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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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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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手下就又多了十几个剽勇的剑客死士。

    这些人都是悍勇桀骜之辈,一般人统率不了,周澈将之连同南凌诸人,加铁家兄弟以及郑季宪等几个本亭的轻侠一并都交给姜枫管带,别立了一个小队。

    正常的“队”一“队”五十人,这个“队”人少点,共有三十四人。

    人虽少,尽皆轻侠敢死之士,无不刀剑娴熟,勇敢过人,能以一当十,又多有坐骑,周澈为壮其声威,遂以美名称之,号为“荡寇”。以姜枫为“队率”,任南凌为副,归由自己直辖指挥。联系到姜枫“二虎”的在用名,里民们底下里都称其为“横路虎士”。

    ……

    队中的这些人都是乡中的轻侠,从各亭汇聚而来,云集横路,自不可避免地会引起诸亭亭长与乡里的注意。

    周澈本还担心,怕会被他们告上县廷,结果等来的却是诸亭亭长的感谢和乡里的称颂。——原因很简单,所谓轻侠,说的难听点,大部分其实也就是无赖儿,平时没少惹是生非,而如今都投来横路,受周澈约束,各亭的亭长包括乡里顿时都轻松许多,地方上也为之安宁起来。

    这样看来,倒是正好落实了县君对周澈的褒扬:能“折恶导善”。

    ……

    整个横路亭的气氛蒸蒸日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黄忠一直没有来过。周澈这日正在舍中后院的树下坐着,琢磨要不要过两天等到休沐了去拜访一下,韦强过来了。

    “澈君。”

    “嗯?”

    “在想什么呢?”

    “在想一个人。”

    “……,可是黄叙么?还是俊杰?”

    黄叙自拜入周氏私塾后,隔三差五地常来,亭舍诸人与他都熟悉了,也都知道了他是周澈的“同门师弟”。在姜枫来了亭舍后,姜俏也常过来。周澈每日忙于公事、操练,忙得脚不沾地,也就在他们两个人来时能稍微放松一点。

    “不是,是另外一个人。……,怎么?你有事找我么?”

    “文家送来的米粮快用完了,最多够再奖赏两次蹴鞠。下边怎么办?是再去文家要点?还是令诸里再凑点来?”

    以周澈今日的名望,不比当初,只要他一句话下去,无论文家还是各里肯定都会老实应命。不过他的心思已不在蹴鞠上了。仰头看了看头顶的树冠,他说道:“天冷了,叶子快落完了。”

    “是啊,早两天过了霜降,马上就要立冬了。”

    “霜降,秋之末;立冬,冬之始。天越来越冷了。天一冷,穿衣就多,人的手脚也会不灵活,再上场蹴鞠怕就会有不便。”

    “澈君的意思是?”

    “蹴鞠已一个多月,米粮将尽,可以先停下来了。”

    周澈对韦强、邢刚、姜枫略微透漏过自己的“操练计划”。韦强“噢”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澈君是想改令乡民练搏技、刀剑,习射了么?”

    “不错。”

    先用蹴鞠来提高里民们的积极性,并使其习惯服从命令,这是第一步。第一步完成后就可以开始第二步,第二步即操练“硬件”。

    周澈操练的目的就是为借机打造自家班底,好容易召集来了百余人,立下了威信,得到了他们的敬畏,若不能使其上阵杀敌,蹴鞠得再热闹,又有何用?而若想能使其上阵杀敌,刀剑、骑射的技能必不可少。若将第一步比作“序幕”,这第二步算是操练的“正式开幕”。

    韦强担忧地说道:“蹴鞠时有米粮作为奖赏,如今米粮将尽,突然改为习练搏技、射箭,乡民们会不会有不满?”

    “我自有计策。”

    “什么计策?”

    “你担忧的是若无赏赐,里民们会否不满,那依照蹴鞠的例子,一样给他们赏赐不就行了么?”

    “如何给赏赐?”

