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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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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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渺渺。悲夫!思往昔之欢愉!念及此,不觉悲从中来。”

    关羽和刘备的义从们交情很好,听得刘备真情流露,眼圈顿就红了,别过脸,悄悄抹去泪花。

    张飞不以为然,嗔目掣刀,奋然说道:“大丈夫因为讨贼而死,这是死得其所,别说只阵亡了三十一人,便是你我共死於此,飞亦无悔也!君何必效妇人模样,悲伤涕泣?”

    “话虽如此说,奈何从此后再不能相见,阴阳两隔,阴阳两隔也……”

    刘备泪流不止,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一会儿,在关羽、张飞、简雍及诸义从们的劝慰下,这才止住悲声,振作精神,抽出刀来,环顾众人,说道:“历经鏖战,今天终於要与贼决战,便不说报国安民,只为了给死去的知交们报仇,今日我等就该鼓勇奋力,与贼决死!贼生,我死,贼死,我生,大丈夫誓不与贼共戴一天!”

    战死的三十一人与这些义从们很多是老乡、故交,义从们受刘备感染,想起这些战死的乡人好友,又是伤感,又是悲愤,拔剑在手,指向夜空,同声应道:“大丈夫誓不与贼共戴一天!”

    董卓的部将在一营中。段煨召来麾下得用的秦胡勇士,温言勉励。徐荣带着数十亲卫,威严地按剑巡行,检查部曲的战前准备。

    傅燮营中。傅燮坐於帐前,佩剑插在席边的地上,把麾下各曲的军候分别叫来,一一当面用“丈夫当提剑平贼,澄清天下,为君解忧,为民解患,为己得功名”之类的壮语来激励他们。

    周澈营中,他只带了亲兵两人,轻装简从,巡行各曲。

    他麾下现有八千步骑,这八千人他几乎每个人都能叫得出名字,那些从汝颍时就跟从他的老卒他更是连他们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都清清楚楚。对这些豫州的乡人,他以乡谊结之。

    除了汝颍乡人,他麾下还有并州人,还有收编的黄巾降卒。对这些人,针对他们不同的性格,他区别对待之。对勇壮之士他以豪言鼓励,对利禄心强烈的人他许以利禄,对老实之人他不多言,只亲热地拍拍他们的肩膀,对油滑之人他用军法吓唬,对刚投降不久、尚存有疑虑惧怕的人,他温和地表示:临战,你只要跟着我的将旗就行了。

    对各部的主将,他也区别对待之。

    周仓、黄盖是最忠心,也是最可靠,最能让他放心的。行他二人部曲时,他只简单地交代了他二人几句注意的事项,最后叮嘱说道:“广宗黄巾颇勇,临战需稳,万不可轻身犯险,要以谨慎为上。”周仓、黄盖应诺。南凌是横路旧人,忠心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相比周仓、黄盖,这个人其实有些心计,且功名心强,行他的部曲时,周澈故作说笑似的对他说道:“从汝颍打到这里,总算碰上大鱼了!你要是今天能把张角抓住,我保你一个万户侯!”南凌虽知这不可能,亦登时斗志昂扬。

    韦强也是横路旧人,且是周澈的“故吏”,忠诚也没问题。相比周仓、南凌,此人之长处不在勇武而在稳当,横路旧人里如今掌兵的不少,南凌、庆锋、韦强部下各有数百人,要论治军严整,令行禁止,韦强第一。他又处事灵活,诙谐慷慨,甚能得部众之心。对韦强,周澈是非常满意的。行他的部曲时,周澈说道:“伯驰、阿庆都是猛锐之士,不及你稳重,临敌交兵时,你不要上前,带着你的部众留在他们的后边,替他们看好后阵。他们若克贼垒,你就与他们并力向前,他们若有急,你就速速救之。”韦强笑道:“是,君请放心!”

