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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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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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澈旋即将目光在最年轻的那人身上停了一停,心道:“此人名叫田丰?是历史上那个袁绍麾下谋士,还是偶然同名?”

    接着周澈笑道:“自上次拜访过田公后,至今已有多时未见。年前,我本欲再登门拜访,却因被俗务缠身,未得成行。……,元宁兄,你家君的身体可还好么?”

    元宁,是田熙的字。他回答说道:“除了有时腿疼之外,家父身体还好。”

    周澈点了点头。他对金宸皓印象深刻,笑着对他说道:“玄光,我前几天听你们里的里长说,你辞了里门之职,被田公收为入室弟子了?”

    金宸皓躬身应是,答道:“吾本庸才,蒙恩师错爱,侥幸纳入门下。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周澈大笑说道:“你是庸才?你要是庸才,咱们乡中便没几个有才的了!”这里是个乡下地方,比不上平舆郡城,既无名士,也没几个能被称得上“士子”的,能拿得出去、说得出口的,除了秦家的几个子侄,也就是田宽门下的这些个门生、弟子了。

    周澈转目看徐康、田丰二人,问道:“这几位是?”

    田熙代为介绍:“此为徐康,字子博。这个是我的冀州族亲本家,名丰,字元皓。他们现在都在家父门下受教。”

    徐康二人重新向周澈行礼。周澈笑道:“原来阁下便是徐子博。久闻田公门下,子博最长。你是最早师从田公的?”

    徐康对周澈本无好感。当日在田宽家,数他和另一个叫陈启的对周澈批评得最为激烈。不过,批评归批评,他到底年纪大了,和陈启不同。陈启年少气盛,尚未知人间疾苦,敢和周澈“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四十多岁了,至今没有出仕的机会,眼看就要蹉跎一生,最终“形势比人强”,还是委屈了己意,奉田宽之命,和金宸皓等人齐来拜见周澈了。

    这些曲折,周澈不知,徐康自家清楚。他有些惭愧、有些不甘,心里矛盾挣扎,躬身行礼,说道:“康痴长几岁,虽然最早师从田师,然若论学识,远不及元宁、玄光诸弟。”

    从周澈出来到现在,田丰一直在偷偷地打量他,嘀嘀咕咕地想道:“本以为他是一个强横霸道的人,不料待人接物却如春风化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揖,“在下田丰见过周君。”

    殊不知其实周澈也在打量他,在听田熙说是冀州族亲的时候,他心里很激动……或许这真是历史上的那个田丰了。

    “君字元皓?!吾字亦有‘皓’。哈哈!田君,看来你我有缘啊!君家冀州,不远千里来此处求学,吾甚敬佩,敢问君家冀州何处?”

    “冀州巨鹿。”

    周澈听完后,心里乐开花了……果然是历史上的名谋士田丰。

    乡舍大门临大路,周围没有其它建筑物,风从远处田野吹来,站得久了,颇是寒冷。周澈握住田熙、徐康的手,带他们往里走,边走边笑道:“我前几天回家,闲时游逛大市,俺家大婢买了些果蔬,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走,走,去后院,请你们尝尝。还有粟浆。。。。。说实话,我早就想与诸位贤人君子见见了,难得你们来,咱们一边饮浆,一边谈!”——“浆”即带酸味的水汁,或用米酿,或用粟酿。秦汉之人饮浆成风,乃至有的贩浆者家产可比千乘之家。

    周澈对田熙等人如此热情是有道理的。首先,从他任职本乡以来,这是头回有“士子”主动前来拜访。其次,乡中的读书人本就不多,一下子就来了四个,其中两个还是乡三老的子侄,怎么也得“礼贤下士”一回。

    他领着诸人来到后院,登堂落座。

    (本章完)

第146章 坐而清议() 
戚绣绣、孙信捧着漆盘,恭谨地将点心、粟浆奉上,一一摆放在众人面前的案几上后,倒行退出。姜枫、黄盖、黄忠陪坐在侧。

    姜枫不必再给他们介绍了,现在乡人几乎都已经知道,乡长周君身边常有一个蒙面寡言的短小男子随从,听说是其周君的远方亲戚。黄忠、黄盖来的时间不长,田熙诸人对他们还不熟悉。周澈介绍说道:“此为我友,姓黄名忠,字汉升。这位是我新来佐吏,姓黄名盖,字公覆。”

    黄忠、黄盖离席站起,行礼说道:“在下黄忠(黄盖),见过诸君。”

    田熙问道:“听二位黄君口音,不似本郡人?”