    “搏技、刀剑,训练一段时日后,一如蹴鞠,也令各队上场比试,每六日一次,每次上场一‘伍’,胜者给钱。习射,则以钱置靶上,凡能射中钱的,钱即归其所有。”

    “这样最好不过!……,只是澈君,这用来奖赏的钱从哪里来?还问文家、诸里要么?”

    “可一不可再。你看我像贪得无厌的人么?”

    “那从何来?”

    “由我出就是。”

    “啊?”韦强一脸的吃惊,劝道,“澈君,我知君家颇有良田财产,君亦非惜财之人,但这用来奖赏的钱肯定会需要很多!还请三思。”

    周澈笑道:“天地之初本无钱。钱,为人所造,供人所使,把它用在该用的地方不正是应该的么?些许浮财,何足道哉!”

    他话说得漂亮,他也确实不可惜这点“浮财”,不过事实上,他也有过仔细地盘算。

    首先衡量过自家的财力,“量力而为”。

    其次,这赏赐给钱,听起来会很多,其实不然。

    一则,搏技、刀剑是六日一比,每一次只奖赏五人,一个月二十五人而已。如今十月,最多再有两三个月,里民们就该解散,去忙乎农活了,也就是说,统共下来,只需要拿出七八十人次的钱来当奖赏就足够了。假设一人一次奖赏五十钱,总共还不到五千钱。

    二来习射,里民们平时缺乏训练,很多人连弓矢都没有,箭术水平可想而知,要想一箭把钱射中,难之又难,非得经过半月、一月的练习不可。即便在这其间,有歪打误中的,也不会多。退一步说,即使每一箭都能射中,一次也就是一个钱,能费多少?

    总之,实际用不了多少钱。

    这些盘算他自己清楚,别人不知道。韦强和立在树边的姜枫,听了他的豪言后都甚是敬佩。

    姜枫说道:“主公为里民备寇,舍自家钱财。里民们刚开始可能只会看到钱财,不能醒悟,但日后必会感念主公的厚恩深德。”

    ……

    再又经过一次蹴鞠后,周澈宣布了改习搏技、刀剑、射术的决定,并告诉里民们将会改用钱来代替米粮作为奖赏。

    里民们听到有钱拿,除了特别喜欢蹴鞠的之外,不但没有不满的表现,反而更加欢喜了。毕竟,米粮到底不如钱来的直观,加上周澈威信已立,他们本也没有不服从命令的想法,都痛痛快快地应诺接受了。

    一切的进展都一如周澈的设想,没有出现半点的波折,顺顺利利。只是唯一一点他没有想到的,当天夜里,严伟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他的屋中。

    严伟偷偷溜进周澈的屋中时,他正与姜枫在内室中秉烛下棋。外边的门没关,他俩进来的无声无息,吓了人一跳。

    周澈以主人自居,不肯以“官位”屈人,所以没坐在北边,而是坐在了东边。

    南北之座是按官位,北尊南卑。东西之座是按宾主,西尊东卑。西为宾客之座,东为主人之座。姜枫坐在西座,正对着内室的门,先看到了他俩,下意识地摸住腿外短刀,警觉地将之盯住,并以目示意周澈。周澈顺他的视线转首,见是严伟,笑道:“你咋还不睡觉,跑这儿作甚?有事儿么?”

    因在室内的缘故,姜枫没有蒙面,薪烛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煞是可怖。严伟似被他的面创骇住了,过了片刻,才讪笑说道:“澈君在与姜君下棋呢?……,俺有件小事儿想来请示。”

    “何事?”

    “澈君说接下来就不再蹴鞠,改习刀剑、射术。”

    “对。”

    “刀剑、射术改用钱币为奖赏。”

    “不错。”

    “那……。”

    “那什么?”

    “那是不是就不需要米粮了?”

    “对。”

    严伟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涎着脸说道:“可是舍中的米粮还剩下了有三四石,不知亭部打算怎么安排?”