    庆锋、典韦同为悍将,性格不同。

    庆锋暴烈,争强好胜。典韦忠直,感荀贞之恩。周澈对他两人也区别对待。

    对庆锋,他严厉地约法三章:“没有军令,你半步也不能动,不许冒进。退兵的命令一下,不管你打得顺不顺手,必须马上撤回,不许停留。临敌交战,记着你是一曲之主,好生带着你的部众杀贼,不许恃勇斗狠,丢下部曲去追杀贼将。这三条,只要你违反一条,等到战后,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庆锋挠头咧嘴笑道:“是,是,绝不敢违。”

    对典韦,周澈以仁孝恩义用之,笑道:“老典,广宗离陈留不远,今日击贼,你如能立下大功,想必用不了几天,你的战功就传到你家里去了。汝母闻之,不知该有多少高兴呢!”典韦忠孝,闻言登时浑身力气,应道:“主公,你就且看我今日如何杀贼,为君扬名!”

    又行江伟、方悦部曲。

    江伟、方悦部是以周澈亲兵为基础分离出去的,以并州兵为主,可以说是周澈最亲近的一个部曲了。周澈在并州的威望,并州兵视周澈为再生父母,没甚么可多说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对何仪、李复这班降将,周澈不以降将来视他们,像对待周仓等人一样的对待他们,何仪、李复皆感恩。

    ……

    三更到,营门开。

    按照皇甫嵩安排好的次序,汉军各部次第出营,在营外列阵。

    汉兵虽然没有点火,但数万步骑行动,动静还是很大的,黄巾军及时发现了异常,城外营中的渠帅、小帅们急忙叫醒兵卒,仓促地也出营列阵。

    正如周澈的预料,昨天下午黄巾劳军,士卒们不少饮了酒,夜里睡得也晚,事起仓促,被将校们催赶列阵的兵卒们许多连衣甲、兵器都没有拿或者拿错了,乱糟糟一团。

    好在汉兵人众,列阵需要时间,而汉营距离黄巾兵营也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倒是给黄巾将校争取到了一点调整队列、组织阵型的时间。

    卢植先前在广宗城外挖掘了壕沟、筑起了矮墙,在没有战事的时候,这些壕沟、矮墙可以困住城内和城外营中的黄巾兵卒,但在发起总攻的时候,这些壕沟、矮墙就变成妨碍了。皇甫嵩早有预备,在汉兵主力列阵时先遣派了三千精壮,背负土囊、扛着圆木,直奔堑围,没用多久就填平了足够大军通过的壕沟并推倒了城南大部分的矮墙。

    四更,也即鸡鸣之时,汉兵做好了所有的进攻准备。

    四更就是后世的凌晨一点到三点,这个时候人是最困的,黄巾兵卒中很多都是刚刚入睡就被小帅们连踢带打地给弄醒了,懵头懵脑地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被赶出帐篷,匆匆的略一集合又被赶出营中列阵。城外营里共有黄巾兵卒五六万人,五六万人一窝蜂地从营里拥出来,乱得不成样子。即使趁着汉兵列阵的空,黄巾军渠帅、小帅们加紧整队,效果仍是不佳。

    皇甫嵩登上营门口的望楼,居高远眺。

    此时夜色深沉,遥可见敌营内外火光通亮,并不断有新的火光亮起,这是后出营的敌人在打起火把,又闻战马嘶鸣,黄巾的骑兵从侧门出来。侧门是留给骑兵专用的,可因为黄巾步卒太乱,很多人找不到自己的营头,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把侧门都给堵住了,黄巾骑兵们或挥起马鞭猛抽,或提刀乱砍,把堵路的步卒驱散,艰难地外行进。

    皇甫嵩笑道:“贼将倒也知先遣出骑兵护卫,以防我军突袭。”

    周澈远望敌营,说道:“可惜贼营太乱。督帅,今日贼军必败了。”

    依照皇甫嵩的安排,在今天的决战里周澈的部众被分为两个部分,一部由周仓、黄盖、典韦、陈到、何仪等率领,一部由周澈自带。周仓等皆为悍将,他们的任务是先击,周澈乃皇甫嵩麾下最为得用的一人,他的任务是留在皇甫嵩的身边,到关键时刻再上阵。

    皇甫嵩转顾本部兵马,数万汉军依照他预先的军令已然尽数出营,整整齐齐地列在了营前。

    整个汉兵的阵地总体上分为三部:中间是步卒,此乃中坚,是作战的主力,人数最众。两翼是骑兵,负责奔袭,左翼主要由三河骑士组成,右翼主要是董旻、牛辅等所带之秦胡精骑。诸部将校的使者络绎从各阵奔来,到望楼下高声禀报:“某某部列阵已毕,候将军令!”