    “在下籍贯荆州南阳。公覆是零陵的”黄忠开口道。

    “噢?二君是荆州人?南阳可是帝乡啊。。。。。。。。”

    。。。。。。。。。。。。

    接着众人由此打开了话匣子从南阳说到整个荆州,又从荆州说回本郡,而要说本郡,又有两点不能不说,一个即周澈本家,另一个则是邻郡颍川。“汝、颍多奇士”,汝南郡和颍川郡素来是齐名海内,并重天下的。不说周氏发迹先祖…“周氏五龙”和“四世三公”的袁家,且说那党锢名士里的“三君”之一陈蕃也是汝南人……天下名士之首,“八俊”之三李膺、荀翌、杜密,“八顾”之二范滂、蔡衍,“八及”之二陈翔、岑晊都是汝、颍人。可以说,天下名士,小半都是出自汝、颍。

    汝南有周、袁、许诸家名扬四海,颍川亦有荀、陈、郭诸氏足以抗衡,也正因此,出于争强好胜,两地的士子经常会议论对方。如陈松就曾当着周澈的面,吐槽过一些颍川的名士。田熙等人亦不能免俗,时而尽心尽力地夸一夸本郡的陈蕃等人,时而勉勉强强地赞一赞颍川的李膺诸贤。时而盛赞周氏之名,时而也略提一下颍川“荀氏八龙”。时而讲讲颍阴刘氏乃宗室之后,时而也说一说汝南袁氏四世三公。

    周澈出身周氏,从小到大耳闻目濡,对汝颍两郡的名士很熟悉,见闻眼界远胜田熙诸人。如果辩论律法,他甘拜下风,但要品题人物,他却是在座第一。从最开始的大家一起议论,到最后,几乎变成了他的一言堂。

    田熙几个都是土生土长的乡里人,知道的汝、颍名士只有那几个特别出名的,周澈将话题引申开后提起的那些,他们或者连听过都没有听过,或者只是略闻其名,不知其人,这会儿听周澈随意枚举、加以评点,不时地穿插一些逸闻趣事,皆是自愧不如。

    ——其实,周澈并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和族中长辈里的大贤、同辈里的俊才英杰们相比,他的学识、见闻也不是很出色,平常而已。只是,这个“相比”是相对而言的,相比族人,他仅是寻常,“相比”田熙、徐康、金宸皓等人,却已是非常的出众了。加上他为了挽回因为诛灭季氏而带来的不良后果,此时更是加倍卖力,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也难怪能令田、徐诸人自愧。

    田丰或许年少,一副恪守礼节的态度,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榻上,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想道:“周君果然出身名门,见识广博,不是我们这些乡野之人可以相比的。”

    有了这个心态,田丰再去看周澈时,只觉得他风姿特秀,超然高雅,又或许因为高冠带剑、在案后笔直跪坐的缘故,又觉得他非常的英武不凡,恍惚间如见山巅青松。徐康和他有同样的感觉,额头上汗水涔出,面红耳赤,坐立不安,惭愧地想道:“我竟以为周君是一个残忍好杀之人,今日相见,方知大谬。闻名不如见面!”

