,观察了一下前头的场景,说道:“周君似在断案?咱们不要打扰他,悄悄地到边儿上听一听。”

    金宸皓答道:“是。”

    原来比武结束后,就有几个乡民来找周澈告状。

    两人和那乡吏走近,正好听见周澈开口问道:“你说这匹绢布是你的,你又说这匹绢是你的。话谁都会说,可证据何在?你们两个怎么证明这绢布是你的?”

    乡民们前头跪拜了两个人,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三十二三。在他两人之前,地上又放了一匹布。

    四十来岁的这人说道:“回禀乡长,这匹布是小人妻在家织成,准备拿去集市上卖的,没想到刚才在路上却被这人抢走。”

    三十二三的那人大声喊冤,叩头不止,叫道:“小人冤枉!小人冤枉!乡长,这绢布明明是小人妻在家织成,准备拿去集市贩卖的。方才路上,小人遇到了这人,他说想买下来,小人便给他观看,万没想到在看过之后,他却忽然说此布乃是他家所有!求君明断。”

    周澈问道:“你们都说这绢布是被对方抢走的,可有人证?”

    四十来岁的那人答道:“当时路上没有行人,只有我和他。没有人证。”

    三十二三的那人亦道:“没有人证。”

    周澈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又都说此匹绢布乃是由汝妻所织,又可有人证?”

    两人皆道:“小人妻日夜在家织布不辍,左邻右舍皆是人证。”

    “你两人携绢出门时,可有人看到?”

    “没人看到。”

    在边儿上悄悄听案的那个功曹佐史听到此处,蹙眉想道:“这下难办了。虽明知此两人中必有一人言语不实,可一来,在抢夺绢布时没有人证,二则在他们携绢出门时也没人看到,三者这绢布又不比牲畜、家具,上边没有什么记号。这该如何判断谁真谁假呢?”

    周澈也是一副为难的模样,摸了摸纶巾,很无奈地说道:“抢绢时没有人证,你们出门时也没人看到,这该让我怎么判呢?”皱着眉毛想了会儿,说道,“罢了,罢了,按照市价,一匹绢布值钱不过数百,你们为了这区区数百钱争执不休,让我烦扰,又是何必?这样吧,将这匹绢一分为二,你两人各拿一半,我再另外给你二人分别补上三百钱。如何?”

    告状的两人愕然抬头,旁听的乡民们无不目瞪口呆。金宸皓与那个功曹佐史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想道:“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样断案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可惜,不能惩处罪犯。”

    周澈也不等那两人答话,抽出刀,令随从将绢布打开,从中间划开,给了那两人一人一半,再吩咐姜枫取出钱六百,平分给那两人。完了后,他挥手说道:“去吧,去吧。”那两人不敢表示不满,拜了一拜,从地上爬起来,拿了绢、钱,自分别离去。

    功曹佐史说道:“周君断案已毕,咱们上前拜见罢。”话音未落,坐在周澈面前的乡人中又出来了三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跪倒在地,四十多岁的人那人说道:“小人费甲,本亭塘里人,有状要告!”

    周澈不急着理他,而是先往刚才告状那两人远去的身影上看了两眼,这才回转目光,微微笑道:“你先别急,我有点小事要我随从去办,等我吩咐完了他们再听你的状子。”

    他将姜枫和孙信召到身前,示意他二人俯身,凑到他们耳边说了几句话。二人楞了一愣,随即点头应诺,转身离去。——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没人在意。等二人离开后,周澈问道:“你们有何状要告?”

    费甲指着二十出头的那人,说道:“小人要告他不孝虐父!”

    此言一出,闻者皆惊。汉以孝治天下,将不孝罪正式写入了律法中,凡“殴打父母,不赡养、虐待父母”者,皆为重罪,按律都要弃市。

    周澈打量着告状的三人。四十多岁的这人黑面短须,左边脸颊上肿红一片,看样子像是伤痕。五十多岁这人黄脸长须,额头上起了个包,右眼乌青,也像是伤痕,观其相貌,和那个二十出头被告“殴父”的年轻人有几分相似。打量过了,周澈心中生疑,开口问道:“你二人为何皆面目青肿?”

    五十多岁的这人跪在地上,俯身叩头,惶急地说道:“小人这眼是被费甲打的。乡长明见,小人之子没有打我!”

    费甲叫道:“唐四,还说你的儿子没有殴父!你头上的包是谁打的?”

    唐四惶恐之极,说道:“小人头上这包、头上这包……”

    “怎么?你不敢说了?在乡长面前,你敢撒谎说假话么?你说实话,头上这包是不是你儿打的?”

    唐四不敢争辩,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不止,口中只说:“乡长,乡长,小人的儿子不算打我,不算打我!”

    周澈心道:“看来这年轻人便是唐四之子了,却又为何告状的不是唐四,而是费甲?听这唐四所说,费甲分明与他有仇,他两个是刚刚打过一架的啊。怪哉怪哉。”定下心神,不疾不徐、和颜悦色地问道:“我且来问你,这年轻人便是你的儿子么?”

    唐四答道:“是。”

    “费甲告他殴父,是否属实?他打了你么?”

    唐四嗫嗫嚅嚅,说道:“打是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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