    皇甫嵩在看汉兵阵,周澈也在看。

    他先找到了周仓、黄盖、典韦、陈到、何仪诸人。他们是先击的队伍,很好找,就在汉兵步卒的最前边。

    三千人组成了一个突击锐阵。典韦部在锐阵最前,周仓、陈到部并列在典韦部的两翼,何仪部在中间,黄盖部在最后。疆场临战时,军法虽然规定兵卒不得说话,但出征的这些汉兵里招募的精勇占了不小的比例,相比正规军,军纪较为散漫,不少阵中都有兵卒们交头接耳的现象,而周仓等人的阵中却鸦雀无声,从望楼上望去,三千兵卒肃立如林,安稳如山。

    周澈满意地收回视线,又往望楼的近处看去。

    皇甫嵩乃是主将,虽然他所在的位置前有数万汉兵步骑,但左右仍是得有中军扈卫。望楼的周边和近处尽是汉兵的精锐部队。江伟、方悦等部亦在其中,为方便出击,他们的位置在这些中军精锐的最外侧。

    目光从江伟、方悦等部掠过,转到他们的旁边,这里是刘备、关羽、张飞所部。

    皇甫嵩问邹靖借刘关张的目的是想用关张的勇武来击广宗死士,在广宗死士没出现前,他们不必出击。刘备跟着卢植也打过几场仗了,但那几场仗的规模都不大,而且他当时都只是以普通一员的身份参与,今天他却被皇甫嵩留在了身边亲自指挥,皇甫嵩还拨给他了一批精甲铁矛,供他装备义从,他既兴奋又紧张,为能得到皇甫嵩的重用而兴奋,为即将迎击的大敌而紧张。广宗死士悍勇,老实说,对到底能不能击破他们,刘备也没什么底。

    (本章完)

第662章 西凉精骑破坚阵 李郭二人战雪耻() 
    刘备兴奋紧张,张飞兴奋,关羽却是一副混若无事的样子。

    昨天观战时,关羽就说:“黄巾贼所仗者不过数百死士,十余精骑,吾一人便足以尽杀之,何足道哉!今日此战若有我在,必胜。”他自恃勇武,完全没有把那些黄巾死士放在眼里。他也的确有傲慢的资本,悍勇如李傕、郭汜不也是他的手下败将么?

    汉兵阵型虽成,但鏖战前需得让兵卒先定定神,不是每个人的心理素质都很好的,激战在前,兵卒中定有心慌腿软之人,若是刚列成阵就命他们出击,很可能会造成阵型混乱,乃至出现临敌怯战的情况,反正黄巾兵乱成一团,再多给他们点时间也是无用,所以皇甫嵩不急着下令出击,他注意到周澈也在打量汉兵诸阵,因笑问道:“皓粼,以你观之,何部最精?”

    “骑兵里董、牛最精。”

    董旻、牛辅等人的麾下多秦胡,粗野惯了的,昔日在营中时常喧闹,至有斗殴,而今列阵却军纪肃然,阵型齐整,旗帜精明,器械森严,三千甲骑列阵,不闻人马之声,夜色下远望之,弥立於野,无一人马乱阵,临对强敌而却人马安闲,若无事状,可见其精良、胆勇。对比之下,三河骑士就差远了,虽然被带兵的将校一再约束,却依然阵型不整,时闻喧哗。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董君久在西州,素以谋勇出名,不但本人善战,而且能得众,确为我汉家良将。”

    等到四更二刻,汉阵的兵卒安定了下来,远望黄巾营外,黄巾军的步卒阵型直到此时仍还没有列好,骑兵刚从从步卒的群中出来不久,正在乱腾腾的布阵,皇甫嵩心道:“决战之时来了!”却不先发步卒,而是将旗挥动,战鼓擂响,首先遣出董旻等人部的精骑。

    这会儿夜深,只有星月之光,为了能让各部看清号令,望楼边儿上燃起了熊熊的火堆,把周近映照得如同白昼,远在数里外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望楼上军旗的命令,兼之有传令兵驰行阵中,来往传令,因此不必担忧前线接不到军令或者误会军令。