    黄忠、黄盖、姜枫三人亦是十分敬服。虽然算是和周澈早就熟识了,但周澈因受保命的压力,最不好浮夸清谈,只愿脚踏实地的做事,除了在与童渊初见时问过各地风物之外,平时几乎就没有讲过这些东西。他们也是头次听他这么神采飞扬、指点江山似的地点评人物、议论名士。

    姜枫想起了孙信前几天说过的一句话:“阿信前天私下里对我说:‘主公出入简易,用具俭朴,从来不讲排场,对人也不拿捏架子,近日巡视乡中,更且亲自下田,踩在泥土里弯腰察看麦苗。每天晚上回来都是两腿两脚的泥,脏兮兮的,如一乡中农夫,哪里有出身高门周氏的样子?’可惜阿信现在不在堂上,要是他能见到主公此时的风采,怕就不会再有此疑问了。

    “要说起来,我侍从他左右这么长时间了,虽常见他读书写字,却从没听他讲过什么大道理,说话都是通俗质朴。待人接物,他也是毫无酸腐之气。记得几个月前,最早在横路见他时,他似还有些少言收敛,现在则是越来越坦直爽朗了。……,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南凌、高家兄弟、铁家昆仲才会对他服服帖帖的罢?”

    周澈毕竟是穿越来的,和当世的士子不同,并不认为读书人就有资格高人一头,也从不认为当个官吏就真的成了“百姓父母”,待人接物之时,他只是本性流露,但落在别人的眼中,不免就成了“平易近人”。

    一番清议,直说到傍晚。堂内的光线渐渐暗淡,戚绣绣、孙信再度进来,点亮烛火。田熙等人这才收回神来,恍然如醒,急忙提出告辞。周澈心道:“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头一批来访我的士子,我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怎能让你们就此走了?”殷勤留客,令孙信去买酒肉回来,又请他们晚上吃酒。诸人推辞不得,只得留下。

    饮酒席上,周澈兴起,唤来戚绣绣,命她在烛光下抚琴唱歌,自家翩然起舞,旋到诸人面前,请他们相继舞蹈。舞至尽处,他又拔剑出鞘,叫黄盖以箸匕击案,召姜枫同来,两人前趋后退,在堂上为众人剑舞助兴。

    田丰酒量最小,早就醉了,忘了礼法的约束,大呼小叫,喝彩鼓掌。田熙、徐康、金宸皓亦借助酒兴,或长歌相伴,或拍打案几,欢笑满堂。直饮到月上中天,众人方才尽欢而散。

    ……

    散后次日,田宽家中,田宽召诸人前来,问道:“昨日汝等拜访周君,下午就去了,为何直到半夜方还?”

    田熙答道:“周君好客,吾等难辞。”

    “你们和周君交谈的怎么样?”

    金宸皓答道:“相谈甚欢。”

    “都说了什么?”

    田熙答道:“弟子等与周君议论了一下本郡和颍川的名士。”

    “结论如何?孰优孰劣?”

    徐康答道:“周君以为:春花秋月,各有风华。”

    “周君以为?你们的看法呢?”

    田丰答道:“弟子等皆以为然。”

    听了众人的答复,田宽默然,目注他了片刻,最后问诸人道:“周君何如人也?”

    众人答道:“言谈清妙,风姿俊秀,如煦煦之风,卓然高洁。”田熙又补充说道:“当夜宴席上,酒至半酣,周君拔剑起舞,英姿飒爽,如神仙中人,非熙等可比。”

    (本章完)

第147章 举荐乡佐() 
周澈通过诛灭季氏和安抚雀阳亭亭长事件后,得到了乡民、乡吏的敬畏以及震动了乡中大姓,那么在折服了田宽门下的众多弟子后,他则又得到了乡中大部分士子的钦服。——虽然也就那四五个人。

    乡民、乡吏、豪强地主、士子对他尽皆服气,有了这个基础,接下来的施政易如反掌。

    周澈来此乡任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能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里……聚众自保。目的既然明确,那么具体到施政行为上,自然也就很简单了。

    在横路时,他主要做了三件事,一件是操练部民;一件是招揽游侠;一件是调查本亭的太平教徒。现在他升了职,被迁为乡长,环境产生了变化,“施政纲领”也要随之略微改变。招揽轻侠、调查太平教徒这两件事还可以做,而组织乡民操练却就做不成了。毕竟是一乡之地,方圆数十里,下辖十来个亭部,有户民数千户,这要操练起来,动静太大,说不定就会引起县里、乃至郡中的警惕。

    在与田宽的众门徒见过面后,第四天,县里来了一个人,却是老熟人………县吏,黄祖。

    周澈出门相迎,两人携手入院。登入堂内,分宾主落座。周澈吩咐戚绣绣端上点心和饮品,招待黄祖,他端起温汤,请黄祖饮水,将木椀放下后,问道,“黄兄今来乡中,不知有何事体?”