    周澈心道:“原来是为此而来。”笑着说道,“连日来你们也都辛苦了,剩下的这点米粮你们便自己分了吧。”

    严伟得了想听的答复,面现喜色,说道:“多谢赏赐!俺们这就找去老裴、阿庆他们说。……,不打扰两位下棋了。”一边作揖,一边倒退出门。

    等他心满意足地出去走远,周澈与姜枫相对顾视一眼。姜枫把手从刀柄挪走,周澈重拿起棋子,就着烛火,两人继续下棋,就像刚才这事儿完全没发生过一样。——这要换了亭部其他人,少不了会议论几句,但他两人俱皆深沉,虽都不齿严伟的贪鄙,但自家做到心中有数就是了,谁也不愿说那些无用的评议。

    ……

    (本章完)

第79章 雪夜论武() 
蹴鞠已罢,就要开始搏技、刀剑、射术的训练,这几条才是周澈操练里民的重点,不能不提早做些准备。

    需要做的准备有两点,一个是奖赏用的钱,一个是教官。钱好办,回家拿就是。教官也好办,如今手下有这么多的轻侠,尽多武艺出众之人,从中选取可也。

    说起搏技、刀剑、射术这三方面的训练,如果是在军中,自然射箭最为重要。前两者都是近身格斗,射箭则是远距离杀伤。有汉以来,弓弩一直是军队训练的重点。

    根据原周澈在洛阳做禁军军佐时候,《禁军操典》收录的“兵技巧”十三家,其中“射法”就占了八家。相比之下,“剑道”、“搏技”都只有一家而已。前汉的射声、虎贲步兵诸营都是以习弓弩为主,屯骑、越骑等骑兵诸营更是专习骑射,又如“佽飞射士”这样专业化的部队,观其名知其能,也是以射术为主。至本朝,虽大行募兵制,但对“射术”的重视却不曾有改。

    “射”为君子六艺,原周澈在从周氏私塾读书时也曾学过。

    周仓家藏有一本《奉使君射术》,系前汉堂邑父所作,共有五篇。堂邑父是有名的神射手,他是西域胡人,本名甘父。在一次边境战争中被汉军俘虏,卖给为堂邑县一贵族家做奴仆,所以又称堂邑父,其射箭技巧精良,被释放后加入汉军。后随张骞出使西域,是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的助手和向导,优秀的射手,在西行路上的困难时期,凭射技射野兽以充饥,和张骞一起被匈奴人所抓,最后整个使队数百人仅有他和张骞二人安全回国,为张骞出使西域立下汗马功劳。元朔三年归国,孝武皇帝封他为奉使君。

    周澈根据原周澈的记忆认真地学习过,不过可能天赋不在于此,在射术上的成就不高,不过就目前的水平来说,也已比大多数的族人强多了。

    只不过,“射法最重”,这是在军中而言。就乡民而言,有弓矢的不很多,搏技、刀剑也就很重要了,三者不可偏废。

    ……

    便在次日,周澈一面遣韦强去家中拿钱,一面宴请了南凌等诸轻侠,在酒席上,说起了教官之事。冲着姜枫之面,也冲着周澈平日的厚恩笼络,轻侠诸人无不爽快应诺,都说“凭君选用”。

    南凌学过长手,搏技之术在本乡无对,号称“搏技第一”,是第一个要请的。他爽快地答应了。百余里民,前后两队,只一个教官太少,又让诸人推举,选出了擅长摔跤的铁家兄弟。以南凌为主,铁家兄弟各负责一队,三个人足够了。

    接着又选刀剑、射术的教官,也都是各选三人。

    姜枫被选为了刀剑的主教官。高佳波、高凯平兄弟在射术上有独到之处,被选为了射箭的教官。

    除了这几个被选出来的外,诸人里边有两个擅用“短戟”的,“戟”是军中最常见的格斗兵器之一,在战阵上的威力远比刀剑要大。只可惜,“戟”的价格也远比刀剑为高,里民们用这个的比用弓矢的更少,基本没有,想教也无从教起,只得放弃。

    ……

    选好了教官,诸人尽欢痛饮,酒至半酣,南凌提了一个问题,他问道:“听说前些日澈君在家宴请族中的兄弟子侄,即席作了一首乐府和歌?”