    董旻、牛辅、胡轸、段煨、董越、徐荣等闻令而动。

    先是三千骑兵齐齐上马缓行,行出阵外后,董旻、牛辅拔剑前指,李傕、郭汜等中层军官麾旗为先驱,数千精骑挺矛刀在手,从首领高呼,尽皆鼓噪,催骑疾行,不动如山,其疾如风。虽为先发,独对敌众,却人人唯恐落后。交战场选的是平原地带,良於行,数千骑很快就提上了速度,奔腾雷动,尘烟翻滚,如箭般刺向黄巾军的骑兵阵地,掀开了广宗之战的序幕。

    周澈遥指广宗城头,说道:“督帅,张角、张梁又登城了。”

    汉兵攻城外黄巾营,城内的黄巾自不能旁观。

    城头燃起了火把,远望之,四面城墙上火光点点,如一条蜿蜒的火蛇把城池围在其中。

    昨天那两个被猜是张角、张梁的人又在一群渠帅、小帅的前呼后拥下登临南城楼,立在天公将军、地公将军的旗帜下临城观战。

    周澈远望着说道:“澈闻传言,说张角前些时患了病,病得不轻,卧床不能起。这传言不知是真是假?”

    传言说张角病重不能起而眼前的城楼上张角却黄衣扶杖而立,这显然说明传言是假的了,周澈却为何还说“不知传言真假”?却是因为兵不厌诈。张角乃黄巾魁首,一军主将,又黄巾道最大的凝聚力乃是信众们相信张角是大贤良师,是黄越神的使者,连疫病他都能治,还有什么能让他病倒的?他要是一病不能起,黄巾军心必乱,所以张角就算是真的病重了,也不会让兵卒知道,很可能会派个替身出来,一则“击破”谣言,二则在战场上振奋士气。

    皇甫嵩帐下的一个幕僚说道:“等到今日战后,我等就知是真是假了。”

    这是在拍皇甫嵩的马屁,暗示今日之战必胜,定能攻克广宗。

    皇甫嵩微微一笑,说道:“我奉旨讨张角,却从没见过他的真容,不管他病重是真是假,至迟明早,我都要亲眼看看他的真容。”不用幕僚拍马屁,皇甫嵩对今日之战充满了自信。

    这却是有识之士和粗野无知之人的区别了。粗野无知如牛辅、李傕等信奉巫道,建议皇甫嵩用巫祝破敌,而皇甫嵩却压根就不信那一套,他只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过,牛辅、李傕虽然无知,在战场上却着实勇悍,只两三句话的空儿,他们就已冲出了一里多地。

    汉军的阵地距离黄巾的阵地约有几里的间隔。

    汉兵是步卒在中,骑兵在两翼,黄巾兵也是这样的列阵,步卒在中间,骑兵在左右。董旻、牛辅是汉兵的左翼,黄巾军在他们的对面,他们冲击的自然就是黄巾的右翼骑兵阵。

    见到汉军骑兵首先发起进攻,刚刚成阵的黄巾右翼骑兵为之慌乱,渠帅急忙命令,先遣了一支约数百人的骑兵队伍匆忙出阵,希望能顶住他们,给主力争取点时间。

    黄巾的骑兵出来得晚,马速提得慢,刚行不远,汉军的骑兵就冲到了。

    董旻、牛辅、胡轸、段煨、董越、徐荣等视敌阵的变化,间或呼喝传令,三千甲骑按照命令,在奔驰中调整队伍,逐渐形成了一个三叉戟形状的冲击阵型。

    胡轸、董越率千骑在中,笔直迎向出阵的那数百黄巾骑兵。董旻、段煨率千骑在左,牛辅、徐荣率千骑在右,分往左、右行,驰向出阵的那数百黄巾骑兵的两侧。

    ……

    当他们的阵型形成后,其战术目的一目了然。

    骑兵们举有火把,远望之,左中右如泾渭分明。

    汉军望楼上,周澈赞叹地说道:“真精骑也,於冲锋之际,奔马之时,尚能调整阵型,左趋右行,如臂使指,聚散分合,毫不阻滞。督帅,董、牛诸君看来是想以中间千骑为破黄巾出阵骑兵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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