    “年前本乡的乡佐胡项辞了职,县君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代替他。年前倒也罢了,乡中无事,有没有乡佐都行。上次你推荐的黄盖是武职,这胡项可是文职乡佐啊。现今已然开春,前天得到郡里的消息,说新来上任的府君王公打算过几天就下来‘春巡’,并已传下公文,令各县筹措粮谷,假民种食。既然要‘假种食’,就不能再没有文职乡佐了。……,县君命我来,问问周君有没有人可以推荐?”

    “春巡”也叫“行春”………是两汉的惯例,每到春天,太守“常以春行所主县,劝民农桑,振救乏绝”。

    “假种食”即借贷种子给贫民百姓。通常来说,“假种食”多在灾荒年后,是一种赈灾的手段。汝南郡去年并没有遭灾,太守王赫令各县“假种食”,大约是因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缘故,想表现一下自家的“仁政”。在一个乡里边,乡长为领导主要负责组织工作,而乡佐为其副手,主要负责财务这一块儿。如果要“假种食”,肯定需要丈量百姓土地、按量供给,这就必须要有乡佐辅助了。

    又依两汉以来的故事,乡佐和乡长一般都由本地人担任,作为此乡的一乡之长,周澈可以有举荐乡佐的权力。不过听黄祖转述的话,县令黄琰的意思似乎不止是让他举荐这么简单,而是放权,让他来定这个人选。这可是难得的信任和恩宠了。

    周澈诚惶诚恐,离榻逊谢,说道:“澈忝为末吏,远居野乡,虽为北乡之长,但见闻既浅,学识又薄,是个粗陋的人,又怎敢越俎代庖,妄干县政?”

    黄祖笑道:“君出身名族,乃为高门子弟。任职以来,平徭役,民皆怀恩;诛豪强,威震乡野。如今县里人都说:君家前有老龙盘亘,后有潜龙出渊。这‘潜龙’便是称赞你啊!你又何必过谦?”

    “县人谬赞,愧不敢当。前乡佐胡项是个有德学的君子,在任乡佐时公直平允,深得乡人赞颂,我不能留用,已是非常的惶恐不安,幸亏县君宽宏,没有降罪于我,我方才侥幸至今。今我待罪乡中,不敢妄干县政。”

    “周君,县君很赏识你。我来前,县君还对我说:‘皓粼既捕季氏,在显示了雷霆手段后,又不责罚接受馈赠的亭长,显现了他宽仁的一面。恩威并施,必已尽得乡人之心’。对你称赞不绝呢!你就别再谦虚了,哪怕随便举荐一个人选给我,我也好回去交差啊。”

    黄祖话说到这个程度,周澈也不必再“谦虚”了。乡佐之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县里说肯定不大,但就在乡中而言,却也是个很有实权的职位。黄琰让他来定这个人选,实际上也就是送给他了一次“卖人情”的机会。

    周澈沉吟片刻,想道:“乡佐这个职位虽然不高,但也是一个拉拢本乡豪强、士子的机会。我是把这个职位给豪强地主呢?还是给本乡士子呢?只从许阳敢殴打胡项就可以看出,这些豪强地主们完全不把乡佐看在眼里。……,而本乡的士子多有家中贫贱的,与其把此职交给豪强,不如雪中送炭,赠给士子。”

    他计议已定,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推荐一个人。本乡乡父老田公门下,有一个弟子名叫金宸皓,原为显德里的监门吏,前阵子刚辞了职务。此人虽出身微蔑,任过监门吏这样的贱役,但奋发图强,有青云之志,并笃实谨厚,质性清白,又通算学,可以担任乡佐之职。”

    监门吏……类似于小区保安兼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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