    “……,你从哪里听来的?”

    “前天我去乡里办事,听乡佐说的。”

    “当时酒醉,一时失态,胡诌了几句,贻笑大方了。”

    “怎么能说是胡诌?那乡佐说咱们乡的蔷夫秦波对此诗那可是赞不绝口!又说听他讲,县中的陈松、黄祖诸吏也皆称赞不已,便连县君也是击节赞叹。”

    ……

    其实早在周澈最初即席吟诵时,他就知道肯定用不了多久,这首诗就能通过家宴诸周族人传到族中长辈的耳中,再通过族中长辈传到邻县名士的耳中,进而再通过邻县名士传遍郡国、天下。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传出了县城,而且不但士子知道,便连南凌这样的轻侠也都听说了。

    ……

    仔细想想很有意思,周澈如今的这点名望得来殊为不易。

    在他穿越重生、来横路前,别说在县里了,即使在族中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像历史上的荀彧、荀攸等小小年纪便郡县皆知。他能拿得出手、说得出去的也只有一个“冲龄求学”,十来岁时自请为周璟弟子而已,后又离家出走,愤然从军,追慕卫、霍;再勉强说,有任职亭部效仿高祖皇帝故事和仇览之志。这要放在一个寻常家族或能传为美谈,但在周氏,在像周氏这样的名门大族里,实在算不得什么。

    比如和周澈同时代的颍川郡……荀攸十三岁就能辨识奸人,令人奇之。荀彧不大点儿,就被南阳大名士何顒赞有“王佐才”。荀悦小时候家贫无书,看的书都是借的,却十二岁就能讲解《春秋》。他们的才智可谓“天授”,又且此三人之祖、父辈,无一不是天下名士。

    而周澈虽然是穿越者但不过中人之姿,他重生的这具身体的原周澈的祖父辈也没有什么声望,比才智也好、比家世也好,都不如之甚远,骑着马也赶不上。

    在这样的背景下,在黄巾起事、天下将乱的压力下,周澈必须使自己能适应这个时代,一边练习骑射,朝思暮想良策,为日后保命做准备。

    回汝南、来横路,他殚精竭虑、尽心竭力,把自己的种种情绪都压制下来,对外表现出一个温文尔雅、爱民导善的形象,终于渐渐打响了名声,使得自己的作为先从乡里传入县中,令县君闻听;接着又抓住机会进一步发挥,使自己的“诗歌”又从县中传出县外,令乡人闻知。

    一去一来。“去”的是名声从外到县,“来”的是名声从县到外。一去一来间,大不一样。这名声的得来看似不愠不火、水到渠成,但又有谁知他为此付出的心血与努力呢?

    ……

    当然,凡事有利有弊。在党锢的大背景下,那个后世开国领袖一诗固有助于提升他的名声,却也有可能会有不利。——若此诗被朝中当权的宦官们听到了,没准儿会降罪於他。

    汉制虽较前秦宽松,可两汉间臣子以文生祸、因言获罪的例子不是没有。

    前汉宣帝时,司马迁的外孙杨恽在被朝廷免职后写了一首诗,内有两句:“田彼南山,荒秽不治”。宣帝认为他这是在讽刺朝政“荒秽”,因下令诛之。

    本朝桓帝时,白马令李云“忧国之危”,借“地数震裂,众灾频降”之机,“露布上书”,抨击外戚、宦官弄权,劝谏桓帝励精图治,否则就是“帝欲不谛”,因言辞尖刻,又因是“露布”,也就是公开上书,等同公开批评了桓帝,导致桓帝大怒,引来了杀身之祸,死在狱中。

    杨恽是前朝之事,倒也罢了,李云案发生在三十五年前,距今不远。

    《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周澈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在吟诵前他就想过,但在权衡过利弊之后,他还是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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